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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喜乐田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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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大娘叹了口气道:“年龄大了身子的毛病也就多了起来,人老不由人啊!”晚菀劝了一会陶大娘,见炉子上熬得药差不多了,连忙过去倒进碗里,端给了陶大娘。

    两人说了一会体己话,晚菀便告辞回家了,金瀚泽又打了小半篓鱼正在那里洗剥呢,晚菀将陶大娘托付的事给他讲了一遍,金瀚泽本来还记挂着晚菀的伤势,见晚菀执意要去,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翌日,按照陶大娘约定的时间,晚菀早早就去了村里磨坊,在监工的哪里点了卯,开始了工作。中午管饭,虽说是糙米饭,晚菀也吃得津津有味的,午饭过偶稍微歇了一会,就又回到了磨盘旁边帮工。

    刚给磨眼里添了一簸箕小米,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醉眼迷离的瞥了眼磨盘的方向,一见晚菀脆生生站在那里,登时眼睛一亮,歪歪斜斜地走了过来:“你是谁?怎么今儿陶大娘没来?”

    晚菀从他的问话中大致判断出这人可能就是磨坊的主人吕四了,连忙敛衽福了福说道:“今儿陶大娘病了,我是她的邻居,代她帮一天工!”

    吕四嘿嘿一笑。醉眼瞅着晚菀,手指伸了上去支住晚菀下巴,晚菀闪身避过,狠狠瞪了一眼吕四。

    “哟,这个带劲,嘿嘿!”吕四趁着酒意向前走了一步:“可惜了这张脸蛋了,原来是个瘸子,嘿,不过大爷我不嫌弃,灯吹了不都一样吗,过来,小妞,今儿要是伺候好了大爷,以后你就顶替陶氏在这里帮工,我给你双倍的工钱!”说完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晚菀。

    晚菀连忙闪避,一边绕着磨盘跑,一边大声呼叫:“来人啊!”

    吕四哈哈一笑:“再大点声,我看今儿谁敢管大爷的好事!”

    两个人绕着磨盘跑了两圈,晚菀气怯,伸手抓过一根木棍,向身后追来的吕四没头没脑的打去,吕四痛哼一声,越发激起心中的狠劲来,豁着疼痛不管一把就抱住了晚菀,情急之下,晚菀狠命一推,吕四仰头便倒,原本晚菀的力气是万万不能跟人高马大的吕四相比的,但是吕四今天喝的浑身绵软,这一推,咚地一声,头磕在磨盘上,登时晕了过去。

    晚菀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出磨坊,径自回到了家中。

    坐在床榻之上,晚菀心里兀自咚咚跳个不停,那一下磕在磨盘上,晚菀也没仔细看流没流血,此时想起也是心有余悸。

第九章市集卖鱼() 
看着天色将暮,估计金瀚泽也该打渔回来了,晚菀起身准备先熬些野菜粥,外面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屋里有人吗?”

    晚菀掀开破布门帘,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中年的妇人,一身月白色的衫子,长的倒也素净,只是眉毛有些浓密,鸭蛋形的脸,跟村里的妇女们一样,皮肤现出淡淡的棕色来,眼神飘忽却是另有一段别样风情。

    她看了看晚菀,问道:“你就是今天替着陶大娘帮工的那个晚菀?”

    晚菀疑惑地点了点头,那中年妇人道:“我是吕四的老婆王氏,刚从陶大娘哪里打听出你住在这里!”

    晚菀又点了点头,心中思道:莫非那吕四死了?

    只听中年妇人说道:“今儿我丈夫喝大了,错在他这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该把人打成那个样子是不是。”说着说着,抽出腋下的手绢,竟然哭了起来:“别看我们开着磨坊,可是一年四季的也是在赚不了什么钱,刚才郎中给我家丈夫瞧过了,开了足足四两银子的药,唉哟,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赚不了钱还得往里贴钱,这年关也近了,就算沿街乞讨,叫我砸哪家的门哟”

    晚菀知道了吕四还好好在家躺着,心中大定,那王氏看似哭着,却用眼睛瞄着晚菀,似这样的把戏,看得晚菀一阵的皱眉:“那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王氏哭道:“我本来是要报官的,天底下还能有白白打了人不管的,可是转念一想,你也是替陶大娘帮工,碍着大娘的面子,我得给你打声招呼才行,我也不全怪你,只怪我那死鬼丈夫喝了马尿就乱来,我丈夫现在还躺在家里呢,这药钱你出一半,另一半我们自家出!”

    原来是要钱的,晚菀冷笑一声:“吕四是咎由自取,我总不能任由着他胡来吧,这事要不你报官吧,青天白日的,县令老爷哪里自有公断!”

    王氏越发哭得声响了:“我家丈夫就在家里,任谁都能看出身上的伤势来,你当我不敢报官啊,实在是街坊邻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本来想着这事就这么了了,却没想到碰上你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人!”

    晚菀还要再说,忽然院外传出金瀚泽的声音来:“这位嫂子出什么事了?”王氏回头看时,金瀚泽已经走在了门前。

    “你是这家的掌柜的吧?正好你也来了,你家娘子打了我喝醉酒的丈夫,我丈夫在家躺着呢,你看怎么办吧!”王氏转过身对金瀚泽说道。

    金瀚泽眼睛投向晚菀,晚菀道:“他家丈夫不规矩想占我便宜,我是情急之下才”

    “想占你便宜?这话说的,是占着你那里的便宜了?就喝醉了说些胡话而已,你就给人推的撞晕在磨盘上了。”王氏大声哭道:“今儿你家掌柜的也在,要是每个说法,我就到城里告官!”

    晚菀铁青着脸:“刚才我也说了,随便你!”

    “哎,别,别呀!”金瀚泽笑着说道:“这位吕家嫂子,看来是误会一场,你也别告官去,这事咱们慢慢商量。”

    王氏道:“刚跟你家娘子也说了,药钱共四两银子,你我两家各出一半,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金瀚泽为难地沉吟了一会:“吕家嫂子,我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那二两椅子,要不你看这样行不,你缓上两天,等凑够银子立刻就给你送过去!”

    “干嘛给她银子,不给!”晚菀气呼呼地说道。

    金瀚泽道:“你先进屋子去,我跟吕家嫂子商量这事!”

    “哼!”晚菀气呼呼地进了屋子,金瀚泽看着王氏笑道:“嫂子呀,你看我俩也身有残疾,这突然要拿出二两银子来,确实是有些为难了。”

    王氏也看了看破旧的茅屋,里面的陈设不用看她都知道,两人身上打着的补丁都显示出二人生活的艰辛来,王氏叹口气道:“好吧,就缓几天吧!”

    眼睛往下发现金瀚泽手里提着一篓鱼,王氏说道:“缓是可以缓缓,这样吧,我把这篓鱼带回去先熬些鱼汤给我家丈夫养伤,权当是那二两银子的利息了!”

    “好好!”金瀚泽连忙将整篓子鱼递了过去,王氏接了鱼,道:“也不是我说,你这娘子可得好好管管,也忒厉害了!”

    金瀚泽只是笑着点头,将王氏打发走了才进了茅屋。

    “干吗给她一篓鱼?要告就让她告去,到了县大人那里我们也不怕!”晚菀兀自生着闷气。

    金瀚泽道:“就算有理的是我们,可是这世道一场官司打下来,远远比二两银子多的多。唉,这事你就别管了!”顿了顿,金瀚泽看着做饭的晚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地说说,早上还是高高兴兴地,怎么就把人家掌柜的打了呢?”

    于是晚菀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金瀚泽连忙问道:“他伤着你没有?”

    “没有,我一推,他也喝了酒,倒是真格伤到他了!”晚菀摇头道。

    “没伤着你就好!”金瀚泽点点头,旋即眼中腾起一团火焰:“吕四是吧,迟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畜牲!”

    晚菀听得出来金瀚泽语气中的森然寒气,转身盛了碗野菜粥递给金瀚泽:“今天对不起了,叫她把鱼全拿走了,晚上只能吃这个野菜粥了!”

    金瀚泽接过破碗,吸了一口粥,笑道:“没事,明儿再去抓就是了,这吃了两天的鱼肉了,来这么一碗野菜粥清清肠胃也好!”

    晚菀给自己盛了碗,吃了一口,看了看金瀚泽,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这野菜粥自然比不得鱼汤鲜美,但入得二人口中却似比蜜都甜

    晚上两人抵足而眠,晚菀也放开身心来彻底接受了身边这个男人,晚菀俏脸贴在金瀚泽瘦骨嶙峋的胸口,感受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相公,如果有天我们突然就大富大贵了,等我们老了想起我们穷苦时候的事来,你会怎么想?”

    金瀚泽有些拘束,僵僵搂着晚菀,轻笑道:“真要富贵了,还想这些破日子干吗?”

    晚菀道:“我会想起的,我会觉着这清苦的日子都是甜蜜的!”

    金瀚泽笑着轻轻拍了拍晚菀的背:“傻丫头,睡吧,明儿镇上逢集,我去市集把鱼干卖了去,换些钱来!”

    翌日,金瀚泽起了个大清早,叮嘱晚菀再多睡一会,自己收拾了下外面的鱼干,扛在肩上一路去了镇上的市集。

    西山镇的市集是每五天逢一集,再加上马上就要过年了,实际上更是热闹非凡,金瀚泽找了一块空地将鱼干放在地上,因为没做过生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吆喝,只蹲在地上,等待买主的光顾。

    金瀚泽就在这里干等着,眼睛瞅着来往的各色人等,有穿丝绸的阔老爷,也有褐衣短打扮的帮工,有粗裙木釵的夫人,也偶尔有花枝招展的富家小姐不一而足。

    猛然耳边传来一阵调笑声,金瀚泽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正在互相将一只蓝色的破旧荷包扔来扔去,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跑来跑去的抓这只荷包,混混们调笑道:“老头,你倒是跑快点啊,再快点就能拿到你的荷包了!哈哈”

    老者身材矮小,这样跑来跑去的,直像个争抢水果的猴子一般,惹得混混们一阵哄笑。老者跑得满脸通红:“荷包里的钱你们拿去,我只要这只荷包!”

    那混混笑道:“好啊,你要是追得到就给你!”

    仿佛是一份执念让这老人不停地穿梭在几个混混之间,金瀚泽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过去,一把就接住了刚扔过来的荷包,混混一看见是个瘸子,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这瘸子大白天的抢劫是怎么着?”

    金瀚泽被推的退了两步,被老人扶住,他回头一看,连忙将荷包塞在老人手中,道:“荷包是这位老人家的,抢东西的是你们!”

    混混嘿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上来:“我们跟这老家伙玩玩,你哪根葱敢管爷的事?”

    金瀚泽笑笑,转头对混混笑道:“我觉着我要是你们就赶紧走了!”说着那眼睛望远处勾了勾,混混回过头去,见远处正缓缓走过来两名税吏,虽说不是缉盗的捕快,但也职司着市集的地方治安,混混们啐了口浓痰在地上,手指点了几下金瀚泽,恨恨转身没入人群。

    老人一个劲地说着谢谢,金瀚泽笑道:“没事的,老伯!”突然想起自己的鱼干来,连忙跑了回去,那地上一片空白,哪里还有鱼干的影子,金瀚泽重重跺了下脚,本想着卖了鱼干称些米回去,这下可什么都没了!

    “怎么了,年轻人?”那老者走了过来,看了看金瀚泽懊恼的样子问道。

    金瀚泽哭丧着脸道:“本来要卖掉家里晒制的鱼干称些米回去的,这下鱼干被人偷了,唉,刚应该拿着鱼干过去的!”

第十章偷听() 
听金瀚泽说完,老者笑了笑道:“你那些鱼干价值几何,我出钱买了就是!”

    金瀚泽连忙摆手:“使不得,又不关老伯的事,是我粗心大意了!”

    老者笑着从旧荷包里拿出一把铜钱塞给金瀚泽:“要不是你好心救我老头子,你的鱼干也不会被别人拿走,算我买了,我不知道多少,这里只有二十文钱,你看够不够!”

    金瀚泽摆手不要,老者佯怒道:“怎么?嫌我老头子给的少了?”

    “没有没有!”金瀚泽连忙说道:“鱼干并不多,就算卖出去也就值个十几文钱,要是在讨价还价一番,连十文也不值了!”

    老者一笑,将钱塞了过去:“年轻人,我看你这年龄,怕是已经成亲了吧,想想家里人,这丢了鱼干,回去红口白牙的怎么跟家里交代,拿着就是了,这是你应得的!”

    金瀚泽想了想晚菀,脸一红,接过钱来,嗫嚅着说道:“那就当是我借老伯的钱好了,我叫金瀚泽,住在金家堡村!”

    老者对这个憨厚的年轻人好感大增,笑道:“好,我记下了,老汉我姓钱,家就住在镇上西街!”

    金瀚泽有些不好意思,钱姓老者道:“拿着钱称了米回家去吧!”

    金瀚泽谢过老者,拿了钱走向镇上的姚记米店,估摸着这二十文钱怎么着也得买点米回去,米饭加上鱼肉,完了再来碗野菜汤,这日子也就过得也就稍微有些样子了,想着想着仿佛看见晚菀端上做好的饭菜一样。

    可惜少了些调料,要不以晚菀的手艺,那饭菜应该更加香美可口,记挂着晚菀说过的要做红烧鱼,金瀚泽决定留些钱出来买些调味品,请不起晚菀下馆子,略微弄些调料自己烹制还是能做到的吧。

    路过一家胭脂水粉的摊位,看见花花绿绿的姑娘们在哪里调胭脂,一问最便宜的也要五六钱银子,金瀚泽摸了摸那二十文钱,暗自叹了口气,想起自成亲一来,晚菀每日都是素面朝天的,心下有些愧疚。

    “等有了钱,给晚菀买最贵的,嗯,就是那种三两银子的!”金瀚泽心里暗自下了决心。

    金瀚泽出了门,晚菀稍微眯了一会,起身吃了些剩下的干窝窝头,拎着破篮子就出了茅屋,一路上捡过去,时近中午,也捡了满满一篮子地米菜,正要往回赶,半路上路过林子的时候,隐隐约约听着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音调很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似得,晚菀悄悄进了林子,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探出头去,只见林中两人正是金明宇和昨晚来讨债的吕四老婆——王氏。

    “金家公子,这事我可做不来,万一叫我家丈夫知道了,非休了我不可!”这事王氏的声音。

    “怕什么?再说了休了你了不是还有我吗,我娶了你做我的偏房就是了,咱也不失强占吕四的磨坊,不是还能换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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