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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喜乐田缘-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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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血衣() 
“大叔婶婶,赏些铜子吧,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宫扇熙和晚菀正各自想着事情,冷不防,一旁一个声音怯怯地说道,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约摸八九岁的乞儿,正忽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向他们行乞呢。

    透过满脸污秽的脸颊,瘦骨嶙峋的乞儿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让晚菀一阵心酸,曾几何时,晚越也曾眨巴着如此澄静的眼睛看着她,伸手入怀,晚菀掏出一把散碎银子放到乞儿油污的手心里,那乞儿定睛一看,居然是银子,澄静的眼睛里突然蕴含着一丝恐惧似得,吓得竟说不出话来。

    “你家大人呢?”晚菀柔和地问道。

    乞儿指了指街道的另一边,怯怯说道:“娘疯了,爹爹也病了!”

    晚菀叹口气:“拿去给你爹爹看病吧!”

    乞儿怯怯道了声谢,紧紧攥着银子转身就朝街道的另一边跑去。

    晚菀看着小乞儿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这眼神真像小弟小的时候”

    宫扇熙听见晚菀的喃喃自语,叹了口气道:“夫人不必过分悲伤,我相信小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晚菀知他好意,点了点头,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晚菀开口问道:“公子,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公子会对我家小弟如此看重,甚至不惜动用常人想都想不到的手段去帮助他呢?”

    宫扇熙沉吟了半晌,知道瞒也终究瞒不住,迟早还是要说的,倒不如今日就向晚菀说明也好,话语含在口中正要吐出来时,猛然前面传来金瀚泽的喊声:“晚菀”

    晚菀抬头一看,见前方正巧是金瀚泽和花蜜过来了,连忙迎了上去,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找到王三的姐姐没有?”

    金瀚泽皱着眉头道:“找是找见了,只知道前些天事发的时候王三在他姐姐家里躲了一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晚菀皱起眉头,金瀚泽问起晚菀这边的情形来,晚菀摇了摇头,失望的神色让金瀚泽不问即知今天的收获,一时众人陷入一片沉默当中。

    “大哥、晚菀姐,小弟不会出事的,别担心,我们明天继续找就是了,怎么着都得找到小弟!”花蜜打破沉默,强笑着说道。

    宫扇熙在一旁说道:“夫人跟金公子也回家去吧,那王三既然开价五百两白银,肯定这一半天的就会重新联系你。”

    晚菀歉意地朝着宫扇熙点点头,和金瀚泽沉默着向家走去。

    花蜜望着两日的背影渐行渐远,转头对金瀚泽说道:“公子不如派个人盯着些晚菀家,先将那送信之人抓住,顺藤摸瓜,严刑拷打之下,我就不相信问不出来王三的下落!”

    宫扇熙苦笑一声:“你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小弟在他们手里,既然他们在满城的衙役和兵丁的眼皮子底下将那半截衣袖放到晚菀的家门口去,我心里十分担心一旦抓住这个送信的人,王三若是等不到送信之人安然返回,怕是要对小弟不利,这事我不敢赌!”

    花蜜沉默良久,半晌才说道:“公子与晚家小弟亦师亦友,自然记挂他的安危,只是如果那王三拿了银子却不守承诺怎么办,总不能自此以后将小弟藏在家中不让出去吧!”

    “没有下次的!”宫扇熙轻轻说道,花蜜见他说的云淡风轻,眼底却似乎闪过一丝寒光,心里有些怕,却仿佛极其相信真的就没有下次了似得。

    “等信儿吧!”宫扇熙叹了口气,负手走向盛雅斋的店铺

    果然,当第二天晚菀打开大门的时候,门口赫然放着一件蓝色的衫子,衣角的那里有些血污,右边的半截衣袖被撕掉了,正是晚菀做给晚越的衫子。

    晚菀抱起衫子,闪身进了屋子,把金瀚泽喊了过来,摊开衫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

    依然是歪歪扭扭的潦草字迹,纸条上面写道:“今日午时,集市东南角第三颗槐树下,银子兑成银票,装白布口袋,别耍花样,否则留钱买棺材吧!”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金瀚泽说道:“我还是先拿着这衣衫和纸条找县令大人,你去找宫掌柜的,看他怎么说。”

    晚菀点点头,两人洗漱完毕,随手拿了块干粮刚走出大门,远远便看见晚贵和余氏正朝着自家又来,晚菀皱了皱眉,对金瀚泽说道:“相公,你先去衙门,这里我来应付吧!”

    金瀚泽叹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晚菀朝着余氏迎了上去:“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余氏大怒,指着晚菀骂道:“你个小蹄子当初答应要好好的照顾晚越,现在怎么样了?你还我的儿来!”

    晚菀脸色十分难看:“娘,这是谁说的?”

    “谁说的?”余氏怒道:“哼,若不是昨夜听到这事太迟了,你爹劝着我,我早就寻来了!怎么着,当初说的好听,现在呢?我早就知道晚越跟了你们落不着个好!”

    看着余氏怒气冲冲的面容,晚菀说道:“已经报了官府了,娘你先别急!”

    “叫我别急?”余氏铁青着脸,冷笑道:“我是晚越的娘,你知道吗我昨夜一晚上没睡着觉,改天我跟你爹死了,坟头都没个人烧纸钱,我可告诉你,晚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爹就死在你家门前,呜呜”说着说着,余氏竟然哭了起来。

    晚菀正觉无奈,却听旁边一个声音说道:“今儿我可是涨了见识了,天底下还真有咒自己儿子死的母亲!”

    晚菀一愕,回过头,却见花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现在自己的身旁,一脸鄙夷地看着余氏。

    “我咒我儿子?”余氏抽抽搭搭泣道:“我巴不得他好呢,怎会咒他!可怜我儿子年纪那么小就受这般音信全无的罪,都怪你这个扫帚星,非要叫他读什么劳什子破书,没有看护好我的儿!”

    “难道晚越在你们身边就不会出这事?”花蜜反问道:“不读书,一辈子跟你们似得,你若是真心爱护你的儿女何至于都跑到晚菀姐这里来,你敢问你的儿女们有几人愿意跟你们在一起的?”

    这么一说,余氏越发的大哭起来:“那是她们忘了本了,我跟她们的爹将她们拉扯大,难道还是我们的错啊?没天理啊呜呜。”

    “好了好了!”晚菀皱着眉头说道:“娘,小弟的事情官府和守备营都在查,没事的,你们放心好了!”

    晚菀边说变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来,递给余氏:“娘,你先拿着这些银子,回去跟爹该吃吃该喝喝,过两天保证还你们一个全须全尾的儿子来!”

    余氏接了银子,看着晚菀说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你往衙门里多使些银子,尽快的把你弟弟找到,我和你爹可就全指望着你了!”

    “爹,娘,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也是做姐姐的么,我心里也担心的很!”晚菀赶忙安慰余氏。

    送走了晚贵和余氏,晚菀和花蜜就往镇上赶去,一路上,晚菀将早上发现的带血衫子和字条的事跟花蜜说了,花蜜也觉得为了晚越的安危还是先将银子准备了给送到字条说的地方再说。

    两人到了镇上,直接先去了盛雅斋,一问大虎,才知宫扇熙大清早的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晚菀在衣坊里等了一会,自然不见宫扇熙回来,看了看天色,没奈何只得到钱庄里兑了银票,找了一只白布的口袋,按照字条上说的放了银票,花蜜有些担心,从钱府找了四个壮汉,在他们的陪同下,两人将装着银票的白布口袋放到了市集东南角的第三棵槐树下,又在对面的酒楼里靠窗订了一间包间,两人随便叫了几个小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第三棵槐树,若是王三亲自来取,只需花蜜现在窗口处一喊,附近潜伏的壮汉立刻一拥而上,先抓住王三再说。

    时间一点点慢慢的流逝,顺着酒楼窗户往下看去,今日正好是逢集的一天,越到午时街上的人越多,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各色商贾兜售着各色的货物,叫卖声此起彼伏,乞丐们也三五成群的来凑热闹,那带头的丐头儿高声唱着随口编出的歌谣,后面跟着三四个乞丐,手里都执着一根青色的树枝,树枝上用红色的纸做成莲花的样子,随着丐头唱的节拍间隙,整齐划一的摇着手里的树枝,发出“嗦嗦”的声响来。

    众丐挨个堵在商户的门口,但凡那家商户的老板不给钱,这些叫花们就不走,唱的越发的起劲了,商人们没办法,轰又轰不走,只得从柜台上取了几文铜子扔给他们,叫花们随口说着吉祥话又转向下一家的商户。

    商人们也知道这些叫花是一个来自于丐帮的江湖组织,能唱正宗的莲花落,也能偷鸡摸狗坑害商家,每个商铺叫叫花们过来,也只能自认倒霉,破财消灾,毕竟跟很这些无产的叫花子犯不着。

第一百一十八章一顿饱饭() 
很多小孩子和好事者们,跟随着这几个高唱莲花落的叫花子,见着商户们无可奈何地掏钱送走叫花子,都发出一阵哄笑,甚至还有一两声的叫好,直把叫花子要饭的莲花落捧成了过年看堂会的热闹场面。

    “人道光阴疾似梭,

    我说光阴两样过。

    昔日繁华人羡我,

    一年一度易蹉跎。

    可怜今日我无钱,

    一时一刻如长年。

    我也曾轻裘肥马载高轩,

    指麾万众驱山前。

    一声围合魑魅惊,

    百姓邀迎如神明,

    ”

    晚菀和花蜜也被底下的这帮子叫花所吸引,突然,花蜜尖叫一声,拿手指着乞丐,晚菀这才发现,这帮叫花子带着一群看热闹的人走过了东南角的槐树下,晚菀脸色变了,两人连忙跑下酒楼,冲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到了第三棵槐树下一看,哪里还有装着银票的那只白布口袋。

    两人立刻朝着前面人海中的乞丐追去,跑了两步,突然发现那些乞丐仿佛突然消失了似得,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寻了几遍,未果,两人垂头丧气地对视了一眼,晚菀眼圈有点红,正要再去寻找,却见街上金瀚泽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依旧从容的宫扇熙。

    原来金瀚泽拿着血衫和字条去了县衙,正好宫扇熙在赵成林哪里,宫扇熙那些血衫仔细分析了案情,近中午跟着金瀚泽回到镇上店里的时候,大虎赶紧将晚菀早上找了两次的事情报告给宫扇熙,他一听立刻就知道晚菀定然是送去了银子,连忙喊了在衣坊里的金瀚泽匆匆赶到集市上来,不料,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再也无心去酒楼,几人一起回到盛雅斋,宫扇熙有些自责:“都怪我,今天去了趟县衙才出了这样的篓子。”

    晚菀红着眼道:“不怪公子,怪我没有考虑周全!”

    宫扇熙看了看晚菀:“夫人将情况仔细讲一遍吧,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晚菀闻言,将市集中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宫扇熙眉头紧锁,良久才说道:“这个王三不简单啊,挑的地方是闹市之中,要抓住取钱的人本就难上加难,我之前一直以为夫人会等我回来再决定放银子的,丢了这五百两的银子是小事,可是这样就让小弟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金瀚泽问道:“给了银子了,是不是对方就会放了小弟?难道”

    宫扇熙摇头说道:“小弟在王三哪里已经待了两三天了,极有可能知道了很多王三的秘密,之前因为银子的缘故,最起码小弟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但是如今银子到手了,若你是王三,你会放了小弟么?”

    众人沉默,宫扇熙又道:“不说王三的态度,我们都很轻易地看出来了王三绑了小弟这事不是王三一人所为,我担心的是伙同王三的那些人会轻易放过小弟么?”

    晚菀泫然欲泣:“这可怎么办,我也是怕银子没有按时给他们,他们会伤了小弟,根本没有想这么深。”

    晚菀突然觉得是自己害了晚越,不由地泪水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宫扇熙说道:“夫人,先别急着哭,我说的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说不定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的!”

    晚菀赶紧擦了泪水:“公子请讲,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宫扇熙叫过大虎吩咐他去查一下今天的市集上乞讨的那伙叫花子。

    大虎领命去了,宫扇熙才对晚菀等人说道:“拿走的那张银票他总要兑成银子吧!”

    晚菀皱眉说道:“我送去的那张银票附近各道各省皆可通兑。”

    宫扇熙笑道:“花蜜小姐,我知道钱员外跟很多钱庄都有往来,不如由你去跟钱庄的人说说,但有来通兑这五百两银子的人,只需记住长相便可,千万别跟踪,免得露了马脚就不好了!”

    花蜜疑惑地点点头:“行,这事我去说就是,只是不跟踪紧紧记住相貌有又什么用呢?”

    宫扇熙笑道:“至少我们可以知道他还在附近并没有远走高飞,我也可以确定小弟因此还是暂时安全的,这样就够了!”

    “万一”晚菀思索了一会,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着应该告诉钱庄那张银票我们作废,上面明确写着云锦衣坊,也有编号,应该很好辨认!”

    宫扇熙摇了摇头:“不,让他兑走银子,我怕他会迁怒于小弟,至于王三,今天金公子送来血衣和字条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心中有数了!”

    晚菀忙问因由,宫扇熙笑道:“其实今天在那件血衣上的发现和昨天那半截衣袖上发现的东西一模一样。”

    见众人瞪着好奇的眼睛,宫扇熙说道:“依然是淡淡的桂花香味,而且血衣上依旧有那么一两丝的桑叶,这就说明晚越一直在一个地方,并没有换地方!”

    宫扇熙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两步:“昨日县上基本排查完毕,今天下午就是镇子上了,我相信答案离我们也不远了!”

    司晨巷内,王三躺在榻上,小口地饮着酒,在他侧边的炕桌上放着一小碟毛豆,正喝的开心,杨文诗满脸厌恶地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乞丐进了屋子。

    “王大叔吗,我二师叔说事情办妥当了!”那小乞丐见了王三,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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