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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喜乐田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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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他,他就是杀人犯王三!”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众衙役们长刀纷纷出鞘,涌向王三,王三一个箭步直奔后门,眼看着就要奔出去,突然瞥见后门口玩泥巴的小狗蛋,王三心中一动,知道今日怕是逃也逃不掉了,心一横,一把抓起地上的狗蛋,从腰后拿出一把尖刀,抵在狗蛋的脖颈上,吼了一声:“都退后,要不我就杀了这小孩子!”

    狗蛋初时吓懵了,此时才缓过神来,哇哇大哭道:“舅舅别杀我,我再也不惹娘生气了,呜呜”

第一百二十五章求仁得仁() 
听见狗蛋的哭声,本来紧张的众衙役放松了下来。

    “原来用自己的外甥来威胁我们,王三,你倒是杀呀!”一名衙役调侃一声。

    王三咬了咬牙,脸上的狠厉一闪而逝,迟到的右手略一用力,便划破小狗蛋的脖颈,鲜血刹那流了出来。

    众衙役一愣,耳畔传来郭王氏撕心裂肺的叫声:“王三,狗蛋是你的外甥,你怎么能下的下去手!”

    狗蛋直觉着脖子上一阵疼,也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

    王三深深隐藏眼中的歉意,高声喊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兄弟,我落难投奔你你却推三阻四叫我投案自首,你还是我家亲姐吗!”

    此话一出,郭王氏先是一愣,随即痛哭起来,周围的邻里此时也都在旁侧,听王三这样说,一个个指着王三骂道:“畜生,你知道落难,何必连累你姐姐!”

    “你自己干下的好事,却要怪罪家接不收留,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将王三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三紧张的心里终于像石头落了地一般,放开了手中外甥,扔了尖刀,跪在地上。

    郭王氏跑过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孩儿,之间孩子脖颈之间不要紧处被刀划开了半寸长的一道口子,看着鲜血淋漓,实际上却只划破了皮肤而已。

    郭王氏看向被衙役压住正五花捆绑的王三,却见王三也正看向她微微一笑,嘴唇动了动,郭王氏立刻分辨出那是“骂我!”二字。

    郭王氏心中一痛,冲了上去,就向王三身上打去,边打边哭着骂道:“你这个畜生,怎生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

    王三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任由郭王氏一拳拳打在他的身上,衙役们制住王三,只在一旁冷眼观看,并不拦着郭王氏,想想自己的孩子被自家兄弟将刀架在脖子上,众衙役打心里深深的同情这郭王氏。

    直到赵成林和宫扇熙走来,众人这才让开道来,赵成林令人拉开郭王氏,刚才那一幕赵县令和宫扇熙都看在了眼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衙役们押着王三进了县衙的死牢,郭王氏因为孩子受伤,赵成林特令郭王氏先将孩子送到医馆医治,然后再去县衙将事情说清楚,一时间,众乡邻大赞赵县令仁义,赵成林仁义治理地方的美名始传于天下。

    回去的路上,赵成林和宫扇熙并排骑马而行,赵成林有意无意似的问道:“宫先生,此案人犯王三已经被收押在死牢之中,等待他的必将是朝廷的森严法度,不过本县心里却一直有些踌躇,王三重则凌迟千刀,轻也是难逃一死,若是先生,该如何决断!”

    宫扇熙深深看了赵成林一眼,他的话说的隐晦,但是宫扇熙又何尝不知呢,表面上王三杀人在前,栽赃嫁祸别人在后,畏罪潜逃,又绑架勒索,而后走投无路之时竟然以自己的亲外甥威胁办案公差,实在是有悖人之大伦,赵成林若是处理的严厉些,的确最重可判个凌迟的罪。

    但是,王三抓着外甥要挟衙役之时,赵成林和宫扇熙看得真真的,那是做戏而已,仅仅是前面犯的案子也就是个秋后问斩,只不过郭王氏窝藏朝廷要犯可就不是能轻易推脱的了。

    宫扇熙笑了笑,缓缓道:“少时读史,每每读到刺客聂政那则故事时,常常扼腕叹息不已,感觉那真是千古第一义姐,真如史家所言,聂政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有个义薄云天的姐姐,今日,我却是也颇有些感触,这王三平时游手好闲,被乡邻所厌,然而在对待自家亲姊上,却实在令人感动,赵大人自然看得出来那王三的良苦用心!”

    赵成林叹了口气,说道:“有道是法不容情啊,本县也是心里颇有些为难的!”

    宫扇熙笑道:“大人不如等下到了县衙,屏退左右,将凌迟千刀和秋后问斩与他说了,叫他选一个,若是选择凌迟千刀,则所有罪责他一人承担便是,若是选择秋后问斩,那他姐姐窝藏要犯的罪责却逃不得,你看他如何选便可知他是不是真义气!”

    赵成林看了看宫扇熙,哈哈一笑:“先生这招妙,求仁得仁须怨不得别人!”

    宫扇熙笑道:“我倒希望我能再被这无赖的王三感动一回呢!”

    “彼此彼此!”赵成林则笑了笑。

    令众衙役有些纳闷的事,一回到县衙,县令赵大人没有立即升堂问案,倒叫人将死囚王三押入后堂,且屏退了左右,盏茶时分,赵成林才着人将脸色煞白的王三重新押入大牢。

    宫扇熙看了看赵成林:“赵大人,我可真是被这王三感动到了。”

    赵成林叹了口气道:“是啊,这是一个人人鄙视唾弃的无赖,却宁受凌迟千刀,也要护着自己的姐姐,可惜啊,若是生在乱世,此人必是人杰!”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大人说此人乱世当为人杰,使我想起绑架晚越之时,的确此人心思也极其缜密,可惜了!”宫扇熙说道。

    赵成林道:“不管怎么说,路是他自己挑的,跪着也得走完!”

    宫扇熙看了看赵成林,良久才说道:“百姓们也只看到了表面上的事,大人既然以仁义治理地方,不如就从此案开始吧!”

    赵成林道:“先生的意思是?”

    宫扇熙笑着摆摆手道:“我可没什么意思,大人才是这曲水县的正堂!”

    听说赵成林和宫扇熙将王三捉拿归案了,晚菀从管夫人处告辞出来,谢了赵成林,和宫扇熙二人向镇上走去。

    路上晚菀问起捉拿王三的经过,宫扇熙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将赵成林在后堂问王三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那王三当真愿为了自家亲姐甘心领受凌迟之刑?”晚菀有些意外地问道。

    宫扇熙点点头:“他跟赵大人说自己左右就是个死,却不想连累姐姐一家。”

    晚菀听完亦是一阵沉默,心里突然生出许多感悟来,是啊,再凶恶的恶人终究也是人,也有内心柔软的所在。

    回到果园农舍,晚越正在练字,见晚菀和宫扇熙一起来了,自是十分欢喜,宫扇熙将王三已被捉拿的事告诉了晚越,晚越欢呼雀跃道:“太好了,大哥哥终于可以叫大虎回去了!”

    宫扇熙看了看门口面容古怪的大虎,笑道:“怎么了,大虎哪里惹着你了吗?”

    晚越摇头道:“没有,每回放了学,大虎总在门口等我,我本来就比别人年纪大些,害得其他同窗都不敢和我一起回家了,有的同学还在背后叫我少爷呢。”

    宫扇熙好奇地问道:“学堂里少爷这个词难道是骂人的话不成?”

    晚越很认真的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也算不得骂人,只是不好听罢了!”

    “哦?”宫扇熙哈哈一笑:“怎么个不好听法你说说,多少人想当少爷都当不了呢!”

    晚越说道:“少爷大概的意思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那种人,反正不是什么好词语!”

    宫扇熙一想也对,晚越所在的学堂里大多数都是附近的乡民子弟,偶尔也就一两个富农子弟,渐渐的少爷这个身份也就成了要被边缘化的人了。

    宫扇熙笑道:“小弟,我给你到城里请个有名望的先生,就教你一个人,你可愿意?”

    晚越立刻摇头道:“我觉着去学堂挺好的,跟同窗们聊聊天互相增长学识,前几天,我跟几个同学还约定了二十年后定要效仿古人修禊,曲水流觞,诗文唱和!”

    宫扇熙哈哈一笑:“好,你先在学堂念书,等教无可教之时,我在为你延请儒士讲经。”

    时近黄昏,晚菀留下宫扇熙吃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乐淘淘,暖融融。

    饭后,在晚越的一再要求下,宫扇熙带走了大虎。夜里,一轮皎洁的明月升上天空,金瀚泽和晚菀两人携手去了河边。

    想起当日的窘迫,两人相视而笑,晚菀悠悠讲起当日房屋被言氏烧了之后,自己寒冬腊月一个人抱着被子来到河边等待金瀚泽的情景,往日的一幕幕浮上心头,令人如今回想起来不胜唏嘘!

    好在如今这样的苦日子都过去了,往日再苦想想也是甜,当初的相濡以沫成了最好的试金石,一路走来,平淡中却有着旁人羡煞的坚定。

    此时天上圆月皎洁,河边伊人依偎,真正天上人间两团圆!

    王三的判决终于下来了,终究没有被凌迟千刀,只是个斩监候,郭王氏将剩下的银子和买的那些翡翠啊,字画什么的东西都送了来,实在没有银子还那五百两了,晚菀并没有为难她,放她走了,才叫晚雨拿了那些东西送进了典当铺,毕竟留着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反而放到眼前叫人时时想起些不愉快来。

    郭王氏也时常去牢里看王三,乡邻们都称赞郭王氏仁义,王三可谓真的求仁得仁了,听说在牢里也渐渐适应下来,临近秋后还有几月的时间,王三却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倒真有些古之游侠的遗风。

第一百二十六章悲伤晚越() 
金瀚泽算着日子,叫晚菀告了两天假,为她做了最后的一次针灸,这次施针实际上对晚菀的康复只是一种巩固,因此也没有前两次施针那么痛苦。两日后,晚菀彻底地拜托了腿脚的毛病。

    余氏和晚贵也来看过了晚越,当时就要带走晚越,那知晚越自从读书明理之后,心智越发的独立成熟起来,死活都不回家,只说要发奋读书,将来定叫爹娘过上好日子。

    余氏见晚越不肯回去,旁边又有晚菀和金瀚泽出来劝阻斡旋,最后在拿了晚菀五两银子之后,才悻悻然离开。

    宫扇熙依旧隔三差五地来看晚越,两人之间关系越来越亲密,直如亲哥俩一般无异,晚菀和金瀚泽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由晚菀找晚越谈谈,晚越身世的事情迟早也得叫他自己知道。

    一个夕阳凄美的黄昏,吃了晚饭,晚菀找晚越说是出去到河边散散步,一路上,晚菀随口问了问最近的课业,晚越据实答了,看来在课业上晚越还是信心十足的。

    由课业自然也就顺利成章的提起经常督促课业的宫扇熙了,晚越说起宫扇熙来,也是滔滔不绝,告诉晚菀,说这阵子课业结束之后,宫扇熙想为他单独请个先生教习课业,晚菀笑着问晚越的意思,晚越憨憨一笑,道:“我没答应,大哥哥又说叫我住在县上,让我到县上找个书院里去读书,哪里也会有好多同窗一同学习,这个我应下了!”

    晚菀道:“你的大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晚越豪迈道:“那还能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忘本是不是,我会尊敬大哥哥一辈子,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看待,惟大哥哥马首是瞻!”

    晚菀看了看晚越,缓缓说道:“其实,你大哥哥也有一个弟弟,跟你年龄差不多大,只是听说后来失散了,就再也没有找到。”

    “哦。”晚越不疑有他,郑重说道:“大哥哥定是在年龄相仿的我身上寄托了太多对他弟弟的思念!不过,我可是真拿他当亲哥哥看得,要是找不到弟弟了,我就做他的亲弟弟好了!”

    晚菀道:“听说最近他打听到了这个孩子的下落了!”

    “是吗?”晚越一脸的欣喜,看得出来是真心替宫扇熙开心:“大哥哥不曾对我说过这些,老见他是一副仿佛万事不关心的样子,下次来时,我得好好祝福他们兄弟!”

    晚菀看着丝毫没有察觉的晚越,缓缓说道:“他那失散多年的弟弟叫晚越!”

    “啊?”晚越几乎一个踉跄,这小子无异于晴空一声惊雷,他仔细看了看晚菀凝重的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晚菀叹气道:“我前一个月前就知道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脖子上戴着的那只山杏做的哨子吗,正是这只小哨子才真正砸实了你们的关系,就在前几天,我还在宫扇熙处亲眼见到了一只跟你以前那只一模一样的哨子。”

    晚越惊的说不上话来,晚菀继续说道:“从他给我说起失散的大概经过,时间上也十分符合,他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弟弟当时被一户晚姓人家抱养,为了求证这一事实他又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才确定出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晚越一脸的迷惘和悲伤:“姐姐,你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是爹娘亲生的骨肉,我不是抱养的。”

    晚菀见晚越终是年龄太小,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只得轻声说道:“小弟,爹娘生下我们姊妹五人之后,就抱养了你,原指望你来到家里能让他们怀上儿子,那知你来了以后,娘竟然再也没有怀上孩子,于是你就在家里渐渐长大,我那是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些记忆,当时也不是太懂,直到去年,娘听说有人悄悄打听你,才害怕你被本家寻了去,不允许你读书,我跟你姐夫两人为这事还专门找了娘,当时爹娘就讲你的身世亲口告诉了我们。”

    听到此处,晚越早已泪流满面:“姐姐,你为何现在才对我说,可是弟弟做错了什么,姐姐在赶我走么?”

    晚菀心里也以前悲凉:“没有,若你愿意,姐姐这里就是你一辈子的家。”顿了顿,晚菀继续说道:“小弟,你也大了,读书明理了,我跟你姐夫才商量着觉得应该将此事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了就不存在的。宫扇熙对你的好,我和你姐夫还有你那几位姐姐可都看在眼中,因此才不打算阻止你们的相认,你大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有非同一般的家世,我们思前想后,也觉着你与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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