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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25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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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啊,你的眼睛怎么了?”

    秋静淞抿了抿嘴,小声地说:“叔公,我看不到了。”

    庄王往后一踉跄,若不是季祎扶着,他差点摔倒,“谁干的?啊,谁干的?”他忍不住推开季祎,大声地质问群臣,“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你们还对他下毒手,你们是不是见不得皇家有嫡子?”

    “皇叔。”季祎扶住庄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真是……”

    “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你还有脸说吗?”庄王回头对着他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旁边躲着偷看的季盈一看季祎没出声,立马觉得庄王许是很厉害的人物,连忙开口大声说:“刚才刑部尚书还说要抽十二殿下鞭子呢。”

    “谁说的?”庄王立马转过去找人,季盈却已经猫到了柱子后面。看不到人,庄王便直接望向刑部尚书,冲他发难,“是你要抽长芳鞭子?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敢抽他鞭子?”

    刑部尚书慌忙急手地把头一低,“下官不敢。”

    庄王见他还往后退了一步,便不再纠缠。他又看着季祎说:“圣上啊,是您让长芳回来的吗?”

    季祎眼神忽闪了两下,在阿季吓得想拉住秋静淞就跑时,他点了点头,“是朕。朕下了旨意,把这孩子召回来了。”

    他伸手,顿了顿后才拍了下秋静淞的肩,“哪里知道这孩子心中还有怨气,上了殿居然还隐瞒自己身份。”

    交头接耳的群臣这么一听,立马安静下来了。

    季盈回到自己位子上时,发现六哥季善正看着他在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在一转头,正好看到好几个兄弟姐妹们阴沉的脸色。

    他立马收住了表情。

    此时父皇的承认在他们看来,或许很碍眼吧。

    不是很讨厌吗?

    为什么要出言袒护呢?

    不止是他们,秋静淞心里也在这样想。

    她扯起嘴角,强撑着笑脸喊了一声:“父皇。”

    “嗯。”季祎答应完就很是不自在地打了个激灵。

    庄王把他们“父子”二人的别扭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他心想:“既然你还是不想看到这个孩子,那我就把他带回家里去”,想着他就拉住秋静淞的手说:“长芳啊,走,跟叔公出宫,叔公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治眼睛。”

    “叔公。”秋静淞却不肯走——至少是现在:“叔公可否等孩儿片刻?”

    庄王可不得满口答应?

    早就心神激动的付卿书已经再旁久等了。她看着秋静淞,眼睛里迸发出别样的光彩,“陛下,殿下,通政司左参议覃鉴已经来了。”

    季祎回到桌案前坐好,扬手一挥,“带上来!”

    覃鉴满头大汗,忐忑不安地上殿。

    他刚一上前,付卿书就喝问道:“覃鉴,本官已经拿到了驿官的证词,如今连十二皇子殿下都来了,你损毁汛报之事,你可认?”

    覃鉴“扑腾”一下跪下了,“认,我认,臣有罪,臣该死!”

    连日来,覃鉴都快要被这件事折磨疯了。

    季祎看着,便看着秋静淞说:“既然是你亲手写的信,那便由你来问吧。”

    覃鉴一听,连忙爬到秋静淞身边拉住她的衣摆,“殿下,臣也不是故意的,请您饶恕臣吧。”

    秋静淞对他的哭诉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问到:“第一封汛报是何时到的?”

    覃鉴颤颤巍巍地回答:“是五月二十八。”

    秋静淞想起来,就是在她焚尸那天。

    她又问:“信如何没的?”

    覃鉴一边想着一边回答:“臣,臣值班,想尽快把折子弄好,屋里太暗臣就对着烛火看,结果被烧了。”

    秋静淞此时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凉了,“既然被烧了,你还知道是八百里加急,为何不上报?”

    “臣没看清楚内容,也不知道写的什么。”覃鉴说着,抱住了秋静淞的脚,“殿下,臣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日刚好楚萍公主大婚,臣以为那是您写给楚萍公主的贺帖……”

    “孤是疯了还是傻了,会拿八百里加急送贺帖?”秋静淞推开他,怒吼出声:“原来朝廷官员只是凭主观臆测,就可以瞒下一封八百里加急吗?这次是汛报,下次呢?会不会有一天你们连战报都敢加以隐瞒?上梁不正下梁歪,欺上瞒下之风如此盛行,你们到底是在把谁当瞎子?!”

    “长芳殿下——”就算覃鉴认罪了,为了通政司,通政使也只得咬着牙为他辩驳,“覃大人已经说了不是故意……”

    “那他隐瞒汛报一事可算诚心?”秋静淞心中愤恨难以自平:“五月二十八第一封汛报到,六月中清河才发的水。大人们!若是第一封汛报能够被父皇所知,朝廷援救及时,至少那七位百姓就不会被饿死!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们亦是在奉阳舒服太久了而忘记了【灾情】二字有多重。孤刚才还没说完呢。做了百姓的父母官,你们是否也要在心里给他们腾块地方,哪怕只有指甲盖的大小也好?可这次的事情,显而易见,你们没有。西南八个县正处于百废待兴之际,还有百姓连房子都没得住呢,你们就为了推卸责任开始发难,不经调查直接把一县之长调走。整整半个月,清河群龙无首,你们到底是根本没有想到过这点还是懒得去想?紧急调任,亦或是临时任命一个县官很难吗?你们在做任何事前,有没有稍微地想到过百姓?”

    有人不服,又说:“不是还有殿下您在吗?”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这位大人,您在说这句话时,做好被孤骂的准备了吗?”秋静淞此时嗓子都有些哑了,“恕孤直言,这崇德殿,孤刚来时就觉得不舒服。到底是哪里来的腥臭气,诸位大人不如回去后好好想想?莫等百年后世人说起如今赵国朝廷,怕是得来一句【在坐皆是沐猴而冠耳】!”

    瘫在地上的覃鉴已经连讨饶都不敢了。

    付卿书也被一通骂得瞪大眼睛,生怕自己也沾上,声都不敢作。

    秋静淞喘了两口气,两手一搭,躬身便向季祎请求:“父皇,易希在此次水患中,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倒是郴州上官一伙连同这个覃鉴,一没有对百姓的仁爱之心,二来作为长官,不辨,不听,不慎,不思。食君俸禄,临事前却连小儿都不如,于朝廷而言如同鸡肋。既然如今可以举荐,自当也能辞退。此等官员,还是尽早令其回乡,哪怕做个役夫也是好的。”

    通政使好生吸了两口气,忍不住又开口说:“殿下,郴州刺史多次来往沙场,是于国有贡献之人啊。左参议也为官多年,一直矜矜业业,谨小慎微,这次不过是犯了小错……”

    “莫非是孤逼着他烧汛报,逼着他隐瞒此事不成?任你枉费心机雄辩不过畜吐人言,老贼闭嘴!”到底在这群人的心里,什么样的错才配称为大错?秋静淞早已有了疲意,此时完全就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有些错可以原谅,有些错犯一次就该以死谢罪!官字两个口,一个为国,一个为民。连百姓的苦楚和需求都看不到的人,当什么官?朝廷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延续家国命脉的工具,这把工具,谁可以向,唯独不能向着百姓,你们明不明白?”

    “好了。”听得浑身舒爽的季祎看着秋静淞都要犯众怒了,终于开口,“易希,就放了吧。此事刑部尚书未调查清楚,险些酿成冤假错案,先作降职议。”

    张时没想到季祎趁机伸出了一把刀,话都没说出口,庄王直接赶在他前头说:“陛下,老臣建议先将刑部尚书革职查办——方才他对十二皇子殿下不敬,没准就是有意包藏祸心。”

    季祎虽想就这么答应,可是一瞅其他士族脸色,还是忍着假仁假义地说:“皇叔多虑啦。”

    庄王不依,直接哭了起来,“我的十二啊,好好的孩子,突然就这么瞎了。到底是那个活该无后的贼子吓的狠手啊……”

    张时趁机喊冤:“庄老王爷,殿下的事跟下官无关啊。”

    “那你方才上赶着要打他作甚?”庄王瞪着他,凶神恶煞,“你也算个宗室吧?说,你是不是想害了他,好把自己家孩子过继过来做太子?”

    “这件事上,刑部尚书确实失仪。”季祎点了点头,“便先革职吧。先将通政司左参议覃鉴收监,至于郴州两位上官的事,择日再议。”

    司礼太监见季祎起身,连忙高喊一声:“退——”

    刑部尚书看着季祎的仪仗从自己身前有过,一时束手无措。

    他望向其他伏地退拜的官员,心想不对,连忙跟了上去。

    崇德殿里很快就空了。

    没人过来找不自在。庄老王爷开心地“嘿嘿”笑着,拉起了秋静淞的手,“好十二,就像方才说好的那样,你跟叔公回家吧。”

    “祖父。”付卿书一脸无奈地拦住,“舅舅还没说到底答不答应呢。怎么说长芳殿下好不容易回来,您总得让他在宫中住段时间呀。”

    秋静淞这时一想也问:“住宫里方便还是外面方便?”

    付卿书想着回答:“宫中入夜后才有门禁,若是你想白天出去,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话音刚落,从政殿的大太监三禾就恭敬地进来了,“十二殿下。”他把姿态放得很低,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陛下请您过去。”

    庄王一听,立马肃起脸色把秋静淞的手顺手推舟放到他的手上,“你先去吧。叔公先回去给你腾院子去。”

    秋静淞点头,她从刚才退朝时就一直在等着这时候呢。

133。请你喝粥() 
“你说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秋静淞刚到从政殿门口; 就听到有议论声戛然而止。

    三禾抬眼看了一眼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皇子们,躬身行了一礼; “殿下。”

    现今在这里头最大的六皇子季善咳了一声说:“可是父皇召十二弟?快先带着人进去吧。”

    三禾笑了一下; 更为小心地带着秋静淞避开了这十来个人。

    季盈看着这边,看着秋静淞闭紧的眼睛; 本来欣喜的眼神慢慢地淡了下去。

    尽管兄弟们现在看不见自己; 可阿季仍旧垂着头; 不是很敢看人。在入殿前; 他很是着急地往秋静淞身上一扑。

    其实他也想问一句:“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帝王心深不可测,就季祎今日在朝堂上的行为; 对所有人来说都非常奇怪。

    秋静淞当时也以为; 她会被抽顿鞭子再赶回清河去呢。

    可是现在依他的看来,或许这次留在京中是有希望的?

    “殿下; 当心脚下。”三禾扶着秋静淞进了正殿; 看了季祎指了指身边; 立马把她带了过去。

    旁边已经有好几位太医恭候多时了。

    “朕先让太医给你看看眼睛。”

    秋静淞点头; 顺从地跟着太医的直视伸手张嘴; 回答各种身体的感受。

    望闻问切; 再一起商量了小半个时辰; 太医院院史一脸难办地说:“这……眼睛受伤非同小可,或者下官们每日进行针灸; 再辅以汤药……”

    看到他们的脸色; 季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可想到秋静淞方才在堂上的表现; 又立刻焦虑起来。

    若真治不好,对他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怕是坏事多一点。

    季祎仰头叹了口气,心中无端生出丝丝悔意。或许他不该惩一时之气就把十二流放那么远,可祸兮福所倚,若是让这个孩子继续长在宫廷,怕还是个虫样。可能正是因为他在清河的所见所闻,才磨炼出了如今的性格呢?

    到底还是说不准。

    季祎一脸头疼地挥退太医,等殿中无人后开始发问:“何时回来的?”

    “八天前。”

    “在奉阳有人?”

    秋静淞觉得季祎肯定会去查,便实话实说,顺便把史雾谦也一起卖了,只是格外提到:“是骁骑将军史雾谦在红枫林救了儿臣,他之前倒是不知道儿臣的身份。”

    季祎点头,倒没气恼,他或许也能理解秋静淞隐藏身份上京一事。

    他继续问:“这些年可觉得苦?”

    “清河很好。”

    “你那个兄弟也不错。”

    秋静淞笑了笑,没应这个话。

    季祎给三禾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你在朝会上也没细说,眼睛到底是谁伤的?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胆敢对你放冷箭?”

    “是郴州刺史张翎。”秋静淞思前想后,也没有把史雾谦曾在红枫猎场捡到淮阳公主府上箭头的事说出来,“孩儿在郴州找他时,他就无礼至极,还十分猖狂的说要取孩儿性命。”

    “他竟敢——”季祎勃然大怒,又突然哑声。

    一个刺史敢对治下皇子动手,身后若是每个把人,三岁小儿都不信。

    他脸上阴晴不定,抓着杯盏的手都在发抖。

    士族简直欺人太甚!

    “父皇?”秋静淞没听到声音,喊了一声。她根据耳边阿季小声的提醒【父皇他好像要被气疯了】,斟酌着开口说:“儿臣想要张翎的命。”

    季祎的眼神闪烁,“你倒是爱憎分明。”

    秋静淞说:“他这种人,死不足惜,留着也是祸害。”

    “做什么事都不能心急,朕已经派人前往清河取证。”季祎说完顿了一下,“这么些年,你同你外祖家可有联系?”

    秋静淞心中百转千回,她对季祎在这里的停顿有些在意,可还是说了实话,“有。”

    季祎点头,也没生气,他心里也是觉得理所当然:“今日他告病未曾上朝,你过两日可以去看看他,顺便把张翎的事同他说。”

    秋静淞一想,立马故意问:“祖父能帮孩儿拿张翎吗?”

    季祎脸上顿时不爽,声音登时提高:“能不能自己心里清楚。别给你老子耍心眼儿!”

    秋静淞倒是不怕,十分平淡地“哦”了一声,“父皇既然不喜欢,那孩儿以后就不说这些了。”

    “我真是,看到你就觉得讨厌。”季祎气得起身,他人变得急躁,语气也没方才好了,“说说,你那些骂人的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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