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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34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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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静凇动了动鼻子,她闻到了榛子酥的香味,“手里拿着什么呢?”

    “啊,这个,是一位夫人给我的。”程婧说着,连忙拿起一块递到秋静凇嘴边,“皇兄你尝尝看,味道可好了。”

    那味道乍一入口,秋静凇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你说是一位夫人给你吃的?”

    程婧点头,“宫女们说她是吏部尚书。”

    又想起她是姓秋来着,程婧突然就反应过来。

    那个人,是秋静凇的姑姑啊。

    程婧见秋静凇脸色有些复杂,连忙说:“皇兄,秋大人她好凶啊。”

    “她定是对你不满意了。”秋静凇摸了摸嘴,想着又说:“还有吗?”

    “有。”程婧连忙把手里最后一块也给她。看着她小心的咬了一口,程婧不由得问道:“皇兄,原来你喜欢吃榛子酥啊。”

    秋静凇点头,“我不好口欲,唯独这个,甚为喜欢。”

    程婧又问:“那在清河怎不见你……”

    秋静凇摇头:“清河物资匮乏,有饭吃就够了。”

    她不愿意对此多谈,她抬起步子,转移话题问道:“秋尚书与你说了什么?”

    程婧跟着她一边走一边说:“秋尚书让我去读其他四书。”

    宫女们避退在十步之后。

    “那你就去读,好好读,用心读。”秋静凇顿了一下小声说:“最好把在清河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掉。”

    程婧抬了抬眼,看着她的侧脸说:“那皇兄……皇兄是否在还生婧儿的气呢?”

    说到这个,秋静凇就忍不住来气:“昨日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程婧皱着眉,心里也委屈:“我也不知道,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皇兄,婧儿是真的知道错了,婧儿会改的。婧儿只求你,不要对婧儿起芥蒂,我们继续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秋静凇眼盲之后,遭受到许多旁人的诋毁议论,可没有那一件能比程婧昨日的所作所为让她伤心的。

    都那样做了,怎么可能不起芥蒂呢?

    “我不愿意跟你计较这个。”秋静凇如今尚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就算怨程婧,又能怎么样呢?她们如今是铁打的兄妹,哪里能轻易就恩断义绝?更别说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去关心程婧了。

    “听你的声音,身体似乎没有事了?”

    “有一件事。”程婧说着便忍不住拉住秋静凇的袖子,有些后怕的说:“皇兄,我从早上起来就能听到女人的哭声。我觉得那是母亲的哭声,我们……我们要不然去看看她吧。”

    她说完这句话,不仅是秋静凇,阿季整个人脑子都蒙住了。

    阿季,也就是程茂林,对那位端妃娘娘玉书南仍是心存幻想。

    他虽然这些年见了许多,学了许多,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字都识不全的废物皇子,可他的身体停留在十二岁,对母亲的渴望仍旧是十二岁想的那样。

    “因为你没有提过,我就也没有问过。”秋静凇再回到问章宫后,趁着离巧给她换衣服时小声的对他说:“你要去见见吗?”

    阿季方才想了一路。

    他如今的决定是:“先去把张翎钉死再说吧。我怕有人动手脚。”

    秋静凇的脸色变得凝重:“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给他脱罪的。”

    不管是为受灾的百姓,为易希,又或者是为她自己,她都要张翎付出代价。

    “张翎的背后,是整个士族圈子。”

    “那又如何?”

    “你也是士族出身。”

    “当士族的权利影响到皇权,可以动荡国家时,或许士族就不应该存在。”

    “秋静淞,你如今已经是真正的季长芳了。”

    她早就是了。

    秋静淞收拾好,握着盘龙剑坐在正殿中等季盈。

    偏偏这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臣,殿中省少监玉琼安求见长芳殿下。”

    玉家的人啊。

    秋静淞有一种他们终于来了的久等感。

    殿中省少监位居从四品上,监掌天子服御之事。

    玉琼安上殿后,大行拜礼。

    秋静淞等他拜完后才开口说:“舅舅请起,孤有些不便,您看着自己入座吧。”

    玉琼安稍稍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瞟到她手中依着的长剑,吓得脑中更是清明,“殿下您今日是要出宫?”

    秋静淞回答:“父皇有事让孤去办。”

    玉琼安忙说:“那办完了,殿下可要去看望阁老?”

    秋静淞挑眉,对他提到玉珉并不意外,“外祖近日身体抱恙?”

    “确实有些不适。”玉琼安躬身低首说:“再者,殿下,您回京这么久了,却连外祖都未曾拜见,在别人眼里,您或许会因此背上不孝之名啊。”

    “呀,这个孤倒是没想到。”秋静淞倒吸了一口气,着急地站了起来,“其实孤也是为外祖父好。”

    玉琼安有些不能理解,怎么就反过来了呢?他抬起头,看到秋静淞一脸后悔不已的说:“孤当然想过去见外祖。可舅舅,您也知道外祖的性子,他做了一辈子纯臣,为了不让自己跟党派牵扯上关系,连亲生女儿都避而不见,又何况是孤这个实打实的皇子呢?孤如今上门拜见,他要是把孤拒之门外,人家会说他傲慢无礼,要是见了孤,别人肯定又会说他老人家演了一辈子终于在晚年暴露了野心……”

    玉琼安越听越不对劲,连忙上前一步说:“殿下,您误会了。”

    “误会?孤误会什么了?难道外祖不是本就打算这么做的吗?”秋静淞说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而且舅舅,玉家子孙那么多,难道还差孤一个外孙不成?”

    “也不能这样说啊……”

    “舅舅,你我都清楚,其实是外祖急着想见孤吧?”

    玉琼安一噎,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顺了半天,才把自己要说的话理清,“殿下,您乍然入京,有很多规矩不懂,阁老也是想提点您啊。”

    “说到这个,”秋静淞想起来了,“舅舅可还记得几年前孤在清河被父皇罚跪,有个宣旨宦官叫童宪的?”

    玉琼安神色一震,连忙回道:“他本来属于从政殿,后来犯了事,被贬到了殿中省的尚舍局。”

    秋静淞说:“孤身边正好差个主事太监,舅舅不如行个方便,把他调来?”

    玉琼安连忙变了脸色,他跪下道:“殿下,万万不可。童宪如今不过是个贱奴,如何服侍得了您呢?臣其实早就为您挑选好了人选……”

    “只有他曾经在问章宫任过职,孤不要别人,就要他!”秋静淞说吧吸了一口气,又说:“还有一个叫翘威的点灯太监,孤也要一起见到他们的人。”

    事情的发展完全偏离了玉琼安的最初想法。

    童宪他还有印象,可那个翘威,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跪在地上,目瞪口呆。

    秋静淞还在继续说:“孤最近很忙,非常忙,舅舅既然是得了外祖的意思过来找孤的,便也孤传一句话回去吧。若是祖父想见孤,让他自己进宫。如今不仅是他怕与党派扯上关系,孤也怕。孤不想失去好不容易从父皇那里得来的喜爱。孤如今已经瞎了,要是在被父皇不喜,索性一头撞死得了。”

    玉琼安出问章宫时,差点还摔了一跤。

    阿季看着他灰溜溜地走了,面上却并不高兴,“玉家还是想控制我们。”

    “他们休想!”秋静淞死死的握住剑,咬牙切齿。

    在清河时,她是没有办法。

    如今时势已变,她容不得任何人想当然的算计她!

142。病鸽高飞() 
一直在为芗阳贼寇奔波的季泉一回奉阳; 就带着两个随从往杨楼街去了。

    找对门,思及家人; 他一脸喜色的下马。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季泉拎着竹笼子举手敲门。

    门响三下,门栓便有了松动的迹象。有个老仆从门后露出半边脸; 也不问客者何人; 直接对着他说道:“这位先生; 主人家现在都不在; 若有要事请您明日早些再来吧。”

    明日?明日就未必有时间了呀。季泉犹豫片刻,还是讨嫌地问道:“请问翟先生去了哪里呢?”

    老仆糊涂; “主人未说; 我又如何得知呢?”

    季泉想着,左右不过是棋院罢了。

    可翟纯未必也跟着去了啊。

    季泉思量片刻; 想着还是把装着两只兔子的竹笼放在门口说:“既然不在; 烦请老伯将这两只兔子交给府上姑娘吧。在下名泉; 您与她说了她便会得知的。”

    他说完话; 转身直接走。

    老仆想拒绝; 话却全都被他堵了回来。“先生; 这等礼物不好收的。”他开门拎着笼子追了两步; 看到街上季泉带着人策马狂奔的背影,张着嘴不满的摇了摇头。

    表小姐还是个未嫁的黄花闺女; 怎么能随便收男人的礼呢?

    态度这般强硬; 怕是来头非小; 不能当面得罪。奉阳这等地方; 遍地是官啊。

    再一低头,老仆心里有了主意。

    崔婉在打完一整张谱后,才坐到了花厅中。

    从苏州带来的随从奴婢都在路上被贼寇所杀,索性翟光早就在奉阳置办好府宅,也有家里的老奴打点,不然崔婉练棋之余,还要操心这些琐事。

    那日虽被季泉所救,也确实得到他的庇护一路顺风的回京,可崔婉并没有跟他有多少交流。翟光作为一位寒门出生的高学,在大礼谢过季泉后对他的态度也只能算作礼貌。回京后他就带着崔婉与其分开,事后的谢礼第二天就送到了王府。

    翟光看得出来季泉看崔婉的眼神,他是希望这件事能早些结束。

    是以他出门时,格外叮嘱家中奴仆要小心外男。

    别一个个的都没事儿一样惦记他如今的掌中宝!

    守门又管家还掌厨的翟伯谨记翟光教导,拎着兔子进了屋门后直接烧水把它们宰了。

    崔婉口味素来清淡,翟光也不爱油盐,是以府中的饭桌上少有肉食出现。可今日桌子中间居然摆了一盘酱肉,让崔婉见了大为意外。

    “年轻人也得补补嘛。”老仆给崔婉碗里夹了块肉,笑眯眯的说:“您天天跟着老爷吃素,也不是个事儿。今儿趁他不在,您也来尝尝我的真正本事。”

    崔婉露出笑容,拿起筷子夹起肉吃了一口,在老仆期待的目光下点着头说:“好吃。翟伯,这是什么肉啊?”

    “兔子肉。”翟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又问:“口感可还劲道?入味了吗?”

    崔婉点头,拿碗筷给他也夹了一块,“您尝尝。”

    “这不像话。”翟伯摆手拒绝,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我给自己留了呢,你吃吧。”

    崔婉喝了口水,清了下嘴里的酱味,想着又忍不住问:“奉阳的市场如今有兔子肉卖吗?”

    “我昨天在田里捡的。”翟伯怕崔婉多问,忙说:“表小姐今日上午打了几道谱?”

    崔婉立马收起好奇心回答:“不过三道。”

    “还有五天院生选拔就要开始了。”翟伯想着崔婉这么个小姑娘要去考棋院,就为她着急,“老爷这次留给你的那些谱子,是他收罗的京中流行各种下法的名谱。为了稳妥起见,别的你一概别想,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它们吃透才是。再苦再累也就这么几天了,咱们的目标可不止是院生,还得拿到魁首才行。”

    “我知道。”只有魁首才能脱颖而出,去宫里任职侍奉——这才是翟光的目的。

    来到奉阳后,崔婉也明白了翟光会为她做这么多的真正原因——为了从寒门升上贵族,翟家需要再出一位高官,需要再出一位棋圣。

    棋圣——翟家加上翟光祖上已经出了四位棋圣,若是再添一位,便可鲤鱼跃龙门,整个家族都能跟着一跃而上成为人上人。

    可今辈,翟家后生少有争气的。翟光教习了大半辈子,都未曾在家中寻得一个资质上佳的孩子。在面对祖宗的愧疚心下,他无奈只能另辟蹊径。

    崔婉是他在第一天进教司坊就注意到了的。这个孩子生于高门,品性优良,胸中自有傲骨。虽对围棋只是略懂皮毛,可经他点拨后竟能举一反三。而且刻苦,尊师重道,让翟光后来忍不住生出了这孩子着实可惜的心情。

    他疯狂的念头是在得知前来投奔的外甥孙女在路上病死时第一次出现的。

    将一个被下放江南的官妓捞出来不容易。翟光几乎是花光了大半家财,用了四年时间,才做到了毫无漏洞。

    这其中他所做的一切,崔婉都清楚。

    世上不会有没有任何缘由的爱与恨。就算翟光救她是别有用心,师徒之情和再生之恩不是假的。成为棋圣,立于高堂,只此两件事,是继承了翟家志愿的崔婉此生必须要实现的。

    崔婉饭后继续去练棋打谱,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季泉的消息。

    而季泉,他从此地离开后,又径直去了皇宫。

    在一路上,他都听到有不少人在议论“长芳殿下”。

    季泉早就知道了关于这位十二弟的消息。

    他的外貌比画师所画的还要优秀,性格也不像那画上的多愁善感。他或许是因为眼盲而变得暴躁易怒喜怒无常,可他巧舌善辩,对士族没来由地不假颜色,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偏偏他还得到了父皇的喜欢……

    在季泉的记忆里,皇帝陛下不论是对他的儿女就算再怎么喜欢,有不如意之处也是非罚即骂——十二皇子季长芳幼时就算远在清河,不也曾受到莫名牵连街头罚跪吗?可是最近他对季长芳的态度,简直纵容地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了。

    季泉是不信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是为了补偿其流放期间受的罪才会如此做派的。

    【因为是嫡子所以格外看中】这个理由也属无稽之谈。

    季长芳如今再怎么能耐,也不过是个瞎子。

    他这辈子只要看不见,就注定与皇位无缘。

    季泉倒是认为他或许是个很好的拉拢对象。

    一路想着来到从政殿,季泉恭敬地在季祎跟前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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