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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5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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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引,“大人,这上面很清楚的写了我是成武二十一年的举子,我可以证明这些书归我私有。”

    “科举已经闲置十来年,你这玩意儿,不算。”税吏拨动着手里的算盘,两相加减后开口道:“人头税加炭税加上书税,一共一百三十贯,给钱吧。”

    一百三十贯或许是那卖炭翁家中半月的用度。

    易希一想到刚才年迈的卖炭翁通红的眼睛,心里就有些来气。

    可不进城又不行。

    他掏钱的时候,手都在抖。

    “实在是……欺人太甚!”进得城来,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就算科举闲置,我也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可以……”

    负责驾车的陈雪寒拍着他的背帮他顺了顺气,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突然笑了一下。

    “易兄,你别气了。”

    “怎么了?”

    “后面有人帮你报仇来了。”

    易希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跟着陈雪寒一起回头。

    那是刚开始就引得陈雪寒频频侧目,排在他们身后的那队人。

    跟他当时进城时没什么两样,先是兵吏上前索要路引。

    带头的少年愣了一下。

    展正心看着兵吏,心里是有些懵的。

    路引?他们好像根本就没那个东西。

    他望向展骁,展骁却像没注意到他的窘境一样,一脸从容的摸着马儿松软的鬃毛。

    这是让他自己解决的意思。

    等了这么一会儿,兵吏的眼神慢慢变得不对劲了,他提高音量质问:“你们的路引呢?”

    展正心咬了咬牙,糊弄道:“忘带了。”

    “忘带了?骗鬼呢。”兵吏拿眼睛一瞟,道:“这几十号人就没一个记得的?”

    书吏这时也开口帮腔,“你们入城是做什么的?”

    展正心答:“过路。”

    “没有路引还想过路?”

    逼到这里,展正心一琢磨,伸手从怀里拿出一锭满分量的银子,“这个做路引可还作数?”

    两吏双眼一亮。兵吏将银子接过,一边塞进怀里一边装模作样的说:“明明就有,早点拿出来不行吗?”

    展正心倒是给气笑了。

    税吏咳了咳,他举起算盘摇了摇,开口问:“马车里是什么?”

    展正心回头看了看说:“是我家主人。”

    税吏说:“是吗?掀开看看。”

    展正心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怕是不行的。”

    税吏皱眉,起身道:“我们是奉公办事,以防有人偷渡货物,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更大的官我都看过,看一眼你家主人又能如何?不要墨迹,快快把车帘掀开,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进城呢。”

    “这是真的不行。”展正心想着,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说:“劳烦大人通融一下吧。”

    不知怎么,税吏居然拒绝了这锭银子,“你以为有钱就能收买人?”他大义凛然的呵斥一声,然后突然加速,朝着马车冲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家主人的真容。”

    其实在他动身的那一刻,展正心就起了杀心。

    或许这个税吏只是为了尽自己的职责,但有刚才卖炭翁一事在前,着实不能让展正心对他有什么好感。平民的日子有难过,没有人比展正心清楚。他甚至因为税吏并不正直的表现,还在心里起了他是不是想谋求更多的猜想。

    人心不足蛇吞象。其他的秋家护卫们也同样想到了这点,他们紧紧的握着刀柄,就像高空中捕猎的雄鹰一样锁定了税吏,这时其中只要有一人出手,这税吏必定落得个血溅当场的下场。

    但是展骁却用一个眼神拦住了他们。

    展正心就算心里满是不解也不能违抗展骁的命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税吏跳上马车把车帘拉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税吏甚至还没看清有什么,就被人一脚踹了下来。

    展正心这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忘了他家小姐的脾气!

    “哎哟!”受袭的税吏在地上打了个滚,突然没来由的大喊道:“有山贼,有山贼进城了!”

    几乎就是在他喊出来的那刻,围在醅阳城里里外外的守军全部鱼涌而出,将展正心等人围了起来。

    展正心勒了勒有些受惊的马,望向展骁,“义父,这……”

    “没事。”展骁伸了伸手,示意把手全部放在刀柄上的护卫们不要紧张。

    “山贼,山贼在哪里?”

    “山贼就在车上。”

    秋静淞用眼神示意程婧放心,憋着一肚子火掀开车帘,从里面站了出来。

    她把广袖一甩,直挺挺的站着,面色冷峻眼神不善。对于周围的刀光剑影,她没露出半点在乎之意,反而看着在地上抱着胸口打滚的税吏冷笑了一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山贼我没瞧见,强盗我倒是看到了一个!”

    “这是……”看着那现在车辕上满身傲气的少年,易希吸了口凉气,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是【麒麟衔兰】,这,这是皇子殿下!”

    这倒有些出乎陈雪寒意料之外了,“你能肯定?”

    易希以往的见识让他对这人身份的猜度无比自信,“赵国对衣制的用料和图样都十分严厉。你看他的穿着,贵族礼服层数为六,士族为七,皇子公侯为八,圣上为九。其中裳上都绣有不同图样的绣纹。比如主持我那届科考的秋家家主卢大人,他当时礼服着了八件,裳上的图样就是【翠鸟衔梅】。你再看看这位,他不仅穿了八件,衣服材质还是蜀锦,裳上绣有代表程家的【麒麟衔兰】之纹,这可不就是皇子殿下?”

    陈雪寒就有些奇怪,“他既然是皇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不得而知了。”易希噎了一下,猜测,“怕是有别的故事。”

    不管怎样,看现在的事态发现,听他的“强盗”之论,这位皇子对于刚才的事,似乎是站在卖炭翁这边的。

    “小心。”耳边听到一阵马蹄身,陈雪寒护住易希往后退了退。

    易希抓着陈雪寒的手,看着停下来的车架,张了张嘴,“这是太守的马车。”

    “他想必是为了这位殿下而来?”陈雪寒看着那辆的官车,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畅快。“这位皇子殿下,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惹之人。”

    这下有热闹看了。

    受着秋静淞比地上的积雪还要冰冷的目光,税吏咽了咽口水。

    他看到秋静淞扶着护卫的手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害怕的往后爬了两下,“你,你别过来!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当街殴打城守?”

    秋静淞“嘁”了一声,眼角一挑,看起来十分的高傲,“打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殿下,十四皇子殿下!”一下马车,醅阳太守何有志慌慌张张的从城中跑出来,在秋静凇十步之外跪下,“下官醅阳太守何有志奉命前来迎接殿下。下官接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还想向太守求救的税吏心里咯噔一声,他愣愣的看着秋静淞,这下真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殿……殿下?”

    “都没长眼睛吗?把兵器给我收起来!”俯在地上的何有志怒喝一声,“你们是有几个脑袋,看到皇子殿下不仅不跪,居然还胆敢直视御颜?”

    陈雪寒就看到所以人全部被吓得齐刷刷的埋头跪下,连他身边的易希也不例外。

    这还只是一个皇子啊,难道赵国人对皇族的敬畏尊崇,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感受到衣袖被易希拉了拉,陈雪寒看着唯一一个站着的秋静淞,也慢慢随着众人跪下。

    放眼过去,满眼都是黑压压的头顶。

    秋静淞握了握拳,看到衣衫单薄的百姓们也要跟着下跪,心里有些不忍,连忙开口说:“都起来吧。”

    何有志听她语气中已经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站起来,却又听得秋静淞一声呵斥:“你给孤跪下!”

    他立马吓得重新跪倒在地,“还望殿下恕罪。”

    其实秋静淞这句话是对那税吏说的。

    不过看太守被她吓成这样,她觉得也算歪打正着,“大人怎么又跪下了?刚才不是已经行礼了?”

    何有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自己无意间惊弓之鸟了一把,此时他再起来未免有些丢了仪态,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下官,下官是第一次面见皇族,心情有些兴奋。”

    秋静淞故意问:“是吗?”

    “是。”何有志一拜,说:“殿下,况氏家主与冯氏家主已经在城中备好了酒菜给殿下接风洗尘,就等殿下前去享用呢。”

    “可担不起此等盛情。”秋静淞下巴微抬,语气虽然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里一阵着急,“我可是一个区区山贼呢,山贼自然是不能进城的对不对?”

    “这……殿下言重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太守何有志不得而知,不过他一想也知道是属下怠慢了,他抬起头,首先就拿那些城守发难,“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殿下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守城三吏当即连滚带爬的涌出,俯在地上瑟瑟发抖,“小的该死,还望殿下饶命。”

    “饶命?你们又不是归我管,哪里用得着向我讨饶?”秋静淞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马车说:“妹妹,醅阳这地方精贵得很,我们还是不要借这个道了,就从旁边绕开吧。”

    程婧十分配合的应了一声,“一切都听皇兄安排。”

    “这可万万不可。”何有志抬头抱拳,道:“殿下,您若是走了,况冯两位家主,会杀了下官的。”

    秋静淞挑眉,“有这么严重?”

    “就算他们仁慈,下官自己也会羞愧得撞壁的。”

    “那样何大人岂不是太可怜了?”

    何有志俯身又是一拜,“求殿下怜惜。”

    “其实,这件事与何大人无关。”秋静淞回过身,神色间带着痛恨之色,“只是这三个城吏着实可恨。近日连日大雪,百姓生活本就不易,作为一个官员,不体谅也就算了,居然还为了一己之私说恶言,行恶事,简直把我赵国官员的脸都给丢尽了!”

    何有志见秋静淞咬牙切齿,便知道这才是其中缘由,他灵机一动,立马回禀,“殿下,也是下官疏忽,入冬以来,南山上聚集了一波山贼,专抢过路行人。为了围剿他们,城中拍出大量守军,导致人手不足,这三人,其实只是无奈之下前来帮忙的。”

    三两句话就被剥夺了身份,守城三吏全部傻了。

    “大人……”

    “闭嘴!”何有志横了他们一眼,大义凛然,“你们做下此等恶事,我岂能容下你们?”

    “既然只是几个不在册的杂兵,那便罢了。”秋静淞眨了眨眼睛,说:“只是日后对于城门这块,何太守可少不了得多费些力气,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人,让他们败坏醅阳的名声,败坏商家的名声,败坏赵国整个朝廷官员的名声!”

    “殿下教训得是。”何有志又是一拜,拜完他起身,摊开右手做了一个指示,“下官给殿下准备好了新的车舆,请殿下入城吧。”

    秋静淞“嗯”了一声,回头喊了一声“妹妹”。

    戴着罩住全身的幕篱,程婧慢慢从马车里出来。回去接了她一下,拉着她的手,秋静淞朝城门有去。

    然后在门口,她停了下来。

    以为没事了的何有志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殿,殿下?”

    秋静淞的脸上挂着让人并不觉得和善的笑容,“何太守,孤要入城,是不是也得向你交人头税?”

    “殿下可不要折煞下官了。”这天下都是他们家的,他一个小小的太守,又哪里来的脑子敢收他的人头税?

    秋静淞又问:“那若有一举子携书入城,可是要交书税?”

    清清楚楚的听到这句话的易希平静的内心中突然泛起一波涟漪。

    何有志沉吟了一会儿说:“按照律法,有功名在身的举子,不论贫贱富贵,可见官不跪,可领良田十亩,可免徭役赋税。所以书税一说,是根本不存在的。”

    “那就好。”秋静淞垂下眼睑,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说:“赵国所有的商户附属于商家,同理,所有的学子不论身份,一律都是秋家的学生。现在科举虽然闲置,百家之学却未废除。何大人虽说是在商家的地界做官,但任期之事,三年一换,在某些方面,还是不要太过偏心的好。”

    何太守擦了擦额头,弯腰说了句“诺”。

    至此,秋静淞的三把火也算发完了。

    她抬起头,看着何有志准备的五匹马拉的车舆,拉着程婧走了过去。

    展骁带着展正心等人随后跟上。

    何有志瞟了一眼他们腰上虎威军的令牌,毕恭毕敬的后退了两步。

    待车舆的门慢慢关上,他才松了口气。

    真是位不好对付的祖宗哦。

    等车舆走远,陈雪寒回头对有些失魂落魄的易希道:“这位皇子殿下,有点意思。虽然态度高傲,嘴上不饶人,可看得出来,他内心不坏,折腾了太守半天,完全就是在帮你们出气的样子。”

    “嗯。”因为听他刚才说到秋家,易希想到卢正唐就有点怅然若失。

    陈雪寒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问:“易兄,怎么了?”

    “唉。”易希叹了口气,“在想我幼时读书不用功,导致科举时落榜,失去了最后一次考取功名的机会。”

    陈雪寒劝道:“这个……当时你也不知道没有以后不是?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就能登上皇宫大殿考试,易兄你已经很厉害了。”

    易希摇了摇头,只觉得一阵唏嘘,“我还记得,当时刚考完我就知道自己成绩并不好,伤心难过之情无法抒发,就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泣,恰好被当时的主考官卢大人看到了。我当时害怕地以为卢大人会因为我的失态而训斥我,谁知他竟递给我一方锦帕,还十分温柔地安慰我,让我下次再努力些……谁知道当届落榜的学子永远都没有以后了。好在我家也算个乡绅,没了科举,我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只是可能会再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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