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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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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静淞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绑带说:“陈国和亲就是为了求和,若是真的把公主许配给我这个瞎子……保不准陈国还以为咱们赵国在侮辱人呢。”

    季泉笑了笑,也是随口一说:“二哥我不熟,可是你若是不想娶陈国公主,就只有提前结亲了。可那也得父皇同意才行,我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他给你问亲的消息。”

    秋静淞便不说话了。

    季泉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又与季盈说话,不动声色地套着他的话。

    后来反应过来的季盈梗着,心里也是觉得累。

    莫非在兄弟间,他真的只有在跟十二哥相处时才能完全放下心,不用担心被算计吗?

    这世间已经完全没了坦诚。

    秋静淞不知他的郁闷,自己吃着东西,时不时地与季泉搭上两句话。

    季盈听着,听了半天才发现她也在套季泉的话。

    季泉显然是此间高手,可面对秋静淞的不骄不躁,步步紧逼,他还是泄露出来了些许东西。

    就那些消息,就足够秋静淞琢磨半天的了。

    三皇子季泓和二皇子季扉两边的势力在年初起了一回小摩擦。

    看来他们已经忍不住有想要交锋的念想了。

    再结合其他能够知道的消息……秋静淞有那么一刻想到出神,抬起的胳膊被起身的季盈一不小心撞了一下,手里端着的的热茶一倾,泼在了她的领口。

    水还有些热度,沾了肉,她当即放下杯子,捂住脖子。

    季泉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十二弟。”

    季盈回身,看到放下杯子扯开衣领的秋静淞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有些着急地问:“皇兄,怎么样,没有被烫到吧?”

    秋静淞抬头,伸手说:“能给我个巾帕吗?”

    季盈没有带这个的习惯,成了亲的季泉却有。他从怀里拿出来,递给秋静淞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

    手帕刚好是棉质的,秋静淞将其抖开,避开想帮忙的季盈,背过身走到一边,轻轻地擦拭脖子胸口。

    不知男女大防的阿季看得仔细,“笑青,你这里都被烫红了。”

    秋静淞咬牙皱着眉,没出声。

    也不能怪季盈。

    “应该没有伤到。”季泉安慰季盈说:“一般不会用滚烫的开水泡茶的,而且现在天气又冷……”

    季盈却低着头,懊恼地说:“是我,是我挨十二哥挨得太近了。”

    季泉笑了笑,“那是因为你很喜欢他嘛。”

    季盈点头,很愣的说:“对,就像九哥喜欢五姐一样。”

    季泉噎了一下,顿时不想跟这小子说话了。

    秋静淞把水擦干,把衣服整理好后,握着拿帕子垫着的湿处过来说:“九哥,我想回去换衣服,今天就先告退了。”

    季泉看了一眼那方巾帕,有些舍不得地说:“……那好吧。”

    季盈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不解,“九哥,你舍不得这帕子啊。”

    “不是。”季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是你小嫂子第一次给我绣的,今天刚拿出来……”

    秋静淞忍不住笑了笑,“可给了我,那就是我的。”

    被别的男人擦了身子的巾帕就算拿回来……也不是那回事啊。季泉挠了挠脸,叹了口气说:“行行行,送你了。”

    季盈看到他真的吃瘪,也跟着秋静淞一块儿笑了。

    秋静淞回到问章宫,外头刚好在放烟火。

    离巧怪他回来得太早,错过了这等热闹事。

    秋静淞也觉得遗憾,可是湿了衣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趁机洗了澡,她坐在床边,正理着头发,给她叠衣服的离巧就拎着那块帕子皱着眉问:“这个帕子好像不是你的?”

    秋静淞想起来,解释说:“是九哥的。”

    “哦哦。”离巧立马明白过来,“他借你的啊?要还吗?”

    “洗干净吧。”季泉那么珍视,她也不能拿来了就丢掉啊。

    离巧把衣服放好后,过来给她上药,“我刚才看了,问题不大,擦一次药应该就好了。”

    这个时候,阿季十分规矩的捂着眼睛出去。

    等上完药,秋静淞穿好了长衫,离巧又继续给她上眼睛上的药。

    这回纱布一揭开,秋静淞睁开眼睛眨了眨。

    有光。

    眼睛被刺了一下,秋静淞赶紧闭上。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好像能看得到光了。

160。棋士() 
年后; 百官回朝,崔婉也在开朝的当天早起到了棋院。

    她依照之前翟光嘱咐的; 先问路去找了棋院的入编院监。

    清早起; 正是落得清闲时,崔婉在门外敲门时; 这位院监抱着毯子躺在摇椅上; 身边烧着一盆炭火; 好不逍遥。

    太过松懈; 以致他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懒洋洋地,听着满是困意; “外头又是谁在敲门啊?”

    崔婉听得有人应声; 便束手后退两步道:“棋士翟纯请见院监大人。”

    “翟纯?”院监把这个名字在脑子里囫囵想了几遍,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 “哪个翟纯?咱们棋院哪里有叫翟纯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睁开眼看到头顶上的书画; 方才反应过来; “哎呀”一声; “翟纯不就是那个嫁了睿王的女棋士吗?”

    王妃驾到; 他不曾远迎; 这可是大罪!

    这位终于反应过来的院监慌张的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冠后躬着身子把门打开; “下官见过王妃; 王妃快请。”

    带着一身寒气进屋; 崔婉随眼看了几处; 笑着对身侧的院监说:“大人,我听说,新的棋士来任职,是得找您办手续的。”

    院监听完话,想了半晌才明白过来,“王妃,您这是……”

    “我来上任啊。”崔婉说着把吏部发给她的腰牌取下来递出去,“今日难道不是百官返朝的日子吗?”

    院监接住腰牌,一时仍是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当然是,但是……”

    崔婉也看出来他的纠结之处,便笑着说:“本来面圣后的那一天我就要来找您的,可是婚事催的紧,便耽搁了。后来婚假,年假,两厢堆在一起,才迟到今日。还望院监不要怪罪。”

    “下官怎敢?”院监握手一揖,他看着地面,想着还是得问清楚,便开口说:“容下官失礼多问。王妃您是只今天来,还是说以后都……”

    崔婉说:“陛下赐我【待诏】一职,我自然要在棋院随时恭候。”

    院监又道:“待诏可是要排班入宫侍奉的。”

    崔婉面色未变,“分内之事,我自然不会寻求特殊,劳烦大人按照规定排吧。”

    院监这才确定了她的诚心。“好。”

    他答应一声,也不含糊,立即入桌上把记名本取来。

    他双手奉上一支笔,“还请王妃于此处签名。”

    崔婉依着他,写下了【翟纯】二字。

    等这位院监转身放书,她又问道:“敢问院监,翟国手可在?”

    院监回答到:“国手大人一早就入宫侍奉皇上了。他看起来十分有精神,王妃放心吧。”

    崔婉低头一笑,谢道:“有劳您照拂了。”

    “王妃严重。”院监低头走过来,又朝崔婉作揖,“王妃,下官便与您把棋院的规矩说上一说吧。”

    崔婉求之不得,连忙正色等候。

    这位院监还挺细心,大事小事都有提到:“棋院的院士除了服侍贵人外,还得教授学生,每天基本上是跟着六部的主簿等文官同时下班的。院里厨子俱全,有饭有点心,所以中午不能回去的。值班的待诏一早入宫,宫门下钥时方能离开,吃食等是由殿中省负责,亦或是殿下们赏赐。还有,每天官服需整洁,六礼饰不能缺……”

    院监瞟了一眼崔婉身上的蓝色官服,又瞄到她头上只戴了一根木钗,便点了点头,“王妃日后一如既往便可。”

    崔婉对这些当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她耐心地继续听完院监的提点,才在一刻后从房里出来。

    虽说已经立了春,可外头还是有些冷。

    崔婉拢紧身上的披风,加快脚步到棋楼里去。

    这个聚集了院中所有棋士的地方,看到崔婉进来时,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其实这不是很有意义。

    她刚才在外面,明明听到这些人在议论:

    “那个睿王妃真的来上任了。”

    “她参加棋赛,难道不就是为了高嫁吗?”

    “郡王爷的王妃是从二品呢,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她还来棋院作甚?”

    “要说咱们这些棋院画院也真是倒霉,活生生成了那些寒门女儿的踏板。士族女儿望着谋个官职,能以折扇遮面嫁入夫家为荣;而那些寒门的,就完全是靠着此等机会跃龙门了。”

    “不能这么说啊。棋院里也有其他女棋士……”

    “可哪一个像这位王妃,拼死拼活都要抢第一的?还不是今年的魁首多了能面圣的规矩嘛。”

    “而且我觉得她胜之不武。当时和十二皇子殿下对弈时,殿下可是下的盲棋。”

    “那也是殿下自己坚持啊。”

    崔婉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会让别人怎样看待她——他们说的没有错,在此之前,是有很多女子借着官职以提高自己在夫家的地位,甚至是高嫁。

    她或许也属于这一列。

    可陛下既然赐了她【待诏】一职,她来棋院任职,他们除了说几句风凉话,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崔婉想得十分通透,所以她进楼时,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

    她出示了官牌,然后在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写了她名字的那个位置上坐下。

    这段日子一直研究的当湖十局她还没有研究透彻呢,刚好旁边有棋盘,崔婉便专心致志地继续复盘。

    周围的棋士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一脸不在乎,也不再稀奇,做起自己的事来。

    崔婉自从出了临烟渚拥有了自己支配时间的权利,复盘时就养成了废寝忘食的习惯。

    她是不想通绝不罢休的。

    旁边那么多人也没有人敢跟她说话,或许也是不屑于与她说话,这就导致午时时,别人都去吃饭了,只有崔婉还在原地坐着。

    十分幸运的事,曾经在棋赛上与她比过两次的戴勤时第一个回来的。

    戴勤出身赵家旁支,出身名门望族的他既然敢在决赛时跟十二皇子杠上,就不会去惧怕个把王妃。他把帽子一摘,摸着有些撑的肚子直接坐到了崔婉的对面,“你在研究当湖十局?”

    崔婉抬头,认出戴勤后展颜一笑,“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

    戴勤也笑了一声,“大家都以为你是为了高嫁才进棋院的。”

    崔婉抿紧嘴低头,“似乎是有好多人在拿了官职后,就没有再上任过。”

    “因为他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这个职位。”戴勤颠着手里的帽子说:“名不配位,她们不懂得珍惜,根本不配有拿朝廷职位的资格。”

    崔婉说:“这个不成文的规矩,都有一百来年了,你不会是第一个说它不好的人。”

    戴勤回头看着她笑道:“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打破这个规矩的人。”

    崔婉把手里的书放下,说:“因为我一开始的目标本来也不是嫁人。”

    这个戴勤知道,当时季泉向皇帝求婚时,他因为家里的关系一并去了,也在现场,他是知道,崔婉一开始是拒绝过的。

    可后来答应……

    不外乎忠孝。

    “你能来棋院挺好。”戴勤捻了颗黑子照着自己的记忆放到下一步,“你赢过我,我一直想与你再比一回。”

    “现在也可以啊。”一听有棋下,崔婉连忙起身想把棋盘收了。

    戴勤却摇了摇头,伸手拦道:“别,你还是先去吃饭吧,这都什么时候了。”

    崔婉一愣,四下看了后才发现棋楼里完全已经没有他人了。

    戴勤打了个哈欠说:“傻了吧?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已经晌午了。”

    崔婉也是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有些饿了。

    她想着说:“那这样,我先去用膳,等我回来……你下午是否有时间呢?”

    “没有。”戴勤抓了抓脑袋说:“今日我值班,下午得进宫侍奉十二皇子呢。”

    崔婉一想秋静淞那性格,忍不住笑道:“那你可有得磨。”

    戴勤“嘁”了一声,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宫侍棋了,“别人说得可怕,其实十二殿下就是小毛孩一个,能有什么?”

    崔婉也是想到了季泉曾经给秋静淞的评语:

    狂妄不羁,性情中人。

    “好了,不同你说了。”戴勤起身,几个大步就往楼上跑,“我得先去睡会儿,不然……”

    崔婉也没有与他再道别,收拾好东西后就去用午膳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都如今天一般准时来往。

    时间长了,那些棋士也不再对她指点,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托戴勤照拂,她与旁人渐渐也能说得上两句话。

    有了交流,崔婉方才发现,原来棋院中真的是卧虎藏龙。不用请教翟光,三人行,必有我师,她没两天就把困扰了半个月的棋局解开了。

    自那之后,豁然开朗。

    崔婉得以一天比一天开心。

    一个月过去,很快就轮到她值班了。

    当天崔婉到得比谁都早。

    她在棋楼里,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在辰时三刻接到了宫里的旨意:

    十二皇子要宣待诏入宫。

    崔婉一应准备,第二次来到东宫。

    她走过秋静淞曾经跳下的那个湖泊,跟着太监,步行到了问章宫。

    秋静淞眼睛上仍是蒙着绷带。

    她今日穿着绣着麒麟纹的黑衣,盘腿坐在窗边,格外的有气势。

    崔婉脱鞋入殿后,还没开口,秋静淞就皱了皱眉,“女人?”

    带崔婉进来的翘威说:“殿下,今日是睿王妃值班呢。”

    崔婉这时才行礼,“十二弟。”

    秋静淞起身稍微欠了欠身,“是弟弟无礼了,没想到居然会是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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