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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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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崔婉进来的翘威说:“殿下,今日是睿王妃值班呢。”

    崔婉这时才行礼,“十二弟。”

    秋静淞起身稍微欠了欠身,“是弟弟无礼了,没想到居然会是嫂嫂。”

    崔婉笑了笑,走到棋盘的另外一面坐下,“我在棋院任职,自然得听宣。”

    秋静淞“哦”了一声:“嫂嫂不在家里待着,怎么跑棋院里去了?”

    崔婉为她这句话皱了皱眉,“十二弟,你难道觉得女人就该待在家里吗?”

    秋静淞一顿,看起来似乎有些脾气。

    她把头往旁边一偏,不再讲话。

    崔婉也明白过来,她可能不是在针对女人,而是单独的针对她。

    明明上一次见时还很友好的宽慰她,现在却……

    真真是喜怒不定。

    崔婉想到季泉也曾经说过的,可能是失明所以导致十二弟脾气如此,一时又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怪罪的理由。

    戴勤说得没有错,十二皇子季长芳,就是一个小毛孩。

    崔婉决定不跟他计较。

    她伸手把两框棋搬到棋盘上,问秋静淞说:“十二弟,还下吗?”

    秋静淞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好受的。

    无缘无故迁怒他人,是她不对。

    叹了口气,秋静淞因为心里的挫败感有些垂头丧气地说:“下。”

    崔婉占了礼,语气强硬了不少,“那我执黑先行。”

    秋静淞对此没有其他意见。

    两人走了两步,离巧笑着跑了进来。

    “笑青,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她说着,把一个已经磨损地有些旧了的香囊伸到秋静淞面前。

    崔婉抬眼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161。信物() 
秋静凇如今用的棋盘就是季祎赐的那台暖玉棋盘。

    玉制的棋子砸在玉制的棋盘上; 泠泠作响,比之任何乐器都要悦耳。

    惊落了手中棋子的崔婉回过神; 扯出一抹笑容解释道:“瞧我; 冻得手都拿不了东西了。”

    秋静凇侧头拍了拍翘威的肩,“去给王妃取个手炉来。”

    翘威称是; 连忙起身; 不敢怠慢。

    秋静凇又伸手拿过离巧拎着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香囊; 摸出是什么东西后; 会心一笑,“这个不是收在婧儿那里吗?怎么拿出来了。”

    “没有在小妹那里啊。”离巧撑着桌子说:“我是给你找春衣的时候; 从箱笼里翻出来的。”

    崔婉听着他们说话; 努力想平复着内心里的躁动不安。

    但是不行,试过之后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根本冷静不下来。

    那个香囊现在就算旧了; 破了; 崔婉也永远忘不掉它的样子。

    她从进门时就一心一意盯着棋盘的眼睛; 如今全在被秋静凇握在手里的香囊上。

    十二殿下为什么会有她和静儿的信物呢?

    是; 按照杜沣之前与她说过的; 是十二殿下给夫人和静儿收的尸身; 可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香囊,独独是这个香囊留下来呢?

    或许是静儿过世前向他提过自己; 又或许……

    崔婉看着秋静凇被挡了一半的脸; 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真的会存在这么巧的事吗?

    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存在先决条件的。卢氏出事的那个晚上; 当时还是被人称为“十四皇子”的长芳殿下同日被赶出了奉阳; 那个晚上,天出异象。

    如今的十二皇子与她记忆里的静淞妹妹确实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能尽数相信十二殿下的一面之词吗?

    崔婉可是记得季泉与她说过,如今的十二弟从里到外像是换了一个人。

    只是去边关呆了五年,就会对人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吗?

    而且关键是对秋静凇忠诚不二的展正心居然会跟着十二皇子……

    崔婉想了很多,一时间,不论是苏州的冯放还是京城的十二殿下,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他们所见为数不多的那几面。

    他说他喜欢梅花——玉夫人的挚爱不就是梅花吗?

    能沾上边,但也不能就此笃定。君子行动坐卧,对于梅竹菊兰四物皆是爱惜。十二殿下当时说自己喜欢梅花,有可能也只是依附此道。

    可是他后来还说了,确确实实说了,是有个朋友,流落到了教司坊……

    不对不对,崔婉掐着衣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心里不停地给自己解释:要是是静儿离世前托付过,十二殿下会做这种事是情理之中啊。

    但是他还说,他还说……

    翘威是看到崔婉整个人都在发抖,所以拿来手炉是,还带了一件白裘。

    离巧和秋静凇说完话,回头望过来也觉得她的脸色很难看,便出于关心问了一句:“你很冷吗?”

    因为秋静凇觉得闷,今日殿中是没有烧炭的。

    崔婉摇头,习惯性地强撑着笑到:“就是刚才觉得好像有阵冷风往身上吹了,应该是我体质差了吧。”

    秋静凇听阿季说了两句开解的笑话,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她把香囊收进怀里,摸着棋盘的边角问:“要是身体不适,嫂嫂可以先回去。”

    “我今日可不是作为王妃的身份来的。”崔婉落了子,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所以非常自如的对秋静凇笑到:“十二弟,该你了。”

    秋静凇一听,赶紧把心思又放回到棋局上来。

    崔婉捻了一颗棋子拿在手里,下了几步后突然开口说:“十二弟身上还有这么旧的东西,想来是心爱之人所赠之物吧。”

    秋静凇以为她是谁拜托来做说客的,“这都是怎么了?昨日皇后娘娘给孤还送来了一套喜服……哥哥们大多数都是及冠后成亲,怎么到了孤这里,一个两个都开始急了。”

    “我可没有提什么有的没的。”崔婉不慌不忙地解释说:“我只是对刚才的那个香囊……十二弟,那个香囊上的花纹,是用扬州绣法绣出来的吧?”

    秋静凇可不会绣花,哪里知道这个,“孤只听说过苏绣蜀绣,扬州绣法又是什么?”

    “我是最近刚好看到了教人学这种绣法的书。”崔婉抬眼瞟了她一眼,说这句话时随时注意她的表情:“十二弟你方才说的苏绣蜀绣,自然是因为他们足够精致有名才广为人知,而扬绣……书上说,扬绣传于扬州,这种绣活绣出来的东西,即可做装饰,也可以成为暗号。”

    “暗号?”秋静凇还是第一次听说绣花还真的能玩出花样来,“什么样的暗号?”

    崔婉娓娓道来,“从起针开始,到收尾,每个人就算同用扬州绣法绣同一样东西,出来的成品都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就由绣花人自己规定:比如说八横八纵是【今天我们去哪里玩】之类的。”

    秋静凇是知道,崔母就是扬州人士。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一脉相承的师徒去绣同一样东西,也不会一样咯?”

    “嗯,因为起手和收针都不一样。”

    “怎么区分呢?”

    “摸着就能摸出来啊。”终于说到了这里,崔婉此时面上笑着,其实紧张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我听王爷说,之前送他的帕子在十二弟你这里。十二弟要是感兴趣,可以两厢对比。我那方巾帕,也是用扬绣绣的呢。”

    秋静凇觉得好笑,“孤研究这种东西作甚?”

    同在一旁听得入迷的离巧点头说:“笑青也只是知道有蜀绣苏绣,至于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属于哪种,她从来不知道。”

    崔婉也不急,继续笑到:“我也只是提到了就多嘴说一句,其实哪里指望你们男人去研究绣活呀?”

    离巧赞同,她看着秋静凇皱了皱鼻子,说:“笑青,我也给你绣方帕子吧,免得你日后出去再要别人的。”

    秋静凇当然是乐意的,“只要巧姐不嫌麻烦就好。”

    “你从小到大,麻烦我的地方还少呀?”离巧锤着有些酸痛的腰,说做就做,风风火火地转身出去找针线了。

    接下来围棋的局势也严重起来,崔婉便没有再说别的话。

    等结束完,她也该走了。

    崔婉看着翘威把秋静凇扶到一边,也是蹭没人注意,直接伸手把头上的木簪取下来塞到软垫的缝隙中了。

    如此一来,便听天由命吧。

    崔婉自以为没人看见,其实她刚一出门,阿季就给秋静凇告状了,“笑青,九嫂把她头顶上的发簪故意留在咱们这儿了。”

    秋静凇当时就拧起了眉:翟纯这是干什么?

    她也怕无缘无故沾上事,赶紧让翘威去收拾。

    翘威做事细致,不仅把棋盘收好,软垫下也让人仔细擦了。

    那根木簪自然就被发现了。

    来去有段时间,如今怕是翟纯已经出了宫门。

    阿季看着木簪犯了难,“怎么办?”

    秋静凇想了想,让翘威收着。

    也不是不能解决,明日直接光明正大的送去就行。

    总比别人来时发现要好。不然还以为她跟翟纯有什么呢。

    阿季因为这件事,到晚上心情都不好。

    “你说她来这一手,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想陷害我们?”

    “叔嫂有染,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秋静凇坐在床边,摸着崔婉绣给他的那个香囊,心里其实并没有像阿季那样在意,“翟纯那个人,我们也算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她要是变了,我从她的棋风上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她变了吗?”

    “当然没有。”

    阿季就不明白了,“那她为什么故意把自己的木簪留下来?”

    故意?木簪?

    等等。

    秋静凇脑子忽然空了。

    江南官妓出身的翟纯……

    无缘无故说起自己绣帕是扬州绣法的翟纯……

    头上还戴着木簪的翟纯……

    秋静凇起身,还没两步就往地上一跌。

    阿季被吓了一大跳:“笑青,你怎么了?”

    她腿都被吓软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秋静凇紧紧拽着香囊,抓住也跑过来扶她的离巧说:“巧姐,之前季泉给我的那个手帕,还有今天的木簪你帮忙一并拿给我好吗?”

    香囊的另一半是什么?那就是木簪啊。

    当时结义行礼时,崔婉送给秋静凇一个香囊做腰坠,而秋静凇则是送了一个紫檀木簪给崔婉。

    “愿你我毕生扶持,永不相负。”

    “愿你我至死不渝,永不相弃。”

    于长辈公卿面前许下的誓言,她怎能忘记呢?

    秋静凇当然也忘不了,她亲手雕琢出来的木簪,上面还有一句蝇文: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她找到现在的人,她挂念至如今的人,居然曾经隔她咫尺之遥……

    秋静凇摸着离巧拿来的木簪,拇指摩挲到已经摸不出具体形状的那几个字,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苏州时她曾感慨长空孤月,可事实上,她哪里孤单过?

    来了奉阳,她心中也悲叹过无人可依,可事实上,崔婉不就和她生活在同一座城池中,与她相见,与她交集,与她……对面不相识。

    这到底算是天生的有缘,还是人为的无份?

    秋静凇摸着绣帕上和香囊上完全相同的绣纹脉络,想起崔婉今天说的话,想来也是她集中生智瞎编的。

    什么独一无二的扬绣啊,有别于世上的,明明只是那个人。

    她想用木簪来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秋静凇。

    还想用这个秀囊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她的婉姐姐啊,分别多年,不还是那一般的玲珑聪慧吗?

    离巧看着秋静凇跪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时间只庆幸,“还好我没给你上药,要是眼泪污了眼,你只怕还得瞎一次。”

    “我不要瞎,不要。”秋静凇忍着,憋着,又因为喘不过气,还是悲戚戚地哭出了声,“巧姐,我要治好眼睛,我想要眼睛快些好。”

    离巧也不知她怎么了,第一时间只是反应过来抱着她哄:“好好好,会好的。我们不是在上药了吗?一定会好的。”

    “不够,好的还不够快。”秋静凇抓住离巧的手说:“巧姐,你去找陈林渍芳,你跟他说,我要加快药性,如果明天能治好我的眼睛,就不要拖到后天。”

    “你疯了?”这种伤身体的事离巧怎么能答应?“你忘了你之前,你喝他的药,人都只能躺在床上动不了……你还想加重药性,你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受得住啊?你又不是铁打的!”

    “可是已经拖了那么久了,已经那么久了……”秋静凇咽下一声呜咽,话都说不出清楚了,“我想看看她,我真的好想好想看到她。”

    阿季听着她的只言片语,看着被她紧紧拽在手里的东西,依着回忆,硬着头皮猜到:“笑青,难道……九嫂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姐妹吗?”

    秋静凇握着手里的信物,充斥着悔意与恼恨的大脑瞬间清醒。

    阿季见她止住泪,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你希望眼睛快点好,是理所应当。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她现在,可是九嫂啊。”

    “我明白。”情绪来得快,冷静得也快——这就是秋静凇如今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的地方。

    她举起手擦干脸上的眼泪,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离巧说:“巧姐,我以前也刻过一支这样的木簪,你还记得吗?”

    离巧忙答:“有。我今天还看到了,因为你做好后就没拿出来,所以压在箱底呢。”

    “还在就好。”秋静凇起身,不让走到门外的翘威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明日麻烦你跑一趟,去吧那根木簪送给翟王妃。”

    离巧不理解,“但是你手里的才是她的啊。”

    “都是她的。”秋静凇把握着东西的手背到身后去,“这个只是我暂时给她保管而已。”

162。釜底抽薪() 
第二日; 离巧专门去找了崔婉。

    她穿着宫中女官的衣服,输着灵蛇髻; 看起来既清爽又干练。

    因为秋静淞还有别的事要交代; 她把看起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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