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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62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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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静淞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崔婉。

    她抓住衣襟,胸口处,莫名地阵阵抽疼。

    元福落擦去没想让秋静淞知道的眼泪,又笑着说:“所以后来母亲病逝,我看开了许多。人长大了,以后的路怎么说都得一个人走。路边遇见的人,就算再好,你也不能把自己完全寄托在他身上啊。”

    “我只是想要个念想。”秋静淞对崔婉的执念,根本所在就是以前她还是秋静淞的日子。

    她需要什么来证明,那是真正存在过的事,那些事不是她的臆想。

    “只要她能好好地就可以了。”

    秋静淞这句话说得轻,她呢喃的样子,像是进了什么魔障。

    想到她还有头疼的毛病,元福落吓了一大跳。她不敢再说,着急的抓住秋静淞的手想让她回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秋静淞望着她,一张脸白的不见血色。

    她的心情并没轻松,额上甚至还冒起了冷汗。

    元福落看着她眼睛里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有些发毛。

    为什么?

    不是看不见吗?

    为什么还会……

    秋静淞转头,把元福落往旁边一拉。

    她由于失神险些摔到,“殿下?”

    “你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里。”秋静淞心里空落落地,只想做些别的转移注意力,“若有人以此为难你,你只说是我的意思便罢。”

    元福落看着她的侧脸,小心地点头,“我知道的。”

    秋静淞自己抹去额头上的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按例,新婚的皇子有七天的婚假。

    秋静淞第二天一大早去了棋院。

    天上飘着雨,她抱着伞,站在门口的石阶上,看着雨雾等崔婉来。

    崔婉出轿后看到她这个狼狈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十二弟,你这是怎么了?”

    秋静淞怔怔地看着她,眼睛里有许多让人参不透的东西。

    她也是一时痴了吧。

    婉姐姐现在不是活地好好的吗?

    秋静淞自嘲地笑笑,撑开伞自顾自地进了棋院。

    她在这里,一个人对着空落落的棋盘坐了一整天。

    今日她的态度冷若冰霜,吓得原本对她非常有好感的棋手都不敢上前冒犯。

    有不少人猜:“莫非是对新婚妻子不满?”

    带着风言风语回去时,秋静淞还留下了一盘残局。

    崔婉知道那是摆给她看的。

    她去收桌子,只一眼就看懂了。

    这人呐,怎么就那么傻呀?

    待到婚假休完,秋静淞和季盈去赴了季善的约。

    地点就选在季善家里,当看到年仅五岁的幼侄跑来大门迎接时,季盈是整颗心都要被融化了。

    他抱起程衍,乐颠颠地问:“衍儿,你父亲在不在家啊?”

    “父亲和曹叔叔在等两位叔叔。”程衍伶俐得很,还很会看碟下菜。没让季盈班一会儿他就扑腾着要往秋静淞身上怕,“十二叔,衍儿要十二叔抱。”

    秋静淞笑着往旁边走了半步,离远了些,“衍儿,十二叔今天没有吃饱,没有抱你的力气。”

    程衍嘟着嘴,看秋静淞真没那么意思,也不闹,只好委屈巴巴地环紧季盈的脖子。

    王府的奴才把他们这两位贵客请到了后院的柳絮飘亭中。

    季善已经携曹奚等在那里了。远远的,季善看到季盈抱着程衍,不由得心焦起身,作恶训到:“程衍,还不快下来自己走?累到你十三叔了怎么办?”

    “六哥说的哪里话?就衍儿这么点,能有多少重。”季盈说着,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害怕地挣扎,也不强留,自当他去了。

    程衍小跑着跑到季善跟前,抓着他的衣摆好生撒了一通娇。

    季善挨不过这小人儿缠,没会子功夫就被逗弄得满脸笑意。

    他还得反过来哄到:“行啦,你先去跟奴才们玩,父亲和叔叔们有事商议,好不好?”

    程衍很吃这套,蹦蹦跳跳地走了。

    季善这才把秋静淞和季盈请进亭中,“多有怠慢,你们二位快些进来坐下吧。”

    “自家兄弟,六哥这么客气反而伤了和气。”秋静淞拢着手,跟着季盈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了。

    等他二人落座,曹奚才正式行礼,“臣曹奚给二位殿下请安。”

    季盈看了秋静淞一眼,抬手将他扶起来,“所以说,今天是曹大人找十二哥有事?”

    “下官也是实在没办法,受人之托。”曹奚面露愧色,伸手晃了晃。

    季盈不明就里,朝着小路望过去,对面有个身着孝服的少年人正走过来。

    这少年人本就生得极好,如今又穿着一身白,走过来时当真如仙人下凡。季盈待他靠近了又细看了几眼,又发现原来自己脑中【面如冠玉】这一词,居然有了实质的印象。

    这位少年人看了季盈和秋静淞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求两位殿下给小人做主。”

    季盈看着他,又看了看秋静淞,见到她点头后才与这少年人说:“你有何冤屈,为何独找我们二人?”

    少年人眼中含泪,哭得让人好生不忍,“十三殿下容禀。小人名叫白俊,家住在颍都。因为家中五代未曾有人做出成就,今辈已迭出士族,成为寒门。虽然如此,家中仍有老祖宗留下的产业依靠,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家境也算殷实。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没什么大志,性情也温和,从不刻意与人为难。可半年前……半年前我堂兄在街上居然被人活活打死了。”

    季盈看这少年说着就哭起来,伤心难过的样子简直让人心疼,便安慰到:“你莫哭,好好说,你堂兄怎么会被人打死呢?”

    “听旁人说,是因为堂兄与他穿了一样的衣服……”白俊吸了口气,又没忍住泣道:“世有不让寒门穿绫罗绸缎的规矩,可没理由在街头就把人活活打死啊。”

    季盈也觉得是这样。他握着拳头,义愤填膺,“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杀人犯该死,可是人人都能对杀人犯动刀子的吗?法者,自有律者从。这行凶者是谁?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资本能做出此等恶毒事来!”

    “是景亲王爱妾的娘家人。”白俊说着,取出怀中的状纸给季盈看,“行凶者名叫谭郎,他当街纵奴打死小人堂兄之事颍都有好些百姓皆能作证。后来小人的伯父与父亲前去县衙告状,却被那不讲理的县官用刑打了出来。伯父与父亲没有撑过无良县官的板子,回家后没半个月就含恨归西了。颍都的县官显然是被谭郎收买,小人与兄弟们安葬完父亲后,便来到奉阳的京兆尹府告状,兆尹府的大人倒是好言相劝,说他管不了这事,让小人等去找御史台。可是,小人们还未去到御史台,兄弟们就被恶人抓去,至今下落不明……”

    “殿下。”白俊说着抓住季盈的腿,大声哭到:“若不是,若不是小人得曹公子相救,如今也已然下落不明了。”

    季盈气的拿拳头锤桌子,“天子脚下京畿重地,怎么会生出这等恶事来?”

    秋静淞喝了口茶,冷笑道:“颍都那方穷山恶水之地,孤早就见识过了。”

    曹奚见他二人的情绪都被白俊哭出来了,心里好歹是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把白俊扶起来,补充说:“我遇到他也是机缘巧合。当时白俊受了伤,我将他带回家疗养后,听到他诉说冤情,是有派人去颍都查过的。二位殿下若不放心,也可以去查,下官可以担保,白俊方才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季善跟着说:“阿奚与我说了这件事后,我也曾想帮忙,可……后来我也去找到槿儿,想看看二哥是如何说的。可二哥一听说犯事的是景亲王爱妾的家人,就没了下文。此时,汝阳郡主又不在家中,单凭我自己一人,怕是连在景亲王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求到十二弟你这里来的。”

    季盈此时回过神,一想景亲王在朝中的权势地位,倒真不好开口说话了。

    他对白家的事确实气氛,可他也帮不了啊。

    如今朝中能对此事发言的,似乎真的就只有秋静淞一人。

    被这么些眼睛用希冀的眼神盯着,秋静淞还挺不好受的。

    她刚才没说话,是一边听一边在想办法。

    其实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秋静淞叹了口气,她盖上碗盏,朝白俊伸出了手。

    白俊也乖觉,连忙爬过来,让秋静淞的手落到他脸上。

    “你算得上是个有骨气的。”秋静淞给他擦了擦眼泪,问道:“你可愿跟我?”

    曹奚张着嘴,当时就哑了。

    季善也如临大敌,站了起来,“十二弟,你这是……”

    “六哥莫急。”秋静淞看着白俊说:“并不是让你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只是需要你去担这个名头,你可愿意?”

    “小人有什么不愿意的?”白俊擦了擦眼泪,笑道:“倒是小人污了十二殿下地英名,才叫该死。”

    秋静淞一笑:“有你这样的美人陪着,孤也不算亏。”

    季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十二哥你是要……”

    季善也明白了,“但是这是下下策啊。若是父皇大发雷霆……”

    “孤已然成家,这些不过都是小事罢了。”秋静淞心里自有考量,“孤也得有个名头,才能去与景亲王掰扯吧?”

    白俊此时又磕了个头:“若殿下能还白家一个公道,白俊日后甘愿给殿下当牛做马。”

    “起来吧。”秋静淞握着扇子,招呼了季盈一声,“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进宫。”

172。局…巧合() 
景亲王是朝中最受季祎忌惮的亲王。由于他的权势来自于士族; 导致季祎想对他下手都别无他法。

    倒也好在这人性格不像冼王那般讨人嫌,只要没人为难; 景王自个儿过自个儿的日子; 潇洒得很。

    尤其是近几年,皇子们渐渐大了; 心思也多; 对景王各种不着痕迹的讨好奉承; 让他不止一次感慨:

    “本王如今的逍遥日子; 是皇帝都过不上的。”

    景亲王以一己之力,扛起了京中漩涡的中心。

    想让这么一座大山低头; 得徐徐图之; 秋静淞不仅需要去试探下季祎的意思,还要自己去查下景亲王。

    这一查; 就查出来了问题。

    据展正心手下人来报:“汝阳郡主的人在查景亲王。”

    她心里当时就警惕起来;

    “是暗中查的?”

    “对。”展正心卸下佩刀; 坐在她身边说:“郡主有一位义兄叫木楠子; 是个半出家的道士。他本是虞国人; 虞国灭后; 他入了道门; 以修士的身份在江湖中行走。也是十多年前,他机缘巧合下救了郡主; 郡主为了答谢; 又在后来相处中生了感情; 便与他结拜成兄妹。”

    像付卿书这种无亲无故的; 与赵雅姜比起来,又是另一出了。

    这些事也是展正心慢慢查出来的,如今有机会,他自然一并说了:“郡主在朝中担的官职虽不过是个御史,可自幼时她展现出明察秋毫的能力后,每过两年,陛下就会赐予她八府巡按的头衔,比天子亲临的仪仗,巡视赵国二十八个州。那木楠子手下有些江湖侠士,他自己也是个冷静聪颖的人,这么多年过来,他已经成了郡主的左右手。”

    秋静淞问:“如今就是木楠子手下的江湖势力在查景亲王?”

    “对,他们的行踪没有规律,像是为了防止人看出来,一出一出地并没有计划。”展正心说着心里也道了声险,“要不是咱们手下的兄弟也在江湖上浪荡多年,根本看不出其中蛛丝马迹。”

    秋静淞捧起茶碗,摩挲着杯身,小声说:“我本来是想先与白俊扯上关系,然后再直接与景亲王交手。”

    展正心摇头笑了一声:“你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因为现在唯有【直接】最适合我。”秋静淞不怕鲁莽,她光头皇子一个,什么权势也没有,就算无缘无故指着景亲王的鼻子骂,季祎顶多也就是罚她两下。

    她之所以出此下策,也只是为了与白俊扯上关系——有了关系,至少面子上看起来也不会像是她在故意针对人了。

    “我想知道付卿书是因为什么查的景亲王。”

    秋静淞把茶碗靠在唇沿,看着展正心说:“你有没有办法?”

    展正心沉吟片刻,点头:“只是需要些时间。我可以派几个兄弟,在木楠子的人盯梢时跟着盯住他们。”

    付卿书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同时她确实也是朝中少有的,不偏颇,正直的人。能被她盯上,除了那个小妾外,景亲王肯定还做了别的事。秋静淞怕坏了她的事,赶忙说:“此事一定要细心小心,千万别打草惊蛇。”

    “会多加注意的。”展正心说完又问:“如果被木楠子的人发现,可否与他们交涉?”

    秋静淞估量了一下自己在付卿书心里的地位,答:“若他们主动,你就想办法把人带来见我。”

    如今这事,看起来她们二人都是为了要对付景亲王。既然有一样的目的,又为何不能合作呢?

    展正心又细致地与秋静淞商量过此次的布防后才走。

    元福落是看到他走了,才进来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她的背影说:“你要用些点心吗?”

    “不用。”秋静淞把桌上的折扇拿起打开,眨了眨眼睛问:“翘威呢?”

    元福落转身,示意自己的婢女去喊人。

    秋静淞坐的地方属于前厅,她不愿意过去,仍是站在原地说:“展护卫今日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秋静淞仍是防着她的,她笑道:“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元福落心里坠坠不安,她抓着帘子,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问:“赵国的后宫,是可以让别的,未净身的男人出入的吗?”

    秋静淞立刻皱起眉,起身反问:“有人冒犯你?”

    元福落听她语气都变了,心下一暖,忙说:“不是我,是小九嫂。”

    秋静淞听着更急,她下意识地想开口,也是又怕元福落听出什么来,只能压下语气:“哦,她,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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