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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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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蔓看着季泉起身走出去,就觉得今日嘴里的米饭吃起来不得滋味。

    她看着崔婉,人家已经吃完了——只是看起来也不像心情好的样子。

    崔婉的院子里有一颗梨树。

    当时崔府被赐予季泉后,是经过扩建改建的。地下虽然还是那片土地,地上的建筑有很多地方却不一样了。

    但这棵梨树却很幸运地保存了下来。

    崔婉拿着棋谱坐在树下,堪堪此时能得半分内心的平静。

    今日那人会是谁呢?

    他看着自己的眼里没有激动欣喜,只有探究,那种感觉如今细想不由得警铃大作。

    他为何要在大街上与他搭讪?难道是存心戳穿?

    可崔婉自认以前在府中时,没有见过什么年轻男子。

    崔父当时对姐妹俩相当严格,尤其是已经定了亲的崔婉,除了秋府和京中女子不得不去的茶会,她只要外出都是罩了幕篱的。

    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认识她呢?又怎么会有人在杜沣已经说过之后,仍旧带着那种眼神过来找她呢?

    崔婉左思右想,想到会不会父母的尸骨被人发现,从而有人顺着翟家的线索摸过来。

    这是最近唯一一件有破绽的事。

    她想,或许自己该见翟光一面。可府里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双多少人的眼睛,若是她如今就着急地去找了翟光,就算是普通的出嫁姑娘回门,不也坐实了自己是【崔婉】这件事吗?

    翟光花了那么多人人力把她救出来,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害了翟家全家。

    可若是真的因为崔氏夫妇的尸骨遭来人眼,崔婉就更加应该知会翟光,提醒他早做打算。

    但是要怎样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要翟光早做打算呢?

    崔婉一下陷入了两难之地。

    她并无人脉。在翟府王府,亦独来独往惯了,也没什么可以用的亲信,如今事当临头,方才发现自己有多弱小。

    她能怎么办呢?

    陡然间,崔婉想起了秋静淞埋在她身边的那个眼线。她曾经告诉过自己如何联系那位眼线的方法。

    拂落掉在书册上的新叶,崔婉想到了方法,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又在树下坐了片刻,才起身回房。

    ……

    季扉回到自己的王府后,就迫不及待地在地下的暗室中见了自己手下的谋士。

    “今日杜岩松那个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手底下十来个“智囊”,虽已了解情况,却也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着开口说:“是不是杜相已经暗中投靠了哪位皇子?”

    季扉一听,登时气得伸手拍桌,“若是如此,你等之前怎会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杜岩松和甘廉作为整个寒门的风向标,若是他们也失去中立的身份,那被他们选中的人,拥有的何止是千军万马的力量?

    “殿下息怒。若真的寒门尽数投靠,吾等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啊。”

    “从今日陛下的反应来看,他是不想立储的。既然如此,吾等只要稍加阻止,再施以半分手段,定然能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正是如此。且看今日在朝上,最得利的人是谁罢。杜相不顾自己生死开口,想来那人为了安抚属中平复人心,也不会让杜相一直在羁候所受苦的。”

    “对。甘相谨慎,杜岩松的两个儿子却是年轻小子。人家说上阵父子兵,老子想做什么,肯定不会瞒儿子。吾等就算没线索,只要盯着他两个儿子,定然能有收获。”

    季扉被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还真的安抚下来不少。

    他看了一圈,见刘弗站在旁边,施施然地摇着扇子,好不得意的模样。

    他从鼻中喷出一口气,“刘弗,你今日怎么哑巴了?”

    刘弗看到重谋士随着季扉的话望过来,姿态还颇怡然自得,“小人听得众位同僚高见,不由自卑,哑口无言啊。”

    季扉又哪里不知他的德行?

    他心里不怎么爽快地挥了挥手,一脸烦躁的说:“没用的东西,除了刘弗,其他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他这话说得颇重,其中几个自尊心强的谋士登时憋红了脸。

    刘弗感受到各式各样的目光,怡然不动,等诸人退尽,他才晃悠悠地上前,拿了季扉的茶碗给自己斟了杯茶水。

    季扉抬头看着他,就算面上再怎么无奈,居然也忍下来了。

    他等刘弗喝了两口茶,才问:“你有什么神仙屁,要放快放。”

    刘弗挑了挑眉,在他旁边坐下后,抖了抖发皱的衣摆,“殿下难道真的以为杜岩松身后是站了谁吗?”

    季扉皱起眉头,“不然呢?你难道觉得还有别的可能?”

    “小人不才,为了引起殿下注定,看法自然要同诸位同僚反着来。”刘弗清了清嗓子,说:“小人认为,这不过是甘廉与杜岩松一同演出来的,贼喊抓贼的戏码罢了。”

    季扉握拳,身体惊得前倾,“你有什么依据?”

    刘弗看着他说,“小人这些年虽然跟着殿下在外征战,可京中还是埋了不少人的。这些人虽说不能做什么,可大事小事,朝中风向,更甚于各位大人的为人处世与性格,小人一清二楚。小人方才所说之话并无证据,只是根据这些有更妥当的推论,二殿下可要浪费时间听上一听?”

    “听。”季扉一挥手,“要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殿下莫急嘛,现在又不是没有时间,您就听小人慢慢道来吧。”刘弗说着给季扉倒了杯茶。

    季扉看着推过来的杯子,不做半分迟疑,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刘弗这才徐徐道来:“殿下,您了解过寒门吗?在您心里,寒门是如何呢?”

    季扉很是不屑地一扯嘴角:“在本王看来,寒门皆是一群费尽了心思想往上爬的丑鸭子。虽说有本事者不少,可更多的,是那些只会阿谀奉承,耍嘴上功夫的无用者。”

    刘弗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那您知道寒门者,想要的是什么吗?”

    季扉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本王为何要去了解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千百年来,寒门就是士族养的狗,你会去了解你们家狗想要什么吗?”

    刘弗失笑,季扉这话,话糙理不糙啊。

    “看来除了陛下,没有人真正想过寒门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父皇了解他们,不过也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们罢了。”

    “对。所以当一个人被利用久了,他是会生出怨气的。”

    刘弗看着季扉,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殿下,寒门想要爬起来,爬到与士族抗争的地位,您知道吗?”

    “做梦呢?”季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滑稽的事,“能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所以,被关进缉候所的杜岩松,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刘弗说着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了,“殿下,您难道不觉得,两个寒门出生的儒士,占了朝中最重要的丞相职位,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事吗?”

    季扉眉头深皱,“不过是父皇信任他们……”

    刘弗继续低声诱导,“陛下这些年的信任,有没有让甘廉和杜岩松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呢?”

    季扉想起刚回京时自己去拜访甘廉,居然被他拒而不见,立马来了火气,“这两个老东西,真是站久了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他们还想夺谁的权,造谁的反不成?”

    刘弗用扇子挡在嘴边,遮去嘴角的笑意,继续说:“寒门想要复兴,靠他们的力量显然是不可能的。如今皇子们都大了,他们定然会选择一方势力加以扶持。不说以前那些,如今京中有头脸的,便是您和三皇子。”

    季扉立马反应过来,“你说杜岩松那老家伙帮着老三?”

    刘弗继续说:“您想想,三皇子自小对儒家典籍颇为推崇,又是甘相亲自给他启的蒙。再者,九皇子,那也是个好在文人中沽名钓誉之辈。而且,小人的探子来报,今日九皇子回府后饭都没吃就急忙地召开谋士密谋……”

    季扉只觉得一切都明朗了,“所以真的是老三!”

    刘弗看他信了,立马又说:“吾等本来就要折了三皇子的羽翼,这次正好两手并出,还以颜色!”

    季扉双眼一亮,蒲扇大的巴掌拍在刘弗肩上,“你有办法了?”

    刘弗点头,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压制不住了,“殿下,您知道九皇子的翟王妃是谁吗?”

    季扉老实摇头,“本王哪有心情理会这个?她不就是个寒门女儿吗?听说是老九不顾情面直接求回去的。”

    刘弗低声一笑,“这翟王妃可不姓翟。殿下,翟纯原名崔婉,是几年前戴国公手下文臣崔氏的女儿!崔氏获罪后,翟纯流落教司坊,是翟光花了大力气把她捞出来。”

    季扉激动得一拍手,接着刘弗的话说:“戴国公的事谁碰谁死。我们只要把这件事告知父皇,想他老九不死也能脱层皮。”

    “不。”刘弗压下季扉的手说:“打蛇打七寸。既然已经抓到蛇的七寸,为何不一击必杀,让他再无翻身之地呢?”

    季扉可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他如今是完全跟着刘弗的想法在走。他拉住刘弗,急切地说:“快,那你给本王说说,你有什么妙计?”

    刘弗笑道:“殿下,您不知道,九殿下对这位崔王妃,可是情根深种啊。”

    季扉有些讶然:“难道老九还会为了一个女人,丢弃自己不成?”

    “您且看着吧。”刘弗自信地抬了抬下巴,“小人已经亲自出面见过崔婉,只要她有所行动,被小人抓住把柄,小人的下一步棋就可以走了。”

    “好。”季扉一击掌,朗声笑道:“那本王就稳坐钓鱼台,等你刘公的后手!”

177。局…废物() 
或许是三禾那日提得恰到好处; 程婧本来正在为秋静淞中毒的事心烦,不到下午; 她就莫名多了一个帮助齐皇后协理六宫事务的活计。

    这桩差事里的诸多好处; 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秋静淞还未醒,她的事又由季祎一手揽办; 不容外人插手; 程婧思前想后之下; 第二天便早早地到了西宫齐皇后的宣室殿等候。

    方巧这天是后宫嫔妃给齐皇后请安的日子。

    季祎多年未曾宠幸后宫; 这群嫔妃们也少了争宠之念。只是那些有儿有女的说起话来不免张狂,你来我往不过几句; 就说出来了火气; 开始交起机锋来。

    齐皇后在后殿听到心腹宫女说起前厅情况,本来还担心着程婧会不知如何应对; 可等她赶到; 却发现处于其中的程婧如鱼得水; 自在得很。

    那群嫔妃们脸上皆有讪讪之色; 不敢做声; 程婧却端着碗盏自如地品茶; 脸上一派不谙世事的模样。

    想来也是伪装。

    齐皇后心里拿她与程莛相比; 后者到底还是被她养得良善了些。

    只不过好在,她总归给这丫头找到了一个可以倚仗一辈子的归宿。

    齐皇后把心里的事放下; 看到程婧笑着起身; 也和气地握住她的手让她站到自己身边来;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程婧脆生生地笑道:“父皇不是让儿臣来帮母后娘娘的忙嘛; 儿臣当然要来早一点,免得累着娘娘。”

    齐皇后帮她扶了扶头上的发钗,转头朝众妃们笑道:“还没来得及告诉各位,婧儿从今天开始帮本宫处理宫务,这是陛下的意思。”

    停顿了一下,她又继续说:“婧儿虽然不在宫里长大,可这半年多来,她承秋尚书教导,又一直在打理问章宫……说来,也是孩子们能接手六宫里最好的人选。”

    程婧看着接二连三答应,兴致不是很高的嫔妃们,笑得眯了眯眼。

    对于季祎为什么不选一个嫔妃来打理宫务,在场中人不敢有任何疑问。

    头两天,程婧整日都候在齐皇后身边,等她把要学的都学得差不多后,方才回到问章宫。

    除开事发那天的动荡,问章宫如今已经与往常没什么区别——而平定下这场风波的人不是元福落,而是程婧自己。

    问章宫的宫务一直都是由程婧在打理,但其实按理,秋静淞大婚后宫权要交给元福落的,可这位别国来的公主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借自己要修道的借口,只带着自己不过数十的陪嫁宫女,窝在主殿后院。

    程婧自然听说过陈国民风,对这位不怎么上的了台面的“嫂嫂”本就不屑,如今又知道她胆小,更加瞧不上她了。

    那日她失态对元福落无礼,是真的遮不住心里的恶念。

    一个嫁给女人的女人,呵。

    “可是这个是嫂嫂啊。”

    程婧对这个说法同样不肯苟同。

    程婧就不信秋静淞知道了,还会因为这个女人指责自己。

    她理直气壮的去看了病倒在床榻的秋静淞,耐心地听太医掰扯了半天,又打听到季祎对此事的态度,才回到自己的宫殿中。

    这次齐皇后也舍得,竟把整个东六宫的宫务全部划给了她。

    回想起这两日奴婢们向她行礼时都恭敬了不止半点,程婧看着堆满长桌的账簿,握紧手里的印章。

    这一瞬间她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她的心里滋生。

    ——那是试图掌握权利的欲望。

    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她一直都是赵国身份最高贵的公主。

    就算是母亲被贬后才剩下的她,可那又怎样?没有人能无视她,没有人可以小看她。

    秋静淞中毒这么多天,季祎动了问章宫不止一处,大小角落里哪处没有渗血?这位皇帝的暴戾行动,引得宗室都开始不满,可季祎仍旧我行我素。

    秋静淞有哪里值得季祎这样做?

    她甚至都不是季家的种。

    既然秋静淞能做到,为什么她就不行呢?

    程婧架起胳膊,端端正正地在桌案前坐下。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她只要想到如今把身家性命托付给秋静淞的人日后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这是程婧对所有人的报复。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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