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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38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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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骁一言不发,他突然就觉得,秋静淞是真的长大了。

    他坐直身子,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这件事,“属下走了,小姐身边就只剩下心儿了。”

    “还有其他护卫大哥啊。”秋静淞一笑,像安抚程婧那样轻轻拍了拍展骁的手,“我知道展叔是在嫌弃正心不够成熟,可是人只有在失去了自己的依仗后才会成长,就像我一样。”

    展骁听她这么打趣自己,是真的觉得心酸,“小姐啊……”

    “我不要紧的。”

    “您是打算留到清河吗?”

    “我打算等程茂林回来。”这个想法也是刚才才有的。秋静淞想了想,说:“虽然有些天真,但是展叔,我想辅佐程茂林登位,就像父亲与姑姑辅佐今上一样。”

    展骁这回是真的被她的想法惊呆了,“小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突然……就这么想了。”秋静淞笑着说:“我不担心姑姑,也不担心哥哥,可是父亲无缘无故被人泼在身上的脏水,卢氏受到的屈辱,以及当今圣上的无情,都是我不能忘怀的事。我不经武艺,空读了几年书,又怀有一腔入世报国之心,所以我想,要是能自己去选一位皇子辅佐,开始全新的一切……”

    “可小姐您忘记了,程茂林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的?”

    “我并不相信今上看人的眼光,至少我看到的程茂林,是个有担当,乐于助人,心肠很好的男子汉。”

    跟着一起坐在旁边听了很久的程茂林,脸颊突然一红。

    展骁仍旧觉得不妥,“纵使他人品并不出格,可他若无真才实学……”

    秋静淞笑了,“君王并不需要真才实学,他只要会用人,有广阔的胸襟,善于听取他人意见就够了。展叔认为,出身十里亭长的汉高祖刘邦能读了多少书呢?”

    展骁一噎,“我……”他发现他根本辩不过秋静淞。

    秋静淞是一个决定了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人。

    这个被她看着长大的女孩,真的不一样了。

    展骁又叹了口气。

    他起身,又重新跪下,朝秋静淞行了一个大礼。他伏在地上说:“属下一切任凭小姐吩咐。”

    “我一定会为了自己的目标加油努力的。”秋静淞说完,也朝展骁行了一礼,“请展叔放心。”

    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秋静淞在见过展骁后,又让人把冯昭喊了过来。

    直到月上枝头,秋静淞才在暖阁跟程婧一起入睡。

    程婧入睡时,一直抓着秋静淞的手。

    虽然她已经那样讲明了,答应了,程婧还是害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程婧真的就梦到秋静淞离她而去了。

    不可以那样!

    从梦中惊醒的程婧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到窗外天已大亮。

    梦中她在后来遇到了什么事她不太记得,可是那种寂寞与空虚感她是绝对忘不了的,摸了摸身边的被褥,程婧跑下床,光着脚在暖阁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皇兄,皇兄——”

    程茂林不在。

    秋静淞也不在。

    “我皇兄去哪里了?你有没有看到我皇兄,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砸了不知道多少东西,问了不知道多少侍婢,没有得到答案绝望到极点的程婧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十分害怕的尖叫:“啊——”

    因为她如若无人的疯狂举动,小院中玉春明带来的侍婢无一敢上前。

    还是听到声响跑过来的离巧做了这颗马前卒,她把程婧从地上拉起来,十分奇怪的问:“小公主,你怎么了?”

    完全崩溃的程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在找我皇兄,我找不到他了……”

    “他又不在这里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离巧让她站直了,给她解释说:“今天冯昭和玉春明要走,那小鬼一大早就出城去送他们了。”

    程婧瞪大了眼睛,虽然浑身都在发抖,却已经不哭了,“她没有走?她只是去送人了?”

    “嗯,人家大老远的过来,要走了,他当然得送送对吧?”离巧给程婧擦了擦眼泪,看她实在可怜,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有事情找他吗?”

    “我想见他……”程婧抓着离巧的手说:“我想见她,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离巧看着她又坐在地上了,拉了一下发现拉不起来,只得叹了口气,“那你得先把衣服穿上。”

    “嗯。”程婧点头,一边抹眼泪一边起身说:“我会听话的,我会乖的。”

    离巧看着她一愣一愣的样子,又瞟了一下狼藉一片的房间,突然觉得这个公主有点神经兮兮的。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离巧在跟钟一杳说了后,骑马带着程婧往城外去。路上,他们还遇到了收到消息的易希。

    秋静淞就站在城外的那个小山坡上。

    她和展正心一样在看着展骁,一直在看着展骁。

    跟着跑了一段路,在终于看不到远行的队伍后,秋静淞突然就做了一个决定。

    “展正心。”

    “属下在。”

    “帮我把头发剪了吧。”

    娘亲,女儿一定会实现诺言,让您能光明正大的回到秋家,与父亲合葬。

    展正心的剑很锋利。

    他看着手上的黑发,第一次尝试像父亲说的那样去用心体会秋静淞的感受,“小姐,您要拿……”

    “我打算给娘建一个衣冠冢。”秋静淞伸手,指着面前的高山说:“我要在那儿,给母亲守孝。”

    展正心抿了抿嘴,将头发收起来说:“我立马叫人去做。”

    展骁虽然走了,秋家的护卫还是在的。

    秋静淞摸了摸垂到肩上的发尾,笑了一下,转身往回走。

    易希在见到秋静淞这个样子的时候,双耳如近听钟鸣,整个人都懵了。

    “殿下……”

    他颤抖着双手,跑到秋静淞身边,二话不说拿出一个巾帕把她剩下的头发裹了起来,“要是是在京中,您可是要被人参大不敬的啊。”

    “可是现在山高路远,谁又管得到孤的身上来?”秋静淞笑笑,让他安心,顺便通知他自己刚做的决定,“易大人,刚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易希连忙低头,“殿下请讲。”

    秋静淞往后一指说:“孤打算在这后山上结庐而居。”

    易希心怀惴惴,“可是臣怠慢殿下了?”

    “不关大人的事。”秋静淞压下他想再度行礼的手说:“孤只是想找一个适合读书的地方。”

    【削发明志】——易希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他看着秋静淞,心生敬服之意的同时,没有驳她的意思,“山上会比城中更冷,殿下要记得多带几件衣服。”

    “孤醒得的。”秋静淞说完,眼睛一扫,对着一直在看着她的程婧招了招手,“过来。”

    程婧抿着嘴,踉跄着过来一下抱住了她。

    秋静淞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我没走。”

    程婧瓮声瓮气地问:“那你干嘛要住到山上去?”

    秋静淞看了十分识趣走远的易希一眼,小声说:“我得给母亲守孝三年。玉春明建的那个房子太好了,不适合我住。”

    “那我去山上陪你。”

    “不,你就住在里面。”

    “为什么?”

    “我们现在是兄妹,不能太过亲近。昨晚我跟你一起睡,今早起来,玉春明可是好生把我说教了一通。”

    程婧眨巴着眼睛,从她怀里退出来,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我可以上去找你吗?”

    “可以的。”

    “你会等我皇兄回来吗?”

    秋静淞点头。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

    虽说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是什么妥当的事,但是这绝对值得她放手一试!

42。做贼心虚() 
“正唐。”

    季祎端坐在金案后; 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为自己方才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喊出的那个名字沉默了。

    他察觉到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把头低得更低;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奉阳的冬天已经有很多年都不曾下过雪了吧?”

    在偌大的从政殿中;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如果是以前……

    “是啊。”那个站在离他最近的男人一定会这么微笑地看着他说:“若是把奏章批完; 陛下要随臣一起去踩雪吗?”

    卢正唐从小就是一个温柔地人。

    他温柔的笑容,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母亲一样; 陪伴他度过了很多个艰难的日子。

    他们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陛下,要随臣一起去踩雪吗?”如果他真的这么说……

    “朕不像你家庭和睦,可做不来这种闲情雅趣。”季祎在笑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突然伸手捂住脸; 非哭非笑得浑身颤抖起来。

    卢正唐; 为什么你要是卢正唐?季祎大笑两声; 他伸手一挥,今日刚送来各部催促提拔吏部尚书的折子全被扫落在地。

    坐于殿旁执笔而书的史官察觉到他的癫狂; 抬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还请殿上注意仪态。”

    “朕怎么了?”季祎抬起头反呛了一口,看着他面色不善。见史官又低下头握起了笔,他哼了一声; “你要是想写朕的坏话,尽管写就是了。”

    史官顿了顿; 只管看着腿上的书册愣神; 没理他。

    季祎盯了他一会儿; 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无聊。他往后一躺,倒在椅子上,看着金堆玉砌的房顶,只觉得此间距离竟比天空还要遥远。

    做皇帝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坐上这个位子后的日子,他过得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然而其中幸运的是,他能得到卢氏兄妹的帮助。

    那个时候,“桂宫三士”只要有一个站在朝堂上,面对噤若寒蝉的百官,他就像拥有了无尽的力量。

    细思往事,迷迷糊糊,季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在梦里,季祎居然又梦到了那天的事情。

    “陛下,卢尚书已经把在吏部所有的事物都交接完毕了。”

    “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要回通州了?”

    “是。”

    “不能让他回去,朕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可是陛下……”

    “要想个办法,定他的罪,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察觉之前,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

    季祎说着,突然停下来了。

    他看着大殿门口背着光出现的身影,直接跌在了硬邦邦的龙椅上。

    这个身形,是他再熟悉不过了的。

    “秋……秋明几?”季祎脸上流露出的,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害怕。他想退,可退无可退,慌乱之中,他看着桌子,浑身抖弱糠筛。

    要是让秋明几知道他对卢正唐做的事情,她绝对会杀了他的!

    士族中有一句话,叫做:【秋家出美人】。冠以秋姓的秋明几可以说是全国上下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可是她的美,没人敢直视,更不要说想驾驭——因为这是曾经杀了先皇的女人!

    这件事鲜有人知,可事发当时季祎就在当场。就是因为这件事,季祎过了很久都对这个女人发怵,她拔剑挥去鲜血四溅事的场景在他的心中一直磨灭不去。此时看到秋明几提着剑慢悠悠的踱步过来,就算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季祎还是没守住内心最后一丝尊严,直接钻到了桌子下面。

    “你怎么来了?啊?你不是在通州吗?谁让你来的?没圣喻你不能进京,你当初答应过朕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臣没忘。”秋明几冷冽如若寒潭之水的声音灌入季祎的双耳后,让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寒噤,接着,他听到了利剑出鞘的声音。

    “但是吏部现在都没人了,臣再不来帮助陛下,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咔嚓”一声,季祎临时找出来庇佑自己的保护物轰然倒地,看着掉落满地的奏章,季祎整个人都惊呆了。

    秋明几居然挥剑把他的御案砍成了两半……

    躲无可躲的季祎咽了口口水,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她,“你……”

    秋明几迎上他的目光,勾唇一笑,“圣上好像不愿意看到臣下?”

    这个女人此时的样子,跟那时一模一样。

    季祎吓得往后一仰,绕是被砍坏的桌子撞到后背他也不敢喊疼,他扭曲着脸跟着笑了一下,违心地说:“怎,怎么会呢?朕好些年没见到你了,朕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巧了,臣也有好多话要对您说。”秋明几把剑一掷,眉毛吊起,整个人瞬间的气势比刚才她手中的脸还要锋利,“听说臣的哥哥被您罢免了吏部尚书之位?”

    “这是因为某些原因做出来的权宜之计……”

    “为了方便你把他杀了吗?”

    “不,朕不是有意的,朕不是存心的。”

    “皇上,您可真做得出来啊皇上。你让他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皇帝扒了官服的秋家人你知道不知道?我兄长十岁就跟随着你,他那时因为认你为主受了多少白眼和委屈你都忘记了吗?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侮辱他?他为你鞠躬尽瘁,一腔真心都给了你,你居然这么对他,你还要不要脸了?季祎啊季祎,你枉为人君,你等着落得跟先皇一个下场吧!”

    让他像先皇那样癫狂得惹百官厌弃,然后被儿子亲手送葬吗?

    “不要,朕绝对不要这样。”季祎挣扎着,想要抱住秋明几的腿,他努力的抓着能够抓的一切,挥舞双手间,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季祎从寝殿的床上惊醒。

    他两眼发直,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重重的喘气声。

    噩梦。

    秋明几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季祎起身,拉开烦人的纱幔,鞋子也不穿,直接跑到殿中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喊了两声,贴身太监三禾从外殿急冲冲地进来,看到季祎失态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拜服下来,“陛下,您怎么了?恳请您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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