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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41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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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死人了才会挂起白绫。

    季泉的心一点儿一点儿的沉下去,“这旗是为了卢尚书才竖的吗?”

    “肯定是的啊。”程青想不到还有第二种可能,“不然还有谁?”她说:“这个女人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父皇他还未曾宣布卢尚书的死讯呢。”

    季泉抿着嘴,他看着程青,他知道这个五姐从小张狂惯了,可他没想到她在提起秋明几时竟然也能这么张狂。他有些想不通,所以他试探性地问了一下,“五姐,您小时候见过秋州牧吗?”

    “父皇说她抱过我,还说过喜欢我。”

    “那您记得她吗?”

    “父皇问我时我说我记得,可我哪能记得?”程青翻了个白眼,说:“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季泉皱着眉,摇了摇头,“您不该说谎的。”

    程青一愣,她不明白弟弟为何突然责备自己,“我怎么了?”

    季泉再次问:“您知道【桂宫三士】吗?”

    程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她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那是什么?桂宫不是早就被封了?”

    “你不知道?”

    “为什么要知道?你以为我知道吗?”

    季泉提了口气,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提议让她来迎接秋明几的!

    不知者无畏,当真不知者无畏。

    前些日子才知道秋家有多厉害的季泉吸了口气,一脸丧气的闭上了眼睛。

    那次去查崔家,真的是他做得最错的事情。

    董荞带着一干贵族百官对他的冷漠。真的是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受挫的感觉。

    自作自受的苦果,他已经吃到了,他不想让程青也吃亏。

    “待会儿,您尽量别说话吧。”

    程青看着季泉的样子,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我这样?泉弟,是我带你来的,你……”

    季泉吸了口气,重申:“五姐,秋明几真的不能惹。”

    程青撇了撇嘴,见弟弟都这么说了,连忙举起双手点头,“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闭嘴就是。”

    “答应我了就不会变?”

    “不会变!”

    他能不能对程青放心呢?

    季泉握了握拳,一言不发的看着越行越近的车队。

    车队打头的,是一排训练有素的将士们。秋明几作为一州州牧,按律可拥有八百的私兵,如今她将其中部分私兵带入奉阳,情理之中,季泉也不能说什么。

    他没忘记今天自己主要是来请求原谅的。

    秋明几所坐的马车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信芳车。这种马车整体就由一根独木建造雕琢完成,光是工期就要三年。成车后,由四匹马壮马并驱而驾,行驶起来传说能日行千里,一路飘香。

    秋明几比大部分贵族都会享受。

    季泉稍微看过后,便上前两步,行云流水的行了一个大礼,“晚辈季泉,奉父皇之命在此迎候通州州牧大人。”

    季泉低着头听了会儿,听到了马车车门打开的声音。

    他看到有一双穿着儒鞋的男人的脚停在了自己面前。

    感觉到双手被人架起,季泉带着惊讶抬起了头。

    他看到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笑容满面的少年。

    “泉公子多礼了。”

    就算跟自己一样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这个少年五官的棱角也极其柔和,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温柔的人,连说话的声音也跟季泉往日见过的那些公子不一样。他穿着一身有些单薄地棉衫,服饰以白色为底,上绣有墨梅之纹,再看到他腰上绑着的稻草,季泉陡然一惊。

    他居然一见面就失了神!

    旗竖白绫,腰缠禾草,秋明几一家果然是在为谁守孝的样子。

    他看着面前笑得眉眼弯起的少年,心里升起了一丝怪异,“你是……”

    少年后退一步,叠起双手行礼道:“小民容晏,见过九公子。”

    这是季泉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公子”称呼自己。

    并不能守住自己脾气的程青觉得季泉被侮辱了,她上前呵斥道:“你这个人好没规矩,只有士族贵族家的儿子才叫公子呢,我泉弟可是长定殿的九皇子!”

    “呀,原来京中的规矩竟是这样的吗?”容晏似乎有些惊讶,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说:“只怪小民没有见识。嗯……是这样的,小民的老师们这么说,在赵国,有两种人被称为【公子】,一个是贵族家的男孩,一个就是在皇室中,平民出身的妃嫔的孩子叫【公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日听你这么说,难道小民的老师教错了?”

    一番简简单单的话,说得季泉的脸涨得通红。

    是,确实是这样没错。母亲只是一个卖酒女的季泉,是不够资格被人称作皇子的。这种情况若是放在上一代,敢以【皇子】称呼季泉的人绝对会被御史们一本参到死!

    可当朝皇帝并不注重这些,因为他的后妃全是平民,要说真正有资格被称为皇子的只有程十四一人,而且季泉和其他兄弟一样,是从小被人喊着【皇子】长大的啊!

    为什么要揭穿这件事情呢?

    季泉看着容晏,咬了咬牙。

    “你是前御史监察容澈的儿子?”

    容晏笑得让人完全没有脾气,他还有些自豪的说:“小民还是前吏部右侍郎,现通州州牧的儿子呢。”

    程青憋了口气,上下怎么也不是。

    这个容晏,装得满面纯良,其实一肚子怪水,嘴巴还讨厌死了,这样的人……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贵族中有这么一号人?

    他光用一句话,就瓦解了季泉和程青做了好久心理准备才有的冷静。

    季泉问他:“为何车队挂着白绫?”

    容晏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慢悠悠地说:“说起来,还真是一件伤心事。跟着我们入京的旁系质子在前些天生病死了。那会儿已经到奉阳了,也不好送回去,所以只能好可怜地跟着我们一起进京了。”

    季泉和程青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敢置信。

    跟着一起进京的质子死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次程青又开口问:“那秋州牧呢?”

    容晏叹了一口气,笑容转为愁容:“这个质子好小就来我们家了,突然去了,母亲到现在还在伤心难过,她面庞憔悴,根本无法面见两位殿下,只能让小民出面了。”

    容晏的表情简直有点让程青恶心。假,真的假——他此时给她的感觉,就跟户部那群吝啬鬼每次抱着父皇的大腿假哭卖惨大声叫喊自己没钱时一模一样!

    这个人说的话,程青发誓她一个字也不会信。

    可不信也没有办法。因为容晏立马就接着说:“世兄的灵柩在路上耽搁数日已是不妥,所以母亲之前就决定,一入奉阳就给世兄举行葬礼,是以晚上二位殿下若有空,不妨来府上祭拜。”

    他说完还低头擦了擦眼泪,“要想让世兄走的放心些,人多点总算是好的。”

    季泉感觉到程青的怒气已经在酝酿中了。

    他抓住姐姐的手,吸了口气,对着容晏强颜欢笑,“我们肯定会去的。”

    容晏点了点头,“那小民先为世兄感谢二位殿下。”

    并不想要一个死人的感谢的季泉僵着脖子扯了扯嘴角,“好说。”

    容晏笑了,话又突然一转,“那可否请二位殿下为我世兄让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泉能拒绝吗?

    看着秋明几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入城,清醒了一点的季泉的心凉了一半。

    他居然连人家的儿子都比不过。

    没有想那么多的程青在旁边怨声载道,“等了半天,我们却连本人都没见到——那个容晏,真的是太讨厌了!”

    “他很厉害。”平静下来细想,季泉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开始就处于了弱势。

    程青感受到季泉的情绪,她也不在吵闹,她问:“晚上的葬礼我们要去吗?”

    “去。”季泉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转身抓住程青的手说:“五姐,你感受到了吗?【桂宫三士】之二的儿子都这么厉害,更何况他们本人?若是我能得到秋明几和容澈的支持……”

    程青感受到身后有人走过,连忙撞了季泉一下。

    季泉在第一时间噤声,看着上前的禁军统领笑了一下。

    “殿下要回宫吗?”

    “好呀。”

    已经生出的想法就跟发芽了的种子一样,无论怎么填土也埋葬不了了。

    夜晚,季泉应邀跟着程青以【圣命未达】之名来到了卢府。

    再次热闹起来的卢府。

    程青在入门时,拉了拉季泉的衣服。

    她发现几乎是京中所有的士族贵族都来了。

    季泉也发现了这点——与其说这是秋家质子的葬礼,不如说是卢氏重返奉阳的一个宴会。

    在这里,没有人关心秋家质子的情况,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态度。

    等秋明几知道卢正唐全家下落不明之后的态度。

    可惜所有人都失望了,秋明几根本就没有露面。

    入府之后,在正厅,他们看着伏在灵堂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沉默了。

    “我可怜的世兄哟,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有不明所以的人指着少年偷偷问早来一点的人,“这个是明几大人请来哭丧的戏子吗?”

    “不是啊。”回答这个问题的官员整个人已经坏过一次了,“这个是她府上的长子,公子晏。”

    嗯……所以出身贵族的容晏公子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对自己亲人的葬礼有这种误解?

    转头过去,容晏似乎比刚才哭得还要大声了,“世兄啊,你还魂吧,在通州老家咱们还有一纸残诗未成呢,你去年春天给小弟捅到天上去的风筝还没飞回来呢,世兄啊,我可怜的世兄啊……”

    捂着耳朵想直接走人的程青发现举办葬礼的正屋一侧,有数十来人僵直着身体站着。

    那些都是吏部的官员。

    看着容晏,再看看他们有些发青的脸色,程青突然有些同情。

    日后秋明几入主吏部,再把这样的儿子带进去……

    保重。

45。明几如镜() 
一身素服; 青丝未挽,秋明几左手端着一碗清水; 右手执一柳枝轻沾; 转而甩向身前。

    这里是卢府的祠堂。

    宽敞大气的祠堂一分为二。内堂用来供奉秋家各族祖先及灵仙——秋明几入府就独自前去上过香的事暂且不提; 她此时所处的外堂正堂上,十分骇人地整整齐齐的摆了三口棺材。

    新香祭品供新魂。高置于长桌上打头的那个【先兄卢正唐之灵位】若是拿上朝堂,保准能骇退一干心怀鬼胎之人。

    “家兄卢正唐; 十六岁便以科考状元之名,于上元二十六年任吏部尚书,至今已有整整二十年。我曾经一度以为,他能一直这么下去。”

    整整齐齐跪在院中青石板上的卢府仆人们大约有四十来个,听得秋明几这话; 无不脖颈一缩; 后背发凉。

    执柳扫尘; 转灵一圈后,秋明几走到“卢正唐”的那口黑棺前; 探身进去整理了一下铺在十层棉被上,兄长生前穿过的旧服。

    “谁能想到,今朝他会客死异乡呢?”秋明几小声说着的时候,眼中闪过一层阴郁。

    然诺多死地; 公忠成祸胎。虽说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她的兄长本就不该死的!

    她那可怜的嫂嫂; 还有刚刚成年的侄子和未成年的侄女儿……秋明几吸了口气; 只希望尚存的灵仙南飞能够好好保护他们; 就算不知道他们的下落也没关系。

    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秋明几颤抖着手将小奴端过来的玉圭放进棺中,她再好好地看了几眼后,轻声吩咐道:“封棺吧。”

    堂中摆起的木棺三台,有其二是为卢正唐夫妇准备的。他二人葬身在外,尸骨无存,为了能让其安魂,秋明几作为唯一一个有资格的人,决定给他们立一个衣冠冢。

    二棺皆封后,秋明几跪下,看着台上的灵位说:“哥哥,嫂嫂,若你们二人泉下有知,便回来看看吧。”

    她秋明几对天发誓,从今天开始,季祎将永远不得安眠!

    秋明几是一个记仇的女人,是一个小心眼儿的女人,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女人。她此时愤怒之情,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然而越过拜服一地的家仆,还是有一个人泰然自若地走了上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绸制儒衣,五官俊秀,双目清明有神,脸上的笑容跟白天容晏的一模一样。

    ——或者说容晏像他才对。

    他走进大堂,转身,朝着他们笑了一下,“我说外院怎么没一个人,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好好的,跪在这里做什么?”

    秋明几略微偏头,看着侧方身后说:“去前院帮忙招待客人吧。”

    容澈怕他们心怀顾虑,便又轻声说了一句:“都去吧。”

    仆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了半天,到底还是一个接一个有序的退了出去。

    秋明几撩起衣服往旁边挪了一下,算是给他腾位子。容澈则是在一旁净手后才走过来陪她一起跪着。

    秋明几见他脸上并无疲惫之意,便开始说:“家里的奴婢们都不清楚兄长一开始打算去哪里,只是知道他带着景弥,嫂嫂带着静儿,两个人是分开走的。”

    容澈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点头,“也挺好的。其实就算问出来了也没用。出了这种事,两个孩子也会朝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他们都很聪明,不会让人轻易发现行踪。我们不知道,别人就更加不知道了。只是苦了他们。”

    “只要知道他们还安全,不回来挺好的。”秋明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抽了一下,到底是因为她的无能,她连兄长的孩子都不能庇佑好,“我以为灵仙会选我的,原来竟是我自己高看了自己。”

    卢正唐的灵仙坠仙后没多久,秋家的新灵仙就出生了——这是当朝右相甘廉在侍奉过重霄馆后朝全国发出的最可靠的密报。新灵仙出生,秋明几这里却并没有动静,当时她的第一感受除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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