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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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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的食客又觉得有些奇怪了。

    “按理说,小殿下平时能被你劝进来都是好事,怎么今天……”

    “会不会是他真的饿了?”

    “欸,小殿下聪明着呢,怎么会像你家孩子那样只知道吃?”

    说着,又有人跟齐嫂说话了,“齐嫂,你下次记得告诉小殿下,要他对别人留几个心眼,他身份敏感尊贵,指不定有多少人想暗算他,这个世道,人心隔肚皮!”

    齐嫂听得这话越说越离谱,便把眉头一皱,“你还真当我是传话筒了?这话你想说你自己跟小殿下说啊。”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头一笑,“小殿下是平易近人,可也没有无缘无故跟平民搭话的道理啊。这不是你公爹受伤,小殿下相救,你刚好就能跟他说上话嘛。”

    这时,又有几个人接着感慨说:“要说这位小殿下,是真好。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桀骜不驯的浪荡皇族,没想到……啧啧啧,大房子是给人家建起来了,可他根本不住。一个人窝在山上,听打柴的路过说,小殿下整天吃得清汤寡水,也没有一件华丽的衣裳,只知道整天读书。还特别心善,虽然没有主动开口说,但是借水啊,挡雪挡雨啊,可没少帮路过的百姓。这次也是,几百年没开过的西城门,因为齐嫂一家……”

    齐嫂一听这事儿心里就不是滋味,“刘叔,我男人当时脑子木了不知道,您还不清楚嘛,那西城门是开不得的。”

    对于这扇城门的故事,祖上几代都落户在这里的清河百姓心里最为清楚。

    他们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了。

    “西城门是我们清河的西城门,我们清河人开清河西城门,怎么就犯忌讳了?”

    “我觉得上头的那些官员吃喝玩乐都来不及,应该没有时间管我们的西城门开不开吧?”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派人来监视调查?说不准刚才吃面的那一个,就是一个细作!”

    “真的吗?不行,那我得去把他抓回来!”

    “你回来——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吧,西城门前天半夜,不是自己塌了吗?”

    对啊,它自己塌了。

    因为年久失修,乍一动作,那扇曾经抵御外敌的城门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塌了。

    此时,易希还未把自己向上峰请罪的信交出去。

    离城门开至今,不过两旬时间,但易希就是真的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见过秋静淞。

    “十四殿下托我转告你,朝廷量能授官,能给他下调令,也是在肯定他的才能。现下风调雨顺,算得上是一个安平盛世,既如此,便无需怀那箕山之志。到达治地后,不求爱民如子,但求居官守法。万万莫要做那伴食宰相,辜负吏部长官的心意和百姓的期望。”

    夹带私心的说,因为有救命之恩在身,秋静淞一开始在易希心里就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那时也只是听好友陈雪寒说十四皇子大方,将买给妹妹治病的良药匀了一份给他,却没听他说过过程是如何。

    他一直依着自己所见,觉得十四殿下是一个和气,心善,好读书的人。

    可这次事情后……

    那日在城墙上,这位十二岁少年抬眼看过来的眼神,让他至今不能忘怀。

    他的表情十分玩味,眼睛里有种恶作剧成功时的畅快狡黠。

    当时易希真的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么做的。事后再想起来,那个被卢氏留下来的,姓展的少年一直有在暗中保护她,翻越这种城墙对习武之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他若真想救人,大可不必破了那道箴言。

    易希再想,心真的有些凉了。

    是他托大了,是他小看人了,那可是能从内宫中全身而退的人,他怎么能……

    他今天又要去见十四殿下了。

    站在玉氏所造的那座宅邸中,易希看着秋静淞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

    “十四殿下。”

    秋静淞那时正在摸石头。

    一堆被他从山上运下来的石头。

    这些石头都是钟一杳让他搬下来的。起初只是一小块,后来越来越大……秋静淞当时也不能理解,直到她今天发现自己居然能做到背着那么重的石头下山,气息都没有怎么乱——

    钟一杳大概是在训练她的体能。

    她可能要学武了?

    是以今日,秋静淞心情还算不错。

    她摸着石头,问易希说:“易大人,您知道沉浮官场的君子之剑和浪迹江湖的侠士之剑,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有些莫名其妙。

    易希思考了一下,从善如流的说:“大概都是以【仁】为本心吧。”

    他当时第一次听说,出身皇族的殿下,居然能放下身段去跟平民交流。要知道,京中的那些士族,可是连看平民一眼都不屑,觉得有失身份的。

    蹲在石堆中间的秋静淞突然笑了一下,“易大人。”

    “是。”

    “你知道吗,孤突然之间发现孤很喜欢你。”

    易希紧了紧拳头,浑身突然有些不自在,“殿下何出此言?”

    “孤发现,你有时候,比孤还要天真。”

    秋静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把话题拐成这样。大概是她又想起了已逝的父亲吧。

    易希却不懂,他以为秋静淞意有所指,便直接问:“殿下为什么对百姓那么亲善呢?”

    “易大人觉得孤做的不对吗?”

    “臣以为您不会这么做的。”

    “都是些举手之劳。”

    自从那日开过西城门后,秋静淞想通了一些事。她虽然避世,却不是个死人。她还活着,既然活着,她就有仁慈之心,就会听从父母从小的教导,不会对平民生出什么阶级之见。

    他的父亲和姑母,在回到本家之前,就是吃这些平民的百家饭长大的。所以在卢氏掌控吏部的这几十年,都无比的亲近寒士。

    可惜科举制度半路被废。

    “其实所谓的士族身份又算什么呢?几百年前,还不是跟这里的百姓一样,是个泥腿子。”

    这期间所谓的区别,大概也只是那群先祖是些有抱负的泥腿子。

    “孤觉得,人不能以身份来划分三六九等,而该以志。”

    志若比天高,等能实现那一天,谁还会去在意你的出身?

    易希听得秋静淞这么说,突然一问:“殿下最近在看什么书?”

    秋静淞捡了根木棍在地上划拉,说:“在看《孙策》。”

    “能看懂吗?”

    “师父在很认真的,一条一条地掰扯着给我讲。”

    在这种方面,钟一杳真的是个好老师。

    “您不读《诗经》了?”

    “孤已经能倒背如流。”

    易希对此哑口无言。

    他不觉得秋静淞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他再扫了地上一眼,发现秋静淞在地上写着的,居然是一些面食菜谱。

    什么阳春面之类的。

    他没管住嘴,直接问了,“您饿了?”

    秋静淞一声轻笑,抬头把棍子一丢,“易大人今日找孤有何事?”

    易希这才想起自己是有来着的。

    他不怎么好意思地咳了咳嗓子,躬身禀告道:“殿下,西城门前天夜里塌了。”

    秋静淞一点儿也不惊讶,因为她早就猜到了,她甚至还笑道:“那易大人现在觉得,若罗哉来犯,这么一扇城门可还能挡住?”

    易希有些尴尬,“自然是不能的。”

    秋静淞起身,走到旁边的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您准备对此事怎么办?”

    “自然得上报。”

    既然塌了,那曾经开过西城门的事就更好瞒了。

    易希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忍不住又多嘴劝解,“殿下,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行事了。”

    秋静淞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搭这个话,只是嘴角含笑,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西城门一定要早日修好。”

    “下官醒得的,会尽早安排人手操办。”

    “——以及,易大人,上头给你派下来的帮手今日好像到了。”

    “谢主簿?”易希脱口而出,说完又一愣,他自那日后就一直没敢来见秋静淞,所以她是怎么知道有这号人的?

    秋静淞放下茶杯说:“今早孤在齐嫂那里吃面,正好店里坐了一个身着圆领长袍的男人。”

    易希立马想通其中关键:在赵国,只有有功名官职在身的人,才穿圆领。

    他看着秋静淞,她正朝着他笑:“这位谢主簿到底是什么来头,有劳易大人多注意了。”

    原来根本没有对此事多想的易希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65。寒食小记() 
今日寒食; 忌安门,宜动土。

    秋静淞今日没下山; 清早时喝过冷粥后; 她就去父母的衣冠冢前上了香。回来后趁着无事,她爬上屋顶把晒了几天已经完全脱去水分的木块拿下来。刚一落地; 那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耍回来的大黄狗围着她一通转悠; 秋静淞无法; 只得放下东西; 又拿粥去喂它。

    “按照祖制,寒食节当天不能生火; 你跟着我喝过热汤; 今天便也随我吃冷食好了。”

    人世间的习俗,大黄狗未必懂; 但好在只要是秋静淞给的东西; 它闻过后就老老实实的吃了。

    秋静淞见它没有被连日的热饭好菜养出脾气; 心里也挺高兴; 转身拿起斧头对上捡回来的两根木头就是一劈。

    立在旁边的阿季看得真真的; 那黄狗当时就被吓得一哆嗦; 尾巴都给夹了起来。

    他当即就被逗笑了。

    开始弄木头的秋静淞也没注意; 她低着头,斧头柴刀换得勤快; 等木头被劈砍成合适的小块; 再放到凳子上用木刨刨窄刨平。

    阿季就捧着脸蹲在一边看着; 他看得出来她的手法很熟练; 以前在家肯定经常做这种事。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关怀了一句,“你小心弄伤手了。”

    秋静淞当然不会,等木牌做好后,听着其相撞之间的脆响,她饶有兴致的拿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取出各式样子的锉刀刻刀刻字。

    吃饱了的大黄狗蹲在院子里,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晒太阳。

    秋静淞刻木牌刻得认真,手上不停,完全不知晌午已过。阿季看着刻好的木牌上头所谓“阳春面”,“猪油面”,“八珍面”之类的,想想都觉得有些饿了。

    他挪动步子,凑近了一点说:“你只是答应给人家做食牌,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了?”

    阿季有些想不通一个士族出身的娘子,怎么会做这些木匠活。

    大好的春光,若是想寻消遣,出去踏青也好啊。

    秋静淞也没想到这些,她注意力太过集中,刻到后头,自己都有些失神,连拿错东西都没发现。

    阿季知道自己说话她听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被拿错的木棍在秋静淞手里慢慢变成木簪的模样。

    她甚至还习惯性的在上头刻花。

    等反应过来时,大功初成。

    秋静淞看着手里已经有了模样的木簪,眯了眯眼。

    细细算来,真的快四个月了。

    “嘤其鸣矣,求其友声。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

    秋静淞紧紧的把木簪拽在手里,嘴里吟叨出来的是《诗经》中的《伐木》一篇。阿季领会其意,知道她这又是想起那个人了。他张了张嘴,本想自说自话的安慰她不要难过,却见她又淡定自若的起身,把做好的木牌,工具之类的全都往屋里拿。

    没到一会儿,她又拿着扫把走了出来。

    院子里尽是木屑刨花,确实该扫扫。

    秋静淞不曾有一日忘记过崔婉。

    也不曾不忘记父兄母亲。

    扫到一半,本来安逸地卧在院门口的大黄狗突然起身朝着外头吠了两声。秋静淞抬头,望见一少年扶着一位妇人走了过来。

    那少年在院门口停下,拱手向秋静淞打了个揖,开口说道:“这位小哥,可否容小生叨扰片刻?小生林说,正是山下清河县柳庄人士,今日寒食,小生随母亲上山扫墓,路过此处,可否向小哥讨杯水喝?”

    这少年不仅模样让人见了心里欢喜,说话也有条有理,秋静淞见他举手投足间的斯文做派,又见其母脸色确实有些不正常地泛红,倒也没有生出什么不近人情的想法。她把扫帚靠墙放好,走到院门口摸了下还在低吼着的大黄狗的头,等它安静下来后才把还没她半截高的篱笆门打开。

    “进来吧。”

    刚才削东西拿出来的矮凳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这位叫林说的少年将母亲扶过去坐下,十分贴心的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娘亲,胸口可是还觉得闷闷的?”

    林母摇头,表情有些难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给他们母子俩端来水的秋静淞多嘴问了一句:“可是下山走的太急了?”

    林说也不瞒着,直言道:“家母有哮喘,坐会儿就能好。”他双手接过水时还不忘道谢,“多谢小哥。”

    秋静淞摇头,想着又进屋把挂在书架边的薄荷香囊取了出来,“拿着这个闻闻。”

    林说眼睛一亮,道谢后立马递给母亲。

    林母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她抬眼看着两个都是一脸担忧的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让你们担心了,我大概是好了。”

    林说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他在把香囊拿回来还给秋静淞的时候对林母说:“下次要是再出门,还是听亚父的多带几个人吧。今天若不是碰巧找到这里,我……”

    接下来的话实在不怎么好说,林说含糊着,索性闭上了嘴。

    林母给他也擦了擦汗,笑道:“我不要紧,只是……母亲在这春日,要你陪我祭祖,怕你不开心。”

    林说眨了眨眼,低头说:“孝义大事,孩儿岂会多言?”

    秋静淞听他母子二人似有体己话说,转身进屋待了好一会儿才又出来,端了杯水递给林说。

    本来慈爱地看着儿子的林母一转头,这才真正注意到救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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