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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5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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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知道。”秋静淞朝王贤摆手,对她们说:“你们也不必惊惶,孤没有怪你们。只是小八才十来岁,有些事情对她而言还知之尚早。”

    三位夫人连忙把头栽得更低,“民妇明白。”

    程婧张嘴,又抿紧,看着她们,又看着秋静淞,到底没说出什么。

    秋静淞握住她那双无意识加了力气的手,转眼终是露出一抹忿色,“我们现在就走?”

    程婧脖子一缩,哪里还敢有别的意见?

    王贤后来是如何跟易希说的就不在赘诉范围内了。秋静淞一路无话,板着张脸牵着程婧回了别苑。

    她住的正院正在收拾,她便带着程婧回了她的住处。这一路过来。没理那些奴婢,也没跟看到她一脸惊讶的离巧多说,秋静淞进了屋直接关门。

    她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怒其不争。

    秋静淞坐到椅子上,一腔怒气犹如炉上沸水翻滚喷涌,根本压不住。要换做以前的脾气,她早就……但是因为对方是程婧,她还是得忍着,忍着不能冲她撒。

    她让程婧跟着王贤,不是让她去听些这个的!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喝了一口冷茶,秋静淞硬压着自己让语气听起来不要太刺人。

    并不存在于二人视线中的阿季仗着秋静淞看不到,此时也显了形,虎着脸坐在她身边接过话说:“这件事婧儿你做得不对,确实该骂。”

    程婧瞟了他一眼,没搭理。她也没再故作天真懵懂,耷拉着头,双目无神地看着地上。

    “初春时,大概是上个月?具体日子记不得了,反正,当时那几位夫人恰巧上门拜访,贤夫人大概也想教我待客,便留了她们用茶。闲话之际,一人突然说到后院小妾奸猾,其他两人附和,这言那语中,我听觉十分有趣,又知道贤夫人不会拂我的面子,往后便央她常常请她们过来。”

    “婧儿。”阿季赶在秋静淞之前开口了,“那些东西,你听了有什么用啊?”

    程婧没吭声,脸上却慢慢露出极具嘲讽的笑容。

    她此时抬头看着秋静淞,说出口的话当时一腔肺腑之言,“我知道皇兄的苦心,可我也不觉得这等俗事是无用之物。我现在听这些,以后……”

    秋静淞把头一偏,面色是自己心意被糟蹋后的疲惫,“到去年为止,朝中各处的女官已不超过百人,成亲生子后仍能出仕的,不过数十。这不仅跟她们自己有关系,也有别人带来的影响。成亲时,女子以扇掩面。无功名者,执家中长辈所绣团扇;有功名者,执礼部所制的折扇。很多人现在只是为了所谓的能被娘家看重而去买官,她们对自己的轻视,导致常住京中的士族们近些年来越发的瞧不上女人。这种低视,由外及内。家中再有女儿出生,就真的成了不值得高兴的【弄瓦之喜】,心里想的,无非也变成了好好培养,日后嫁人,成为制作姻亲关系的工具。他们再也不会去注意,女子与男子一开始本来就没什么不同,她们同样是可以入朝为官,封侯拜相,能攘外安内,做出惊天事业的。”越说越激动,末了,秋静淞也懒得再压抑自己,直接伸手拍桌,“你身为公主,有这天底下最尊贵的身份,生得又不蠢,能走的路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选了这条?”

    阿季点头,一脸赞同。他在路上见识过付卿书的风采,同为皇室,他自然也希望妹妹日后能活得像她那般恣意。

    程婧却摇了摇头,“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知道。皇兄,我觉得团扇很好。”

    她从小就习惯了依附别人。就算没有秋静淞,程婧在程茂林死后也不会想去代替他的身份。一是她自己没那个气度,二是她有更好的想法。

    “男人们不是大都自以为是吗?皇兄,我的气性,胸怀,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做一个幕后提线的木偶师,是绰绰有余的。”

    程婧说完又笑了,她回头看了看门外,见并无他人便直言道:“表姐,你我名字里头,说来同音。你的【静】,是争青之意。想想,花要好成什么样,草木要绿成什么样,才能有底气,有信心去跟别人【争青】?你的人跟你的名字一样,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而我?满打满算,不过是夸人有才的客套话,实际上按照我对它的理解,女子,青者,少时有才容便罢。”

    这是秋静淞第一次听她叫自己【表姐】。

    过程并不愉快。

    “你说这是你哥哥给你取的名字。”

    “是,所以我很感谢他。”

    “尽管你不喜欢?”

    “不,其实我觉得它很好。”

    “自己都靠不住的情况下,还想靠别人?纯粹是无稽之谈。”

    “可婧儿现在不就靠着表姐吗?”

    对于程婧伸过来的手,秋静淞没忍住,直接打开了。

68。知我者() 
那日的话说得太开; 过程又不是很愉快,以至于秋静淞事后提都不想提。

    父母死后前十个月是重孝期①; 这段时间不可宴饮不得吃肉也不能出门访友; 所以对林说那边,就算事后记得; 秋静淞也没有再做考虑。

    她让展正心偷偷送了封道歉信过去。

    或许又是给双方的一个考验?

    秋静淞相信; 不管是她自己; 还是林说; 都很意外居然会有人,躲都不躲一个还是陌生人迎面射来的箭。

    当时情况千钧一发; 稍有差池两个人都不能活着回来。

    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能有跟人同生共死的缘分。

    所以不管是林说; 还是程婧,秋静淞都得慎重对待。

    过了一日; 再次见到程婧; 秋静淞只问她一句:“你觉得读书有没有用?”

    程婧答有。

    秋静淞便如往常一样拿书让她回去背。

    目睹了所有经过的展正心看得清楚:“道不同; 不相为谋。”

    程婧的性格就注定她以后不会跟秋静淞走一条路。

    秋静淞又岂会不知?她看着大而空的房子说:“我一开始只是希望等我离开后; 她能有自己为生的本事。”

    本来气鼓鼓地打算去说程婧的阿季一怔; 这才又记起来原来秋静淞是打算走的。

    她不知道程茂林真的已经死了; 她也从未有过一瞬想要代替什么人的想法。

    就算是现在; 她也只是想着等程茂林回来,借势。

    这件事他会忘; 一直在为将来做打算的程婧却一刻都不敢忘。想起昨天程婧的那个眼神; 阿季只怕她又要耍什么手段。

    她必定不会让自己无所可依的。

    房间里; 秋静淞正在跟展正心说崔家的事。

    “婉姐姐的去处大约是查不到了; 盯着她的人太多,我们不好再伸手。但是,瑛姐落脚的地方你可打听清楚了?”

    “崔二娘子已经在滕州罗县定下来了,她没入奴籍只是被贬为庶民,所以就算无父母照看也算过得下去。消息探过来后是说,二娘子现今正在给军中部队喂马。”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秋静淞心里一盘算,“现在我身边还有十八个暗卫?”

    展正心点头。

    当初展骁跟着玉春明走时,为了不让其起疑,还带走了一部分暗卫,若非如此,现在跟着展正心保护幼主的人只怕更多。

    然而人多了也不好。秋静淞想着,“前些天的那事儿一出,清河肯定会来更多人。十八个暗卫说多不多,但是毕竟人多眼杂,待会儿你回去后把人分开做几手打算吧。我现在情况特殊,倒不会有危险,为了防止玉家起疑,你便只留三个人下来。其余的,派两个人去罗县照看瑛姐;再寻两个去程茂林出事的附近守着;剩下的,隐入闹市,收集情报,再……”

    展正心听她说着又不说了,有些奇怪,“怎么了?”

    秋静淞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程婧一直在她耳边嘀咕的并非没有作用。

    “算起来,我们来清河已经有半年了。”

    程茂林到底被什么麻烦缠上了,以至于半年的时间都不够让他解决?

    按照程婧所说,他确实是很关心这个妹妹的。

    又或许……

    展正心直接把那种可能问了出来:“若是程茂林真的死了,我们该如何?”

    该如何?

    她当初信誓旦旦地跟展骁说,要借风登天。若无风……

    “再去哪个乡野买个院子吧。”秋静淞如今觉得,还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银两那些,可够用?”

    “够的。”当初出来,所有钱财都在展骁身上,展骁走了,展正心便接手。秋静淞只是知道大概数目,因为放心,也没过问。后来又让他们去弄了几家铺子,以防坐吃山空。如今正好提起,展正心便说:“开的那几家铺子生意不错,你可要看看账本?”

    “有就拿过来吧。”秋静淞笑着,也是打算过个程序。

    秋静淞下山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朝中对当时所谓的【敌国细作】便做出了应对。出了这等事,京中的皇子们都知道是一个安插人手的好时机,可还没等各方反应过来,彬州司马上奏了。

    清河隶属彬州,彬州又是宫家的辖地,地方官员出声并不为过。皇子们只见自己还没出手,便被人截了胡,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宫家官员大包大揽的,携妻儿家臣到清河上任。

    名曰驻守国门。

    这个结果在易希看来,确实意外之喜。

    “全赵国的军队都在宫家手里,他们本就处境敏感,所以从来不会与任何一位皇子来往甚密,有他们出头,殿下只要也不跟其来往,可保未来几年无忧。”

    秋静淞自是明白,她想着,“彬州是宫家辛氏的辖地,来的可也是辛氏之人?”

    “对。”易希早已探清,“司马大人单名一个戚字,是现辛氏族长二弟的庶次子,母家小户出身,不过能给士族嫡系做侧,也算得上清贵。司马少年时有过战功,母族又并非破落,所以一路青云,于此位上已经营八年。只不过他虽有两位平妻,子嗣却只有一位,年纪比殿下小些,司马疼爱得紧,这次一起带过来了。”

    辛戚很有来头,秋静淞却不能去见。

    对方也深知这点,入城后,辛戚只携妻儿在秋静淞住的别苑外遥遥一拜,余下的日子,两人皆默契地将这段世俗礼仪忘却。

    辛戚刚入城,不能沾上与皇子来往的名头,秋静淞现在需要的更是一个不被人打搅的环境。

    在别苑住下后,她跟着钟一杳学习倒是更方便了。日常的除了诵读百家典籍外,钟一杳还开始教秋静淞下围棋。

    除了棋子外,棋盘等一律相干的石制物,都是钟一杳将当初被秋静淞背下山的石头打磨做成的。

    养性,修身,又过了一段日子,看着秋静淞体格完全恢复好了,钟一杳便让秋静淞跟着离巧学习身法。

    以及被提上章程的,早晚各一遍的剑术。

    同时,林说的事也一直被秋静淞挂在心头。

    眨眼之间,到了这年的秋天。

    丰收之时,秋静淞抱着一捆麦穗站在田埂上。

    不回不避,迎面朝她走过来的,是半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林说。

    “你……”

    “这片田地,都是我亚父家的。”

    他仿若比初见时更高了些。

    林说也觉得秋静淞之前更为挺拔,精神了。

    小小的两个少年人,再度见面,偏生出些许不符年纪的感慨。

    知其身份后,林说就猜到了会给秋静淞带来的影响。当时说的一句“日后再说”,也成了遥遥无期。后来,辛戚一来,秋静淞就更加没了出门访友的机会,少数几次出来,也算是因为钟一杳布置的作业。

    钟一杳一番苦心,这半年,秋静淞春看农户插秧,夏时引民浇旱稻,秋获禾穗丰收,将书上所谓的百姓之苦看了个遍。从仆妇嘴里知道这些消息的林说也能理解,民生在上,别的那些在此倒不重要了。

    能再度相见便是好事。

    秋静淞给他看了看怀里抱着的禾稻说:“你瞧,今年的谷粒又大又饱满。”

    林说立知其意,温声回道:“去年的雪没有白下。”

    秋静淞莞尔,又说:“我如今已经能背诵《诗经》全篇了。”

    林说便朝把握着一卷书册的右手抬了抬,“那欧阳京的《策论》你可读过?”

    秋静淞摇头,看着他问:“可能借阅?”

    林说不假思索地点头,把书交出去后却说:“这是孤本,很珍贵,半月之后还我,不然,逾期我便自己上门取。”

    “随时欢迎。”可能听起来林说的话不是很客气,秋静淞却很高兴,她放下禾穗,将书册抱在怀里,喜不自胜时生出了回应之心,“你可喝得了酒?”

    林说实诚地说:“在家中经常陪父亲小酌。”

    秋静淞提到:“我去年晒干了冬菊酿了几坛酒,算日子差不多可以开封了。不邀别人,我摆个小桌专门宴请你,你可有时间来?”

    林说的心情稍微变得有些愉悦,但面上他仍是稳重地问:“你身为皇族贵戚,与我这个平民小子相交,不怕惹人笑话?”

    “我并不在乎门第之别。”别说现在她只是一个罪臣之女,就算真的在以前,秋静淞也不是那种会按照世俗规矩约束自己,封闭真实心意的人。

    这段时间里,她有仔细想过了。不管是她如今的处境,还有日后将面临的事情,都不能成为阻止她交朋友的原因。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没有谁规定,身上有仇心里有恨,就交不得朋友了。

    “我觉得,与你说话十分愉快。”

    林说是少见几个能接住她话的同龄人,而且,就算他出身平民,在如今是“皇子”的秋静淞面前,他也不阿谀奉承,自卑自艾,光是那种进退有度的做派,就值得人高看一眼。

    这种欣赏,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减反浓。

    反倒是林说,秋静淞不是很清楚他的想法。

    她便又问了一遍:“我想真心待你,这番邀请,你可敢接?”

    交朋友,是双方的事。

    林说面上不不动声色,心里对这位皇子殿下也有一番考量。此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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