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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7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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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头传来一声嗤笑,那人说话声仿佛选在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谁闲得无聊半夜等你?自己进来吧。”

    崔文墨无法,只得提着衣摆翻墙。

    陈林渍芳牵了个小的站在院子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出丑。

    崔文墨被他看着也不虚,从墙上跳下来后还理了理衣摆,顺了下头发,文质彬彬的叠起双手给他见礼,“师弟。”

    陈林渍芳目光微闪,一句给他回礼的“师哥”故意叫得黏黏糊糊,还没合上的嘴仿佛下一刻就能吐出蛇信子,“好久不见。”

    穿着跟程盈一样绛青色外袍的程西苑仿佛是为了努力记住崔文墨的模样,用力地睁着自己那双蓝黑各异的眼睛。他说:“你的师弟看起来好像一个伪君子。”

    陈林渍芳一愣,瞥见崔文墨错愕的一瞬,立马抬头大笑,“崔小儿,你不如听话回去好好瞧瞧自己?”

    程西苑勾唇,刚想继续说什么,陈林渍芳却松开了拉住他的手,直接把自己脸上的笑容掐断,十分冷漠地对他说:“接下来的事跟你没关系,进去。”

    程西苑心里一慌,他抬头去看,只看到满脸不喜。

    这个人是他的师父,却为了一个“外人”下他面子。

    程西苑左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在陈林渍芳不耐烦前,他转身回屋,半路却又突然回头朝崔文墨笑了一下。

    和陈林渍芳恨极了时的笑一模一样。

    崔文墨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学生斗上他要遭,“这孩子,他在学你。”

    “有什么不好吗?”陈林渍芳倒是不以为意。

    崔文墨意有所指,“大鬼养小鬼,当然不好。”

    陈林渍芳冷笑一声,直接呛回去,“好叫师兄知道,我是在教徒弟,不是带孩子。”

    崔文墨施予在程盈身上的教育方式确实不像他们初识那般充满火光,那种温和是他在深入了解过程盈后的因材施教。

    当然,或许对于程西苑来说,陈林渍芳的教育方法也是最合适他的。

    两个想法不同,处境不同,心性不同的孩子,不该拿来对比。

    崔文墨便直接翻过这篇,开门见山地问他:“说吧,你想做什么?”

    陈林渍芳有些委屈,“怎么了?我可是先师兄你一步进宫的。”

    可崔文墨在醅阳自荐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的。

    崔文墨不相信这个小恶魔猜不到他在做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无聊了。”

    “是啊。”陈林渍芳眯着眼笑着,整个人的神态都带着一种对众生的轻蔑,“可笑这世间大部分都是愚者,让我提不起一点劲儿。说起来还得谢谢师兄,要不是有你,我早死了。”

    “我一直很看不惯你这种把生气挂在嘴边的性子。”

    “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这种虚情假意表面斯文的真禽兽。”

    崔文墨一噎,解释道:“我只是习惯了这幅样子。”

    陈林渍芳立马点头,“可想而知你幼年生活过得有多么不如意。”

    说起幼年,崔文墨的神情慢慢变得冷硬——尽管他说出来的话仍旧温和,“你没经历过,我可以原谅你。乖,以后不要跟我再提这个了。”

    陈林渍芳觉得他真的像是在哄狗。

    可他也不敢真的惹毛他,但不说话挤兑这个人又浑身难受。思来想去,陈林渍芳只能上下嘴皮子加快速度跟他说别的事,“我明日出宫,要去一个地方。你既然来了,便尽下同门之情,帮我照看一下程西苑,别让他死了。”

    崔文墨皱眉,没拒绝,却是多嘴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你居然不知道?”陈林渍芳觉得崔文墨可能真的带孩子带坏脑子了,脸上心里都是嫌弃,“我们的那位小师弟,这次可又摊上大麻烦了。”

70。你情我愿() 
程青下了马车后; 气势汹汹地就要去敲秋府大门,谁知却被季泉从身后拦了一下。

    她情绪激动; 涨红了整张脸; 乍遭打断,更是不得了; 直接把剑拔了出来; “你别拉着我——”

    两刃皆锋的剑指在胸前; 要说季泉不怕; 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没脑子的程青去得罪秋家; “五姐!就算怀疑; 你也该拿出证据来。无缘无故闯进别人家门,按律是要被杖责的。”

    程青觉得这话听来十分好笑; “证据?霈儿死了快一个月了; 我去哪里给他找证据?而且你觉得; 她秋明几下手; 会给人留下把柄吗?”

    她拽着自己那身绛青色外袍衣袖上新绣的祥云纹; 忿然作色; “霈儿明年就行青礼了; 凭什么他死后却还要被抹了齿序,连香火情都无人能续?阿泉; 你睁大眼睛看看啊; 这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他死了; 竟只能在这件衣服上留下一个符号……你不难过吗?你不寒心吗?你能任那个害死他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我难道不想吗!”季泉提高音量; 脸上也是带着恨意,“若是常人,我早就将他千刀万剐,可秋明几不一样。”他趁着程青被他一声吼到失神的机会,压下她拿剑的手,上前贴在她耳边说:“五姐,弟弟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等找到证据咱们光明正大的说。”

    程青被季泉拉了一下,没动。

    她并不想走。

    等到季泉发狠去拉她,一转身,却看到容晏裹着大氅捧着暖炉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五公主和九殿下这是……”

    季泉记得,初见时,他也是这个样子。

    在容晏身上吃过亏,季泉不想跟他多言,只含笑说了一句:“容御史回来啦。”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程青却跟个煞星似的冲到他面前,“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听到了。”容晏不动声色地回答:“可惜,话不好听,耳朵又没办法塞住。”

    季泉看了他好几眼,实在是拿不准他的心绪,便照着自己体会的,躬身给他道歉:“是吾等莽撞放肆了。”

    “我没说错。”程青突然提高音量,厉声骂道:“容晏,你娘就是一个蛇蝎妇人!”

    容晏摸着暖壶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突然低头笑了,“五公主,你不敢告我娘的御状。”

    程青恨道:“是,我没证据。”

    容晏继续说:“你也不敢当着我娘的面跟她说这些话。”

    程青更恨,“因为我无权无势。”

    容晏只当听到笑话,直接驳回她的话,“不,是因为你老子都不敢对她说重话。”

    程青胸口一梗,勃然变色,“你放肆!”

    容晏对此只是抬了抬眼皮,“大冬天的,五公主的肝火未免太过旺盛。”

    他上前一步,明明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却愣是把程青逼得后退了好几步。这时他才笑道:“你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激怒我,可现在看来,好像适得其反。你不敢告御状,所以想让我对你动手,好把事情闹大对不对?”

    虽然愚蠢,但是能在那一瞬就想到这个法子,容晏对她还是有些佩服。

    真是傻得可爱。

    “好叫公主知道,晏生来四肢无力,不会拳脚。”越过程青,容晏看着被家仆打开的侧门笑了一下,“天冷。今次,容下官失礼,不请二位进府喝茶,慢走不送。”

    拥有百年历史的房门关上时,发出了“吱呀”的一声响。

    不是很清楚的,容晏还听到程青在外面骂道:“满门奸佞,蛇鼠一窝!”

    嗯,脑子不好,还没教养。

    脱下大氅,进了暖阁,待了会儿后,容晏便去给秋明几请安。

    “母亲。”

    他行完礼后,才发现厅中有人。

    原本端着茶在品的付卿书此时已经站起身给他见礼,“公子。”

    容晏赶紧还礼,“不知道郡主也在……”

    “是我叨扰了。”

    他们你来我往,客气得不行。

    秋明几执笔伏案,像是在批复着什么东西,乍一开口,两人面色皆是一肃,“我怎么听外面吵得很。”

    容晏照实说:“是五公主和九殿下。他们在门口,是因为公子程霈的事。”

    “哦。”秋明几没做他讲,走程序一般道:“明日上朝,帮我参他们两个一本。”

    容晏稍作停顿,没连忙答应。

    他心里其实不是没有疑惑的。

    秋明几抬眼瞟了他一下,“有什么话不好说?”

    “……”容晏张了张嘴,不吭声。他确实是碍于付卿书不敢说。

    秋明几看了付卿书一眼,大概猜到这孩子的心思,索性挥手把他赶走,“去看看厨房开火了没,你父亲该回来了。”

    “是。”容晏连忙退出去,一时脚下生风。

    付卿书坐下后笑呵呵地说:“还是我让公子不自在了。”

    秋明几挑了挑眉,“跟你有什么关系?”

    付卿书认为关系可大了,“得姐姐看重,你我平辈相交,倒让公子不好自处。”

    明明细算来,容晏叫付卿书一声“姐姐”也是当得的。

    秋明几哪想这些,不过一笑而过,“十多年前,我还让我那侄女叫过你姨母不是?”

    她口中的侄女当然是秋静淞。

    付卿书听她说这话是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她并无异色。

    难道秋明几真的把那件事放下了?可不见得。

    她想着,说起了记忆深处差点被忘记掉的那件事,“说起这个,姐姐可还记得我去年担任八府巡按查东南四州?也是碰巧,我在路过宣城不远外的鬼村时,遇到了……如今该说十二皇子殿下。”

    秋明几笔下一顿,“鬼村?”

    一直注意着她脸色的付卿书小心翼翼,“就是那个鬼村。”

    秋明几不是不知道付卿书一直在看着自己。

    想到她今日来的目的,秋明几索性撂笔回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付卿书一笑,将事实隐瞒了一部分,“我看到有一部分的秋家暗卫跟在十二皇子身边。”

    “这事你跟谁说了?”

    “皇帝舅舅对此实在敏感,故而我从未对外人提过。”

    她一直记得答应冯昭的话,这回要不是别无他法,付卿书大概永远都不会提。

    秋明几盯着她,看了半晌后说:“你知道些什么。”

    付卿书也不回避目光,半真半假的说:“十二皇子出宫的那晚,遇到了一息尚存的玉夫人。”

    哥嫂的事,于现在的秋明几而言,就是逆鳞。

    她放在袖子里的手有些发抖,有那么一瞬间,脑子也被慢慢的杀意占据了。她现在都在后悔,都在愤恨,可偏偏,她不能对对着抱有个中来意的付卿书露出一点异常——尽管她知道她恨,她悔,她怨。

    被戳开蒙蔽在心头上的那层薄纸,是个人都会恼羞成怒。

    秋明几忍着,隔了半盏茶的时间后才不露声色说:“今年年关之际,我从鸿州玉氏那里得来消息,一直由十二皇子殿下保存的,嫂嫂的骨灰,被几个亲卫送回了玉家。”

    付卿书暗中提了口气,她打起精神应和,“夫人也算能够安息。”

    安息?秋明几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不作争辩,“这件事是十二皇子有恩于秋家,所以后来我把谢薄金调去了清河。”

    付卿书察言观色,说:“谢薄金有状元之才,有如此机遇教授十二皇子,也不算屈才。”

    “他在贪墨案中,虽是无辜,可也犯了【八法】中的无为。我将其贬谪,在他人看来也不算突兀。”

    “有姐姐如此费心,十二皇子日后想必不会太过庸庸。”

    “呵,他日后如何,与我何干?”秋明几笑出声,侧身后,笑容瞬间从她脸上消失,她正对着付卿书说:“话,我对你说得够明白了。下次我不希望再听到你拿此要挟。”

    付卿书心里一沉,她问:“在姐姐看来,卿书是否有些自作聪明?”

    秋明几别过脸,“你我只是立场不同,我不会去评判你做的事是聪明还是愚蠢。”

    付卿书这次才直接站起来,“那我也不防开门见山的问问姐姐。八月初七,赵家主家的公子赵谙于换阙楼作画时,误入学子之纷被击中经外奇穴身死一事以及十月十三日,赵家的又一位还未长成的公子在郊外被乱马踏死一事,是否为你所为?”

    秋明几冷着脸听着,不仅不为所动,还轻飘飘地说:“十月那次,程霈公子就是跟着赵氏的小子一起没的。方才我儿说,五公主和九皇子好像在门口闹事,为的就是这个。你不如去他们那里问问,看能不能搜出我的罪证?”

    有线索没证据的付卿书此刻几乎已经认定凶手就是秋明几了,她上前几步,用完全不能理解的语气问:“姐姐,赵家根本就没有参与过秋尚书的案子啊。”

    秋明几抬眸,看了她一眼。

    “你还是知道得少了——以及,太过天真。”

    她伸手,给付卿书端了杯水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也愿意告诉你。当初我进京时,身边并非只有晏儿一个孩子。秋家梅氏有儿名年礼,从小养在我身边。可在来奉阳的路上,在赵家的地盘,他连着大半家臣,都被一伙上山为匪的流民害死了。我秋明几向来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他赵家管不好治下害死我儿,我就要他们偿命!只可笑,老子怕死,便推出儿子顶罪。”

    付卿书看着秋明几说着说着笑得悲凉的脸,一句“不该对没长成的孩子下手”梗在了心头。

    “士族之间不该有积怨。他赵家既然愿意抵命,我拿了就会宁事。”秋明几伸手挑起付卿书有些发白的脸,轻声对她说:“好妹妹,你从小就是个好奇多动,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可这世间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尤其是在官场。我今日就当好心,替你娘亲教你一课。你追求真相,不过是为了将凶手绳之于法。将犯罪推上公堂,那叫公了,姐姐这回的事儿,则叫私了。我儿死得冤,赵家两个孩子也死得冤,可没办法,我心疼我儿,他们却有狠心肠的父母。这事儿,在阎王那里,罪也安不到我的头上。我想你应该懂?以后不要遇到案子就去查,小心查到你舅舅身上,被杀人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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