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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68部分

小说: 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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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案子就去查,小心查到你舅舅身上,被杀人灭口事小,让那些龌龊事恶心得你睡不着才叫难受。”

    秋明几松手时,染得通红的指甲还在付卿书下巴刮了一下。

    那刻她简直不能呼吸。

    秋明几,这个女人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姐姐……”

    “是不是想走了?”

    到最后,付卿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秋府出来的。

    她跌跌撞撞,抬头看着奉阳的天都觉得不一样了。

    连回家正好碰上她的容澈跟她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只是白着一张脸。

    这般失态,让容澈在秋明几面前不免多问:“你吓郡主了?”

    “倒不是故意。”秋明几帮他把外袍脱下来,“只是那丫头被皇帝保护得太好,有些听不得话。”

    “她可是一心向着正道的。”

    “生在世家,身在朝廷,哪里还能走什么正道?”

    秋明几不免又想到了秋静淞。

    那个丫头之前一直说以后想变成姑姑这样,怕是也没想到她姑姑到底是什么样。

    池子都是脏的,还妄想水干净?

    容澈听她半天不说话,转身看着她。

    回神,秋明几朝他笑了笑,再温柔不过,“我还没问你今天怎么忙到现在才回来?”

    容澈拉住她的手,想想就叹了口气,“出大事了。”

    “怎么了?”

    “清河生瘟。”

    这不刚才还在和付卿书说十二殿下呢。

    秋明几愣了一下说:“那位殿下怕是和他老子犯冲。”

    别的皇子去了封地,十几二十年怕是也崩不出什么动静来。

    容澈有气无力地笑笑,坐下说:“而且这次还挺麻烦。”

    秋明几的目光追随着他,“怎么说?”

    容澈喝了口水说:“清河城外环水绕山,城内有一条长河直驱而入,而其源头就在罗哉。数日前,况家带人去查过,反应上来的情况说,或许是罗哉恶意投毒。”

    秋明几立马反应:“那清河可要增兵?”

    她虽然是文官领袖,可遇到战事,却不是讲和派。

    “陛下没有开仗的意思。”

    “那清河的百姓怎么办?”

    容澈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端看地方官员如何处理了。”

    今天他可是跟人吵到现在。

    清河,前身那可是钊县啊!

71。阳谋,抱负() 
清河现在的领导班子; 只有某皇子殿下,彬州司马辛戚以及县官易希三人。

    其中; 年仅十三岁的皇子殿下无权无势;拖家带口的彬州司马一举一动都要听朝廷调令;只有县官易希; 好歹认识一两个江湖人士。

    时疫方生时,曾送易希返乡的陈雪寒恰好也在。他本来是得闲来探望旧友; 却不想遇到这种天灾; 江湖儿女自有满腔热血; 生死大事如何能袖手旁观?也是亏得他; 日夜兼程请来了况家十几个大夫,又好几次不辞辛苦去半路上接从各地运来的草药。后来查清楚疫源后; 他还自告奋勇; 亲自去通过自己的人脉寻求解药。

    这等人,连秋静淞都不得不叹一声“乃真侠士也”。

    偏偏她什么也不能做。

    时疫的消息还没传出去时; 曾经来过清河的玉春明就带着人火急火燎赶来了。他在别苑中住下; 并不妨碍秋静淞与外界消息往来; 可每当她打算出去; 玉春明总会跪下求他三四保重。一手感情牌; 打得秋静淞就算面色铁青; 也只能回来扶起这个娘舅。

    实在无奈; 秋静淞只能把身边所有的人全部派给易希为用,然后每日在玉春明的注视下; 于府中枯等。

    刚查出来的疫病源头连带着罗哉投毒的事被一起上报; 路上再快; 也要耽搁个五六日。这等消息的五六日里;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百姓们的用水问题。

    染上疫病的人都是喝过河中生水所致,像那些家里有水井,或者是将水煮开了再喝的自然不在其内。事发后统计,清河县中生病的和没生病的大约为三七之数。为了方便照顾,由司马辛戚出兵,将城郊乡间的病户一同带入城中安置。人一多,水就有些不够用。易希深知民心,自己先将府衙后门打开让百姓提水。他这一招以退为进使得极妙,第二天还没开口就有许多人家主动打开大门供人用水。疫病传播得到控制,大夫们也在努力修改药方控制病情,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没过两日,沿着河边挖井的住户家里的水井似乎也被渗透,陆续又有人因为喝了生水病倒。

    新增了一批病人,况家调来的大夫纷纷被气得仰倒,“愚民啊,不是说了不能喝生水吗?怎么还有人为了柴火钱省烧水的麻烦?再省,命就没了!”

    易希没法子,只能调来三两个衙役,每日三遍大街小巷敲锣提教百姓勿食生水一事。

    然后便是水又不够用了。

    秋静淞在听闻这个消息后,立马表示别苑中还有两口水井。

    清楚这些日子把人逼得不轻,在这件事上,玉春明也没吭声。

    只是当初这所别苑建的时候,就各方追求雅致,如今就算开了后侧门,也得绕好一段路,所以百姓们取水的效率并不高。

    秋静淞看在眼里,虽心里着急却并没作声,当天傍晚人都回去后,她直接就带着人把水井旁边的那面墙给推了。

    收拾现场时人手不够,她亲自下场帮忙去捡那些破开的青砖,一个一个地靠着墙垒好。

    玉春明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她。

    与去年相比,这个少年真的长大了很多。最近似乎是因为城中的疫病烦心,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只是就算再怎么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也能从中看出风骨。

    这种天生的姿态,是玉家人不具备的,是玉家毕生追求的,是真正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的士族才有的!

    玉春明有时候很想知道,这样的一个孩子在深宫中,到底是如何长大的呢?他是否也有为了生存而向现在这样弯下身躯呢?

    “孤很健壮。”玉春明走神之际,秋静淞突然开口了。她侧头时,还有几滴汗液从她已经初见棱角的脸上划过,“这次的疫病是真正的【病从口入】,舅舅应该知道的。”

    感觉自己似乎要打喷嚏了,玉春明连忙取了一个鼻烟壶嗅了嗅,然后在秋静淞的注视下拿帕子掩着嘴说:“臣也是为了殿下好。您可知道,您的外祖父在听到清河这次的事后,担心到几近晕厥?让您身处如此危险之中,是玉氏全族的不对。您放心,清河的疫病不会再接着恶化的。不仅有况家人,咱们玉氏也在想法子呢。”

    对他这种说法,秋静淞心里下意识的反感,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漠然,“其实受害的全是无辜的百姓们,听得舅舅这么说,孤只觉得有愧。舅舅还是赶紧休书一封告诉家里人,不要首尾颠倒,乱了本来方寸。”

    玉春明惊觉不对,连忙解释,“民大过天,可人情也大过天啊。殿下,您毕竟是玉家的孩子。”

    “孤知道,所以孤会听舅舅的。但是,孤也有自己的想法。”把最后一块砖头垒上去,秋静淞扶着被砸地有些丑陋的墙说:“明日孤想出去看看,舅舅若不放心,可以跟孤一起出去。”

    玉春明张了张嘴,有了刚才的那一段,倒不好再像以前那样下跪“要挟”了。他心中抱愧,道:“是臣让殿下难做了。”

    秋静淞笑了笑,却不是因为开心,“有天灾,便会生出人祸。舅舅,我相信您应该比孤更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些天您也见到了,不管病情如何蔓延,清河却没有发生暴乱,甚至连今天下午前来取水的人们都井然有序。您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玉春明回话,她就自己答道:“那是因为孤在。就算孤在宫中如何不堪,清河的百姓都对孤始终如一的尊敬。只要孤在,他们就会觉得朝廷没有抛弃清河;只要孤在,他们就会觉得未来是有希望的。之前舅舅说的每件事,孤都遵守了,那些就当是孤给舅舅尽的孝。今日之后,孤想自己做决定,还请舅舅千万如何不要阻拦。”

    这番话,绵里藏针,玉春明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躲在回廊过道口偷看的程婧脸上露出笑意,“我还以为她这次会被玉春明拿住呢。”

    “她不会被人拿住的。”阿季在她身侧说:“你知道吗?钟先生最近在教她如何使阳谋。现在看起来,她学得很好。”

    程婧转眼,故意打趣他,“那你呢,你又学到了什么?”

    “我还在背史书呢。”阿季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他起步太晚,书到用时方恨少。同时他又说:“婧儿,你平日里对功课也不要懈怠。我最近慢慢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求你读书了,她是想让你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你知道吗?”

    “我不要。”程婧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怎么样的,她自己清楚。

    翌日,秋静淞把自己收拾利索,早早地出了门。

    在街上,她还遇到了几个熟人。

    “小殿下。”

    “婆婆身子可还好?”

    “好着呢。”

    “水一定要记得烧开了喝。不要怕,大夫们很快就会把治病的法子研究出来的。”

    “诶。”

    过后,几乎是每见一个人,秋静淞都会说一句类似的话。

    街上的人其实不多,秋静淞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她低头对着双手哈了口气。

    冬天的早晨安静极了,连声鸟叫都听不到。

    偏生,这时她恰好听到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好奇地闻声找过去,秋静淞看到小巷之中林说正在缠着绳子,好把泼了一地水的木桶拉起来。

    少年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秋静淞担心,上前伸手帮他。

    本想道谢,看清楚人后林说连忙拦住她,“使不得。”

    “怎地突然客气?”秋静淞自问予他不同,见他如此生疏,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你,家里有人生病了?”

    林说点头,躬身把空桶挑了起来,“是我娘。”

    秋静淞记得,他本来是住在县城外的。

    看来是因为疫病被转移到城内了。

    她小跑两步跟上去问:“你一个人照顾母亲?”

    “还有我亚父。”林说生性内敛,对秋静淞却有问必答:“疫病出现后,仆人因为担心家里,被我亚父放回去了大半。后来,我娘又病了,亚父虽然跟着一起来了县城,我却不好什么事都让他亲力亲为,索性今天起得早,帮忙着来挑两担水。”

    重新到了附近的水井取了水,林说挑在肩边走边问:“你最近可还好?”

    秋静淞点头,“再好不过。”

    林说摇头,“可我看你瘦了。可是忧心?”

    秋静淞沉默一阵后说:“我猜不准朝廷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我很喜欢清河,我希望这里的人和山水都好好的。”

    林说眨了眨眼,没说话。

    到了他暂时住的地方,他在门口把秋静淞拦下,“我一会儿就出来,你待会儿可有空?陪我去个地方吧。”

    秋静淞自然应允。

    林说出来后带着她上了山。

    不是她以前住的那座,这里的路更陡,更险,更难走。

    秋静淞已经跟着离巧学了半年轻功,有正确的步法,她走起来还算轻松。令人惊异的是,看起来并不会武功的林说状态竟不比她差。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常来这儿?”

    “以前,每天都来。”

    拨开面前比人还要高的枯草,林说喘了口气说:“就快到了。”

    秋静淞在心里根据来时的路画了个地图,她猜到:“你这是要带我去边境?”

    林说点头,“有个东西,想让你也看看。”

    秋静淞好奇地问:“是什么?”

    林说没卖关子,直说:“清河和罗哉只隔了一座山。”

    秋静淞点头,“我知道。上次遇见细作,我只当有人心怀不轨,却没料到他罗哉真敢与我朝动手。”

    “每年冬天,罗哉缺了粮食,都会来找清河的不痛快。这次疫病来势汹汹,却不算死局。”

    林说真正想跟秋静淞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扒开这片土地挡住他的最后一簇草,侧身让秋静淞上前,“你来看。”

    隐隐约约,秋静淞听到了凿冰的声音。

    没了遮挡,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条一望无际的冰河。

    “这里是……”

    “是清河唯一跟宋国有交界的地方。”

    林说带着秋静淞沿着他熟知的小路下去,到了河边,秋静淞这才看到冰上站了好多将士,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将士在拿着工具凿冰。

    一大块一大块的冰破裂下沉,每当有河水慢慢地涌上来时,总会跳出一小堆鱼群。

    可显然,将士们凿冰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些还没长成的鱼群。

    林说指着最近的一个缺口说:“今年天气太冷,这个地方差不多到了明天就会被重新冻住,然后又得重新凿。”

    秋静淞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

    “你刚才说,河对岸就是宋国?”

    林说点头,“赵国跟宋国真正交界的地方是西余,可是很多人不知道,清河跟宋国也有一处交界。”

    “就是这条河?”

    “这条河叫坤河。河水很深,河面也很宽,没有人知道它的来源在哪里,只知道他一年四季都有奔腾的河水。河底乱石重生,有数不尽的暗礁,船只根本无法在其中航行,也因此,成了清河与宋国最完美的一道防线。”

    秋静淞隐隐能够明白过来,“可是没有人想到,因为清河天气恶劣,这条河就算再怎么波涛汹涌,冬天也是要结冰的。”

    “如果宋国那边的河面也结了冰……”

    “坤河就成了他们直通赵国的康庄大道!”

    这就是为什么每到冬天都会有将士日复一日的上河面凿冰。

    看似歌舞升平的赵国,其实每日都在邻国的虎视眈眈中。

    林说带着秋静淞在河边走着,“我之前就住在这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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