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折红杏妾偷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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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着手,沈思用冷厉审视的目光看着豆卢汀,豆卢汀被沈思看得如芒在背,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儿来。
半晌,沈思笑道:“如果你感觉蹊跷的话,可以问问苏望天。”
此时苏望天既不挣扎,也不喊叫,反而满面坦然,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毫不担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沈思如此说,哈哈一笑:“侯爷要豆卢夫人问我?我要是知道,又怎么会被无缘故的
地抓住?”
沈思笑道:“是不是无有缘故,你心知肚明,苏望天,如果你打算打死无供的话,我沈思军牢之中,也不在乎多一个惨死之鬼。”
两个人彼此对望一下,都是面带笑意,不过笑得冷极。
哈哈。
杜十七忽然笑起来,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断定,沈思现在断然将苏望天擒拿,一定是已然搞定了斛律京,只要想想那个有着黑洞般鬼魅眼神的斛律京,如今也落得绳捆索绑,再也不能眼高于顶地拽起来,她就心花怒放。
裙角被人用力曳了一下,杜十七不用看,都知道是沈七城在曳她,连忙止住笑声。
慢慢坐下来,沈思缓缓地道:“七城,让你媳妇好好闭门思过,这段时间,那里也不许去。”
沈七城微微垂着头:“回父亲大人,不知道您说的是七城哪房妻室?”
冷哼了一声,沈思喝道:“沈家的规矩,你居然不记得?除了豆卢氏,你还有其他妻室嘛?”
这句话一出口,沈思立刻顿住了,阴姒果然脸色一变,霍然站起来:“既然沈家的规矩如此,那么侯爷也只有一位夫人,这沈府家宴,原不该找我们这些外人来凑热闹!我们也是没有自知之明,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可就来了。”
郁久闾氏夫人也站了起来:“侯爷无心之言,夫人何必多这份心……”
不等她把话说完,阴姒马上截断:“正是无意之间才说出肺腑之言!你的意思,我就该装聋作哑,任人欺凌了?”
阴姒的话,够尖酸刻薄,对郁久闾氏夫人,也极不客气,做为旁观者的杜十七都为郁久闾氏夫人感到愤愤不平,可是看看沈七城,对如此情形,并不诧异,好像习以为常。
沈思的脸色也随之一沉,眉尖微挑:“主虽卑,宾亦不可夺主,请夫人三思。”
方才还气焰嚣张,见沈思真的动了怒,阴姒反把火气压下来,满眼冷郁,瞬间烟消云散,转头冲着豆卢汀道:“既然嫁到了沈家做媳妇,就要守着沈家的规矩,好好闭门思过,不要漠视了规矩,否则家法侍候!”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更多的是焦虑,豆卢汀抗声道:“侯爷,夫人,敢问豆卢汀做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要闭门思过?”
沈思道:“你不问,我也正要告诉你。你不是将一大批上等良马,通过胡洛真幢将斛律京,卖到军中吗?那批马出了问题。”
未嫁到沈家之前,豆卢汀和弟弟豆卢泓相依为命,做的就是贩马的生意,和马打了快十年的交道,只要看上一眼,豆卢汀就能辨别这匹马的良莠优劣,卖给军中的那批马,可是豆卢汀亲自逐匹挑选,绝对不可能出现问题,而且她也相信斛律京不会从中捣鬼。
但是话从沈思口中说出,就应该千真万确,到底是什么暗中设计,目的是要暗算她?如果连她都要被迫在家闭门思过,斛律京会不会受到更严重的军规惩罚?
想到此处,豆卢汀急道:“侯爷,那批马出了什么状况?斛律,胡洛真幢将……”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问得直接,所以话到一半,就卡在哪里,不晓得该如何问出口。
沈思沉着脸:“军中的事,岂能轮到你来打探?还不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出去!”
眼中立时泛起泪光,豆卢汀偷眼看看沈七城,沈七城向她丢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犟下去,无奈之下,豆卢汀只得施了礼退了出去。
等豆卢汀出去了,沈思又将目光转向了杜十七,杜十七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挤出几分笑容来:
“侯爷,我,我和马没有关系……”
哼。
轻轻冷哼了一声,沈思道:“你是和马没有关系,不过,你和狗有关系。”
啊?
杜十七吓了一跳,难道沈思也疯了?怎么说着话都会跑偏?
审视的目光,犀利尖锐,沈思上下打量杜十七:“军中新买进的那批马,十之七八都疯了,根据郎中仔细诊视,这些疯了的马,都被狗咬过,你好好想想,都告诉过谁,被疯狗咬过之后,也会疯癫?”
靠,这是嘛事儿,简直是猫爱上了狗,然后生了一头驴!
杜十七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叫不叫做笑了,反正就是咧咧嘴:“侯爷,这个连您都知道了,我怎么记得都和谁说过?而且,而且我只知道被疯狗咬过的人会疯,至于马会不会,我,我不确定……”
又是哼了一声,不过沈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杜十七是如坐针毡,终于等到宴席结束,浑身冷汗湿透,走路都飘忽起来,等着沈思和两位夫人离席,杜十七一把抓住了沈七城:“我们不是设计好了,等着苏望天和斛律京搭上线了……”
沈七城摇头:“谁知道他会抢先一步下手?现在不要说这个,我们快去看看寒惜裳,如果她也是被斛律京收买了,现在应该不在府内。”
想想也是,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杜十七跟着沈七城两个人,匆匆到了府门口,丫鬟小针早侯在那里,连忙迎上来:“少爷,姨奶奶,小针奉命一直暗自跟着寒姨奶奶,姨奶奶您前脚走,寒姨奶奶的丫鬟青烟就过来将寒姨奶奶接走了,她们两个是从后角门走的,小针已经依命将药粉偷偷洒在寒姨奶奶的裙子上。”
沈七城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杜十七忙问道:“她们可拿着什么东西出去?”
小针道:“没有,寒姨奶奶和青烟就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小少爷今天包好的那些青铜物件一样没少,还在哪儿。”
没有拿东西出去,那就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沈七城吩咐:“小针,你将那个包袱原样不动地送到姨奶奶哪儿,你也不用做别的,就看着包袱,等我们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哪怕剩下一个读者也不弃坑,哪怕剩下一口气也要码字,只是人果然逞不了身体的强,这个文,断断续续,更更停停,很对不起大家,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连两日三日一次的固定更新都难了,不过一定不会坑,一定坚持写完。
红尘的第三部《浅醉云边》,其实早已经摆上码字日程,就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迟迟不能动笔。这个文写完后,我会修养一段时间,在保证能完结的情况下,我就会开《浅醉云边》。
也是因为我这个七荤八素的身体,本来的群解散了,没有太多精力,不想冷落了兄弟们,更不想自己跑到群里诈尸,让大家担心。
康复的几率有多少,我不知道,只希望可以不再恶化,就这样维持现状就好,保持“持续病危”的这个现状,我就满足了。
其实心脏这个病,没事儿的时候,好人一样,犯病的时候,也许一闭眼一辈子就over了。
灭口
一路秋风萧瑟,阵阵寒意,令杜十七时而发抖。
手,被紧紧地握在沈七城的掌心,可以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同时也感觉到他紧张。
忍不住用指尖划着他的手心,轻轻打了一声口哨:“喂,你害怕了?”
沈七城哼了一声:“应该是我害怕吗?”
扑哧,杜十七特别喜欢看沈七城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尽管此时此刻嘲笑他实在不厚道,可是杜十七真的控制不住:“难道会是我害怕?可惜又不是我的老婆偷人,我怕什么?”
沈七城又气又恨,却又对杜十七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了一声:“江风日下,人心不古,偷人的都不知道害怕,丢人的还怕什么!”
杜十七都感觉自己笑得有点儿没心没肺了,却还是不舍得放过可以戏弄沈七城的机会:“话可不是这么说,偷是有所得,丢是有所失,你想想看,到底谁会害怕嘛,哈哈……哎呀,你怎么打人!”
这一下打得并不重,只是看到杜十七颇为夸张的表情,沈七城还是担心起来:“没事儿吧。”
立起眼睛,杜十七佯作愠怒:“你打一下试看看,会不会痛!”
沈七城一笑:“好了,能生气就不是很痛,你,你那个东西叫什么,真的有用?”
他口中说的是拍在寒惜裳裙子上边的东西,杜十七说的时候玄乎其玄,什么可以不分昼夜千里追踪云云,她越是信誓旦旦,他越是不敢相信。
其实那只是磷粉,白天的时候根本无用,只有到了晚上,还得借助光亮才能影影绰绰地看得到。
要追踪一个人,在没有先进仪器设备的古代,杜十七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多年累积的经验,那个磷粉,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恨恨地白了沈七城一眼,杜十七底气十足地:“哎,我说哥们儿,你怀疑姐姐我的rp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我的能力?咦,怎么是这里?”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视线落在一处颓败的院落,根据她的经验判断,寒惜裳应该就在这破院子里边。
这院子在一处僻静深巷的尽头,四邻不靠,此时大门紧闭,上边还挂着一把都快锈死的锁头。
嘴角抽搐了一下,沈七城哼了一声:“这里有什么不好,鬼都不会摸来。想做什么还不随心所欲?”
杜十七掩着嘴嗤嗤低笑:“比如做 love,更是天选佳地。”
每次杜十七说这些神鬼不清的话,沈七城就不再理会她,顺手握住她的手腕,两个人一纵身,番强而过,院子里边的青草蒿艾,深可齐腰。
杜十七耸起鼻子来开始抽吸,她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或者应该说,是两股血腥的味道混在一起。
转眼见沈七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杜十七笑得解释:“我从小就对味道敏感,我老爹曾经说过,
我的鼻子比狗鼻子都灵。”
如此境地,沈七城还是被杜十七给逗笑了:“你这么说,我以后也用不着养老妖和小哏儿了,省下的粮食都用来养你好了。”
杜十七瞪着他:“我没有它们两个能吃好不好?哎,我闻到两股血腥的味道,一种很淡,一种很浓。”
沈七城还是面带微笑:“我没有杜姐姐你天赋异禀,有只气死狗的鼻子,我用眼睛就能看到,前边的草窠里边有斑斑血迹。”
被他嘲笑后,杜十七脸不红心不跳,探头一看,果然前边的草被压倒了一大片,上边除了星星点点的血痕,还有挣扎撕斗的痕迹。
哎。
杜十七摇头叹气,从现场的情况看,这些血迹和她当日在枫露寺的一样,并不是大姨妈蹒跚的脚印,而是一个少女蜕变成女人时有意无意滴落的斑斑血泪。
如是笑出来的血泪,那是meke love,如果是哭出来的泪,便有千百种情形了。
谈吐颦笑都讲究诗情画意的寒妹妹,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人xxoo了,杜十七不由心生感
慨,甚是惋惜。
脸色变得阴沉,沈七城沿着血迹寻去,这挣扎滚动的痕迹,在草窠里被拖行了很长一段距离,草叶上边还残留着长长的发丝和衣裙的碎片,杜十七跟着后边,居然还捡到一根束腰的如意丝绦,
如意丝绦上还绣着一个寒字,正是寒惜裳日常用的东西。
杜十七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嘟囔:“偷人也就算了,赶什么时髦,学人打野战,战场也太狼籍了,哎。”
蓦地被一股混杂着泥土、青草味道的浓重血腥气给呛到了,可是眼前除了被压倒的草,并没有看到大片的血迹,从这股味道的浓重度来看,应该有一大滩血才对。
掩着口鼻凑过去,杜十七扒开了青草,草已经被拔起来一大片,地上的泥土都被铲翻过了,看来有人破坏了现场。
从血腥的浓重度算来,应该超过了1000cc,一个人的身上能有多少cc的血,这个大量出血的人,如无意外,必死无疑。
人死了,就该有尸体留下。
站起来环顾四周,杜十七寻找可以掩藏尸体的地方。
循着荒草被压伏趟过的痕迹,杜十七到了一口枯井旁,由于多年没有用过的缘故,井边没有青
苔,长满了杂草,几块腐烂的枯木铺摆在井口,血腥的味道,从枯木之间隐隐散发出来。
伸手就想掀开枯木,被沈七城一把拉住:“不用看了,与其在这里乱翻乱撞,不然直接问那个应该知道的人。”
事情的真相就要被揭开,沈七城却找了这样一个牵强的理由阻拦她,杜十七心里明白,他是另有打算,这件可能的命案既然会牵扯到寒惜裳,自然也会牵扯到寒家,恐怕那个身在宫掖的昭仪沮渠娘娘也难以幸免。
家宴的时候,昌安侯沈思曾经提及,北凉已经在边界挑衅滋事了,如果寒惜裳的事情处理得不够妥当,岂不正好为北凉攻打魏国递上一条导火索。
杜十七固然是个很任性的人,不过更懂得权衡轻重,她缩回手来,佯作不知,反而笑嘻嘻地:“那个应该知道的人更知道有些事不可说呀,不可说,如果可以公示于人,何苦毁尸灭迹呢?”
沈七城把那根如意丝绦塞到杜十七的手中:“你拿着这个问她,如果她不肯说,就等着沈家的弃书吧。堂堂北凉公主之女,若落得做妾也是下堂妾,只怕他们寒家都会跟着蒙羞。如果弃书也不能为她所动,你告诉她,路子规的人头,她在不在乎。”
一边听一边点头,杜十七最后接了丝绦:“七仔哦,看不出来,你比我狠,居然拿情人的性命要挟人,女人啊,一旦陷入情网,就会变得冲动麻木,看来这件事儿,她不想说都不行了,好了,寒妹妹就交给我了,你忙你的去。”
说着,杜十七转身就要走,忽然被沈七城从身后拦腰抱住,这个陡发的亲昵动作让杜十七猝不及防,着实吓了一跳:“我靠,沈七城,你想情景再现啊?”
沈七城不理会她的话,低低地:“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就是该明白的时候明白,该糊涂的时候,就是明白也装糊涂,只是有一点,你的心还是太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