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被圈养的日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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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人见状劝道:“爹娘当年不过是一时糊涂,若是当真不原谅你,谦哥儿也不会去找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心里面,爹娘就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爹娘只有疼你的份,又如何会舍得让你受伤。”
王雅容沉默良久,不应也不拒绝,起身送了王大夫人出去。王意谦连忙上前一步,对王雅容行了一礼,道:“姑姑,今儿过来,其实是有事要找安康兄弟。父亲已经帮他联系了学院,什么时候,安康兄弟若有时间,还请过去拜见夫子。”
王雅容脸上闪过一丝惊容,最后沉默点头:“他跟着他爹出去了,等他回来,我自会转告。至于是不是去,也要看他的意思。”
王意谦笑着应了,跟着王大夫人告辞。
许安康回来知道这件事,脸上到不见得有多少喜悦之意。他只说自己平日里也不过是略微认得几个字,若是去了学院,免不了让人笑话:“读书科举一途,这么多年前我从未想过要学这些,如今忽地说起来,让我……”
许文臣和王雅容也不劝,只是说让他自己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许安康笑着应了。
过了几日,族里的长辈们就都到了,来商量许顺杰过继一事。
许老夫人要过继这件事谁都挡不住,问题是过继谁。许老夫人提出了许顺杰这个对象,自然是让许多人格外不满的。
许长乐跟在一群人身后,听着那一番唇枪舌剑,目瞪口呆。
她算是见识了那些平日里看上去还算知礼的人撕破了脸皮之后的模样了。
最后让大家都安静下来的许老夫人的一声吼:“都给我闭嘴。文臣是长房血脉,如今长房要继承血脉,过继他的儿子难道不比旁支亲近?况且要过继儿子的是我长房,若是谈不拢,我自去见了太后,请了太后懿旨来!”
边上就有人劝许老夫人,如此太过丢脸,许家的脸面何存。
许老夫人冷笑道:“脸面是双方给的,你们既然不给我脸面,我又何必给你们脸面?我长房过继一个孙子,你们在这边指手画脚,有算什么?我长房的事,自然由我长房来定。”
几个早就有准备的族老在中间劝了一番,吵吵嚷嚷地好容易将事情定了下来。
许顺杰当天就被开了祠堂在族谱上记在了许家大伯的名下,同时许文臣名下的几个儿女也终于姗姗来迟地被记了上去。
许文臣面色平静如水似乎并不因此而显得很激动,倒是让一直以为古人会对这些事比较在意的许长乐惊讶了好一阵。
于是,事情就此尘埃落定,许顺杰成了许家长房的儿子,日后兼祧两房。
看着这几天已经被笼络得与许大夫人和许二夫人很是亲近的许顺杰,许长乐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就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当日回了许老夫人住着的院子,许老夫人脸上也显出疲惫之色来,很是和颜悦色地对许文臣道:“今日倒是要多谢你前几日的奔走,我看好几个都是因为有你在才安分了几分。”
许文臣行了一礼,并不说话。
许老夫人叹了一声,对许文臣道:“我知你对我多有心结,今日之事,你助我良多,我会不吝回报。你的几个儿女,我在一日,就会照拂一日的。”
许文臣猛地抬起了头:“夫人,我的儿女,自然有我来照顾,无需母亲照拂。”
许老夫人瞪眼:“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他们不成?”
许文臣不答,只是看着她。边上许大夫人见了,连忙上前劝慰,对许文臣说母亲只是好意三弟不必太多心,到许老夫人面前又说三弟心有沟壑,母亲无需太看轻了三弟。
王雅容在边上沉默良久,这个时侯上前一步,对许老夫人行了一礼,道:“母亲,我知您担忧左之离京许久在京中根基全无,怕耽误了孙子孙女的前途。只是我娘家前些日子已经派了人过来,已经帮着安康联系了学院,无忧长乐也已经帮着请了宫里的嬷嬷,我大嫂二嫂也已经答应帮忙带着无忧长乐出门,所以,这点,还请您暂且放心。”
许老夫人瞪着眼看着王雅容,后者不避不让对着她笑,笑容坦然自若。
两人对视良久,许老夫人垂下眼去:“我倒是忘了,你当初也是王家嫡女,王家的声势,可比如今的许家盛得多了。”
许文臣在一旁干巴巴道:“母亲的关心儿子铭记在心,只是还请母亲恕罪。”
许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从来就不亲近的庶子,心中浮现出一阵无力感。这个儿子宁愿靠着岳家惹上吃软饭的嫌疑也不肯让自己插手他家中之事,看起来对自己当真是防备得紧了。
罢了,自己如今也老了,又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好生将老大最后的血脉养大了,让他继承了许家的家业就行。
监察司
过继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许长乐就很少见到许顺杰了。
他如今跟着许大夫人和许二夫人生活在许家主宅当中,身边前呼后拥好几个人,就算许长乐如今想过去跟他说说话,都要几次通传。
许长乐也不是那种耐烦的人,很快就和他不自觉地疏远了起来。
只是京中的日子终究比不上乡下有趣,能够活动的地方实在是太少,许长乐很快就觉得无聊了。
她的功课又尚未开始,这过年前的日子,越发显得难熬起来。
所以这一日,王雅容说后日去王家拜访的时候,最为高兴的就是许长乐——终于可以出去走一走了!
出门那日她很早就爬了起来,穿上芙蓉色的折裙,梳了可爱的发式,用一些珍珠金玉点缀其上,将自己打扮得格外可爱。
就连王雅容见到,都愣了一愣,随后笑着夸道:“我家长乐就是可爱。”
许无忧年纪比她大,今日打扮得格外清雅,许长乐见了也眼前一亮。
许文臣和许安康早已等在外院,见母女三人出来,一家人上了两辆马车,往王家前行而去。
路上经过一条巷口,许长乐从车窗的缝隙中赫然看到巷口居然有士兵把守,好些人都绕着那边走。
她拉了拉王雅容:“娘,那边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士兵把守着?”
王雅容看了一眼脸现愕然:“那边是坊市,怎么今儿……”
话音未落,一群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围观的人越发远远地躲开。
“……我真的会制造火器,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只要给我一个你们的样本,我只要一个,一个就可以让你们的火器前进无数个时代。你们不信我,是你们的损失,唔……翻卡……”
“堵了他的嘴。”一个声音说,许长乐从窗缝中看过去,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应飞。”许无忧在边上低声说,“他怎么会在这里?”
王雅容敲了敲两人的头,让两人都缩了回来,伸手关上了窗户:“行了,终究是和我们无关的事,就别偷看了。姑娘家家的,总要估计点形象。”
许无忧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开始撒娇,许长乐扫了眼已经关上的窗户,心中复杂难明。
刚才被抓住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个穿越者。
应飞,有活阎王称呼的他,为什么要抓那个穿越者?
许长乐总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路想着心事,到了王家门前,许长乐都有些魂不守舍。一直到进了内院,被许无忧拉了一下才回过神。
抬头就看见一对和蔼可亲的老夫妻站在那里,殷切地看着自己这一行人。他们身后影影绰绰站着好些人,脸上都满满的是笑容。
王雅容的眼睛渐渐湿了,最后抢上前一步,抱头痛哭:“爹,娘,不孝女儿回来了……”
好一阵忙乱之后,许长乐才跟着王雅容在厅里坐下了。
就在刚才,她粗略地认了认王家的亲戚,真心为这庞大的亲戚数目而咋舌。听说王家老三现在路上没有到家,否则今日这厅堂里还要多出几个人来。
王雅容已经和王老夫人还有王大夫人王二夫人聊起了往日旧事,许长乐和许无忧身边也有了王家的仅有的两个女儿陪着,一时之间,倒也都不显得无聊。
只是毕竟不熟,许长乐和许无忧对着王家的两个女儿王念之与王诺之,一时之间双方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是许长乐随意找个话题开了头,说起了京中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她对京城并不了解,于是只是说了个开头,后面就是王念之和王诺之在说了。
“东市有家曹婆婆肉饼,可好吃了,每次烤的时候总有好几十个人排队等着……”这个是小吃货王诺之。
“金玉楼的牌子虽然大,但是这些年却渐渐比不过流殊阁出彩了,大概是名头太大……”这个是说起衣服首饰头头是道的王念之。
许长乐和许无忧只需要认真听着,偶尔“哦”一声,配合地做出惊叹的表情就行。
许长乐觉得,这样的聊天,其实也不错。
然后,她忽然间听到王诺之说起有一家面店味道极好,那位置,恍惚就是今天路过的地方。她不由得道:“我们今天从那里路过了呢。”
王诺之立刻眼前一亮:“是了,从许家过来要路过那里的。你们什么时候去吃一吃,真的很好吃的。汤很鲜,面条也很劲道啊,加上几片肉,很好吃很好吃的!”
王念之都被她惊动了,笑着点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说到吃就来劲。”
许无忧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今天只是路过,可惜了,下次定然要去尝一尝诺之妹妹这么推崇的店面。”
“啊,对了,今天从那里过,看到官兵从那边坊市带走了一个人呢。”
“什么人?”王诺之和王念之对视一眼,随后王念之的眼神一凝,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带队的,是不是应飞应大人?”
许长乐惊讶地点头:“是。”
王诺之和王念之就一点都不惊讶了:“原来是这样。那肯定又是被称为穿越者的那群人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孤魂野鬼,这几年都成了灾了。”
许长乐心中大惊,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王念之见她感兴趣,也就细细地说了。
这几年本朝出现了好些个性情大变的人,一开始大家只是以为鬼上身,后来其中有人说漏了嘴才知道是什么叫做穿越者的组织,想通过这种方式对这个世界进行入侵。
“真真笑死了,”王念之笑着说,“连身体都没了只能占了旁人的身体,还说什么入侵。只是可惜了那些被占了身体的人了,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当真可惜得紧。”
许长乐心中一紧,继续问起应飞与穿越者之间的关系。
“虽然外头都说应飞大人杀父弑弟,只不过是有些事不肯让人知道罢了。当时应飞大人的父亲和弟弟,其实也是被那些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穿越者占了身体,说是要做什么改革,让天下大同。这话哪里是能说的。”
“也是应飞大人果决,若不是他当时果断杀了那两个孤魂野鬼,只怕如今天下都乱了。”王念之这样说着,很是感叹,“后来陛下发现那些穿越者越来越多,就让应飞大人成立了穿越者监察司,四处搜寻那些可恶的穿越者。”
说着,王念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这些事你不要和别人说了,我都是猜的。”
王诺之在边上嘻嘻地笑:“姐姐是应飞大人的簇拥,总觉得应飞大人什么都好。”
许长乐听了,心中却是大骇。虽然王念之说是自己猜的,但是她总觉得,王念之说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在王家盘旋了一日,许文臣一家就准备离开。许安康走的时候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见到许长乐甚至偷偷对她做了给鬼脸。
许长乐眨眨眼,准备回家后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慢悠悠地出了门,许长乐趴在王雅容膝上,被王雅容的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着后背,有些昏昏欲睡。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愕然地抬起头,看向门口。
“太太,有位大人拦住了车。”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丫鬟的声音清亮地响起:“敢问这位大人身居何职,为何拦住许家的马车?”
许长乐听到应飞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应飞,御前侍卫。”
“我与贵府二姑娘有一面之缘,如今有些事想问问二姑娘。”
许长乐的手猛然间抓紧了王雅容的裙摆,后者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将她扶起来,柔声对外面道:“应公子,当日城门偶遇,我也是在的。未知应公子想问什么事,也许我也能答上来,就不必要小女出面了。小女年幼,我怕……”
应飞道了歉,道:“问许太太也是一样的。听说,二姑娘不久前曾跌落水中?”
许长乐的心缩紧,王念之的话涌上心头。
许无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听到王雅容说:“确有其事,不知道应公子问这件事,有什么想知道的?”
应飞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急迫:“是几月几日?”
许长乐愕然,应飞的这副架势,倒好像不是要把自己当做一个穿越者抓起来?
王雅容回忆了一下,答道:“是六月十三。”
马车外,应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迅速地平静下来,对许家的马车行了一礼:“抱歉,打扰太太了,我已经问完了。”
说罢,他拨转马头,马蹄声声清脆,人已经离开。
许长乐听着他离开的声音,心底涌过一阵劫后余生的喜悦,虚弱感传来,她在王雅容的膝盖上软软地趴了下来。
王雅容轻笑一声:“还是个小丫头啊……”
看房子
从那一天见到应飞之后,许长乐就有些心事重重的了。
这种时候,她就比较庆幸,在京城里没有那个地方让自己到处跑。否则就凭自己以前到处跑如今太过安分的架势,自己的异常毫无疑问会被发现的。
这么短短几天,窝在房间里安分守己的许长乐已经给许家上上下下包括许老夫人人手一条手帕了。
想了想,许长乐又剪了一个抹额,准备给许老夫人换一件东西。
给老太太送手帕,似乎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了。
她正飞针走线着,绿枝掀了帘子进来,笑眯眯道:“姑娘,大姑娘来了,说是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