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丧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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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过来这边的时候,加州清光就注意到了四周溢散的溯行军气息。想来他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敌人,都是因为一期一振已经把敌军清理得差不多了。
——“一期尼”
正当众人在交谈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微弱的呼唤声。
一期一振听到后立马神色一凌,然后匆匆道了声“失礼了”就向着声源处跑去。
“咦,这个声音难道说”
乱藤四郎和五虎退诧异地对视一眼,然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等到沈沉他们跟过去的时候,发现一期一振正在照顾几个孩子,两个短刀也是一脸激动担忧地围在旁边。
“药研藤四郎,博多藤四郎,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前田藤四郎,秋田藤四郎,信浓藤四郎全部都是粟田口的刀呢。”
莺丸一一点过短刀们的名字,有些惊讶。
“一期尼,他们是”
“他们是乱和退的同伴,刚刚也帮助了我。”
一期一振一边安抚着感到不安的弟弟们,轻声回答道。
药研藤四郎帮住最后一位受伤的弟弟包扎好伤口,然后转过身向着众人微微躬身,声音意外的沉熟稳重:“多谢各位了。”
“不用这么严肃啦。”今剑蹦跳着过来,摆了摆手。
加州清光看着粟田口的众人,好看的眉头蹙起:“你们是在出阵还是远征,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不撤退?”
一期一振闻言微微一愣,然后苦笑了两声:“事实上,我们已经被审神者驱逐了,现在无处可回。”
今剑:“审神者?!”
加州清光:“驱逐?!”
“你的审神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期一振的脸色有些黯然,眸子里沉淀着复杂的情绪:“从很久之前开始,就陆续地放逐了很多的同伴,只不过今日恰好轮到我们罢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能跟弟弟们在一起吧。”
这种熟悉的说辞——
“你的审神者是不是还赶走了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小夜左文字?”
“啊,是有这回事,因为是第一批离开的付丧神,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一期一振望着众人露出了惊讶又疑惑的神色:“你们怎么知道的?”
莺丸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回道:“出于某种原因,他们现在在我们的本丸。”
“呐,一期尼,你也去我们的本丸吧,大家一起去好不好。”
乱听到莺丸提及本丸,不由地拉住了一期一振的衣角:“像现在这样流浪在外面,没有居所也没法疗伤,大家都会很痛苦的。”
一期一振闻言本想拒绝,毕竟他并不想要麻烦别人。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们
“适当考虑一下吧。”一直沉默的沈沉忽然对着一期一振说道:“相信你已经或多或少地察觉到我们身上的气息了,那么你也应该猜到,我们的本丸是什么地方了吧。”
“我”
一期一振垂下眸子,用心疼而愧疚的目光凝望着乱和退,然后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望着两位弟弟亲昵而乖巧的样子,粟田口唯一的太刀在心中轻轻叹息——
别人先不说,乱身上这么明显的暗堕之气又怎么会瞒得过他呢这可是,他的弟弟啊
一期一振沉默良久,然后抬头,目光深深地凝望着沈沉,像是释然一般地请求道:“希望诸位能够收留我和我的弟弟们,一期一振在此深表感激。”
——不管是暗堕之所,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好拼尽此身,一期一振也要守护好他的弟弟们!
除了这道近期的剑伤外,他的身上还遍布着其余细碎的伤口,各处传来密密麻麻的针刺感,而原本应该整洁的衣服也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
整个身体像是被一群溯行军骑马碾压而过一样,酸痛无力,连抬起持剑的手都有些勉强。
但是,会感觉到痛就说明——
“不是梦吗?”
恢复了银发红眸模样的付丧神愣愣地抬头。
退去了污浊,再次变得明澈剔透的红瞳里清晰地映照出了对面人的样子——那种压抑着力量的懒散姿态,跟记忆里相差无几。
小狐丸的嘴唇猛然哆嗦了一下,最终无言地低下头,任由蓬松的毛发遮住了眼睛。
恢复了原本色泽的长发映照着银月,折射出琉璃般如梦似幻的光辉来,连带着倏然划过脸颊的湿润,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沈沉:哦,又弄哭一个。00
“发生什么小狐丸殿?!”
被之前的动静吵醒的冲田组刀剑匆匆赶来,大和守安定立马就注意到了站在沈沉对面的小狐丸。
大和守的第一反应就是拔刀——
在这个本丸里,冲田组的居室离小狐丸住的居室最近,再加上加州清光跟小狐丸曾经是同僚,所以平日里大和守和清光一直负责照看小狐丸,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在阻止对方暴走发狂。
而随着小狐丸暗堕的程度日益加深,大和守几乎已经做好了斩杀对方的准备。因为对于付丧神来说,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事情。
然而右手刚握住剑柄,就被加州清光制止了动作:“等一下,安定。”
大和守安定疑惑地望向同伴,却见加州清光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于是穿着新选组羽织的付丧神也随之望去,然后他发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小狐丸殿,你恢复理智了?!”
第61章 因果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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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嗤笑了一声;还是没有动作。不过丘比知道对方八成已经心里有数了,于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而另一边;沢田纲吉再度险之又险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大和守安定的攻击;就在沢田纲吉马不停蹄地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却见穿着蓝白羽织的少年把武器收回了剑鞘。
“我现在杀不了你。”大和守安定在一波猛攻后也冷静了下来;他望着对面有些狼狈的棕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
追杀一个空着手并且全程没有反击的人类,这有违于继承自冲田总司的武士道精神。就算对于审神者的恨意一时战胜了理智;他现在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况且
“鹤丸殿;我已经结束了”大和守安定对着一直站在阴影里的鹤丸国永说道;然后又转头望向加州清光那一方,对着诸人示意道:“恕我先告辞了。”
蓝白的羽织在夜风中扬起,无端带着凌厉。刚刚结束了战斗的付丧神满怀着复杂的心绪;消失在了回廊深处——
“咦,大和守你居然在这里啊。”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血的味道,敌袭吗。”
“有陌生的味道;这种感觉难道是”
赶过来的付丧神们与离开的大和守安定正好相遇,纷纷出声地询问道。
“来了一个审神者。”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一瞬间的死寂之后,再度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比之前更加急促。
赶过来的都是离这里住的比较近的付丧神——今剑;宗三;山姥切,莺丸。
——难道说你们因为是从一个本丸来得,所以抱团住吗?!
眼见着上午才头疼完的远征小队再度聚集,沈沉觉得也许他应该放一把火冷静一下。
而比起沈沉,更加想要狗带的是沢田纲吉——
远在并盛的妈妈和大家,我大概回不去了qaq
“你是时之政府派来的吗?”今剑睁着殷红的眼睛,锵地拔/出了短刀:“我们都已经躲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要追着不放!”
“所以都说了我不是啦!”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跟这群人简直隔了一个世界。
丘比:哦豁,这你都能猜到?!
“无需多言。”宗三左文字唇角带笑,异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显得诡谲而妖异:“这种时候斩了便好。”
一旁的山姥切揪了揪被单,默默地拔/出了剑。
莺丸扫了眼周围的同伴,视线在沈沉身上顿了顿,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今夜可真是喧嚣呢,这种时候要是有杯茶就好了。”
沢田纲吉:我请你喝茶,你能让我回家嘛(试图挣扎,泪流满面)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样做比较好。”一直沉默不语的黑鹤从阴影处走出,漆黑的剑刃在月色下折射着金属特有的无机质光泽。他凝视着无措的闯入者,冰冷的风暴从眼眸深处席卷,寸寸冻结:“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审神者啊。”
身姿各异的付丧神举起手中的利刃,猩红的眼瞳在黑夜中闪烁,仿佛深渊中觉醒的妖魔。
“沈沉大人!”眼见着沢田纲吉这会儿可能真的要狗带,丘比感觉自己即将损失一个亿。
“知道了。”
随着低沉的懒洋洋的应和声,原本泛着寒意的夜晚,骤然变得炙热起来。
空气中的水分急速蒸发,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威势碾压而下,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从沈沉的脚下开始,火焰如龙蛇般盘旋而上,带着汹汹的气势和滚烫的温度,却又奇迹般地没有点燃木质的屋子。
赤色的火焰像是一只乖巧卧在王侧的凶兽。
但是,没有人会怀疑这只凶兽的强大和危险。
这火焰,有比鲜血更纯粹的颜色,比熔岩更炽热的温度。
这是最为原始的暴力和热血,仿佛要烧毁一切,熔化骨血,连灰烬都不留下。
noblood!nobone!noash!
耳边恍惚传来遥远的呼号,像是谁在举臂高呼,嚣张地宣告。
沈沉轻轻抬起手臂,赤红的火焰顺着他的意识汹涌而出,轻而易举地阻挡了正要攻击的众位付丧神。
没有去管众人的反应,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沢田纲吉,气定神闲。
而每走一步,他的脚下都会冒出簇簇火焰,像是狰狞的凶兽露出獠牙,狂气而嚣张地扞卫着主人的威严。
他走到棕发少年的面前的时候,沢田纲吉还保持着愣愣的姿态,棕色的水润眼眸被火焰渲染成一片耀眼的金红。
“啧,蠢得没眼看,你确定这家伙是世界宠儿?”沈沉看着少年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的神态,心里颇为嫌弃地对着丘比说道。
“请不要怀疑我的判断,沈沉大人。”丘比看到沈沉出手,松了一口气恢复到了原本的镇静,白色的尾巴慢慢悠悠地晃了晃:“别看他现在这样,未来他可是会成为黑手党首领然后拯救世界的存在。”
拯救世界?这年头黑手党都这么牛逼了,警察知道吗。
沢田纲吉终于回过神,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沉,即便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周身火焰的炙热温度,也完全没有害怕和逃跑的意思。
事实上,沢田纲吉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他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即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完全没办法让人忽视,仿佛他天生就应该站在世界的中心,被所有人簇拥追随,被用憧憬敬畏的目光注视。
——就像王一样。
“我”
“你该回去了。”
完全没打算多废话,沈沉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沢田纲吉,然后让丘比赶紧把对方送走。
对于穿越空间很有一手的丘比歪了歪头,挂在耳朵上的金色圆环闪了闪,然后“砰——”的一声,沢田纲吉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了粉红色的烟雾中。
“十代目!”
世界变化的太快,一脸懵逼的沢田纲吉抬眼就看到了自家岚守喜极而泣的脸。
“蠢纲,你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小婴儿看着在一团烟雾中出现的人,然后抬手扶了扶帽檐。
“reb好痛!”
“十代目你没事吧!!!”
“哼,那么远的距离都会中招,下次就送你去三途川旅游。”
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拿出写着“50吨”标签的铁锤敲在了未来的彭格列十代目头上,然后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诶诶诶!!!”沢田纲吉半是惊恐半是抱怨地叫着,然后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哭声——
“呜哇哇哇哇!”穿着奶牛装的蓝波哭得可凄惨,身上带着伤,一看就是被谁给揍了:“蓝波大人,忍耐忍耐忍不了啦!”
小奶牛大哭着从头发里面掏出了火箭筒,然后不管不顾地砸了出去。
沢田纲吉看着飞来的十年后火箭筒,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超直感轰鸣着碾压过每一寸脑神经。
他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敏捷,手忙脚乱地躲开了这个“人间凶器”。
“蠢纲,反应不错。”reborn看起来没什么诚意地夸奖道,然后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弟子:“是之前遇见了什么吗?”
年轻的黑手党十代目沉默了片刻,然后极目远望,发现天边的火烧云正泛着金红的光,就像在那个时候仿佛席卷整个世界的赤红一样,绚丽纯粹。
“啊,我看到了非常,非常美丽的火焰”
“哼,是吗。”小婴儿用手扶了扶帽子,没有再说话。
不远处的蓝波仍旧哭唧唧地抹着眼泪,狱寺隼人则掏出一堆炸/药叫嚣着要干掉胆敢冒犯十代目的家伙,沢田纲吉日常担任保父兼职和事佬,手忙脚乱到欲哭无泪。
——真是吵得不行啊,这帮家伙。
穿着西装的小婴儿伸手压低了帽檐,遮住了微微翘起的唇角——
但不管怎么说
回来就好。
宫泽千里说白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拥有了灵力,于是幸或不幸地接触到了常人不敢想象的世界,经历了一般人一生都不会有的种种。
她在现世有着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却因为成为了审神者而暂时变得孤身一人,可即便这样,也很快地与众位付丧神缔结了新的羁绊,甚至有勇气为了救付丧神而隐瞒时之政府。
虽然用的方法不太恰当,但是以这个年纪来说,不得不算是很不错了。
一期一振忽然很庆幸——他的审神者是一个好人,他还没有失去任何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