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头条:判官今天嫁了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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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车,咬舌头,抢簪子,在车上还不肯安分的锦竹心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可芸儿几句话,就让她所有念头都打消了。
“你就算要死也得跟皇后娘娘把话说清楚,要不然这事在娘娘心里就会成个解不开的疙瘩。娘娘当初对你最好,你就准备这样回报娘娘?”
锦竹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眼眶红了。
过了有两柱香的功夫,芸儿带着锦竹回到了凤栖宫,直接进了内殿。
天牢离皇宫不远,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过来?荀袖正奇怪的时候,一抬眼,就瞧见了芸儿同锦竹进门。
桂儿眼睛红肿发髻散乱不说,额头上还有擦伤,拳头大小一片,泛着血丝。还有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看的甚是可怜。
饶是荀袖本来有气,看见她这样样子也消了三分。
桂儿径直跪下,身子依旧斜着,膝盖隐隐作痛,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再一次回到了凤栖宫。曾经她做梦都想回来的地方。
依旧是熟悉的布置,熟悉的人,可是她却没脸敢抬头看一眼对她不薄的皇后娘娘和宜茯姑姑。
半晌无语,房间内静的可怕。这是对于锦竹来说比刀山火海都更煎熬的时刻。
荀袖几次张口,质问责怪的话都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一句轻飘飘的问话。
“怎么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锦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低着头,依旧没有回答。
泪水混着她脸上灰尘一滴一滴的砸到地毯上。
宜茯一边擦自己不自觉流出的泪,一边心疼地毯。
芸儿面无表情的站在荀袖身边。在她看来,昭和公主是锦竹的主子,锦竹背叛主子就是做错了。奴才最怕的就是不忠心。锦竹她这是犯了大错。
荀袖接着说道:
“你有什么难处对昭和说,她未必不会帮你,就算她不管,还有我呢!”
“娘娘!奴婢错了!”
锦竹终于忍不住了,抬头哭喊了一句,头重重的磕到了地毯上,声音沉闷的像块石头。
宜茯一个没忍住,惊呼了一声:
“头上还有伤呢!”
是心疼锦竹,也是心疼地毯。
荀袖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昭和对你不好,这个我知道了。当初是我不该让你去昭和那的。你这孩子心性不坏,就是不受昭和喜欢。”
她心里也有一番计量,这次的事情说到底昭和也有错,上位者最忌讳让手下的人寒心。这次的事情全当给昭和长个教训。
这样对待放在自己身边的人就如同给自己挖坑。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谁是石头,也没有人有义务,挨打挨骂还一门心思对你好。
“娘娘,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锦竹泪不停的流,翻来覆去都是这两句认罪的话。额头的伤口泛着疼,膝盖也疼,委屈,悔恨,一股脑儿的往心里涌。
“是清河指使的吧。你也是看着她跟昭和斗了许多年的人,怎么这次就犯傻了呢?你这样做,害了昭和,也把自己搭上了。亲者痛仇者快。除了清河受益,还有什么好处?”
锦竹又重重的磕下头,她恨昭和,清河又恰巧出现,同她说了几句知心话,还救了她妹妹。
然在她去清河郡主府道谢的时候,清河就给了她毒药。现在想想,清河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利用她来害昭和。要不然这一切怎么都会那么刚好?
她头抵在地毯上,缓慢又坚定的说道:
“是,清河郡主给了奴婢毒药。对奴婢说,府上有个小丫鬟,她母亲在永安公主府上当厨娘。让奴婢把毒药给她,说是昭和公主的意思。”
第六十四章 清河郡主()
下午时分,清河郡主最先到了凤栖宫。
宜茯看见她来了,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也不往前迎,只笑着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等到清河郡主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才小的声说道:“清河郡主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皇后娘娘还在午歇呢。”
“皇后娘娘召见,我哪里敢怠慢,宜茯姑姑在绣什么?”
“天越发热了,我给皇后娘娘绣件薄衫。你先坐这里等会儿。这几日娘娘都睡不大好,今天中午难得睡的久了些。”
宜茯等清河郡主坐下之后,自己也坐会原来的位置,继续绣着没绣完的牡丹花。
她有事可做,不觉得时间过得快,可是对于清河郡主来说,就像度日如年了。
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宜茯也不说上茶,明显是有意晾着她。
这让清河郡主心里更像打鼓似的忐忑。
这几日京兆府尹在调查下毒的事,自己不会被查出来了吧,正当清河郡主胡乱猜测的时候,秦璃到了。
“奴婢见过永安公主,永安公主先请稍候片刻。皇后娘娘还在午歇,等她醒来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宜茯向前迎了几步,给秦璃行礼。
看宜茯对永安公主如此热络,一旁仍坐着的清河郡主脸上表情不自觉露出一丝愤恨。
要不是当初昭和拼命阻拦,偷换了钦天监的签,她早就成了公主!哪里用的着在这坐冷板凳。
同人不同命,她争了那么久的东西,到头来凭空就落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秦璃头上!
“宜茯姑姑好。”秦璃笑着扶起行礼的宜茯。她记得宜茯的名字,上次来凤栖宫,宜茯对她很好。
她看了清河一眼,不明白清河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苏安对她说,这一切都是清河下的局。
她瞧着清河那个安安静静柔弱无欺的样子真不像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永安公主先请稍候片刻。皇后娘娘还在午歇,等她醒来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宜茯姑姑!”
昭和公主还没踏进门槛,就瞧见了同秦璃说话的宜茯,不高兴的喊道。
她自顾自的走进大殿,瞅见了清河郡主,更是恨不得扭头就走。
“清河你怎么来了?”
清河郡主心里惶恐不安,昭和,永安,人齐了!一时之间没听见昭和问她。
“清河!你没听见本宫问你话么?”
清河郡主抬头白了昭和公主一眼。无论什么事,无论什么时候,她同昭和之间都不会停止战争。
“我真没听见怎么了?”
昭和充分理解了清河郡主那一眼的意思并且把它无限放大了。
“你耳朵出了问题么?要不要传个太医给你瞧瞧?有病可要趁早治!”
清河郡主语气一如既往地不急不缓。轻柔的就好像真的在同昭和交流经验。
“昭和公主说的对,有病就得趁早治,疯了就不好了,不知道你在哪位太医那瞧得病?可有好转? ”
“两位主子,你们就消停一会儿吧。小心一会儿皇后娘娘听见了,又要罚你们两个抄宫规!”
就知道她们两个又得吵起来,宜茯头疼不已,拿出老一套来劝她们两个。
清河心里略有了安慰,宜茯对她的态度同平日一样,应该没事。
昭和同清河吵架,秦璃是第一次见,她这个看热闹的在一旁觉得新奇,苏安说她们两个势如水火,她瞧着倒是挺有冤家爱呢。
荀袖早在清河郡主来之后不久就醒了,只不过一直在洗漱装扮。想等到人齐了再出去。
如今听见外面两个冤家又吵起来了。只能匆匆起身。等到宜茯劝完她们,才让芸儿推开门出去。
“你们两个就是一刻都不肯消停!吵的本宫头都疼了!”
“母后头又疼了么?昭和来给母后揉揉!”
昭和公主小跑到皇后身边。
清河最看不惯她那副撒娇卖乖的样子。无论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还是在太后面前,昭和总会这样给她下套!
“你今年都多大了?还这样闹腾,就不能安稳一些。你少惹点事,我就不会头疼了!”
皇后虽然嘴上抱怨,还是任由昭和挽着她的胳膊,扶她登上台阶,坐到凤座之上。
秦璃看着昭和对荀袖撒娇母女和睦的场景,心里闪过一丝艳羡。
“今天喊你们三个过来,是要调查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案子。”
皇后沉声说道,她的表情再严肃。但是挡不住昭和公主没眼色。
“母后什么时候开始管查案了?是什么案子?”
皇后瞪了昭和一眼,目光很是严厉。一时间,昭和不敢再说话了。
清河郡主脸色煞白的低着头。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她的计划很完美。
“前几日,有人给永安公主下毒。经过调查,发现是昭和,你府上的大丫鬟锦竹指使。她的证词中是你吩咐她去做的。昭和,这件事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母后,我怎么会做下毒这种龌蹉事!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蔑陷害我!”
昭和公主脸色大变,愤怒的说道。
锦竹被衙役抓走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过问,所以直到皇后质问,她才知道这件事。锦竹竟然陷害她!昭和公主恨不得立刻就找到锦竹质问。
清河郡主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也有些愤恨不平,这么大一件事,永安公主都差点死了,皇上竟然让皇后来处理,这不是有意让皇后偏袒昭和么!
她本来想的可是让昭和万劫不复!
此刻已经安心的清河郡主怎么也没想到,她指使人做的事早就被查的一清二楚。
皇后让芸儿把证词呈给三人。
“这是她的证词,她指控你在五月十三日中午,用过午膳之后给了她毒药,让她去找人下毒。你既然说没有,可有证据证人?”
“五月十三日中午用过午膳后?母后那天锦竹犯错了,我就罚了她,当时就我们两个,没证人。”
昭和公主的声音由急切渐渐心虚黯淡了。她那天上午见到了清河,两人吵了一架,回府后怎么想都特别生气,偏偏那天锦竹心不在焉,失手把漱口的茶碗打碎了。
她一生气就把一桌的饭菜都砸到了锦竹身上。茶碗盘子碟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锦竹跪着请罪时还跪到了碎瓷片上。她火气散了之后看着烦闷,就让锦竹回家了两天。
她知道母后最讨厌她乱发脾气,且锦竹还是母后赐给她的人。她不敢如实说,支支吾吾的,只肯说那天锦竹犯了错,她罚了锦竹之后就让锦竹回家了。
“对了,她膝盖上有伤!她那天跪到了碎瓷片上,母后,这个算证据吧!”
还跪到了碎瓷片上,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主子,皇后瞪了昭和一眼。装模作样的吩咐芸儿。
“算,芸儿找个太医去看看锦竹膝盖上可有伤,伤了多久。”
皇后接着问道:
“衙役查到了毒药的来源,清河,毒药是你府上的人买的。你”
“皇后娘娘,清河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清河!清河同永安公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害永安公主!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
清河郡主没想到这个被查出来了,没等皇后把话说完,往那一跪就开始喊冤。
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把秦璃吓了一跳。默默的往旁边又挪了两步,继续沉默的做旁观者。她今天真的见识到了清河郡主演戏的本事。要不是她看了苏安给的证据,都会相信她是无辜的呢。
那膝盖砸下去的声音,皇后在台阶上都听见了,宜茯都不由暗暗咋舌。
看看人家的反应,表情,看看人家说的话,虽然都有些用力过猛,但最少不是委屈气恼的干站在那啊,皇后又瞪了昭和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轻叹了口气。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别急,没说是你要害永安公主,你先听本宫把话说完。买毒药的是你府上一个杂役,毒药买了没几天之后就死了。死的也挺蹊跷,这件事你知道么?”
“清河不知道。府上杂役一直是由阎嬷嬷管。”
清河郡主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镇定下来之后,拖出太后给她的嬷嬷挡刀。
昭和公主这时才有些回过味,除了清河谁还敢害她?从小到大,清河诬陷过她无数回。每次都是这个样子,装无辜装可怜!她看着清河,怒道:
“清河!这件事一定是你干的!”
“你少在这里诬陷我!你有证据么?空口无凭!肯定是你收买了我府上的人去买毒药,要害我!结果没想到下毒的人被查出来!就想推到我身上!”
清河冷哼一声,气愤的表情很到位。要论颠倒黑白的本事,她当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荀袖一言不发,看着清河同昭和争执。在她看来,清河犯了最大一个错误就是把自己的做过的事都说了出来。
有谁会比计划者本人更清楚计划内容呢,尽管是为了陷害昭和。但是她说的也太清楚了。
昭和公主气的咬牙,指着清河,恨不得扑上去开打。如果手边有东西可以扔,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扔过去。
“我没有!是你在诬陷我!你联合锦竹一起来害我!除了你还能有谁害我!”
清河郡主才不在乎昭和公主怎么说,她坚信现在的情形是利于她的。反唇相讥道:
“锦竹是你的丫鬟,跟我不沾边,我哪能指使的动!”
皇后是想让昭和明白人心险恶,但是她们两个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话,吵的她头都疼了。沉声说道:
“行了,我这里还有些证据没给你们看呢!这是证词。”
芸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证词,又折叠着分别发给三个人。
清河低头要打开的时候,荀袖站起来说道:
“清河,你同我来内殿。”
第六十五章 判决()
“清河,本宫一直觉得你心性不坏,只是喜欢同昭和争风吃醋。女孩子之间有些小情绪很正常。平时再打再闹,大了懂事了就好了。”
皇后坐到软塌上,张口就说道。皇宫内的人心叵测,大多是因为利益,地位低想往上爬的人,会想尽办法算计,上位者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会算计筹谋。
可是清河是郡主,安安生生的待着就可以。明明在太后跟前比昭和都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