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奇谭之云真-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是命运?什么又是命运所赐的使命?!”我有些愤然地怒道。逼我谈论命运,等于让我承认这一生掌握在命运手中。我讨厌这种感觉!
海东青有使命,罗门生也有使命,包括我父亲、勋叔、伦叔等整个罗氏一族族人,甚至所谓的七大家族,都在受这使命所困。相爱不能在一起,兄弟亲人颠沛流离,就因为这个所谓的使命!我真受够了!
美人老板娘一把按住我,制止我的愤然,意味深长地说:“所谓命运,那只是个偶然的事实,这样的偶然性就在于它的不可掌控性,而事实性,则因为它总以一种不可改变的必然结局所存在着!可是,人在变,世界在变,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你们愿意尝试着去改变它,一切皆有可能!”
我看着她,无言反驳。
她看着我的目光随之变得凄然:“我说这些,其实是想你帮帮我,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只有你和少爷去改变这命运,才能释放了大家!”
“什么意思?”我反手抓着她,问道。
她再次深深地注视着我,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你干什么啊?快起来!”我赶紧伸手搀扶她。
她拒绝起来,反而伏倒在地,对我说:“云真,请你救救海东青吧!”
“救海东青?”什么意思?
“因为——”她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因为海东青,会死!”
第287章 古玩市场上的神秘踪影⑸()
海东青会死?会死在和我们一起的路上?!
我看着前方领着我们在渐渐繁多的人群里左穿右行的海东青,心情难以名状
听到美人老板娘说海东青会死,我一下懵了!我忙蹲下扶起她:“你说什么呢?海东青为什么会死?!”
美人老板娘此刻早已梨花带雨,没有往昔的云淡风轻,她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她哽咽着说:“我替你和老祖宗占卦后,也顺便替他占了一卦,结果卦象上说,他会遇见宿命的根源,同时会折损于宿命的途中。”
“遇见宿命之根源?同时也会折损于宿命的途中?”听完她的话,我怔怔地重复着她的话。
美人老板娘加重了语气:“这其中意思是说,他会遇见你们,也会为了你们而死!”
“他会为我们而死?!”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海东青会为我们而死?他会为我和陆吾而死?!
我想起了海岛上被花虫子吞食的那志、被掳走惨遭杀害的大车,以及死得不明不白的大任,他们虽然不是我杀死的,但也确实是死在与我同行的路上。
若我没去寻找悬浮山,他们没有遇到我,是不是现在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
就连黄莺也陷入了重度昏迷,大花和老猴,还有前来迎接我们的龙三宝为了救黄莺不惜千里赴险,此刻也不知到了梅里雪山了没,情况又如何了?
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因为我和陆吾?!
想到这里,我的脸刷的一声,变得极为惨白。
“对不起,云真!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美人老板娘看见我的脸变色,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她再次匍匐在地,轻泣着说,“请你原谅我!我爱海东青,足足爱了他七年,他却因为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包袱,迟迟不敢回应我!好不容易他出现在我面前,却不是因我而来,而是因为你”
“所以,你知道苍山二怪的企图,却故意放他们进来,好掳走我,让海东青知难而退?!”我从思绪里冷静下来,想起我昨天出门前,那两个在美人老板娘事无巨细的登记下、从容淡定且面相奇特的白族人,原来我们一早就拂过面了。
我果真如海东青所说,太后知后觉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满满的歉意。
我看着她惭愧的姿态,不由得叹了口气:“快起来吧!我能理解!”
她迟疑了一下,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我问她:“那你想我怎么做?让海东青打消随我们去的念头?!”
海东青是那种轻易让人左右意志的人吗?我看,不像。
她摇头了:“以他那倔强的脾性,认定要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我能做什么?”我望入她的瞳孔里,问。海东青随不随我一起,这不是重点,但我是断不可能留在原地空等。
我要去寻找陆吾,还要去梅里雪山与大花他们汇合,绝不让他们独自涉险。
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我不知道!”美人老板娘不禁丧气了。
“什么?你不知道?”我讶然了,“我不希望海东青出事,真心话!可我该如何救他?你总得跟我说说方法啊!”
“我只知道占卜的结果,却无法干涉这结果!你看,我放苍山二怪进来,本意是让你们错过会面的机会,不曾想,反而加快了你们相见的速度!”她沮丧失落地耷拉着脑袋说。
“”我默不作声。
很快,她抬起头来,眼睛发亮:“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所谓命运,那只是个偶然的事实,这样的偶然性就在于它的不可掌控性,而事实性,则因为它总以一种不可改变的必然结局所存在着!可是,人在变,世界在变,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你和老祖宗愿意尝试着去改变这偶然性,那一切不是可以走上正轨了吗?”
“改变命运的偶然性?”我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嗯!能改变这命运的偶然性,只有你和老祖宗!”
改变命运的偶然性?!
我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十指修长,可屈可伸,命运如此虚无,这双手能改变什么?
在我的意识里,我一直认为,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可经历了这些事之后,我已经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与之抵抗。
“怎么了?”罗门生发现我没跟上,回头来寻我踪影。
“我”对着罗门生这张看着就觉得温暖的脸,我迟疑着要不要跟他提美人老板娘说过的话。
“嗯?”因为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人声吵扰,他不得不低下头,凑耳过来,想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看着他伸过来那裸露在外的我半截修长白皙的脖子,我有些失神。
海东青会因为我和陆吾出事,那么罗门生呢?悬浮山上他受的伤那么重,不也是因为我吗?可他却因为我一句话而赶来大理。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太依赖他,才会罔顾他的性命安全?!
我哑着嗓子说:“门生,对不起啊!我好像对你太不负责任了呢!”
他听到这句话时,神色十分讶异,他的眉头一扬,表情有些怪异:“怎么说?”
“你看,之前跟着我们一起出发涉险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
我的话还没说完,罗门生便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他直起腰,伸手冲着我的额头,用力一弹:“是不是客栈老板娘对你说了什么?”
哇,他真是明察秋毫啊!我吃痛地捂着额头,双眼几乎要冒着星星,崇拜他了。
“说吧!她说了什么?!让你这般胡思乱想的!说来听听,也许我能替你排忧解难!”他脸上促狭的表情显而易见,他看了看前面与一些小摊贩打招呼的海东青,补充了一句,“边走边说,小心掉队!”
我赶紧跟上,然后趁海东青在前面开路,悄声将美人老板娘所说的话跟罗门生说了一遍。
罗门生听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举起手。
我以为他又要弹我额头,下意识地捂住额前。
谁知他只是微笑着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将我后面的辫子抚到耳旁。
他抬头看着头顶上一碧如洗的广袤天空,言深意重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随着你,是心甘情愿的,与所谓的使命无关。呃,硬要说有关系,那只能说它是个引子,引着你我相遇相知。命运自然深不可测,你也无须将它当成是一种精神负担!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第288章 古玩市场上的神秘踪影⑹()
以不变应万变?!
这不是黑叔托戴晴转告我的话么?
我诧异地转头看向罗门生,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特别man。
“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罗门生被我这么一看,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他不自觉的动作,我忽然觉得好笑起来,赶紧摆手否认:“没有!你的脸,已经帅到完全没有朋友!”
知道我在嘲弄他,他撇了撇嘴,举起手,朝我做了一个弹指状。
我赶紧捂住额头,奔向正在与陆续练摊的古玩商贩扯犊子的海东青。
日上三竿,商贩和旅客也渐渐涌现,这棋子街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不少练摊的商贩将许多名家书画、瓷器玉器、印章、佛像等名目繁多的藏品一一摆在地上,一股古朴厚重的历史味道,如同画卷般,呈现在过往旅客眼前。
我和罗门生跟在海东青身后,东张西望,觉得十分新奇。
所谓的盛世藏古,乱世藏金,这藏宝淘宝的人潮不管何时何地,何人何事都在风盛着。
有钱有权的人将这些古董收藏当作财富权势的象征,而这些练摊子的商贩则将这些古董交易当作发家致富的手段。像我们这些偶尔路过的,或者平时凑凑热闹的平头老百姓,则将其当作一种生活乐趣。
当然,这其中还不乏一些真正的民间收藏玩家。
这些收藏家,他们多半上了一定年纪,穿着一身中山装,挎着背包,随身带着放大镜,甚至老花镜。因为这些瓷器、玉器以及一些青铜制品,需要用放大镜去查看器身上有无人工腐蚀过的小洞眼,或者通过反光去观察器体的磨痕是否规整。
鉴于古时候的科技不发达,若是器体上有小洞眼,或者磨痕过于规整的话,那便表示,极有可能是人为做旧的。
海东青边走边示意我们看:“你别看这里热闹,实际上这些练摊子的多半虚火旺盛,赝品多过真货。这些摊子上的古董,要么鱼目混珠,要么就有价无市。你们瞧,东面那家吆喝的最厉害那家!”
他伸手指着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摊子上,说:“那卖家手上拿着的那几枚铜钱,是嘉庆年间的制品,这里头,颜色鲜艳,带点灰白色的,是赝品,而另外几枚看上去色泽沉稳,磨痕不太规则,面上凹槽内的泥土有些年头,这是珍品,市价上可值数万元。”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一名方型脸彪形大汉,裹着头巾,穿着皮衣外套,正在口水横飞地与人讨价还价:“怎么样?一口价,五百块!要不要?!哎,别只看不买啊!”
海东青朝我和罗门生说:“可惜,这老板有点不识货啊!怎样,两位老板有无兴趣?将那几个铜钱再转几手,便可赚上万把块!”
他转眼就扮演起古玩掮客的角色了,在向我们推荐古董。这角色变换之快,令我们瞠目咂舌。
我们自然是知道他的用意,来古玩街不看、不买古董,还真说不过去。
罗门生假装思考了半晌,摇头直接表示对铜钱没兴趣。
虽然在黑叔的古今当铺里上过几天班,但我对这个兴趣不大,所以在海东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也只能摆摆手拒绝。
第289章 古玩市场上的神秘踪影⑺()
海东青一笑而过,他趋身上前,对那位彪形大汉说:“喂,兄弟,那几个铜板我都要了!不过你的价格有点高啊,可以再打个折扣吗?”
“哎,这位爷一看就知道是个识货人,做咱们这行的,赚的都是小钱,赚大钱的都是你们这些爷们。”彪形大汉一见有人要买,顿时神采飞扬起来,唾沫星子横飞,“不过这位爷,我开的这个价格,可是全场最便宜的了!”
海东青蹲下来,装模作样地将铜钱垫在手里,吹了吹,称了称,凑到大汉耳边,轻声叹了口气说:“这铜钱嘛,看色泽,和边缘位置,有做旧的痕迹,保不准是经过了酸浸和土埋处理”
“嗨,这位爷您是怎么说话的呀?”彪形大汉闻言变色,他知道遇到行家了,赶紧伸出两根手指,和一个手巴掌,“若您喜欢,最低最低价,二百五,怎样?!”
海东青神色有些为难,作状要起来。
大汉满脸心疼地收起一个巴掌,再减价:“二百,若不要,我就真不卖了!这位爷,都是混口饭吃,没必要赶尽杀绝对不对?”
海东青哑然失笑了,他说:“好,成交!”
大汉从海东青手中接过钱,眉开眼笑地收好钱,赶紧将手中的铜板用油纸细细包好,递给他,生怕海东青突然反悔了。
海东青接了下来,放进背囊里,朝我们打了个手势:“走,下一摊!”
看他那一副兴致浓浓、乐在其中的样子,跟昨天那一脸的肃杀,完全挂不上钩。
我和罗门生相视一眼,颇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是金,跟在他身后,继续转。
海东青领着我们朝着棋子街深处走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棋子街慢慢变得人山人海,练摊子也是一片紧挨着一片,摆出来的物品也是五花八门。
海东青说:“这里的商贩子,大多数是本地土家人,他们做的是倒卖生意,对收藏知识大都一知半解,所以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也会被一些真正玩家给捡漏去了。所以说,这捡漏啊,有一定的专业知识还不够,还得具备点运气,这运气便是大伙们常说的眼缘。”
我听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说:“那你刚才可算是捡漏?”瞧那大汉将两百块当成宝,殊不知真正的宝贝已被人捡走了。
海东青冷峻的脸上再次失声笑了出来,他摇摇头,不作答,继续往前面走。
前面是棋子街的尽头。
尽头上有一家门楼,门楼外门上左侧写着“炼天炼地炼宝贝”,右侧写着“看东看西看珍品”,横批上是“天下珍宝”。
海东青让我们站在门外等他一会,他自己则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我和罗门生等在外面,看着人头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