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丘天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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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人一起喊道。
但我爹主动说帮我订好了机票,让我先回南京,这次我妈没来,因为我妈膝盖刚做了一个手术,在家休息,确实来不了。
大黄牙摇下了半截车窗问道,他这个样子有点色内厉荏,因为对面虽然有西装笔挺或者穿休闲装的,但也有几个看穿着就不像是正经的角色,尤其是此时走到大黄牙车窗边的那个,穿着一身军迷彩,眼眸子里带着一种类似于鹰隼一样的光芒。
我知道这是我爹看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所以给我一个台阶下,他死的是亲爹,我死的是爷爷,彼此间,隔了一代,这话说得有点不好听,但说真的,我心里的感伤和愧疚,在回来的第一天还存在,之后几天一直到出殡后,想找,也找不到了。
奶奶给我收拾的包,并且递送到了我手上,实际上我就一个挎包和一个登机箱,我奶帮我收拾,我不好意思说什么,但当她转身离开房间时,我又亲自将登机箱给打开了,因为我担心我奶把爷爷的化妆箱子也放进去,因为我后来琢磨了一下,感觉爷爷叫我帮他上妆的意思就是把这个化妆盒给传给我。
如果奶奶放进去了,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来不要,毕竟那是我爷爷传给我的遗物,但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好在,箱子里没有,但挎包,好像稍微有点沉,我挎包里没放电脑,就两根数据线和一些纸巾以及一个钱包,毕竟我也不能说回来参加爷爷的葬礼我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旁边玩电脑游戏。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一直以为自己在西方流荡了那么久,早就学会了蔑视一切规矩和礼法,但实际上,一些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我打开了挎包,发现了那枚铜印,应该是奶奶放进去的,记得那天猛子看着他眼睛都要发红了,而奶奶直接一把巴掌抽上去,告诉他这是我爷爷给我的。
好吧,一个铜印而已,我能接受,至少比起那个不知道曾给多少死人化过妆的化妆盒,更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开车送我去成都机场的还是大黄牙,我坐在他车上,他还是递给我一根烟,我很熟稔地接过,咬在了嘴里,他又给我点上,我有些不好意思,他毕竟是我叔叔辈。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但大黄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自己也点了根,手里把着方向盘,这几天他跟在我爸身边也算是忙前忙后,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小时候开着开裆裤时就跟着我爹偷鸡摸狗的日子了。
我本想在去成都机场的路上打个盹儿,我爹给我订的是明天早上的机票,所以我可以在机场附近酒店里好好休息一夜,并不着急。
十个人一起喊道。
但车子还在山里的省道上走着的时候,从后面忽然开出来一辆奥迪以及一辆面包车,他们在弯道直接超车,引得大黄牙骂了两句,但他们又在前面忽然停了下来,且是那种将两条道都占着的横停,显然是不想让后面的车过去。
大黄牙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刚刚在车里的骂声被他们听到了,人家这是下来找场子了。
说句不好听的,这里是山里的省道,来往的车辆本就不多,就算有,多半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多管闲事,这里路两边也没个摄像头,杀过人随便往下面的悬崖下一丢,你变成白骨都没人找得到。
奥迪车上下来了几个人,一侧的面包车上也下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我觉得有些面熟,等他们走近之后,我才想起来他们是出殡那天单独坐一桌的那些人,个子很高的猛子也站在那群人中间。
但大黄牙不认识,毕竟那天来我爷爷家吊唁吃饭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没我当时那么闲,他一直在跟我爹跑爷爷土葬的事儿。
“哥几个,啥意思啊!”
大黄牙摇下了半截车窗问道,他这个样子有点色内厉荏,因为对面虽然有西装笔挺或者穿休闲装的,但也有几个看穿着就不像是正经的角色,尤其是此时走到大黄牙车窗边的那个,穿着一身军迷彩,眼眸子里带着一种类似于鹰隼一样的光芒。
奶奶给我收拾的包,并且递送到了我手上,实际上我就一个挎包和一个登机箱,我奶帮我收拾,我不好意思说什么,但当她转身离开房间时,我又亲自将登机箱给打开了,因为我担心我奶把爷爷的化妆箱子也放进去,因为我后来琢磨了一下,感觉爷爷叫我帮他上妆的意思就是把这个化妆盒给传给我。
“你在做什么。”迷彩服对大黄牙说道。
“报警。”大黄牙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这个小辈在的缘故还是大黄牙本就是这么硬气,总之,他现在的表现确实当得起我叫一声“叔”。
“给,我就是警察。”说着,迷彩服将一个证件透过车窗缝隙丢到了大黄牙的腿上,然后对另一侧的人打了一个眼色。
这时候,对面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就比我大四五岁的青年走到了我这边,我摇下了车窗,因为我觉得这帮人没理由害我,我爷爷出殡那天他们那一桌还是我奶亲自做的饭菜。
“小爷,别怕,这是我的工作证,请小爷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这是白文柳第一次跟我说话,以后,他曾经问过我一次,问我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会不会吓得当初还是个学生样子的我觉得遇到人贩子了,我笑笑回答说要是你们是人贩子那你长得这么俊俏的家伙肯定第一个被自己人卖掉。
当时,白文柳给我的工作证,确实是真的,上面写着成都市文物研究所第一办主任,而在我边上拿过迷彩服丢过来的证件查看过的大黄牙则是嘴里嘀咕了一声“警察证不像是假的啊”。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白文柳又轻轻拍拍车门,善意地催促了我一下,
“下车吧,小爷。”
我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我承认我当时双腿有点软,因为当时的阵仗有点大,两辆车上下来了大概十个人,此时都围在一边看着我,对我行着注目礼;
大黄牙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刚刚在车里的骂声被他们听到了,人家这是下来找场子了。
不是因为我怂,如果是十个学生或者十个普通人这样子看着我,我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这十个人,他们相貌各异穿着各异,但是他们的目光里,似乎都带着一种很锋锐的东西,在我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在观察着我。
虽然从他们表情上看不清楚什么,但我有自知之明,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让他们满意不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我问身边的白文柳。
“带小爷你去开个荤,我特意选了个晚清小地主的墓,脆得很。”白文柳拍了拍我肩膀,然后走到了那些人中间,那个自称是警察的迷彩服也站了回去。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然后,
总共十个人,
忽然一起抱拳,而后整齐划一地先举向天的方向,
“拜天!”
十个人一起喊道。
紧接着,他们拳头又指向了脚下,
“拜地!”
最后,他们抱拳指向了我,这个就正常许多了,跟古代人互相打招呼抱拳的姿势一样,但这最后一声也是最响亮的:
“拜小爷!”
我当时很没出息地被这个阵仗吓到了,毕竟我在国外只是向往那种艺术流浪汉的颓废生活,而不是去当雇佣兵的,况且我那时才十九岁,放在国内也就刚高中毕业上大一的年纪,这种忽然出现的比帮派更严谨的作风让我当时有种芒刺在背的手足无措;
但有一点我清楚,
我站在一边,虽然一直无所事事,但还不至于真的跟那些宾客一起坐上去开吃,毕竟我爹和我奶他们也没吃呢,我注意到一点,我奶每次端菜上去,那一桌人都会一起站起来,等我奶走后,他们又坐下去静静地吃自己的。
我的生活在这一刻,
第四章 开荤!()
迷迷糊糊地被他们拉着坐上了奥迪车,白文柳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后面坐着那个穿军迷彩的警察跟一个穿着半唐装式样的六十岁左右老者。
“放心,小爷,我们不是土匪,也不是强盗。”白文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无措和不适应,所以在开解我。
“小爷,我叫张建国,其他地儿不敢说,在成都如果需要警察方面的事儿,您就招呼一声,我随叫随到。”
穿军迷彩的警察这样做着自我介绍。
其实,我知道他只是为了配合白文柳对我的开解,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们似乎有种对我百般不情愿下捏着鼻子不得不认的感觉,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就像是大人出去要做事儿,却还得先哄一下哭闹的宝宝,而我很显然就是那个宝宝。
“呵呵,小爷,我今年刚退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但如果有事儿的话,您也可以知会一声,哪怕不是在巴蜀,在江浙那边我还有点旧关系。”老者也笑呵呵地说道。
“秦老,去年从政协上退下来了,但以前在多地任职,门生故吏不少。”白文柳解释道。
“嘿,不敢当小爷这个称呼,我秦如海可不敢破了这个规矩,小爷就叫我一声老秦吧。”
“秦老。”我叫了一声。
“嘿,不敢当小爷这个称呼,我秦如海可不敢破了这个规矩,小爷就叫我一声老秦吧。”
我开始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些,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们虽然从刚刚就一直对我表现得很恭敬,但也只是流于形式而已。
或许他以为他儿子现在应该在成都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睡觉吧,但他儿子现在却要下墓了,凭感觉,我能猜出来我爹应该是不知道发丘印的事儿的,爷爷还真是疼爱孙子,这发丘印不传儿子偏偏隔代传给了孙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在我看见白文柳将车开出省道开入一个不知名的路甚至连路都没有车子开始不停地山道上颠簸时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虽然知道这帮人不会害我,但我还是本能地产生了一些惶恐,不是对他们这些人,而是对我将要面对的事情。
发丘,
青铜印,
以及之前白文柳让我下车时跟我说的开荤以及晚清财主的墓;
虽然我还不能将背着化妆盒到处给临近乡县死人化妆跑白事儿的爷爷跟做盗墓倒斗的行当联系在一起,但总不至于这十个身份一看就不一般的人是故意来找我开玩笑的吧?
“快到了,就在前面,那块地儿也是最近刚发现的,暂时被保护了起来。”白文柳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道。
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道路障,也站着几个警察。
这里没有路,白文柳刚开进来的只能算是能够勉强走汽车的平摊区域,但既然这里出现了警察,他们在这里保护什么也是呼之欲出的事儿了。
看来白文柳一开始跟我说的开荤和“脆得很”,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有警察。”我提醒道,我说完这句话后就觉得自己有点蠢了,自己后面不是也坐着一个警察么,而且白文柳跟秦老的身份也是清贵得很。
看来白文柳一开始跟我说的开荤和“脆得很”,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呵呵,看来小爷对咱们发丘中郎将还是有些误会啊,咱可跟摸金校尉不一样。”白文柳径直把车开了过去,然后在路障前停了下来,当有一个警察上来检查时,他将自己的证件递了出去,那几个警察对着白文柳敬了一个礼,然后主动地将路障撤开放行。
当车子开过去时,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咱们不是要去盗墓么?
有这么正大光明地去盗墓的么?
警察居然还主动敬礼让道?
或许他以为他儿子现在应该在成都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睡觉吧,但他儿子现在却要下墓了,凭感觉,我能猜出来我爹应该是不知道发丘印的事儿的,爷爷还真是疼爱孙子,这发丘印不传儿子偏偏隔代传给了孙子。
很快,在两辆车过了一个山坡后在一个稍微平坦点的位置停了下来。
“小爷,到地儿了,可以下车了,对了,将发丘印带着,这是规矩。”白文柳提醒道。
这个其实不用他提醒,我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之所以会被他们找上就是因为那枚放在爷爷化妆盒里的铜印,我还记得当初猛子看着这个铜印时脸上露出的那种贪婪的目光。
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他们要我的青铜印,我真打算就交出去,别看他们一口一个“小爷”叫着,我心里还真没有真的当小爷的窃喜,有的只是惶恐;
紧接着,前面出现了一道路障,也站着几个警察。
是,你们能笑我怂,但换你们试试,忽然有一天有一伙人把你从路上截了然后拉着你一起去下墓,换你你是什么感觉?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啊…………”我拿着工具的手,有些发抖,我他妈的这是要去开棺材啊,怎么在白文柳跟猛子看来我跟电视节目上联线观众砸金蛋中奖的主持人没什么区别。
面包车里的七个人也下来了,众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