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冥猎魂者-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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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将梁川手上的玻璃渣都给夹了出来，确定已经清理干净又用酒精冲了冲，还是给他包扎上意思意思。
整个过程梁川都一直面带笑意地看着姚祯祯的一举一动，似乎那只受伤的手并不是他自己的。
“你为什么没有答应张小珈？”梁川见姚祯祯闲了下来，又再一次追问道。
“答应她什么？”姚祯祯埋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梁川看出了她的逃避，立刻上前伸手将她整理东西的手给轻轻地摁住。
“我什么都听见了，你为什么不答应？”梁川盯着姚祯祯的眼睛，势必要她说出一个答案。
“那我答应了，你也会答应？”姚祯祯平静地问道。
“我知道二十五年的约定就快到了，只是我希望我们还是能够不变，还是你和我”梁川见姚祯祯的反应毫无波澜，立刻又紧张了起来。
梁川的一句话让姚祯祯又陷入到了三十年前的记忆之中：也许当年每个人都没有猜对她对杜罔一之死的反应，而她的态度也只有陈荒一个人知道。
在所有人赶回n市之后，姚祯祯一个人在屋里关了好几天，最后只有陈荒让她妥协下来，让他在屋里陪着她。一到晚上，他们总会隐约觉得听到哭声，可细细一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是错觉抑或是声音的主人不想让人听见。在十几天的禁闭之后，陈荒带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已经没事的姚祯祯，甚至看不出她有丝毫伤心过的痕迹，而她到底是痛苦或是压抑，没有人知道，也许真正的答案只有陈荒了解，但他却从此闭口不提。
这一行人在n市生活了三年，又集体迁去了其他的城市换了一个新的生活环境，这样一来，也能埋葬掉一些他们“不老”的秘密。在这不断迁居的过程中，他们也遇到过许多的同类，从他们谈到的经历中学到了不少的经验：为了在不同的地方制造不同的身份，在这个圈子之中也会产生两两假扮的兄妹、姐弟、父母、父子甚至是夫妻。
梁川在离开d市之后的第五年，终于在坚持不懈、软磨硬泡之下使得姚祯祯答应了他“假扮夫妻”的条件，为时25年，约定期限一到，一切将会重新考虑。而程浩然的死，自然让恒俞落在了陈胜飞的手上，他一手掌握了好几个城市堂冥的生杀大权，趁机将之前恒俞和姚祯祯等人签定好的酬金在合理的情况之下顺势拨给了他们，而姚祯祯等人再利用这笔酬金将其他人手上的股份都买了下来，如此一来，恒俞最大的股东就成为了陈胜飞，另外六个人也大大小小占有了恒俞另外一部分的股份。至于杜罔一的酬金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姚祯祯一直都没有得到答案。
在陈胜飞因病去世之后，陈荒自然而然地继承了一切，而姚祯祯和梁川等人的股东身份就像一个地下的秘密，不能被人给知晓。
第452章 我允许你吃了她（）
姚祯祯当年和梁川假扮夫妻的约定，除了陈荒、乔羽希和张小珈知道内情外，别的人都以为姚祯祯终于想通了，明白了要珍惜眼前人。在婚礼上最高兴的莫过于二叔，脸上的皱纹笑得堆到了一起。每一个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发自真心的祝福，可依然有一个人心事重重——姚祯祯不确定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看着梁川在婚礼上幸福的模样，她又否定了自己心里的一丝怀疑。
尽管知道这一切的关系都是假的，但梁川在婚礼上还是激动不已，虽然陈荒帮他挡去了不少酒，可梁川还是喝得不省人事地扑在了陈荒的肩上。
一觉醒来，婚礼已经结束，梁川看着刚刚搬进来的新房，才意识到他今天刚刚参加了一个婚礼，而新郎正是他自己。扭头一看，身旁正躺在一个披散着长发的背影，他刚想伸手，却发现一床被子横在两人的中间，心里一凉，还是安静地躺了回去。梁川知道这条“界限”的意义，在这个东西消失之前，姚祯祯都不算是真正接纳这段关系。
“祯祯？”梁川轻轻拍了拍姚祯祯的手，见她呆愣了好一会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又在乱想些什么了，于是低声地唤了她一句。
“啊？”姚祯祯目光涣散地回答道。
“你听见我说的了吗？”梁川看着姚祯祯心不在焉的模样，知道今天和她讨论这个内容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明确的答案，心里越想越冷，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先上楼换衣服吧。”姚祯祯勉强地笑着将梁川往楼上推，看着他乖乖地上了楼，姚祯祯松了口气，钻进了厨房里。
“太太啊，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青青在一旁扭捏了一会，慢慢朝着姚祯祯靠了过来。
“什么事啊？”姚祯祯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反道对青青的话起了一丝好奇。
“不要乱说，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都说！”柳姨上前一把就将青青给拉后了一些，严厉地教训道。
“说吧，你们这样我倒是好奇了！”姚祯祯笑着从一旁接了杯凉水喝了起来，眼睛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
“哎——我不说不舒服！柳姨，你让我说吧！”青青挣脱开柳姨的拉扯，上前一步就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我今天在家的时候，有个漂亮女人找上门来，说说梁先生落了东西在她那，我一看，是个手表要知道，这种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落在别人那呢？是吧？”柳姨看着姚祯祯的眼眸中温度骤降，立刻拉了拉青青的衣服，示意她闭嘴。可她像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回来了一般，还在不停地说着。
“我看那个女人长得真的很漂亮，身材也好，一看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人的，那身段搁任何男人面前也能把人给迷住啊！你说她刻意上门来还手表是什么意思？示威吗？”青青又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趁着喘气的时候发现姚祯祯的目光像把刀一样架在她的面前，青青只觉得身上似乎一痛，立刻闭了嘴。
“青青啊。”姚祯祯放下手里的水杯低声地叫道。
“在”青青哆嗦地应着，看着姚祯祯似乎想发难的样子，心里颤抖个不停。
“如果下次这个女人再来找他，我允许你吃了她。”说罢，姚祯祯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厨房，没一会就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
看着姚祯祯走远，青青和柳姨相视一笑，梁川却像个鬼影一样突然从一旁的屋子走了出来，笑得比二人还要开心。
“不错啊，演技是一等一的好。”梁川几乎想竖起大拇指来夸赞这一老一少了。
“太太刚才说让我下次吃了那个女人呢！”青青会意地对梁川笑着，细细地眉毛一挑，眼睛里满是俏皮。
“太太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过你们两个这次都表现的很好，放心吧，加工资是肯定的！”说完，梁川面带笑意地朝着楼上走去，青青和柳姨见他走远，两人高兴地在厨房蹦了起来，没想到只需要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涨工资，实在是件天大的乐事。
第453章 做了亏心事？（）
“你怎么从楼下上来的？”
梁川走回寝室时，发现姚祯祯早就换好了睡衣靠坐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可翻来翻去都是同一页，眼睛的余光就像跟钩子一样落在刚进门的梁川身上。
“哦我下去喝点水我去洗澡了”梁川一想起刚才姚祯祯对青青说的话，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想笑，于是赶紧躲进了洗手间里。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姚祯祯早就侧着身子睡着了，手里的还搭在腰上，眼看着就快翻掉去床下，梁川慢慢走上前去，将合起来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蹲在床边仔细地盯着她。
姚祯祯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吓得梁川心里莫名地紧张了一下，像是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将她给惊醒的，可他刚刚什么也没做啊。
“吵醒你了？”梁川温柔地问道。
“我睡意浅而已。”姚祯祯依然侧睡着，目光也一直停在梁川的脸上。
“你看什么？”梁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脸。
“我在看啊，宋意常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真能将你的脸恢复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姚祯祯伸手摸了摸梁川的右脸，曾经凹凹凸凸的疤痕不但毫无痕迹，甚至用手去摸也没有任何感觉。
“那是，他现在可是整容界一大圣手啊，一般人还请不动的。”梁川说着顺手抓住姚祯祯的手，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我倒是很久没看见他了。”姚祯祯想起宋意常以前冒失、胆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他这普通人的身子不够熬啊，现在已经是个中年大叔了，也顶多算一个长得还不错的中年大叔。”梁川的脑里已经浮现出上一次看见宋意常和萧瓶的情形，尽管他并没有和其他堂冥一样的不死之身，还将自己的异能给彻底地耗尽了。但如此一来，他也算是变回了一个普通人，和萧瓶过着平凡却又安稳的日子。
“好了，休息了吧。”姚祯祯突然将手抽了回来塞进了被子里，梁川一愣，只得乖乖躺回了另外一边的床上。
“对了，祯祯”梁川刚想要解释那个还手表的事情，但是姚祯祯一直背对着他，不给任何反应。
梁川有些着急地伸手轻轻拍了拍姚祯祯的肩膀，可她依然没有转身，只是平静地提醒着：“你过界了。”
这毫无温度的话冰得梁川心里一痛，立刻将手收了回去。他将一旁鹅黄的灯光给熄灭，平躺在床上，却再也无心睡觉。
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梁川的心里都有数，姚祯祯并不是睡意浅，而是本能地对他有着奇怪地提防，这样的防备甚至比在d市的时候变得还要强烈。梁川也不确定姚祯祯这样的转变到底是不是因为杜罔一，或者是姚祯祯已经知道了他和杜罔一之间的约定？一想到这里，梁川更是觉得烦闷，心里不停地回想着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难道有哪一步露出了破绽才被姚祯祯给抓住了把柄？可这个约定不应该有别人知道才对。
不对，除了梁川自己和杜罔一知道这个约定，还有豆沙也知道这个秘密，难道是这个小子说漏了嘴？梁川又翻了个身，不安地分析着所有的事情，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确定的信息，这样一来就更是睡不着了。
“你失眠了？”本以为姚祯祯早就睡着了，梁川刚轻轻翻了一个身，却突然听见一旁的姚祯祯也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嗯，睡不着，”梁川回答后又补了一句，“你早点休息。”
“为什么睡不着？做了亏心事？”
第454章 水落石出（）
“什什么？”梁川被姚祯祯的话一惊，心里也跟着一颤。
“什么？你的手表去哪儿了？”姚祯祯往前移了移，平静地问道。屋外的路灯隐隐透进一丝灯光，映得姚祯祯眼睛发亮。
梁川一听姚祯祯是问这个事情，顿时心里一松，又紧接着是一喜，没想到姚祯祯还真是在意这个事情的。
“手表怎么了？”梁川决定先装傻试探一下。
“你自己的东西还问我？你自己想想吧。”说着姚祯祯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梁川见她竟然没有再说下去，心里一着急就想解释，却只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把他给喝退了回去：“不要过界！”
梁川委屈地瘪了瘪嘴，又躺了回去，心里却觉得舒服了不少，至少她还没有就杜罔一的事情和他摊牌。想到这里，那被赶走的睡意似乎又回来了，他刚一闭上眼睛就沉沉地睡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梁川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姚祯祯穿戴整齐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翻着什么资料。
“你醒了？”姚祯祯虽然感觉到了床前的动静，却连头也没抬地说着。
“嗯。”虽然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但是梁川却立刻听出了姚祯祯语气里的异样。
“杜罔一的那笔酬金流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姚祯祯突然放下手里的资料，严肃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知道？”梁川心里一惊，却还是假装镇定地反问着。
“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是想要撕破脸吗？”姚祯祯似乎在刻意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火，“虽然根据协议上的条件，杜罔一算是任务失败，所以也没有资格得到那笔酬金。但是你却一直隐瞒了你酬金中一大笔去向不明的巨款，可我现在查到，这笔钱应该被你划给了一个叫汪明英的女人的卡上，我想你知道，她就是杜罔一的母亲。”
姚祯祯说道这里又顿了顿，看着梁川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她依然继续往下说：“既然杜罔一的酬金根本就没有划出来过，你的酬金中又消失了一笔去向不明的数目，恐怕不是个巧合吧？这些年你做事确实很小心，以至于我现在才想起去查这些事情，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你查我？”梁川盯着姚祯祯这猝不及防扔出的深水炸弹，心早就沉到了谷底。
“查你？难道——夫妻不是应该坦诚相对吗？”姚祯祯挑了挑眉反问道。
“夫妻？”梁川有些自嘲地哼笑了一声，“我们是真的吗？”
姚祯祯沉默了半响，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接济杜罔一一家？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想知道？”梁川有些气恼地苦笑着，“那我告诉你好了，当初我救他的家人，是因为他答应了我一个条件——离开你三十年，我才会帮他！”
“你说真的？”姚祯祯不可置信地笑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怎么了？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觉得他可能还没死？”梁川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抓过一旁的衣服麻利地换上就拖着姚祯祯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姚祯祯被梁川给死死地抓着，一直到被他扔到了车里的副驾驶。
“回d市去，查清楚他到底是死是活！”梁川说着已经一脚油门飞驰了出去，惯性送得姚祯祯仿佛能陷进椅背里。
“他到底是死是活应该问你自己！”姚祯祯看着梁川一脸愤怒，心里也暴躁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只有你们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你不知道！若你不确定，是不是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