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独奏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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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下意识挺直背一个鞠躬:“多谢指教!”
土方岁三也鞠躬行礼,然后对一脸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和泉守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最后那几下还不错,配得上你那振兼定了。”
“土方先生”和泉守感动极了。尽管很多人觉得土方先生冷酷无情,可他最清楚对方又多么温柔了。沉浸在土方先生对他的微笑中,和泉守差点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这是什么场合。
紧接着土方岁三难得流露的笑容就消失了:“但是前面那些太不像话了!”
和泉守瞬间清醒:“是。”
看着土方岁三和和泉守的互动,围观的人,尤其是同为天然理心流的几位,心下已经有了点猜测。
除非天赋异禀,否则一个剑术流派的精髓并不是普通地看一看就能学会的。这个可疑的青年使出的剑招已经是将天然理心流的精髓完全化为己用,行云流水,举重若轻,以他的年龄来说也算是天才了。这证明他有极大的可能拥有一位天然理心流的师父,不肯说出传承的原因,说不定因为他师父是未经许可私自传授或是身份敏感。虽然还是可疑,但至少有个调查的方向了。
同门师兄弟也是有可能互相敌对的,他们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就放松警惕,万一这是敌人的计谋呢?
但这个自称叫兼定的家伙实在是太可疑了全身上下都弥漫着可疑的气息反而让人觉得敌人没这么傻,来当间谍都不做好假身份,难道是专门给他们送经验的吗?
再加上这个人对新撰组的好感看起来也不是假的,再看他对土方岁三那么真情实感的样子,应该跟土方还有点关系,又能缩小调查范围了。
既然如此,就暂时先不要杀了,等老家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也算是对疑似同门的最后一点优待。若是查出来他有问题,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就这样,和泉守躲过一劫,但还是要被关着。
把情况跟狐之助吐槽完,和泉守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觉得他已经是在时之政府的神经上跳舞了,极有可能遭到惩罚。
狐之助果然惊呆了,第一次见到这么能作死的和泉守兼定,它都说不出话了。
和泉守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新撰组里有问题啊,那些不像人类的家伙都披着新撰组的羽织呢,老家消息传回来之前我还能偷偷调查一下,实在不行就只能跑路了”
“这件事咱听审神者大人说了。”狐之助稳了稳心神,“审神者大人让咱给您带话,说您要是有信心,就暂时不用回去。”
和泉守很高兴,觉得自己跟审神者真是心有灵犀,这审神者完全猜到了他的想法啊!
“但是!”狐之助忍不住说,“还请您不要做的太过分,尤其是不要改变历史,这是底线!”
和泉守连连点头。
狐之助叹气:“审神者大人出来一趟就多了您,还对您如此信任,第一部队的大家好像都对您有点意见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和泉守心虚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他们都把审神者弄丢了还好意思说我?这些天你们都干什么呢?”
“这”
狐之助也心虚了。
其实这速度已经很快了,毕竟时间流速不同,但时间都浪费在争吵谁出阵这个问题上,实在说不出口啊!
不知道为什么,信长大人一不在本丸,大家就好像都不愿意听药研藤四郎的命令了,否则也吵不起来。最后还是压切长谷部说再吵下去信长大人就要等得不耐烦了,大家才消停地抽签决定。
好在到了这个时代大家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与审神者关联的灵力了,找起来速度快了很多,就是一大早等在岛原的店门口有点尴尬
和泉守怀疑地看着狐之助:“第一部队什么时候到的?”
“今早与审神者大人成功汇合。”
“呵。”和泉守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狐之助一头冷汗:“既然和泉守大人这里没什么事,咱就先走了,以后咱每天都会来一次,明天见。”
说完狐之助就仿佛尾巴着火了一样飞快地跑走了。
狐之助回到了审神者下榻的地方——家臣都来了怎么能继续让主公睡花街,就是商量事都不方便啊!必须换!——发现审神者正拿着之前它给的京都地图看。它摇了摇尾巴,转了一圈,察觉到这里只剩下了药研藤四郎和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发现了它的疑惑,就轻声说:“其他人出去搜集情报了。”而他因为比较熟悉这个时代的京都,就留下来负责给审神者解惑。
药研藤四郎为三郎倒茶,提醒他狐之助已经回来了。
三郎抬头:“啊,那边怎么样了?”
狐之助就把情况都交代了一下。
加州清光担忧地看着三郎,以为事情超出掌控,主人说不定会比较苦恼或者生气。没想到三郎只是感慨了一声“哇哦,他过得挺波澜壮阔嘛”就没下文了。
只有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普通的事加州清光懒得理,而且想到对方能见到冲田君,加州清光可以说是十分羡慕了。可这次和泉守干的事听起来太过火,即使已经察觉到三郎并非历史记载那样的暴君,但好歹和泉守兼定也是新撰组里的同伴,算是熟人了,他也下意识地关注一点对方的下场。
负责搜集情报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听完大家的汇报,三郎点点头。
“听起来似乎大部分都是晚上才出事,那么大家现在开始休息,准备晚上出阵!”
第25章()
第25章第一部队与争宠
休息是很有必要的。
大家先是在本丸怀着焦虑的心态差点打起来,好不容易以抽签为手段劝架成功就又催着狐之助赶紧定位穿越,到地方后虽然能感应到审神者的位置,但不见到人还是很担心。
等终于在花街接到了主公,却听到主公说在本地捡了把刀
某几位刀剑男士当场就心情微妙了。
宗三啊不,义元左文字干什么吃的!居然还没能让主公把他化形,害得主公不得不找别人保护!
“义元?”听到他们委婉的询问,主公茫然地说,“没到那种地步啊,虽然这个时代已经有枪炮了,但还是感觉手边有把刀比较安心至于小兼,只是正好遇到了而已。”
没捞过刀的付丧神们完全没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就连狐之助也因为没遇到过前例,尽管有点奇怪可还是没说什么。
大家都没意识到这个新来的和泉守兼定根本不是新刀。
对于有新同伴这件事,他们其实并无不满,就是有点小嫉妒对方居然跟信长大人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要知道本丸里因为审神者正式入职时间短暂,加上药研的强势,能跟主公亲密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左文字家那振打刀是特殊情况!不能算!
这次抢到捞主公的名额的几位刀剑男士,除了药研藤四郎以近侍身份强行占了一个名额以外,剩下的都是公平抽签得到的。
分别为:加州清光、压切长谷部,歌仙兼定、烛台切光忠以及一期一振。
几位跟和泉守兼定没什么关系的刀剑自然不必说,哪怕是加州清光,在听到审神者对狐之助交代的话后,都对和泉守升起了微妙的不满——当然,这跟他担心和泉守触怒审神者并不矛盾——还以为新刀能保护好主公,怎么他自己就先卷进事件里了?!还要审神者为他操心,真是不像话!
总之,和泉守以一种神奇的方式,给第一部队的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让狐之助去新撰组后,三郎也没闲着,直接就开始安排人出去收集关于前一天晚上遇到的发狂的武士相关的情报。
京都这地方到了晚上就没什么人能打听了,趁着白天人多的时候搞情报是常识。所以大家只好从刚找到的落脚地点又跑了出去,就这样忙了将近大半天才回来。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当天晚上就要出阵,的确很需要养精蓄锐。
——至少把他们浮躁的心先稳下来。
三郎当然看出了这群人心态出了问题。
他在战国的家臣团可是早就被他的各种突发念头锻炼了出来,一对比就显得这边还不够成熟。
其实也很好理解,不是什么本丸都能遇到审神者失踪这种事的但理解归理解,做任务的话,还是要稳重点才行。
三郎可不想回头又有家臣被抓进了新撰组,这算是刷新纪录了吧。
付丧神们现在需要的不是睡觉,而是是冷静。
于是太阳落山前的这段时间,就演变成了三郎指使所有人出去买一样自己觉得好吃的点心回来,打算开个点心交流会的情况。
其中压切长谷部和药研藤四郎以及烛台切光忠在卖生八桥的地方相遇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烛台切首先举手表示投降,退出了竞争,转买旁边的点心,只剩下长谷部和药研沉默地对峙,谁都不肯退让。
他们都知道信长大人喜欢生八桥,现在后退的话,让出的可不是生八桥,而是主公的好感度!
长谷部对织田信长有心结,但他本能地想要让自己对审神者变得重要,希望审神者能重视自己,而审神者是织田信长这件事助长了他的执念,他觉得自己要让织田信长见识到自己的能干,目前最大的对手就是药研!
同僚爱?不存在的。
药研和长谷部都被对峙的气氛逼出了几分火气,即使没有攻击的意愿,他们的手也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本体上。
在别人看来,可能像是下一秒他们就会拔刀相对,但实际上这个动作只是他们缓解情绪的手段,两人都清醒着呢。
因此,当有人接近的时候,他们就一同收回了眼神,看向来人。
“喂喂,你们两个在这儿干什么呢?是要打架吗?”过来调停的人穿着新撰组的羽织,肩上扛着一柄长|枪。
看过资料的两个刀剑男子都认出了这是新撰组的原田左之助,在一群剑客中稀少的使用枪的人。
原田左之助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直接问长谷部:“你想对这个孩子做什么?”
压切长谷部:“”
除了曾经能被大将收藏在怀里以外,药研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为短刀的第二个优势。他眨眨眼,毫不犹豫地选择装嫩:“他想阻止我买生八桥!”
这话一出,长谷部就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毕竟他要是因为买点心而引起骚动,就算买到了生八桥织田信长也不会满意的。
长谷部只能咬牙切齿:“你这家伙”
原田左之助听到这个答案愣了愣,困惑地看向了长谷部:“你就为了这个?”其实他不太信,甚至有点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有问题才用这种理由敷衍他。
“主公让我们每人买一样点心回去。”
那边药研已经愉快地让之前在旁边围观不敢靠近的老板帮他打包了,并打算为打扰了老板而多给点钱。听到原田左之助的问话,他明白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就帮长谷部解释了一下:“我们都知道他最喜欢生八桥,所以”
老板担心他们被新撰组的人为难,也好心给他们作证:“刚才还有个人好像跟他们认识,也想买生八桥,不过见到他们就走了。”
原田左之助恍然大悟,同时对这两个人的主公十分无语,太有闲心了吧!
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出现:“哟,你这儿怎么了?”
“总司,你那边巡逻完了?”原田左之助问。
冲田总司笑着说:“是啊,然后就看到你的队员等在外面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事了,出去再说吧。”原田左之助不想干扰店里的生意,边往外走还边觉得很好笑地跟总司交代了一下,“就是这样,就为了个生八桥。”
冲田总司也觉得很有趣,打算回屯所后就当笑话跟其他人讲。
他讲的时候,正和斋藤一守在和泉守兼定的对面监视他吃饭,刚说完就看到和泉守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眼神。
尽管和泉守已经努力掩饰了,可惜还是没能躲过冲田总司细致入微的观察。这位新撰组的天才剑客微微眯眼,觉得他这反应很奇怪,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知道已经露馅,和泉守只好避重就轻:“只是想起我好像认识个也喜欢这么乱来的家伙而已”
而且还正好很喜欢生八桥,甚至跟他相遇的地点就在一家有卖生八桥的店外面呢。总觉得巧合过头了,搞不好就是那家伙。
冲田总司笑眯眯的:“说起来他们看着不太像京都的人,倒是和你的感觉有点像,就是穿得挺奇怪。”
虽然他只进店扫了一眼,但那两个人对视时凛冽如刀般的锋锐感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种微妙的有些偏离“人”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今天与土方岁三对战到最后时的这位“兼定”。
他对能让那两个人效忠的主公充满了兴趣。
斋藤一问:“穿得奇怪?”
“都穿着西洋风的衣服。”冲田总司说,“明明身上配着刀却穿的不是和服,看起来真别扭。”
“西洋风啊”斋藤一不说话了。
眼前的两位新撰组成员明显没想到以后洋服会占据主流。
但和泉守兼定却知道,新撰组后期队服也换成了西洋风,重视起了枪炮在被称为最后的武士的土方岁三死在流弹之下前,和泉守就已经被送回了土方老家,甚至没能见到土方岁三的终焉。
没有守护土方先生到最后,他固然是遗憾的,但那已经不是属于刀剑的战场了,他的存在对改变结果没有任何用处。
花费数十年练出的剑术,在随便谁都能很快学会使用的枪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活在武士的末期,对信仰着武士道的土方先生来说简直太不幸了。
想到这里,和泉守就消沉了下去,连自己好几次什么都没夹起来,只是在吃空筷子都没发现。
冲田总司坏心眼地看了一会儿和泉守走神的样子,才开口惊醒他:“你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