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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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郡主,皇长孙不止要奴婢来打探平城战乱一事,还……”兰皙舔了舔干涩的舌头,接着说道,“皇长孙希望奴婢挑拨离间,将此事告诉姜家云歌小姐,云歌小姐与泽安公主姐妹情深,必定咽不下这口恶气,定会将此事告诉她的父亲姜远道。”
“将此事告诉她的父亲又如何?”韩珂从未见过姜云歌的父亲,自然不知道姜远道有什么神通。
兰皙见韩珂一脸无知的表情,心想:毕竟是个孩子,看上去再狠,也还是好骗得很。
“这姜远道爱女如命,当初泽安公主和亲司幽国已是被逼无奈,姜远道心里早就埋下了怨恨,今日若皇后娘娘设计暗杀其长女一事传到他耳中,他必定与姜皇后为敌。姜远道手握重兵,陛下也敬他三分,只要他不同意镇国侯出征平城,驸马爷便只有老死狱中,永无翻身之日……”
韩珂心中一惊,这层层利害关系她也只从电视剧上看到过,却没想到宫廷之中的争夺远比电视上的更惊险更复杂。
韩珂沉思片刻,又问:“这样做,对皇长孙有什么好处?”
“大皇子萧弈烬带兵在外多年,前不久因为镇国侯一案受牵连回朝。倘若陛下不同意镇国侯出战,大皇子可以主动请缨,征战平城。大皇子是皇长孙的父亲,兵权在他手中,皇长孙想要在宫中立足便多了三分把握。”兰皙缓缓道来,似是对宫中局势极为了解。
“焱哥哥果真是好计谋。”
韩珂冷哼了一声,朝着暗处招招手,一群回避的侍卫们顿时涌了出来,“带她去幽巷做苦力,七日后本郡主再审她,此事不必告诉皇后娘娘。倘若我祖母问起,就说本郡主要她出宫置办睿王舅舅的生辰礼物去了。”
“是。”
两个侍卫架着素衣婢女离开,而兰皙似乎根本不害怕幽巷,又仿佛一早就猜到了韩珂会这么做。
韩珂二话不说,向着未央宫后院的筑心小楼走去。
她似乎该去会一会姜云歌姜小姐了。
彼时,姜云歌正在“枯木逢春”的顶端木屋下棋,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明明很枯燥的一件事,她却玩得不亦乐乎,大约是宫中生活太过无聊了吧。
姜云歌棋艺不精,便随意在棋盘上落字。围棋盘是横十九纵十九相交,共三百六十一只交叉点,故而围棋的设置是黑子一百八十一只、白子一百八十只,可如今黑子白子已经落完,而棋盘中央却尚缺了一枚棋子。
姜云歌脑海中闪过那日弈凡闯入筑心小楼的情景,陌生的少年随手落了几枚棋子便破了她的困局,她因为一时气愤随手一鞭扫乱了棋局,最后一枚白子定是那时丢失的吧。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姜云歌想到这样八个字。
他离去的时候说得那句话,她到现在还记得。
“在下睿王弈凡,你未来的夫君。你怕是要面对这张丑陋的脸一辈子了……”
夫君……
毁容的夫君……
想到这儿,姜云歌非但没有觉得可惜,脸上反倒是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第五十四章 挑拨,说服云歌
韩珂心知姜云歌不好惹,故而吩咐一群侍卫在筑心小楼门口守着,独自一人进了未央宫后院。
韩珂今日穿的衣服较为花哨,稍显刺眼。
“枯木逢春”上的姜云歌一眼便瞄准了这个闯入禁地的入侵者,她顺手拿了长鞭,脚下轻点,从古木之上一跃而下,直直落在韩珂面前,气势汹汹道:“让你呆在屋里别乱跑,你眼睛不好,耳朵也聋了吗?”
韩珂面上一慌,心中一痛,淡漠道:“左右都是有缺陷的人,云阁小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姜云歌只是嚣张任性,但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听到对面初瑶郡主的回答,她的心中竟不知不觉生出些愧疚来,但因为她蛮横惯了,不愿意低头认错,支支吾吾道:“眼睛看不清就别到处乱跑,在这宫中坏人太多,你一个残疾人,很容易……”
韩珂听到“残疾人”三个字,觉得极为刺耳,嘴唇微微有些发白。
姜云歌见韩珂脸上不太好,还想说得那些狠话却说不下去了。
“本小姐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可你得罪了焱哥哥!焱哥哥对你不差……你却冷眼相对。”姜云歌一直给萧焱当了三年跟班,自然以萧焱为首。
“焱哥哥?”韩珂讥讽一笑,扬起脸来,冷冽的眸光直直望入姜云歌眼底,“你拿人家当哥哥了,可人家未必拿你当妹妹!”
“你什么意思?!皮痒了,是不是?!”姜云歌眉头蹙成了一团,手下的长鞭也下意识地握紧了。
韩珂挑了挑眉,一步上前,悄然压住了她握鞭的手,道:“没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姐姐姜芸芷一个月前在司幽国难产死了,并且这事有蹊跷,据可靠消息你姐姐极有可能是你那所谓的焱哥哥找人暗杀的!”
“姐姐……我姐姐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
“平城来的消息,你姐姐她确实死了。”
姜云歌被韩珂的话吓呆了似的,双目呆滞,眼角泪花莹莹,薄唇张张合合,吐出的都只有“姐姐”两个字。
韩珂原不想这般刺激她,但如今的情形,为了尽早逼那幕后黑手现身,她根本顾不得这些了,更何况是姜云歌先对她不敬,她已经一忍再忍了。
“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韩珂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孩子般地拍拍她的后背,“倒不如化悲愤为力量,替她报仇。”
“替姐姐报仇?”姜云歌迷离着一双泪眼望着韩珂,原先的嚣张跋扈,半点不见。
“恩!”韩珂重重点点头,“替她报仇,不要让坏人奸计得逞!”
姜云歌似信非信:“可是焱哥哥……焱哥哥怎么会……”
“怎么不会?!”韩珂夺过她手上的长鞭,重重摔到地上,竟有了分成熟少女的威严,“他是皇长孙,为了那皇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那……我一定不能让他得逞……不能……”
若换做从前,韩珂绝对不可能轻易说服姜云歌,姜云歌一直“仰慕”萧焱,但自她见了弈凡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萧焱的敬意也不敌从前了。
“那好!你信不信我?”韩珂上前一步,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你若是信我,这件事得益最大的人便是暗杀你姐姐的人!”
姜云歌冷静片刻,抬眼望她:“你说的有道理。姐姐死了,平城必定乱了,我现在就回家将此事告诉爹爹,只要谁请缨征战平城,我要爹爹全力阻止!”
姜云歌行事冲动,刚撂下话,就身形一闪,拼命往未央宫外奔去。
第五十五章 装病,支开舅舅
韩珂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眯成了一线,只等高人现身了。
姜皇后虽然手段狠绝,心计深不可测,可惜她不了解萧墨。历来君王心中已经决定了要杀的人,不可能因为外界可抗因素而改变,萧墨是宁愿多出些兵力也绝对不可能复职镇国侯。如今挑拨姜云歌,若她这么一搅合,大皇子和皇长孙的人也不可能得逞。那么,最后能够出征平城的人便是此事的幕后黑手。
弈凡从未央宫出来便直奔崇宁宫去,崇宁宫是瑜妃的住处,不出所料萧墨应该在瑜妃的荷花池作乐,而韩珂从筑心小楼出来之后便早早等在了去崇宁宫的路上。
“舅舅!”
四下里一声清脆的叫唤,宛如莺歌。
弈凡正低头沉思,与姜皇后几番争辩之后,撇开姜芸芷之事不提,他最终决定先救镇国侯君北野,毕竟死者已矣。
韩珂正是料中了弈凡的心思,才会早早候在这巷道上。姜芸芷被暗杀之事迟早会水落石出,即便如此,韩珂也不希望姜云歌将此事怪罪到弈凡头上。所以,此事弈凡不能出面!
“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弈凡抬起眼眸,脸上露出些疲惫之色,他朝韩珂走近两步,问,“你不是去看皇姐了吗?”
“母亲……她不见我……”
韩珂嗫嚅着,复又慌忙地低下头去。说不出为什么,面对弈凡的时候,她不敢撒谎,一旦说谎,就会觉得很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许,只是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是弈凡吧。
“皇姐她……”见女童委屈的样子,弈凡心疼地揉揉她的额头,“也许皇姐只是愧对于你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韩珂拼命摇头,虽然装得很逼真,但她依旧不敢看弈凡的眼睛。
“母亲是心疼死去的弟弟!母亲是在恨我!她无时不刻不在恨我!她说过,我亲手杀了我弟弟,我所爱的人都会因我而死!我注定无子无孙!”韩珂愈演愈烈,神情越发慌乱。
她是认定了弈凡极重亲情,生性善良,这才故意发难。
她挥舞的两只小手疯狂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每一招下去都毫不留情。
弈凡见状,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试图抚慰这颗受伤的幼小心灵。
韩珂想,她需要彻底留下弈凡,他绝对不能出面……
“舅舅……我的眼睛……瑶儿的眼睛好痛!头也好痛!”韩珂的身子瑟瑟发抖,双手抱头,五官痛苦的拧成一团,几欲发狂。
“血薇脂可以治疗郡主的头痛之症,也极可能恢复郡主的视力,但是药效只是暂时的……殿下想完全治愈她恐怕需要前往司幽……”秦太医的话言犹在耳,弈凡再也顾不得其他,权谋、兵力都见鬼去吧!他仓皇地抱起怀中的孩童,疯狂地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奔去。
韩珂一面希望阻止弈凡面圣,一面又担心着弈凡的病情、不敢让他抱着,于是慌乱中又扯了个谎:“舅舅,你放瑶儿下来,瑶儿自己能走,瑶儿被你抱得不能呼吸了……”
弈凡一听,立马松了手。舅甥二人牵了手,往太医院的方向一路走去,将崇宁宫的影子远远丢在了身后。
韩珂一路上只顾着拖延时间,生怕见着太医之后,弈凡发现她没病,又跑回去面圣。
“弈凡舅舅,你和皇后娘娘是母子。”韩珂扯了扯弈凡的一角,奶声奶气恳求,“你不要生她的气,好不好?祖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舅舅你,她对别人或许狠些,可她对舅舅你,是绝对没有恶意的。”
“舅舅尊重母后,但舅舅无法尊重母后的决定。”弈凡沉吟地眯上了眼。
“可是母子不应该有隔夜仇,难道不是吗?”韩珂真的很想修缮他们的母子关系,要知道历史上这类母子不合的故事有很多,最终的结局大多都是生母亲手弑子,韩珂只要一想到那些故事,她就忍不住担惊受怕。
“舅舅并不记恨母后,只是舅舅不能赞同她,瑶儿明白吗?”弈凡有些期待地去看韩珂,可那孩子目光躲躲闪闪地搅着手指。
他干笑一声:“你怎么会明白呢?呵……是舅舅想多了,你才多大。”
韩珂很想反驳:其实我不小。
这样的辩驳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不如不说。
“行了,我们走吧。”弈凡突然牵起女童的手,朝着崇宁宫的方向往回走,“现在那个幕后的人也该现身了……”
韩珂惊诧地抬起头来,嘴巴怔怔地张得老大:“舅舅,你居然知道……”
“舅舅怎么会不知道?”弈凡挑眉,狭长的眸子眯成一线,他伸手在韩珂的鼻尖上勾了两下,“瞧你那小样,装个病都不敢直视舅舅的眼睛。当真以为舅舅是傻子么?”
韩珂愧疚地低下头,抽抽鼻子,感慨着嘀咕道:不傻,一点儿都不傻。
第五十六章 是他!幕后之人(上)
尚未进入崇宁宫,远远便有凄美的女子歌声飘来。
“泪眼注,临当去,此时欲住已难住。下楼复上楼,楼头风吹雨。风吹雨,草草离人语。”
一曲《一叶落》,悠扬的歌声里透着疲惫不堪,显然已经唱了许久。宫廷奢靡之风实在害人,舞台献唱的歌女嗓音也随之日渐沙哑。
“舅舅。”
“恩。”
“待会儿皇上见了我,会不会讨厌我?”韩珂心里头始终有些担忧,毕竟与萧墨的两次见面都不太愉快,“万一皇上讨厌我,他看见我与你一道,会不会也跟着讨厌你?”
弈凡伸手在女童头顶上抚了抚,笑道:“你不过是个孩子,父皇又怎么会和你计较呢?如果父皇真的讨厌你,千机殿那次你就死定了,绝对没有可能活到今日。”何况,你那样的倔脾气像极了父皇,若不是碍着瑜妃,父皇应该会很宠爱你这个外孙女吧。
“这样吗?”韩珂沉默地低下头去,忽又抬起头来,一双眼眸中含着隐忧,“可我还是担心……我怕因为我,使得祖父厌了你。”
“无所谓讨厌不讨厌,父皇他一直就不喜欢我。他宁愿疼爱瑜妃的傻儿子……”
弈凡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下文。
“瑜妃的傻儿子?”
“是啊。祉儿生来便天生痴傻,父皇怕母后加害于他,故而一直安排他住在傅山行宫,每年年三十的时候才会回来一次。”
韩珂怔怔地望着少年落寞的侧脸,突然明白,他从一出生得到的父爱就不平等。那个高深莫测的帝王宁愿百般疼爱一个智障儿,对弈凡竟忍心到不闻不问。
入得崇宁宫荷花池,处处闻得香醇的酒气,比起往日的欢闹更加奢靡了几分。韩珂从第一眼起都看不惯座上的帝王,但吃了几次亏之后,倒也不敢在他面前胡乱说话了。她一个人不要紧,可如今和舅舅在一起,她不想再次连累舅舅。舅舅的病本就不好治,韩珂不希望再害他分心。
座下,一袭官服的青年男子匍匐在地上:“边境战乱,平城无人坐守,微臣愿请命带兵出征平城,守卫我大胤安平,请求陛下允许。”
韩珂一双轻灵的眼眸骨碌骨碌直打转,揪了揪弈凡的衣袖,小声道:“原来幕后的人是他。”
弈凡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凑到她右耳边,轻声轻语:“他是当朝右相吴为的长子吴子骞。”
韩珂心中一惊,慌忙问:“难道是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