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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一念沉沙-第30部分

小说: 一念沉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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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淡淡道:“民法通则里第24条有明确规定,被宣告死亡的人如果重新出现或者确实没死亡,申请后死亡通告会被撤销。假如期间我和他都没有另寻配偶,死亡通告撤销的那天开始,我和陆鲲的夫妻关系就会自动恢复。”

    卢阅平听完这段话,实在羡慕不已。

    趁着两人还在一起同吃同住,他突然想强行抱她一会。

    这么个情种,谁得之便幸,哪怕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徐白的胳膊被卢阅平用劲扯住。

    她跌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臂如同钢铁一样坚固,牢牢地拴紧了她。

    “你干什么!”徐白发怒,可一点也动弹不得。

    后背紧贴卢阅平胸前肌肉,男人沉寂了有段时日的雄鸡也渐渐高亢。

    徐白感受到这点变化后,彻底陷入恐惧。

    卢阅平抱着她,呼吸急促,更是什么话也不说。

    徐白语速变快:“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

    卢阅平凶狠打断她:“你会去寻死么?你要是寻死,三哥不拦着。”

    徐白因为恐惧,心跳加速。

    卢阅平一条手臂又收紧一分,徐白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被这分力道给折进肺里。

    卢阅平随即腾出一条胳膊,掰过徐白的小脸。

    二人目光对上的时刻,卢阅平二话不说就攫住她的嘴唇,粗暴地撕咬,啃噬。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气息掠夺。

    卢阅平一时间就像被魔怔困住,在他从小到大吻过的所有女人里,没有一个像徐白这样令他疯狂与享受。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湿润才蓦地睁开眼。

    怀中的娇女已经哭成个泪人。

    小嘴红肿,下巴也被他的胡渣擦得红红一片。

    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

    徐白这一哭,卢阅平的眉心鼓起个巨大的包,双臂也下意识松开。

    徐白窜起身,一把巴掌落他脸上。

    卢阅平的脸一麻。

    是真疼。

    徐白是第二次打他。

    这么小的手掌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道,想也知道这小白兔这回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快步往卧室走,火速锁住门,无声地蹲在门后抱头痛哭。

    卢阅平抬手揉了揉被打疼的脸,望了望卧室紧闭的门,眉心渐渐舒展开,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渐渐扬起匪气的笑。

    再看看眼前一桌子菜,虽然还热着,可已不再往上窜着发白的热气。

    “出来吃饭。”卢阅平朝卧室吼。

    结果当然是没人应声。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

    右脚抬起,轻轻跺门,闹出响动。

    徐白还是不理。

    卢阅平一手扶门,魁梧的身材微倾说:“你要不出来吃饭,三哥就一脚剁了门,去屋里吃你。”

    徐白一听这话,贴着门板直起身,抹两把泪慢慢把门打开。

    卢阅平是个高个子,徐白才一米六出个小头,以至于两人的对视条件必须一个仰头,一个俯视。

    在漫画里,这样的对视被成为萌系。

    可放在当下,徐白凝视的却是一头粗俗的恶狼。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头狼就会对你张开血盆大口,在齿间将你撕咬个粉碎。

    胳膊又被卢阅平粗暴地拽住,一路拖到饭桌前。

    “今天你生日,我特地给你买了蛋糕和酒。刚才是三哥不好,这事就此翻篇,吃饭。”他把筷子摆在徐白面前。

    可徐白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自打和陆鲲结婚后,她一度认为今年的生日会和陆鲲一起度过。

    可偏生最后为她庆生的竟是卢阅平。

    徐白沉默地拿起筷子,瞧了卢阅平一眼。

    那次去黑龙江后徐白才晓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段追着卢阅平打转的时光。

    算起来他们认识有十几二十年,可是真正的了解程度却低得可怕。

    “吃!”卢阅平抬眼吼道。

    徐白的恐惧还没消失,脖子一缩,开始动筷子。

    卢阅平打开酒瓶,在两人的杯中分别倒了点酒说:“你能喝,过生日怎么能没有酒。”

    徐白这几年很爱喝酒,可和卢阅平住一起后,她惊觉自己的酒瘾没了。

    其实她不是不爱喝了,而是不敢和这么一头恶狼在一起喝酒。

    “戒了。”徐白把酒杯移走。

    卢阅平低叹:“没劲。”

    徐白吃了一点菜,对他说饱了。

    卢阅平掀开蛋糕盒子。

    一个极漂亮的蛋糕引入眼帘。

    徐白撇一眼,胡诌道:“我吃蛋糕过敏。”

    随即她起身,往卧室走,连澡都不敢洗,再度关上了房门。

    卢阅平不再勉强,粗粝的手指沾上一些奶油,往嘴里一塞,笑了。

    蛋糕是甜,可没有徐白又软又润的嘴唇好吃。

    他拖起蛋糕底盘,走到窗前,砰就扔到一楼的绿色大垃圾桶。

    精准,直接。

    一个人收拾饭桌的烂摊子,然后和往常一样在地上摊好被褥。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上眼,匪气的笑容迟迟不减。

    和徐白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大概是他人生中头一回感觉真正的幸福是什么味道。

    深夜十点,卢阅平被电话铃声捣醒。

    他闭着眼摸索到手机,接完电话的一瞬间,脑袋就如被雷电狠劈了一道。

    他坐起来,不悦在脸上肆意升腾。

    问电话那头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直接挂了电话。

    卢阅平开始一根根吸着烟。

    一个半小时后,徐白从屋里冲出来。

    卢阅平不意外她的表情,一时间不舍,烦躁,恐惧充满了他整颗大脑。

    徐白套上鞋,一股气冲下四楼。

    车门前靠着一个男人。

    他顶着秃脑瓢子,肩宽腰窄,四肢健硕颀长。

    白t;黑裤。

    是男人永不淘汰的经典。

    徐白盯着陆鲲,对于他的发型张口结舌,可又因为再次相逢的激动,她浑身开始隐隐发抖。

    警局打来电话,说陆鲲去了局里,已证明自己没有在意外中死亡,并且要她立刻下楼见自己的丈夫。

    徐白不知道陆鲲是怎么打听到她现在的住址。

    她也根本来不及想这些。

    脚一动,她飞扑过去,小小的身板立刻撞进陆鲲怀里,用力地搂住他的腰。

    她以为,这样的拥抱会换来陆鲲同等的热情。

    可头顶只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落下:“松手,上车。”

第79章 一文不值() 
黑色的幕帘下月光惨白,女人的手指一根根僵硬起来。

    陆鲲丝毫不把她的痛苦和震惊放在眼里,果断干脆地掰掉她的手,自顾自钻进车。

    喀的一声,徐白的耳边钻进副驾驶车门打开的声音。

    陆鲲手握方向盘,透过皎洁透明的挡风玻璃,他眼神极度不耐烦,下巴微向右划出弧度,示意她别磨蹭。

    这态度真真就像一盆凉水从她头顶‘哗’地倒下,瞬间冷便她全身。

    没有一句关心和情话。

    没有!

    徐白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前走,一双明亮微湿的大眼睛始终紧锁车里的男人。

    上车后,陆鲲立即毫无感情地发动车子,速度冲碎这夜色。

    徐白侧目,瞧着他的秃脑瓢子,淡淡地问:“这个把月你在哪?”

    他没有回答,只寒寒地看她一眼。

    徐白心里打起大鼓,总觉得这会儿眼前的陆鲲性冷得怕人。

    她不死心,继续好声好气地问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鲲目视前方,对徐白连续两个问题都充耳不闻。

    动了动圆臀,她凑到座椅边,尽可能靠他近些说:“我很想你。”

    陆鲲这时又斜她一眼,黑眸中尽是冷漠与无所谓。

    徐白很慌,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陆鲲才能开口和她聊聊。

    今天是她生日,哪怕没有一句生日祝福,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可如此沉默冷淡的丈夫,不禁令她感觉陌生与恐惧。

    就这么沉默无言一路。

    车停在他住处。

    陆鲲下车后,硬狠狠地将她拉下车,一路拖着她直到将她甩进屋里。

    徐白摔在地上,目光从他的鞋子开始,一点点上移,最终定在他帅气却冰冷的脸上。

    陆鲲俯视着她,突然间长腿一跨,直接从她身上迈过,走到沙发前翘腿坐下。

    可以说这时候徐白的心态已经彻底崩了。

    她狼狈地自个儿撑着地爬起来,走到陆鲲面前的时候已泪水盈盈。

    她压下身想坐他身边,臀突然被他用手拖起,本就娇躯一副,连着惯性直被推到了沙发前一米的地方。

    “你发什么疯!”徐白脾气也来了。

    在如此寂静的夜里,徐老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回荡。

    “你一年前参与盗墓活动时差点被警方抓捕,于是你和几名警察生死搏斗,最后你还枪杀死了一名特警。你在逃亡的过程中不慎摔下山坳,又被河水冲了很远,导致你记忆损伤。爸为了让你顺利活下去,只能请了国外最好的整容医生把你整成最近因为意外死亡的考古博士。以后你就以他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但你记住,哪怕以后受伤也不能去医院,更不要和替身的老婆纠缠不清,否则你很快就会暴露,那么到时候迎接你的必然是死亡”

    今晚从接上她开始,陆鲲也就这会儿才正眼瞧她。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魔鬼的身材。

    外形从此出众的女人,倒也确实有些资本嫁入豪门。

    徐白被他寒冷又不屑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立。

    她微避了下这种可怖的凝视,向前挪了一只鞋的距离说:“你还没回答问题。”

    陆鲲的手指在自己腿上敲击两下,随后抽出一份文件,啪的摔在桌上。

    “徐小姐,离婚吧。”

    徐白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钢棍给重重敲打了一下似的疼,心脏错乱跳动,嘴唇开始轻轻颤动,身体也打着摆实打实晃了几下。

    陆鲲紧接着扔一支钢笔在文件上,言简意骇地补了个字。

    “签。”

    她极力掩盖着情绪,仰头收回滚动的泪水,冷声道:“给我理由。”

    陆鲲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犹如南极冰川的寒冷成了他唯一的模样。

    面对徐白的难过,他无动于衷。

    所能记得的只是徐老交代他的那些关于陆鲲和徐白的大致故事。

    “说!”徐白冲他嘶吼起来。

    陆鲲眼睛深眯,嘴角微扬。

    他在笑。

    可这绝对是徐白这辈子见过最冷的笑。

    陆鲲说:“你靑春又健康时随时可以离我而去,但哪天你穷途末路,我得守着你。”

    徐白紧住眉。

    好动人的情话啊。

    可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冰冷。

    陆鲲的眼神从她脸上移开,他身子前倾,右手拔掉钢笔盖,左手拉住徐白,随即将钢笔放入徐白手掌说:“你一定也这么以为,以为曾经的初恋跳出来是为了救你脱离苦海。”

    徐白一愣。

    陆鲲嘴角那短暂扬起的笑早已消失不见。

    “抱歉,这个深情游戏我玩腻了,所以你这会儿在我眼里”他寒寒地凑近她,字字加重:“一文不值!”

    震惊充斥着徐白整颗心脏。

    尽管难以相信,可陆鲲今晚的话一字一句都有威力。

    戳进心里,戳进肉里

    “我不离。”徐白难以相信自己有天会恬不知耻到了这份上。

    陆鲲挺直背:“你签了,杨起峰那孩子很快就能回到你身边。”

    徐白咬牙,神色开始倔强起来:“我不签呢?”

    陆鲲懒得再看她,耷拉了眼皮,冷声说:“我会托人领养他。到了那一步,你再想和他见面是绝不可能了。”

    徐白心疼得滴血。

    一个无数次口口声声说要帮她接回孩子的男人,一个无数次像她表达爱意的男人,却在今天,在她生日这样特殊的日子里,说出一句句凌迟的话。

    理智告诉她应该签了,然后永不回头。

    可惜感性却不允许。

    她始终抱有一丝希望和执念,认为他今天说这样的话一定有原因。

    “说你的最后决定。”陆鲲抬起头,语气依旧冷漠。

    徐白猛地缩下鼻子,闭上眼,许多甜蜜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升腾。

    睁眼时,她说:“我不签,坚决不。”

    陆鲲很意外,眉梢动了动。

    徐白惨烈地笑:“前几年,我为了孩子放弃了我的工作,生活。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常常过得还不如一条狗。其实杨起峰跟着我吃苦,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我想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爱情,不管你想出什么手段逼我,这字我都不会签!你想都不要想!”

    最后那半句话,徐白仿佛在用灵魂诉说。

    她一把抓起文件,盯着陆鲲撕个粉碎,然后抛向他头顶。

    隔着无数凌乱飞扬的小纸片,陆鲲冷冽的眸与她坚定的眼睛对视着。

    多好的爱情啊。

    是真美。

    他不免有点惋惜徐老口中的年轻博士英年早逝。

    心头片刻的柔软并没有改变他此刻那颗冷漠的钢铁心。

    男人的手缓慢抬起,直指着门。

    徐白不动,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陆鲲继续残酷地说:“随你,分居两年后我们的关系一样会自己解除。”

    “我不走!”一贯性格淡然的徐白崩溃地嘶喊。

    陆鲲烦躁地摸了下自己的秃脑瓢子,起身拽住徐白连拉带拽把徐白碾出门。

    徐白挣扎着,拼命往门里挤。

    可惜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博弈里,徐白必输无疑。

    陆鲲最后的一记猛推令徐白摔进楼梯安全通道的大门,又一路从最上面的台阶滚到楼梯相连的平台。

    手臂破了,膝盖也破了。

    好几片皮肤受到摩擦力露出了淌血的肉。

    陆鲲就站在那,冷漠地凝视这一切。

    徐白努力试着站起来,可疼痛令她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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