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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念沉沙-第50部分

小说: 一念沉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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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他往自己那间卧室走。

    片刻后,房门关上。

    丁烈简单冲个澡后出去拿喝的。

    徐白刚坐的位置上已经没人了。

    桌上的食物和水被摆放得很整齐,吐司和薯片的包装袋也都置入垃圾桶中。

    整间套房悄无声息,仿佛除了丁烈自己没人存在过。

    他弯腰拿了一瓶喝的回到房间。

    盖子拧开后,他将液体灌入喉咙,随着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很快将一整瓶水都喝了个彻底。

    他靠在床上,兴致极好地打开游戏栏的app,手指点击一款极经典的烧脑游戏纪念碑谷

    第八关,名为密曲。

    它是整个游戏中最难的关卡,这一关需要收集图腾的四个碎片,触动机关到达终点。

    更有意思的是,这一关没有特定套路,需要玩家自行寻找碎片,路径和方式全因人而异且随时改变。

    和以往的许多次一样,在过这一关时丁烈最后以失败告终。

    他暴躁地扔掉手机,用力捏了好几下山根,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沉然睡去。

    隔天早上八点,丁烈退房后又驾车带着徐白在高速公里上穿行。

    按照车速,只要中途没有遭遇严重堵车,大概傍晚能到地方。

    开车没多久,丁烈的手机许多次响起铃声。

    但没有一通被丁烈接通。

    徐白皱眉,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暗暗记住丁烈这次的仗义。

    徐白说:“等下高速的时候有看见大型超市麻烦停一下车。”

    丁烈问:“你想买什么?”

    徐白:“说了是去走亲,当然不能空手去。”

    丁烈说:“哦。那就不需要停了。如果你只是需要买礼物,我后备箱里有需要合作伙伴送的烟酒和保健品,平时隔一段时间就会清理一下。正好你帮我解决一些,省的费劲扔掉。”

    徐白说:“那行。到时候折了原价我连昨晚的房钱一并给你。正好我这几天也不太方便刷卡。”

    因为卡是陆鲲的,在哪消费他手机上会有显示。

    丁烈说:“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小钱。”

    徐白:“一码归一码。”

    丁烈看她一眼,没吭声。

    这个徐白好像是和这时代很多物质虚荣的女孩有点差别。

    中午,徐白想上厕所。

    丁烈把车开到服务区门口,下车透气时顺便点了根烟抽。

    这时他手机又响了。

    来电人是徐三多。

    “陆鲲说,徐白和你在一块。”

    “嗯。”丁烈猛吸口烟,盯着服务区大门处来往的路人。

    徐三多警告:“别给我乱来。”

    丁烈说:“陆鲲和徐白情比金坚,照你这么拖下去早晚出事。我只想这件事能够快点有个结果。”

    徐三多却说:“我有我的节奏,不需要你擅自打乱我的节奏。”

    丁烈回复:“我也有我的分寸。”

    这时服务区的大门前赫然出现徐白的身影。

    丁烈挂掉电话,干脆关机。

    徐白走近时,他才踩碎了烟蒂笑笑说:“如果觉得累,可以再服务区多逛逛,走动走动。”

    徐白说:“我有什么累的,你开车才比较累。”

    她瞧眼丁烈泛蓝光的镜片上,几道血丝在瞳白处隐隐乍现。

    所以后来徐白说:“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再上路。”

    二人在服务区转了一圈后,顺便在服务区内吃碗牛肉面充饥。

    丁烈把碗里所有的牛肉都夹给了徐白。

    “这是干什么?”

    丁烈说:“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肉。”

    徐白心一沉,虽说这是很小的举动,可丁烈一筷子一筷子往她碗里夹肉的动作还是有些趋于暧昧。

    再夹第四片牛肉的时候,徐白的筷子在大碗上方一把夹住了他的筷子。

    她有些一丝丝警惕地说:“可以了,谢谢。”

    丁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两人一声不吭快速挑完了面条后继续出发。

    到达黑龙江后,徐白说想打车过去,让丁烈先找个酒店在房间里休息,丁烈却坚持要送她到地方。

    徐白迫于无奈道:“丁烈,这次我没和陆鲲一道来。而且亲戚们都知道我结婚了,如果带你过去”

    她欲言又止,一瞬不瞬盯着身侧驾车的男人。

    她相信丁烈能够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可丁烈却笑笑说:“我送你到了地方,再去找酒店。这一千多公里的路都送了,也不差这一段。说吧,具体地址在哪?我车里的导航路线很精准。”

    徐白踌躇片刻才选择报下地址。

    丁烈一路送她到达村口时才停车。

    二人先后从车里下来,丁烈打开后备箱,让徐白随意挑选。

    徐白拿了几份,两条胳膊瞬间被拎绳拎出红印。

    丁烈说:“太重了,给我。”

    徐白还没来得及拒绝,丁烈已从她手上取下了几盒礼品往前走。

    徐白皱皱眉头,想着丁烈抛下公司的活计送她过来,有些暗示的话说一次就行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赶他去酒店,反而显得她内心不够坦荡澄明。

    徐白吸口气,静静跟在他身后。

    偶尔到达路口时,徐白才会淡淡地说下左转或者右转的方向。

    快到村子尽头时,徐白先看见的是坐在木门槛上择菜的卢妈。

    卢妈抹汗时瞧见徐白,手往围兜上抹几下,热情地和徐白打招呼,顺便询问几句卢阅平的近况。

    徐白简单说上几句后一脚跨进亲戚家的门。

    这时丁烈把东西放在地上,说准备去找酒店。

    表叔拎着打甲鱼的工具,带着草帽正好出来,瞧见徐白和丁烈后,相当意外远亲到来,立刻摘了草帽,把工具仍在地上问:“徐白,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丁烈自行介绍:“我是徐白的朋友。”

    表叔没说什么,但暗地里却打量着丁烈好几圈,随后道:“这天都热死了,都赶紧进来喝口水。”

    徐白看眼丁烈,他舔了圈嘴唇说:“不了,你们聊。”

    徐白发现了这个细节,皱眉说:“要不就进来喝口水吧。我应该也不会留太久。”

    丁烈勾唇说:“好。”

    舅奶奶家的老宅这些年翻新了许多次,室内的装修放现在来看也是极好的。

    徐白把礼物奉上,接了茶水后直奔正题:“表叔,舅奶奶以前是做什么的?”

    表叔说:“我妈来黑龙江定居后就开始做生意。她一个女人把孩子拉扯大,还给我们后代留了不少财富,有这样一个妈,是我的福气,可惜她现在不在了。”

    徐白说:“我想给她上柱香。”

    表叔领着徐白来到一楼的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屯着不少杂货,有一个供台,供台上摆放着香烛,白墙上头有舅奶奶的遗照。

    徐白抬头盯着黑白照片,那花白的头发和坑古不变的发型让她不由起了阵鸡皮疙瘩。

    伏中译给她看的视频中,其中就有舅奶奶的身影。

    她点上三根香后,将香柱插进香炉中。

    原本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动作,可徐白这一插,眉心就跟上了锁扣似的。

    她立即扫几下香炉外的灰尘。

    表叔好奇:“徐白,你在看什么?”

    此时丁烈就站在门边,贴墙靠着,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徐白继续扫灰,甚至弯下身子,换了好几个角度看这物件。

    她很确定,上次舅奶奶死时,她没有看见这物件。

    表叔更好奇地问:“徐白,你到底在看什么?”

    徐白挺直背脊问:“表叔,这东西哪里来的?我记得上次来好像还没有啊。”

第110章 恶魔与天使() 
表叔说:“就是块废铜烂铁,都生锈成这样了,我瞧着没什么用,拿来插香倒是正好。怎么了?”

    徐白问:“它以前就在家里吗?”

    表叔说:“整理我妈遗物的时候在床底下找到的。这东西有什么特别吗?”

    徐白没吭声,目光定在一处。

    待香火燃尽,她才拿起东西,把里头的积累的香灰倒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表叔见状有点不高兴:“徐白,你这孩子是干嘛啊,死者为大,供台上的东西可动不得。”

    徐白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和表叔解释,何况她暂时还不确定这东西的年份是不是和自己判断的完全一致。

    正在这时,靠在门边的丁烈缓步走进来,斯文得体地说:“徐白在考古所上班,她忽然这么关注这香炉一定有她的原因,不如让她仔细看看,万一是个值钱的物件,被这么放这插香也实在浪费。叔叔你说对不对?”

    表叔听见丁烈的话,忽然脸色转柔,好奇地问徐白:“真事?”

    徐白只说:“表叔,你让我先好好看看。对了,你这有没有干净的手套和软毛的小刷子?”

    表叔说:“有有有。我去给你拿,你好好看啊。”

    长辈拿东西的功夫,丁烈已站在徐白身侧。

    他眼神窥探片刻,问徐白:“这东西是老物件?”

    徐白紧着眉:“我也说不好,看着挺像东汉的东西。底盘折沿,腹短,是矮圈足,底座是倒漏斗的形状,炉身圆,整体结构挺严谨的,但绣得太厉害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花纹。”

    丁烈没吭声,暗自瞧着徐白。

    他眼中薄雾连连,哪里瞧得真切。

    这时表叔拿来东西,徐白走出去,带上手套后拿软毛刷一点点清理起来。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钟头。

    她鬓角有细汗溢出,丁烈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为她拭去。

    徐白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丁烈一眼。

    随即她摘下手套对一旁静等结果的表叔说:“表叔,我确定这物件是东汉的。家里除了这东西,舅奶奶还有没有别的老物件?”

    表叔有些愣神,指着物件说:“徐白啊,这炉子值钱吗?”

    徐白答:“东西是老的没跑了,但具体值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

    表叔点头:“除了它倒真没别的了。房子每隔几年就重新装修一回,该扔的该换的,早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我说我妈床底下怎么还有这种破铜烂铁。原来是个古董啊。我妈也是,怎么一句没提呢?差点给我扔了。”

    从表叔的叙述中,徐白不难听出,这件事舅奶奶在世的时候是肯定知道它的价值。

    她非但知道东西是老东西,很可能还清楚它究竟是在哪出土的。

    东汉这个时代,最近牵扯出了太多事件。

    来黑龙江前,伏中译曾经给徐白看过两批失踪文物的信息,可徐白完全确定信息里的那两批出土文物中没有这个青铜炉。

    舅奶奶早就步入了生意场,一个青铜炉的钱对她来说怕早不放在眼里了吧,可她为什么一直留着它呢?

    表叔不知道这件东西的价值,等同于舅奶奶没有把东西的价值和来历告诉过自己的孩子。

    徐白在心里暗自分析着这些事,越分析却越是毛骨悚然。

    总觉得这东西的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比它本身价值更值钱的秘密。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猜测,目前没有实质意义。

    徐白说:“表叔,这炉你别卖。就算要卖,等弄清楚市场价格后你可以卖给我。我想捐给博物馆。”

    表叔短暂楞了一下,最后说:“好。”

    “千万记得啊。”

    表叔说:“行,一定不卖别人。”

    徐白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时间太晚,表叔非要留她和客人住一晚,等天亮再回去。

    他们分别被表婶带到两间房里住下。

    徐白怎么都睡不着,拿着手电去后院看白鹅。

    伏中译所说的那些话,渐渐也在徐白心里有了判断。

    妈妈以前老说,永远不要告诉别人她是方招娣的女儿。

    对妈妈来说,丈夫如果真是盗墓贼,不仅和他结婚,还为他生了两个女儿,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

    所以她才改名换姓?所以她才此生再不做学者?所以她是因为太爱老爸所以才甘愿抛弃一切吗?

    爸爸长得那么帅,长相如此出众又宠爱老婆的男人往往会有死心塌地爱着他的妻子,这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在徐白的记忆里。妈妈的性子是那样的冷清,而父亲仍旧对妻子百般宠爱,可在徐白的印象中,几乎从没看见妈对爸笑过。

    过了小会儿,蹲在地上的徐白被一个黑影罩住。

    她回头。

    身后是丁烈。

    “你怎么下来了?”徐白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灰尘。

    丁烈指了指亮灯的客房说:“睡不着,走到窗口一看,你在下面。”

    徐白笑笑:“你当然睡不着,你家那么豪华,就算不睡家里也一定会睡星级酒店。让你窝在乡下,肯定是委屈你了。”

    丁烈说:“我不是这意思。现在才十点半,平时我睡得没这么早。”

    徐白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

    月色下,徐白靠在墙边,穿着白球鞋的脚尖在地上随意地滑了几下。

    她问丁烈:“如果你谈恋爱了,或者结婚了,你会允许另一半对你有所隐瞒吗?”

    丁烈说:“那得看什么事?如果你指的隐瞒只是藏私房钱这种小事,我肯定不会在意。但假设是相当重要的事,甚至这种隐瞒上升到了恶意欺骗的程度,那我绝不允许。”

    丁烈答得十分正经。

    可徐白盯他一会忽然说:“问你也白问。”

    丁烈脸一黑:“为什么?”

    徐白说:“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丁烈:“”

    徐白见他一时无从招架的样子,笑了出来。

    丁烈面子挂不住,又说:“恋爱总谈过。”

    这话勾起了徐白的好奇心:“谈过几个?”

    丁烈说:“就一个。我是很长情的男人。”

    徐白勾起一侧嘴角:“我不信。”

    丁烈一愣。

    徐白补充:“据了解,定义女朋友的概念有差别。”

    “什么差别?”

    “分人。”徐白说:“有许多男人觉得自己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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