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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一念沉沙-第51部分

小说: 一念沉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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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补充:“据了解,定义女朋友的概念有差别。”

    “什么差别?”

    “分人。”徐白说:“有许多男人觉得自己真心爱过的才算,睡过却不一定算。”

    丁烈被徐白这话正中要害。

    自己可不就是徐白说的那种男人吗?

    “难道不是这样定义?”他也好奇起来:“那你呢?怎么来看待?”

    徐白淡淡道:“谈过的都算,虽然就谈了一个。所以很多时候啊,一些笔者才悲观得把女性比作宠物。因为她可能只是你的一阵子,你却是她的一辈子。你听听,多心酸。”

    随谈之间,擅长与人周旋的丁烈竟被徐白弄得哑口无言。

    他无意识地从兜里掏烟,点一根,无声地吸着,亦无声得盯着徐白,只是他习惯伪装温和的眼神里却多了一分霸道。

    后来,丁烈眯眼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招那么多男人保护了。”

    徐白紧紧眉:“那么多?保护?”

    丁烈说:“猜的。肯定有很多男人想保护你。”

    徐白笑笑:“神经。”

    谁知丁烈突然抬手,绅士地帮徐白散落的几缕头发绾到耳后,就将手抽去。

    同一片星空下。

    陆鲲坐在笔记本电脑前。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今天下午伏中译在工作群里说,告诉所里人他的抽屉忘记上锁,里头有两批重要的文物信息,让大家没事别进他的办公室。

    这句话对于别的学者来说也许毫无意义,可对于一直在找它的陆鲲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现在是夜里十一点整。

    这个时间所里一般不会再有人。

    而他有考古所的大楼钥匙,能相当顺利的进入。

    假设他在进入前事先损坏所里的监控系统,再把东西拿出来,整个过程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他坐在家里迟迟都没有动。

    陆鲲十指交缠,摩挲了几十次后,他目光寒寒地看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丁烈给出的时间,已经不到二十四小时。

    隔天,丁烈和徐白离开村子,上了高速原路返回。

    晚上十点时,丁烈抬手看表,时间已经到了。

    于是侧目对徐白说:“老样子,下高速,过一夜再上路。”

第111章 六年前() 
和来时不同,这趟下高速后丁烈就近找了家宾馆,甚至连宾馆都算不上,各种设施都挺差的,一晚上房费才二百块,但登记流程却顺利许多。

    前台问丁烈和徐白要身份证时,丁烈甚至很坦荡地说:“她没带,就我一张。”

    前台看一眼丁烈,那一眼在徐白看来很是怪异,似是认识的人的眼神。

    待到女孩眼神收回后问:“0516?”

    丁烈说:“就要那间。”

    女孩说:“如果开两间,我身份证能借这姑娘登记。昨天刚来人检查过,今天肯定不会再检查。”

    丁烈却说:“就要0516这一间。”

    说罢,丁烈开始从皮夹里掏现金。

    这时徐白把丁烈拉到一边:“为什么不开两间?”

    丁烈反问:“一个陌生人要借你身份证,你敢用?”

    徐白一时语塞,皱眉:“可我感觉她认识你,0516这间房你以前住过?”

    丁烈说:“一会告诉你。”

    就这样,丁烈很快就办完了登记手续,带着徐白进了五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徐白就注意到丁烈的眼神飘忽不定,目光几乎扫尽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似在缅怀什么。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徐白说。

    丁烈走到一张简陋的椅子那坐下。

    他叠起腿说:“我以前的女友就是在这间房里出的事,那天之后她就疯了。”

    徐白心里一怔,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一个女孩子,在房间里出事能出什么事。

    徐白不需要细问都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她上前一步:“这离河北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你以前的女友不是河北人?”

    丁烈说:“是河北人。”

    “那”徐白欲言又止,可言下之意却很明白。

    她是想问既然是河北人,怎么会突然在这个小镇出事?

    旅行不太可能,一般旅行也不会来这么近的小镇,再说这也没什么旅游区。

    丁烈轻抿了一下嘴唇,摘掉眼镜放在一旁说:“她是跟我来的。”

    徐白一听,更糊涂了。

    丁烈说女友是在这间房里出的事,而他自己也住这儿。

    一对情侣在一块能出怎样的事?

    瞧见徐白的表情时,丁烈极为勉强地苦笑了一下说:“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爸突发脑梗后有些人想让我子承父业。”

    徐白说:“记得。”

    丁烈说:“我爸就是因为干这行让我没了母爱,我讨厌他做销卖文物的商人。所以就算再怎么赚钱,我也一点儿都不稀罕,也不屑去赚这种肮脏的钱。”

    “所以呢?”徐白无意识地又靠近了他一分。

    “为了躲那些人,我就来这个小镇避一阵,她不放心我,偷偷跟来了。”丁烈抬起他的眼。

    徐白被这突来的目光给惊到,丁烈的眼神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具体是什么,徐白怎么都辨不清。

    有些话题一旦开始,就会像磁铁一样将人的注意力牢牢吸附。

    “再后来呢?”徐白又追问道。

    丁烈说:“后来我就被找我的人给找到了。当时门外有许多人敲门,还扬言如果我不肯就范就让我变成残废。”

    徐白听的心惊肉跳:“就没人报警吗?

    “他们既然敢来,就肯定做足了准备。”丁烈讽刺般地对着徐白笑了一下:“就在出事的前两天,宾馆的其他房间突然被全包了。这里是五楼,喊破喉咙一楼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说你让我怎么报警?我该怎么和警察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我爸是个帮不法分子销文物的惯犯?所以作为儿子的我才被人盯上?”

    如果是在以前,徐白应该理解不了这种心情,但现在的她却很能理解,甚至有一点点感同身受。

    徐白深吸口气:“那你后来开门了吗?”

    丁烈没有很快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刷一下就将窗帘拉开道:“你过来。”

    徐白走上前,和丁烈一同站在窗口。

    她循着丁烈的目光看去,可外头一片漆黑。

    丁烈说:“如果当时我跳下去,不用他们找我麻烦,我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摔折了。”

    “所以你最终还是开门了?”徐白心不由一紧。

    丁烈侧过头,短暂沉默。

    徐白没吭声。

    过了小会儿,丁烈指着悬挂空调外机的那一小处地方说:“我女朋友让我站在那。她说,等她开了门,对方如果没发现我在房间就会离开。”

    “那最后是她开的门。”徐白懂了,但有个更可怕的猜想也随即油然而生。

    丁烈的腿悄悄迈开,向徐白走了一步。

    两人的脚尖开始触碰到一起。

    “从小我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没缺过钱,也不懂承担过什么责任。所以后来我蹲在窗外,牢牢扒住外机的铁架子,和个懦夫一样从窗帘的缝隙里亲眼看着女友大声求救。我就这么看着,始终不敢出来,因为他们手里个个都有刀。那次是我人生中最遗憾最可耻的逃避。但从那天起,不管遇见什么事,我再也没想过逃避这两个字。我发誓,要让当时参与和操纵这件事的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徐白听后一阵剧烈的难受涌上心头。

    她不禁惋惜这个女孩的遭遇。

    望着外头一片漆黑的夜色,徐白难受地说:“所以你的女友被人欺辱后疯了?”顿下话,徐白垂眸问:“你们后来没有在一起,是因为你嫌弃她了?”

    丁烈突然提高了语调:“我不会因为这样嫌弃她!我常常觉得,和她一样坚强勇敢的女人不会因为这样疯,是我让她绝望让她疯的。”

    徐白丁烈现在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因为只这一句,丁烈的嗓子瞬间就吼哑了。

    丁烈盯着徐白,瞳孔剧烈收缩,眼中似有怒火在不断燃烧。

    徐白无意识开始就往后推。

    丁烈却抵着她的脚尖,一步步随着她后退的节奏逼近说:“事发后两个月,我多次试图向她父母求亲,可她父母不喜欢我,觉得我是小流氓,垃圾。所以后来她父母把她嫁给了只有一条手臂的理科博士。我亲眼看着她上婚车,亲眼看着疯了后的她傻子一样的笑。如果她从来没有认识我,她的人生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徐白,你知道她以前多有天赋吗?她学生时代设计出来的工艺品概念就卖给了某知名品牌,她的前途本该一片光明。是我的逃避和胆怯害了她,是那些冷血恶心贪得无厌的盗墓贼们害了她。我恨我自己,恨那些人。”

    丁烈的眼眶渐渐发红,潮湿。

    那种从内心深处窜上来的愤怒如数都化为剑气一般对着徐白射来。

    徐白退无可退,后背砰就撞到墙上。

    丁烈的右手忽就抬起,啪一下拍在徐白脸后的墙上。

    他嘶哑地问她:“现在听完这个故事,你还觉得我是个好男人吗?”

    徐白看着卸下眼镜的丁烈,突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丁烈,看着徐白的脸就不由想到徐三多。

    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指使者。

    徐三多以为他不会知道,但后来那些人在房间的谈话却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入丁烈的耳朵里。

    所以回到河北后,他妥协,他子承父业,他拜师徐三多,他开始拥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刻意把自己变成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他明着开传媒公司,背地里却引导在那些人在公司里洗黑钱。六年时间,丁烈终于让徐三多彻底信任他,将大量的文物交易资金都流于不古传媒的账户。

    丁烈不仅悄无声息地控制了这些人的身家财产,还成了唯一能于徐三多抗衡的一股势力。

    这些年,忍辱负重的丁烈开始意识到徐三多有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跟他需要的两批文物信息有关。

    所以他不仅要剥开这个让徐三多屡屡操心的秘密,还要将他彻底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想起这些事,丁烈瞧徐白的眼神就更为阴森恐怖。

    他缓慢地抬起手,轻轻放置在徐白黑色的发丝上。

    眼神正好瞄到手表的表盘指针,兜里的电话迟迟未响。

    丁烈的心一横,十指顺着徐白的头发向下滑动到她耳垂,轻轻磨蹭了一下。

    “丁烈你干什么?”前一秒还在同情丁烈的徐白,忽然感受到了男人隐藏的那份兽欲,她抬手一推,死命地想要推开丁烈。

    可丁烈的双手猛就摁住她的肩,往墙上一钉。

第112章 我尝尝() 
丁烈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欲与怒的火焰正在不停跳动。

    他捏着徐白的肩骨,一丝一丝缓缓加力,继而又向两边聚拢。

    徐白的后背紧贴墙壁,一副小骨头架子要正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丁烈,你到底要干什么!”徐白害怕得拧紧了眉。

    丁烈的嘴角掠起浅浅笑意:“既然我不是君子,就该干点非君子所为的事,你说对吗?”

    徐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丁烈,但她能明白危险,很浓重的危险气息。

    “丁烈,你快清醒清醒!”徐白的声音颤抖起来。

    丁烈盯着她,一声不吭。

    他慢慢将下巴伸出,嘴唇渐渐靠近

    ——

    一辆高端车内,陆鲲一脚刹车下去,身子随惯性猛烈的向前一倾。

    安全带勒住他的胸膛,很快把他弹回原位。

    他快速解开锁扣,打开车门,继而推开宾馆简陋的玻璃门。

    前台的女孩已经在吧台后面的钢丝床上睡下。

    他越过吧台,直奔电梯,乘坐电梯来到五楼,在0516房门口驻足。

    哐嘡一脚剁向门,发出巨响。

    门虽没被剁开,但门框边缘的墙上烈了几条细小的缝。

    锁扣与门的距离也被剁得松动不少。

    里头传来丁烈的声音:“谁!”

    辨出音色的一瞬间,陆鲲的心脏跳跃速度开始不断加快。

    又是连续几脚猛剁,门锁与内墙终于脱落。

    床上,一男一女全都目瞪口呆得瞧着破门而入的他。

    三人一对视,陆鲲也忽得愣住。

    徐白和丁烈衣衫整齐,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捏着扑克牌,床上还散落了不少已经出手的纸牌。

    这样的场面让陆鲲大跌眼镜。

    丁烈看一眼愣住的陆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扔了纸牌,盘住的大腿移向地面。

    套上拖鞋后,站直问句:“你谁?”

    陆鲲没吭声,心里却答:日,丁烈你个斯文败类,我是谁你不晓得?

    徐白哪晓得这两人认识,抿下嘴唇说:“他叫陆鲲,是我男人。”

    丁烈扬眉,‘哦’了一声后问徐白:“那这会儿我们算不算被抓奸在床?”

    徐白横一眼丁烈,也扔了牌,下床走到陆鲲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晓得陆鲲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更不敢想这会儿他心里会想什么。

    陆鲲没回答徐白的问题,眼神寒寒地扫过徐白,又扫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徐白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乱想。”

    陆鲲向丁烈狠狠挥了一拳,随即一拽住徐白的胳膊,寒寒地瞪一眼丁烈,只对丁烈说句:“告辞。”

    他现下少言,只不过锋利异常。

    徐白被陆鲲一路拖到宾馆门外,塞进车里。

    陆鲲没急着发动车子,降下车窗后第一时间点燃一支烟。

    烟雾从他口腔里缓慢溢出,化为三四个小烟圈后四散开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什么问题也没问,甚至在上车之后就没瞧她一眼。

    纯白的t恤,黑色的长裤,已成为他车祸之后的经典衣着。

    昏黄的车内灯光中,陆鲲一手搁置在车窗处,时不时弹几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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