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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俏医小农女:将军,病不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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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得这么严重?”

    傅若颜拧紧眉心,跟着没再说什么,只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拖着男人走。那男人见她这么执着,也只能用手在地面帮忙撑着走。到达大树根浓荫的覆盖处底下还没喘口气呢,十几个家仆抄着斧头钉耙等围了过来。

    “趴下。”傅若颜将男子正面摁朝地面,嘱咐他不要起身。

    男子就几乎半个身体泡进了松软的泥地里,不知那女人去干了什么,跟着就听见周围一片呜呼哀哉声。慢慢的那声音好像又引进了祝家,声音很杂乱但却离他们远了。

    “好了,估计他们这会是不敢出门了,我们走。”

    被扶起来的男人吃了一惊,光是见到那几只遗留的大马蜂就足够让他有些胆寒了。原来她是找来了帮手。

    “树那么高,你怎么捣到马蜂窝的?”男子狭长的眸扫了周围一眼,也没看到可抛掷的石块。

    傅若颜扬了扬手中的小皮包,得意道:“用它咯,怎么样,没后悔救我的包吧?对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治伤。”

    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念及那帮人现在肯定自顾不暇,她放心大胆的开始爬树,爬到树巅上用手术刀割下了四根粗长的树藤,跟着缓缓下树。拿树藤绑到男子的肩膀下面,至于他腰受伤了肯定绑不得的。

    树藤另两端系在自己腰上,这就算完成了一个简易的人力拉车,傅若颜扯了扯树藤还算结实,便道:“我不认识这周围的路,你说前后左右指点我怎么走就行。”

    方才那种状况这个女人都不肯独自逃生,别说现在了,男子嘴角抽了抽开始发话,“先直走,等要转弯的地方我再叫你。”

    如此经过男子的指引下,傅若颜来到一处山洞口前。居然住这种地方?好吧她刚想送到家就完事了,看来她又走不掉了。

    将男人搬上天然的石床,傅若颜让他趴着,跟着褪他上衣想检查伤势。

    “你做什么?”男子侧了侧身子不习惯别人碰触。

    傅若颜面对病人不自觉软下语气,“我略通歧黄之术,帮你检查下腰伤。你叫什么名字?”她下意识想引开病患的注意减轻他们的疼痛,可话出口才想起这病人可不是一般病人,路上歪歪扭扭磨磨蹭蹭可是一声都不曾哼的。

    没料到他闻言后躺回了身子,还洒脱的回她道:“我叫赵湛!治吧,看你个小丫头有什么本领。治不好也没关系,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没钱请大夫。”

    傅若颜这才发现,赵湛其实并不冷也不毒舌,方才只是一切事情太紧急,他出口语气才重了些。

    看到他腰际那块硕大的淤青,傅若颜手抖着还是不忍按下去,又呼了口气不知是想分别人的心还是分自己的心,“你不会看到谁都这么不惜命的搭救吧?不会是对我……”别有企图还没说完,她手覆上就熟稔的掰折了下。

    赵湛依旧没喊疼,闻言嗤了一声,“你这个小丫头才多大?我赵湛没那么混蛋……不错,有两手,感觉没刚才那么僵硬了。”

    傅若颜试探完却出了一头的汗,是被吓的,怕这男人摔出个半身不遂。最终结果还好,只是骨节错位,但也拧折得相当厉害,她都不得不佩服,“你居然一路都没喊疼,真的一点都不痛吗?”

    人谁没有个虚荣心呢,被这个小丫头夸奖崇拜,赵湛有些翩翩然,“嗯,就跟挨了一拳差不多,我受得住。”

    “哦,可能是你的痛觉神经比较迟钝。”

    “什么比较迟钝?”赵湛挑眉,他听不懂专业术语,但迟钝这词儿他知道是形容老爷爷老太太的。

    “就是掌管知觉的神经,不怎么敏感。怕痛的人处理心理作用外,还有一类就是神经特别敏感的,蚂蚁咬一下都像被针扎似的。”

    赵湛似懂非懂,撇了撇唇,“你的意思是我不怕痛并不是因为我有顽强毅力,而是出自身体的本能?”

    “可以这么说。因为你自己说跟挨了一拳差不多,我故此判定。”

    “其实……比挨一拳还要痛得多吧。”

    话刚出口,傅若颜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不怎么会夸人,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至于赵湛则傲娇的哼一声别过脸去。

    傅若颜出去找木板来给他固定腰,劈木板到固定腰的功夫,已经折腾得天都快亮了。

    傅若颜还想去那个小女孩的家里报信,尤其是小女孩的父母,便对赵湛说:“你不想落残疾就别下床,我出去有点事,明天之内会回来找你的。”

    “知道了。干嘛这么威胁人似的语气,谁想落残疾?当我傻。”赵湛不以为意的趴在石床上。

    “嗯,那就好。我走了…对了,我叫傅若颜。”傅若颜临走前自报了姓名。

第4章 小试牛刀() 
时辰尚早,天还是灰蒙蒙一片,山村一片寂静,唯有远处一阵阵突兀的嘶嚎声零碎飘过来。

    傅若颜没多想,只觉得那里有人,就往声源方向走去打算找人问路。

    途中有一个意外的惊喜,那就是她经过一片篱笆圈围的药田,看到里边种植的一些药草经过昨晚的暴雨后反而长得茁壮生机,看来这里的土壤很适合药草栽种。甚至有些长得茂盛的都淘气的伸出了篱笆缝隙,郁郁葱茏。看来这个小山村的土壤挺适合栽种药草的。

    傅若颜小心走路不敢践踏到旁边的药草,一直往那声源处去。

    只是到了那家人门前,她发现人倒是挺多的,但好像没有她问话的机会。

    “快快快,再去把枫溪村刘稳婆、大田村陶稳婆都请来!!”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吩咐着站在跟前的两个汉子。

    汉子们哎的应了声,脚就跟发动机似的动了起来,背上浸湿的大片衣服都还没等晾干,可见情况十万火急。

    听着屋里传来妇人断断续续的叫声,傅若颜顿时猜到了怎么回事,当下走过去。

    她还未出口,那中年男子目光突然转向她后边,一手便将她挡开,“哎呀你这小姑娘就别来凑热闹了,自己玩去!”

    “文栋啊,城里大夫带来了没啊?”那中年男子挡开越过傅若颜后径直问那名刚从外边回来的男子。

    年轻小伙抓挠头发,痛哭流涕,“大夫出诊没回来!爹,彤慧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

    “胡闹!妇人生孩子你怎么进去看?给我好好待着,我已经叫村里人帮忙去请隔壁村的稳婆来了,不会有事。”

    “可是……”

    父子俩正争执时,屋里四个稳婆一并涌了出来,个个都满额头的汗。

    “他里正啊,您这儿媳妇我们实在没法了,自求多福吧!”

    年轻小伙听这话只觉天都塌了下来,当即晕了过去。里正捂了捂心口镇定心神,跑去追人,“你们别走啊,再看看……”

    好了,这院子走的走,昏的昏,剩傅若颜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院中,伴随着屋里产妇的呻吟。傅若颜明白稳婆们的心思,稳婆这行讲求口碑的,帮忙接生多少个产妇,最重要的是手上生亡比例是多少,所以她们未等那产妇怎么样就赶紧离了去,到时产妇怎的怎么了她们也可撇清关系。当然有个前提是,那产妇真的已经半只脚踏棺材里了,否则人家也不会见死不救。

    医生也跟稳婆一样的道理,不过一个范围广,一个范围窄罢了。傅若颜可不想背黑锅,但是……现在不是没人吗?她去看看也无妨。

    一推开,傅若颜就被眼前的景象触怒了。简单说,方才那四位稳婆已经在帮这个彤慧生孩子了,关键是,她好像没到生的时候。看到那草席上一滩清液,她就猜到那帮庸妇可能是老思想,以为羊水破了就是要生了,于是将那妙龄女子折腾得要生不生的。

    傅若颜赶紧走到盆架旁净了净手,然后坐到床沿边将那女子被稳婆们捣弄坏的伤口修整了番,又拿出小包里手术箱中的止痛喷雾喷了几下,给她大致处理好伤口。

    除了人命关天以外,傅若颜之所以这么大方,是因为这个止痛喷雾并不是很稀罕,她自己找几味药材就可以配备。关键在于那个喷瓶比较方便。

    彤慧眼神这才渐渐清明,疑惑的看向傅若颜,“你是谁啊,怎么在这。稳婆呢?”

    听这稚气的语气,稚嫩的小圆脸,恐怕才十五六左右,古代这早婚制度真是……

    “稳婆治不好你,离开了。你别怕,我可以帮你接生……你信我吗?”傅若颜顶着一张孩子气的脸有些担心不能够使他们信服。

    不料彤慧汗哒哒的小手一把握住傅若颜的手,点点头,“我信!你一来我就不疼了。”

    傅若颜便开始在她肚子上动手脚,用一套特殊的按摩推揉着。

    彤慧又有些奇怪,眨巴眨巴眼睛,“我羊水不是破了吗,怎么还不生?”

    “是,你的问题就出于这。八个小…四个时辰之内必须生,可你的胎儿迟迟不出,怕会有感染……这里没有缩宫素,简单说就是催生的药,所以我只能靠按摩帮你催生……”

    说着说着,彤慧就开始喊疼,傅若颜制止她,“彤慧,这个时候别喊,别使劲。想想别的事吧,我看到你家院子外种了好多豆子,是为了帮你催奶种的吧?你家人真的很周到呢。”

    这个时候才是第一阶段的宫缩,不是使劲的时候,一鼓作气的时候还在后头。

    经过傅若颜这么转移注意力,彤慧不是那么疼了。

    外边,里正疯一样的跑回来,不能进屋,转而又去拉那不成器的儿子,“你给我起来!你媳妇儿我孙子都要死在里边了,你快去再找大夫!”

    唐文栋猛然惊醒,“彤慧,彤慧!”

    突然,一道婴儿啼哭声如同镇定剂般使父子俩安静了下来。唐文栋怔然一会率先冲了进去。

    婴儿是生出了一刻钟才哭的,如今已经被傅若颜包在襁褓里哄了。

    唐文栋凑上去看了看孩子,见有人抱着又不好插手,又去床沿边握住妻子的手,“彤慧!你,你没事了啊,吓死我了……”

    彤慧微笑着摇摇头,感激的朝傅若颜看去,“谢谢恩人。”

    唐文栋也转头跟着道谢,“谢谢,太感谢你了!”

    里正见已经处理好了就进来,听到的就是这句,瞬间不可思议的看向傅若颜,“卢家丫头,你居然还会接生这一手?老头我先前真是无礼了……请受我一拜!”

    他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傅若颜淡然受着,等他磕够起来,傅若颜便将襁褓递给他,道:“是个男孩。还有我想问问…我卢家怎么走?”

    “啊?你这孩子是迷路了吧,居然这么近的路都不晓得…文栋!哎算了,我亲自带你回去。”里正见儿子黏在儿媳身边根本离不开,索性把孩子交给他们,由他亲自领着傅若颜去。

第5章 她需要一个身份() 
孩子不知怎的一到了唐文栋手上就嗷嗷啼哭,唐文栋瞬间慌了身,抱着孩子起身,“怕是饿了,我去找隔壁程大嫂喂些奶吧。”

    “暂时不需要,等孩子娘醒来再说吧。初乳对孩子是很好的,最好让他第一口能喝到。”傅若颜顺道提醒了句。

    “这…”唐文栋看了看床上虚弱混昏睡的妻子,又看向傅若颜,“女神医,我内人她还没醒,这孩子都饿得哭了。”

    “十二个时辰内没事的。”其实孩子从母体带出的营养还可以维持更久,傅若颜只说了个保守的数字而已。

    终于交待清楚,里正便领着傅若颜走了。通过去卢家这段路程攀谈知道了这里的不少事情。这村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莺歌村,同别的村子相差无几,村风淳朴,靠种田为生,值得一提的是莺歌村有几户人家会种药草,像这种赚钱又仁义的活儿给莺歌村添了不少的光。还有大家虽叫她卢家丫头,但本名其实就叫傅若颜。是因为傅若颜的娘早先消失了几年不知跑哪去嫁了人,回到村里就说丈夫死了,带着个一岁大的娃在莺歌村定居,目前住在娘家卢家。

    里正很奇怪,问她怎么跟得了失忆症似的,问了这么多。傅若颜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便缄默不语,想待会跟那个女孩唯一的娘亲解释就好了。

    两人一路攀谈着就到了卢家,远远的就听到敲锣打鼓唢呐声,好不热闹!

    卢家大院里里外外人扎堆,尤其是内院一个又疯狂又漂亮的妇人特别惹眼。她一头披散的乌丝映衬着美玉似的雪肌,身上被硬套上一层鲜红嫁衣连腰带都没系,痛苦的脸上挂着交错泪痕,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我不嫁,我要等我女儿回来!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一个歡骨高凸、面相刻薄的妇人手拿一条红披满院子撵人,“不嫁?寡妇门前是非多,嫂子这也是为你好!这冯屠夫有什么不好的,又高又壮又有钱,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哟。虽然哥嫂也愿意养你一辈子,可你总这么赖在娘家对你名声是万万不好的。”

    傅若颜环臂看了会,桃花眸微眯,这女人真会做人啊,明明是干着逼良为娼的恶事,在她嘴里愣是颠倒是非成了好事一桩,好似是那被逼的妇人不懂事。

    院内一个身系大红绸球、头戴圆乌纱帽的男子一身新郎打扮,想必就是那妇人口中的冯屠夫了。

    他在旁边看得不耐烦,冲那追赶人的妇人嚷嚷道:“不是说你妹妹无牵无挂的吗,怎的还有个女儿!呸,谁要替别人养孽种,卢正茂丁氏你们最好给个交代!”

    “哎哟,以前是有个女儿,但那个命薄的丫头前些日子死了,这不我们夫妻俩怕妹妹孤苦伶仃的,就赶紧给她说门好亲事。”丁氏笑着赔礼道。

    “我女儿没有死,你这个蛇蝎女人别信口胡诌,小心报应到自己女儿身上!”那名一直躲避的美妇听到这就像老母鸡竖起了翅膀,浑身抖擞着为女儿正言。

    “都在吵什么——!”

    一道粗咧的嗓音打断了院中的窃窃私语,就见一个面向冷刻的瘦高男人从屋中走了出来,他扫了周围一眼,皱眉朝那穿嫁衣的美妇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语气不容置喙,“妹妹,大哥可没这么多闲工夫跟你掰扯,今天你生是冯屠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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