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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俏医小农女:将军,病不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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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妇呜咽喊着冤枉,柴少爷却已经拂袖离去了,抓着许明川一块走的。

    事情败露了,回春堂那边也该收官了。柴少爷还是打定先前的主意私了不公了,现在老太爷都活了,判了刑也跟虱子挠痒痒似的,打官司的也要柴家出,啥都捞不着。老办法赔款,至于那位出阁的女人就不知柴家自己怎么发落了。

    将小孩送回去后许明川晓得自己被忽悠了,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傅若颜是个不怕事的主,才戏弄了人家立马带了钱上门说要买人家的药田。

    一家人还不知什么缘故,许明川心里却是恨死了傅若颜,看她泰然自若的坐在他家堂屋喝水的悠然样子就来气,“你还敢来?买我家药田?信不信我拿扫帚赶你出去!姑娘家要点脸皮就快滚!”

    傅若颜放下有缺口的陶杯搁桌上,哂笑,“话别说那么满先。我发现你们这些人总喜欢本末倒置,搞得像我多对不起你们似的?若你当初的计谋得逞了,现在遭殃的就是我跟孟大夫,而我们又欠了你什么?这档事其实压根跟我们没关系,是你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吗?所以我怎么不敢来,我没害人没杀人,你儿子送到回春堂被好好招待了几天,吃喝管够,我行的端坐得正。”

    “那我还是恨你。田不会卖给你这种人的,你走吧!”许明川实在说不赢她,对儿子的事还是挺感激的,要那些暴戾的爷们怀疑是他陷害了,他儿子还能好吃好喝伺候着?

    “啧啧,你现在有什么恨不恨的资本?”傅若颜起身砸碎了刚喝过的陶杯,“都说你比甄华达精明些,我看不见得!你出事的时候你的高大哥在哪?其它几家在哪?他们都是抽筋剥皮的主,你卖给他们吧,看他们削下你多少肉,肯不肯多给你一个子儿。行啊,你骨气傲啊,少了几个铜板没问题,到时可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啃树皮嘛!”她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桌子脆生生的感觉,倒地就成了一堆烂木屑。

    许明川沉默良久,抬头看她眼,“…你能比一般价格多出多少钱?”

    “每亩一两。”

    许明川努努嘴,“我记得你当初接济甄家,是每亩多了五两?”

    傅若颜叉着小腰,“你跟甄家能比么!你闹得我们人仰马翻差点送命,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他儿子快病死了你儿子活蹦乱跳的,多给钱把你们养肥点么?!”

    “……成交。”

    傅若颜心中乐了,她还有大篇话准备教育出呢,这就妥协了?许明川又提了能不能像甄华达那样帮忙管理药田赚点银子,傅若颜给拒绝了。她一眼晓得甄华达是真老实真性情,大智若愚。许明川爱耍小聪明内心也不够牢固,没得哪天被别人策反了又来对付她。还是叫孟大夫调人过来妥当。

    孟大夫笑得合不拢嘴,巴不得自己徒弟个个有出息,也巴不得傅若颜能再多捞几块田,把他那些个四肢发达的徒弟全都发派出去有事情干,以后当个药农也不是不可以。总而言之这次类似瘟疫的事件并没给回春堂带来负面影响,相反大家都竖着指头说孟大夫妙手回春,对得起回春堂这名呢!瘟疫都叫他给治好了,以后他们云城还怕啥?

    事情林林总总的办完,傅若颜总得抽些时间出来兑现诺言和那些兄弟吃餐饭了。

    酒楼里他们四个人一桌,其余的人在其它桌。傅若颜斟酒敬赵湛和顾玉生,“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帮忙了,话不多说干了这杯。”

    赵湛抢过她的酒杯,“我说的话你没放在心上?小孩子不许喝酒。”

    傅若颜本想等着他喝反唇相讥说他两句的,没想到赵湛也自重,放下酒杯后自己也没喝,拿着筷子干吃菜。

    她没话说了,嘟嘟嘴低头吃饭菜。气氛上有两股不和谐的气流流动着,不过另两个人大着心眼子没察觉。

    顾玉生几次开口想同卢梅枝说话,但见她冷冰冰的模样都憋了回去。单独处时碰了钉子大不了自己舔伤口,当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敢赌。

    吃饱了,赵湛望了天色不多留她们,“回去吧,别又赶不上车使唤我背你。”

    傅若颜哼哼了声拉着卢梅枝闪人了。

    她们走后赵湛给自己和顾玉生两人斟酒,“来,喝。今天看你情绪不对劲,别多说,没什么事是一碗酒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两碗。”说完豪迈的自己先干为敬。

    顾玉生咋舌,“你刚才不是不喝酒的?”

第98章 势必会散() 
“傅若颜那丫头可精了,我一喝她不得跟着喝?她那点小心思我早看穿了,就等着人犯错争回脸呢,嗬。”赵湛摇了摇头。

    顾玉生笑他,“你这是交朋友还是养闺女呢,一言一行还受她掣肘了?要我说,额,直接别管算了,那丫头机灵着,做事知道分寸。”

    “不行,那丫头再不管会无法无天的,赌坊都敢去了她……”

    顾玉生拧眉,重重拍他肩上一巴掌,“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赌坊怎么了?啊,赌坊就全是坏人了?真是冤枉死人了!”

    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赵湛觑他一眼,“谁冤枉你了?”

    “就是……我问你啊,我人品不赖吧,相貌不赖吧,能在赌坊混这么久还出淤泥不染的难能可贵吧?”

    赵湛还没答,他自己自问自答一篇,叫他只能默默听下去。

    “就有这么个女人,没订亲也没喜欢别人,单单纯纯的,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我都快把这颗心揉碎给她看是红的不是黑的,人家就是不理我啊阿湛……”

    他寻着他肩擦泪似的,声音又有些发嗲,赵湛嫌弃的一手拍开他,“好好说话。”

    顾玉生被推过去又百折不挠的绕回了来,连连叹气,“就是想问你女人家到底什么心思,又或者你告诉我,有没有追女孩子的秘诀?”

    “没经验。”赵湛昂头喝了口酒,帮不上忙。

    幸好听赵湛的话早回来,天还亮着不用怕,回到家卢家一家才吃完晚饭收拾着碗盘,只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卢梅枝都知会大家过傅若颜是在城里给人瞧病,没什么可挑错处的。

    卢氏许久不见女儿迎上前,看她发乌的眼圈心里很不好受,“吃饭了没啊?没吃我这就去帮你们煮,瞧瞧你瘦的,唉,大夫这行真不是女孩子该当的。”

    “别忙活,我和表姐在外头吃过了呢。”

    “傅若颜!你给我过来。”

    寻声看去,冲她大喝的竟然是卢雪枝。这才几天,就等不及原形毕露了?也是,她从没指望卢雪枝能真心同她交好,只要她心里还存着嫁给祝有融,抢自己表妹夫的想法,就能看出是个坏心眼的。

    傅若颜捶了捶肩走过去,瞥她一眼进了卢雪枝的房里,卢雪枝紧随其后。

    “你在城里发了财就忘了我这个姐姐的事情吗!当初谁信誓旦旦跟我说会劝祝有融的?我看你忙你的事情忙不过来,压根把我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卢雪枝真要疯了,村里戳脊梁骨戳得太厉害,她一出去就有唾沫星子泼过来,哪怕错的那个人不是她。为今之计只有风风光光嫁给祝有融她才能抬得起头来。

    傅若颜眨巴眼睛无中生有,“劝了,怎么没劝,我见他一回劝一回。可他好像不同意哎。”

    “你耍我呢?我不管!你当初打包票说能让他娶我的!”卢雪枝摇晃着她的胳膊赖上了。

    “好了好了,”傅若颜稳住她手,“此方法不行,我们还有彼方法呢!你听我说,过几天我把他叫来,你这样……”

    卢雪枝听完甩头觉得不靠谱,“你是叫我勾他做那些事?你是想害我呢吧!上回推是别人强的我我还能苟活下一条命。这次要是被人发现我做这种出格的事还不活剥了我?而且祝有融那人…往几回摸了我就不认账,不见得会就此顺从娶了我。万一就算我们真有那层关系了,他死口要定我是个…是个不完整的,不能往家里娶,那怎么办?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一口说是我勾他的呢!不行不行,你这什么馊主意!”

    “啧,你不懂,祝有融为什么屡次不认账?就是因为你们只是打打闹闹他没放在心上嘛!要坐了实他就晓得你的好处了,你再赖赖,成事的几率很大。至于你说的反咬一口,那不会,如果他这么说了到时我就跳出来作证,你再装委屈,哪有人把这种事情怪在女子头上的?若男人没那个心思女人还挣得过他了?”傅若颜也不晓得怎么说了,拍拍她的手,“总之你信我一句话,祝有融跟你发生关系后,一定巴不得早点娶你回家。”

    卢雪枝迷茫了,“你怎么那么肯定?”

    傅若颜食指滑溜过她的下巴,笑靥如花,“因为我姐姐长得漂亮啊,就像罂粟,吃一回就戒不掉了。”

    “去你的。”卢雪枝笑着躲开,自信心暴涨。虽然想想还是不靠谱,可她这身子已经这样了,给不给祝有融没什么区别,失败一次和失败二次的结果都是嫁去山沟沟里,何不再赌一次?

    深夜只听见秋蝉啾啾叫,莺歌村人家户挨得很紧,不会觉得空荡,这段时间反而是农民最宝贵的歇晌时间。

    可卢家最近不得安宁,这夜的宁静也叫人给破坏了。

    喝醉酒的卢兴鸿蹦蹦敲所有人的房门,“出来,出来啊,拿钱出来!”

    一家人被吵得不得安生,都披着薄氅起了夜,点起煤油灯。

    待大家出到庭院一战,卢老汉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气晕过去。

    “呵呵呵呵,来啊鸿哥哥,抓到我我就……抓到我再说!哈哈。”

    一个穿得红艳艳的女人撒着满身酒气在庭院中疯跑,卷起一阵乌烟瘴气。卢兴鸿像采蜜的蜂儿跟着追,嘴中粗鄙字眼不断外泄,难以入耳。

    “老二,给我抓住兴鸿这个畜生!”卢老汉气得捊胸口,站都快站不稳了,否则定要亲自捉拿这忤逆子。

    卢正旺得令,上前拉扯开两个不知廉耻在院里亲嘴的人,那女人也醉得一塌糊涂又扑上去,柳氏吃味的加入其中,扒拉开趴在丈夫身上的女人。

    卢老汉雄起一口气,抄起一条扁担打了上去,往死里抽,“滚,我们老卢家几百年的风水都被你这勾栏女子给坏了!再不滚我打死你!”

    女子惨叫连连,向卢兴鸿求助,说是跟他来拿赎身钱的。卢兴鸿凭着酒意壮胆气跟卢老汉对抗了起来,说要娶那个勾栏女子。

    傅若颜看得直摇头,这家不多久要散,分家势在必行。

第99章 商量计划() 
最后卢老汉破了不打女人的例,只能不把对方当人了,当成鸡一样撵着杀,结结实实的撂上几扁担挑子,这才把那做凤凰梦的浪女子给赶跑。

    赶完人卢老汉也气得倒下了,坐在椅子上捊顺了好几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卢兴鸿,“上那种地方没钱女人巴不上你,你老实交代,咱们老卢家平日供你读书都被榨干巴了,你钱打哪来的?”

    经过刚一番扯皮,卢兴鸿酒醒了几分,说话带着怨气,“你们就会拿我读书扯事!其实谁都藏掖着钱不让我晓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我去学堂对着寒窗苦读。到了年龄连开个瓢儿都要说我么!你们这些老混账进了城里看见漂亮姑娘指不定比我更风骚,嗬额。”他浑浑噩噩打了个酒嗝。

    卢老汉捂着胸口,不和他拉那些细杂,铁着声音追问,“哪个藏了钱,你的钱又是哪来的?!”

    “……哼,不就是我爹娘房里,每回一翻就有银子,一翻又有银子,就是不肯让我晓得,说什么爱我都是骗我的。”

    她一直贪公中不假,家里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拉到敞亮处来说就臊得慌了,丁氏瞪了眼儿子,跪下诡辩,“爹媳妇儿冤枉啊,那些是留给兴鸿读书的钱,家里哪个人得病也指望那点救命钱,我拼了命的凑可最近发现用得快得很,没想到被兴鸿拿去用了。”

    卢老汉叹了声没有责怪丁锦绣,只看向卢兴鸿,“兴鸿,卢家待你不薄,你拿钱去挥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家人?上回你被捉住了还执意带走钱,要不是有若颜会医术,你奶就得在炕上等死了!如今也是一样的道理,卢家三两次为你的事差点砸锅卖铁,得了人相助才度过难关,勉强还能供你读书,你就这么缺心眼儿吗?!”

    他心里也有数,丁氏再贪终究是个女人,除了自个儿买点衣裳胭脂,更多的还是心系子女,至少她对卢兴鸿绝对是真心的,所以他才放任了。可他身为老一辈过来人,清楚若贪的那个人变成卢兴鸿,男人在外边沾些赌博和女人,那这个家早晚会被掏空。

    现在好了,卢兴鸿两样都开了头。这两样东西一旦沾上了很难脱手,卢老汉甚至怀疑上回卢兴鸿匆匆拿钱出去是不是也跟这两样有关系。

    卢兴鸿懵懵的,要他突然去在乎那些,他不懂。人死了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害奶生病的,若扯到银子,首先他觉得卢家一切的钱都得先紧着他,否则对不起他们那些为了他赴汤蹈火的话,他凭什么背着个集万千宠爱一身,又似乎拖累卢家的名声不用?他们总说家里没钱是因为他,那他就干脆坐实,让自个儿舒坦。再者一而再的翻到钱,他觉得丁氏就是个奇人,能想着法儿变出银子,所以说卢老母没得钱是因为他他打死也不信的。

    看卢兴鸿这个不知悔改的模样,卢老汉心头琢磨着一件滴血的事,“兴鸿他,整天不学无术,这样的人我看跟科考无缘。卢家经不起这样耗了,干脆,把学停了吧。”

    卢兴鸿眼睛一亮,倒觉得是好事一桩。家里人都说他学问好,他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在学院里他排名都是垫底的,捱了先生不少板子,最痛苦的是面对那些文字他头就犯晕。不读了好啊,就不用遭那些罪了,还能多些时间玩。

    “不行!”丁氏真心被这话吓哭了,爬到卢老汉脚边扯他袖腿,“爹,您怎么能说出这个话呢,不读了,我们供了十二年啊,打小就跟城里那些公子哥一样五岁启蒙,请先生手把手的教。眼看明年开春就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怎么能放弃!”

    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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