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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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华替夜非离的酒杯斟满,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来:“是啊。”
“我府中也已经装了玻璃,可别说装起来还真的暖和了许多。”夜非离见夜重华并不接话,再接再厉道,“这么好的东西,怪不得琉璃坊的生意越来越好。”
夜重华低垂着眼眸不动声色,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想必这日夜非离来此是另有所求。
夜非离不见夜重华接话,心里是有些尴尬。顿了顿,展颜继续道:“这京城中大凡有些闲钱的都在家中装了玻璃,还装了玻璃镜子……昨个儿我还送了柔儿一个琉璃簪子,果然是十分别致。”
夜重华放下酒杯:“舞儿昨日还新拿了个琉璃花瓶过来,倒是精致得很,等会儿你拿回去吧。”
夜非离刚想开口言谢,却硬生生地顿住,他这日来宁王府可不是为了一个劳什子的琉璃花瓶,他要的是琉璃坊的股份。
夜非离又喝了一杯酒,决定开门见山道:“听说叔父也入了股,也是这琉璃坊的老板之一?”
夜重华平淡无奇地哦了一声:“琉璃坊是舞儿打理的,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我并不怎么了解。”
夜非离愣了愣神,笑道:“二哥,你这就不对了。这天下哪个女人不是依仗着男人,怎么能什么事都由女人说了算的?要我说,这琉璃坊虽是二嫂打理,却也是二哥的,一切事宜应当由二哥说了算的。”
欧阳舞站在门口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也大致是了解,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他现在是想要攀交情,要股份?
她微微一顿,便听到夜重华叹了口气:“这琉璃坊的事我是丝毫做不了主的。”
夜非离急急道:“二哥,莫非真如外界所说,你惧怕嫂子?”
夜重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只是被我宠坏了罢了。”
欧阳舞无声无息地勾起唇角,因为赵敏萱,她十分不喜夜非离,所以他自然也别想从她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欧阳舞倒不想令夜非离再缠着夜重华,她直接推门进屋,抚着肚子朝夜重华走去。夜非离见到她便站起来叫了句:“嫂子。”
“三皇子今日来了。”
夜非离经过刚才夜重华的反应,便已知道从夜重华那里得不到任何保障与承诺,便转而开始打欧阳舞的主意,他笑道:“非离这日来是有一事相求,望嫂子能够答应。”
夜重华见欧阳舞过来有几分意外,便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旁,欧阳舞看着夜非离笑道:“请说。”
“非离十分喜欢琉璃,希望也能同嫂子,叔父一起经营,不知道嫂子能否答应。”
欧阳舞似笑非笑,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美眸里看不出半分情绪,令人揣摩不透她的心思,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是三皇妃的主意?”
夜非离脸上带了丝尴尬,并不说话。
欧阳舞心中冷笑了一分,自然不会是三皇妃的主意,若是她有这样的主意,自然是会自己求上门来的。不过三皇妃家势显赫,并不缺钱,又自恃傲气,并不会做这等事。
欧阳舞顿了顿又问了一句:“是柳侧妃的主意?”
夜非离干笑了一声。
欧阳舞心中已经对夜非离带了几分鄙夷,恐怕夜非离今日来定是柳氏在身后怂恿。她本就能说会道,如今怀了身孕,夜非离自然是对她言听计从。
欧阳舞心里有几分为三皇妃可惜,竟会将全身心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宁愿听一个妾室的口蜜腹剑,也不将心思放几分在正妃的身上。
欧阳舞仿佛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三皇妃最近可好?”
夜非离不由一怔,自赵敏萱从芳华殿回来之后,他已经好久没去她的房中,他日日宿在柳氏这儿,她好与不好,他都并不知晓,他支吾了一声:“好。”
欧阳舞看着他这个模样,淡淡声:“三弟莫要被他人蒙蔽双眼,而冷落真心待自己的人。”
夜非离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脸上带着一层薄怒:“嫂子你若是不答应我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地说柔儿的不是。你不欢迎非离,我这便走。”
夜重华听了夜非离的话神色一变,不似刚才那般温和,隐隐的藏了一丝冰冷,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夜非离被夜重华瞪着一时也是有些头皮发麻,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沉默着,便听欧阳舞继续道:“我只把三皇妃当成知己,若是她与我开口我自然会答应,不过其他人就未必了。”
夜非离听了欧阳舞的话,一张略略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神色恼怒,本想说些其他话。却在看到夜重华阴沉的神色时,悻悻地闭了嘴。
他又闷闷地坐了会儿,便离去了。
欧阳舞看了夜重华一眼,勾了勾唇:“不介意?”
“谁亲谁疏,难道我还不清楚?”夜重华微笑起来,眼眸中泛出淡淡的柔光,他起身将欧阳舞扶起来,“还是去休息会,否则等会儿你又要犯困了。”夜非离是带着怒意回去的,这个欧阳舞还真是不知好歹,不过是个东晋嫁过来的女人,竟如此高傲,甚至不将他这个三皇子放在眼底。
他从欧阳舞这里吃了瘪,满肚子的气,回去之后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去找柳氏。
柳氏此时正站在池中的亭子上,伏在栏杆上看着池中的鱼儿,时不时地朝里面丢入鱼饵,她的身子纤弱,清风飘起她身上的轻纱,更有了一种娇柔的感觉。走得近了一些,夜非离便看到她脸上睫毛纤长,柔美的脸上含着一丝淡淡的哀愁,竟令夜非离有一种她要羽化飞仙的感觉。
他急急地上前几步,从背后将柳氏搂住,柔声问道:“柔儿,怎么了?”
“非离。”柳氏转身看了夜非离一眼,看到他眼中的怜惜,还有一层薄怒,心中便知道他求取股份没有成功,心里虽有些失望,却也不再提了,免得他不高兴。
她多年受宠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了解夜非离这个人,知道如何才能讨好他。
如今股份求取没有成功也没关系,她还有了其他的计划没有做完。
她低垂下眸子,轻咬贝齿,一副神色恍然的模样。
“是身体不适吗?”夜非离很是担心,手掌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肚皮上。
柳氏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最近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呢……”
夜非离神色越发担忧了,捧着柳氏的脸仔细地看着:“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看看吧。”
柳氏摇了摇头:“柔儿的身体并无不适……只是总觉得姐姐……”
柳氏欲言又止,夜非离脑中闪过赵敏萱的脸,迟疑道:“敏萱?敏萱怎么了?”
柳氏神色哀戚,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般,道:“姐姐她似乎对柔儿怀恨在心,她一直以为……以为是柔儿害的她没有了孩子。柔儿每次向姐姐请安,发现她看柔儿的眼神不对劲,令人忍不住发寒……”
夜非离不自主的皱起双眉,敏萱小产,他也是伤心难过的,可这件事与柳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她怎么能够这么想。
柔儿每日都情绪不宁,常常睡到半夜都因为害怕而惊醒,定是因为敏萱!
不管如何,柳氏如今怀着他唯一的孩子。
赵敏萱痛失孩子,心里想不开,万一弄点什么手段可就不好了。
夜非离想到这里,搂住柳氏的手握得更紧,开口道:“放心,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怀中的柳氏微低着头,柔弱的脸上滑过一抹算计,她将自己的脸埋入夜非离的胸膛。
赵敏萱的孩子虽然没了,可始终霸着三皇子妃的位置,她却只能屈居侧妃,凭什么?
只要她还是三皇妃,那么太后向着她,皇上向着她,而自己在外人眼中只是个登不上大堂的妾室,她不甘心。
所以,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彻底的厌恶了三皇子妃,自己才能扶正,才能独占身边的男人!
柳氏的手不自觉的覆上稍稍有些隆起的肚子上,唇角闪过一抹狡黠,她,要赌上一把!
夜非离将柳氏安顿好,便去了三皇妃处,赵敏萱还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听丫头说三皇子来了,竟是十分惊讶的。
自她小产之后,柳氏又有了身孕,他是一步都没有踏过她的房里,她正想梳妆打扮一番,夜非离已经自顾自地推门进来,眼底带着一丝郁色。
他之所以不高兴,一是与柳氏挑嘴有关系,第二,他今日被欧阳舞驳了面子,心中便想着是不是赵敏萱与欧阳舞说了什么,她才如此针对自己。
赵敏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便看到夜非离那双温润的眼眸含了一丝怒气,一张脸也紧紧地绷起:“敏萱,你小产后,你伤心,我岂是不伤心?可你不能因为自己丢了孩子,便将天下的人都恨下了。”
赵敏萱秀眉轻拧,她自小产后便住在芳华殿,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房中养身体,从未出过门,她心里是有恨,可还没有如他说得这般吧,她淡淡道:“敏萱并不懂三皇子的意思?”
“呵呵,不知道。”夜非离凉凉地笑了一声,“你没了孩子,可柔儿有了孩子,你便一直嫉恨她,将她视为眼中钉是不是?”
赵敏萱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底越发失望,她听到夜非离又道:“以后你少见柔儿,每见到你一次,她晚上都要做噩梦。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怨我不顾夫妻情分。”
隐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手紧紧地握起,长指几乎刺破了掌心里的肉,可她半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心都疼得麻木。
有许多话都要尖锐地吼出来,可最后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敏萱记住了。”
赵敏萱看着夜非离离去的背影,唇边含起一抹冷笑,报仇、报仇,谈何容易,之前她还有意与他重修感情,可如今她根本不想靠近他,甚至连与他说话都觉得恶心,更何况去讨好他。欧阳舞倒是并不在乎得罪夜非离,作为被白莲花哄得团团转的不得宠皇子,她丝毫不在乎。
不过想起赵敏萱,她还是有些担心的,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如今柳氏得势,她定是不好过的。
只怕这段时间夜非离根本都没有去瞧过她,若是长期被冷落下来,她这个三皇子府的女主人的位置只怕也要旁落他人了。
欧阳舞想着她孤身作战,本身又是性子温和,纵然有心,却也没个计谋的,对付段数高的白莲花还是有些难度的。
越想,欧阳舞便有些不放心,便带了些甜点去三皇子府看看她。
欧阳舞好久不见赵敏萱,发现她人比之前还瘦了些,穿了件素色的衣裳,脸上并无妆容,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愁态。
赵敏萱见到欧阳舞来很惊喜很意外,望向她隆起来的腹部,眼神又有些黯然,若是她的孩儿没有被那个贱人害死,已经好几个月大了。
赵敏萱握住欧阳舞搁在桌上的手:“舞儿,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欧阳舞将自己带过来的甜点一样一样地摆在在桌上,柔声道:“敏萱,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要保住身体才是。”
赵敏萱微微颔首,脸上却是闪过一抹怨恨:“我一想起我那无辜死去的孩儿,我便夜夜睡不着。上天真是不公平,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的肚子里却有了孩子。”
“我每天看到她沾沾自喜,扮娇扮痴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底怒意越甚,“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欧阳舞看到赵敏萱的样子,不禁也有些心疼,回握住她的手。
赵敏萱一提到自己的孩子,便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让她生不如死。可自从上次小产之后我身子便不太好,还没找到机会算计她,她倒开始着算计如何除去我了。”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暖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贱人如今仗着自己肚子里怀着孩子,便整日里在三皇子面前挑唆诬陷我。说是我嫉妒眼红她的孩子,要害她,甚至说每日见了我便做噩梦。这真真是笑话,我就怕她缠我,每次都闭门不见——”赵敏萱恨恨,“当真是不要脸。”
欧阳舞眼底浮过一抹无奈,这样的女人明着一套背着一套,当是防不胜防。她会装,在夜非离的面前就是一只柔弱的小绵羊,又擅辨,夜非离怎么会觉得她不是。
如今赵敏萱失了孩子,此事还被当做借口,看来柳氏已经开始动作,她已经不满足现状,她要的是皇子正妃的头衔。
“如今三皇子对我说的话是一个字不信的,他只信那个贱人。舞儿,幸好你来了,如今我连商量的人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欧阳舞道:“她如今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即便是在背后诽谤你,三皇子也奈何不了。只怕还有更毒辣的计谋在后头。”
赵敏萱紧皱双眉:“所以我至今不敢与她正面起冲突,甭提见她,更是不敢给她送什么东西。只怕与她沾染上半分,令她有机会做文章,反咬我一口的机会。”
欧阳舞眉头微皱,这般小心行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柳氏的幺蛾子,她如今怀有身孕,也没有办法时时顾着赵敏萱这儿的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就在此刻,便有丫头来禀报,说柳氏来请安。
赵敏萱的脸上露出不耐来,她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却整日来。即便是她不见,她也要自顾自在外面说几句话。
什么,姐姐你无须伤心,孩子没了总会有的。如今柔儿怀了身孕,以后柔儿的孩子也是姐姐的孩子。
姐姐,你是不是看不过,所以总是不见柔儿。
赵敏萱实在受不了她这番说辞,听起来倒是为了她好,却是处处戳她的心窝子。
她摇了摇手:“便说我身体不适,不见。”
却没有想到柳氏此刻已经硬闯进来了,赵敏萱的丫头一脸惶恐地看着赵敏萱:她拦不住她。柳氏一进来,温柔的眸子落到了欧阳舞的身上,带着满脸的笑意:“宁王妃也来了呢。”
柳氏今日本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