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战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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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带她来到杨柳大街的梨香馆。
她忽然止步,担忧地问道:“这里好像有很多人,欢声笑语的,女子的笑声尤其刺耳。这是什么地方?”
薄绯颜对薄欢欣睨了一眼,这贱骨头还真有耳力。她解释道:“客栈到了。刚刚来了一队商旅,有男有女,正在客栈门口卸货呢。妹妹,我带你进去吧。”
薄慕倾迟疑地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她甩开手,疾步后退,扬声大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骗我一个瞎子?”
薄慕倾被她推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这贱骨头力气还挺大。
“我当你是好人,你却当我是瞎了眼的傻子,想把我骗入烟花之地,你好狠毒的心!”薄慕倾悲愤地控诉,“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以为我眼瞎心也瞎吗?你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却做出逼良为娼的肮脏龌蹉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姑娘,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薄绯颜企图解释,却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热烈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由得有点心慌慌的。
薄欢欣站在一旁冷目旁观,反正那贱骨头指控的是大姐。
薄慕倾的唇角勾起一丝诡谲的轻笑,接着委屈地哭道:“我患有眼疾,看不见,找不到客栈,你这个坏人,为什么把我骗到这里?你声称自己是薄家大小姐,假意好心送我回客栈,却没想到你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把我骗到青楼,把我推入火坑!枉我把你当作好心大善人,没想到你心如蛇蝎、丧尽天良!”
围观的民众都知道了,原来薄家大小姐是那种摧残娇花之人,把一个可怜的瞎子拐骗到万劫不复之地。
薄绯颜气得火冒三丈,这贱骨头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恶毒地指控她,竟然早就知道是她!
民众的热议如潮水般涌开,对她指指点点,有些话还真难听。
怒火窜上脑门,头顶冒烟了,她的美眸炸开一丝狠毒:贱骨头,你找死!
她看薄欢欣一眼,示意薄欢欣联手打死这贱骨头,接着,她将玄气凝聚在右手,只要悄然把玄气袭向贱骨头的胸口,贱骨头就会脏腑受损,当场死亡。
薄慕倾盯着薄绯颜和薄欢欣,明眸里的红芒越来越鲜亮,红如宝石,绚烂如朝霞。
薄绯颜看见了,翻转手腕,正要拍出去,忽然,她好似听见一道充满了蛊惑的声音,好像是玉王的声音。
接着,她看见了玉王。他朝她微笑,温润和煦,迷人心魂。
“美人儿,脱……脱吧……本王喜欢你,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冰肌玉骨……”
她浑身燥热,好似体内有烈火在燃烧,热得快要把她融化了。
玉王温凉相宜的暧昧声音再度传来,“你想要本王为你解衣?”
薄绯颜美艳的小脸沉醉在与玉王耳鬓厮磨的美梦里,一边扭着婀娜妖娆的身子,一边解开衣裳。
同样,薄欢欣也看见洒脱不羁的纪晓岚,听见纪晓岚诱惑的声音,扭着身子,解开衣裳。
薄慕倾冰冽地看着她们当众表演,眼梢藏着笑意,可真精彩啊!
今夜之后,薄家大小姐和三小姐的“美誉”就传遍整个苍都,妇孺皆知。
薄绯颜绯红的夏衫从香肩滑落,绝美的画面令围观的男人垂涎欲滴、两眼放光。
薄欢欣好似热得快受不住了,那迷离醉人的眼神,销了男人的魂儿。
“薄家大小姐不愧是苍都四美之首,瞧瞧这冰肤雪肌,瞧瞧这婀娜身段,瞧瞧这妩媚眼神,啧啧,绝色美人啊。”
“若能睡她一晚,我死也心甘情愿。哈哈哈……”
“她旁边那个姑娘也姿容不俗,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真想尝尝世家小姐细皮嫩肉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销魂畅快,不知人间何年何月。”
几个有色心更有色胆的男人早已流下口水,恨不得将那两个美人儿抱上梨香馆,翻云覆雨一番。
薄慕倾勾唇冷笑,径自离去。
很快,薄绯颜从美梦中惊醒,陡然发现自己衣裳不整,那些男人的目光那么猥亵下流,她四肢如冰,全身的血液被冻住了似的,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记得美梦里的一幕幕。
“啊——”
她惊恐、凄厉地尖叫,连忙把衣裳整理好。
下一瞬,薄欢欣也震悚地尖叫起来,“大姐,怎么会这样?”
方才她做了什么?
扭身!解衣!抛媚眼!
完了!明日一早,这件事必定传遍整个苍都,纪晓岚也会知道的!
“那贱骨头不见了。”
薄绯颜找不到那贱骨头,断定是贱骨头对自己施了什么妖术,她才会当众做出这些令人想入非非、香艳火辣的举动。
贱骨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当即,她从民众的议论声仓惶地逃离。
薄欢欣见她跑了,连忙追上去。
狂奔了两条街,薄绯颜看见前方不远处那个身形娇小的姑娘跟那贱骨头很像。
背影一模一样!衣裳也一模一样!
对,那人就是贱骨头!
薄欢欣跟着薄绯颜追上去,极致的仇恨如火焰般狂烧着。
第39章妖气冲天的丞相大人
薄慕倾知道薄绯颜和薄欢欣会很快追上来,不过还是放慢了脚步,因为她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出现诡异的一幕:
四个少年抬着步辇缓步往前走,那步辇金根雕漆,富丽堂皇,里头宽敞,至少可以坐三四人,一瞧便知是达官显贵坐的。
不过,达官显贵不是一般坐软轿吗?
步辇垂挂着轻薄的雪白鲛绡,随风轻扬,遮掩了风光。
此时,月色清明,洒照在无人的长街上,死寂而诡谲。而那步辇飘然远去,就像鬼片里暗夜行走的鬼魂,令人毛骨悚然。
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与这场景相关的信息。
薄慕倾对那步辇里的人起了好奇心,不过警觉地回头望一眼。
薄绯颜与薄欢欣已经追上来,薄慕倾立即往前飞奔。
步辇里的男子舒适地斜靠着,微阖的眼眸缓缓睁开,纤长浓密的睫羽掀起,寒星般的瞳眸散出诡谲幽冷的芒色。
后面有人,他早就察觉。
没费多大力气,薄慕倾就追上那步辇。
忽然,她以神奇的速度、利落的身手奋力一跃,跃上步辇。
这么装腔作势,这么高调奢华,必定不是小人物。
就赌一把吧。
薄绯颜、薄欢欣看见那贱骨头跳上那步辇,这才想到那步辇可不是轻易能靠近的。顿时,她们放慢了速度,与那步辇保持一段距离。
薄慕倾调整好坐姿,以防掉下去,却在抬眸的时候定住了。
这个人是男是女?
让她惊艳的是,这个人妖长发及腰,红发披散似红锦、如朝霞,更像火焰狂烈地燃烧着,生生要灼瞎人的眼。
在红发的映衬下,那是一张瑰美绝尘、无可挑剔的脸,美得近乎于妖。
最最最不可思议的是,剑眉之下是一双晕染紫红胭脂的眼眸,薄唇也是妖异的紫红色,而眉心那朵妖红如火的曼珠沙华,让这张脸更为妖媚、冶艳。
此人妖慵懒地斜靠着,穿着一袭宽大的锦缎银袍,一双如墨玉般的眸子打量着薄慕倾,冰寒似千年冰川,深邃如万丈深渊。
薄慕倾阅遍无数男女美色,这人妖还是刷新了她丰富的阅历。
唔,其七分阴柔的妖孽之美,直接碾压夜杀和薄绯颜的美艳。
“姑娘,不好意思,我的脚崴了,借贵宝座坐会儿。”薄慕倾没脸没皮地扯起谎来,“大恩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我这步辇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借的,也不是阿猫阿狗借得起的。小东西,你用什么来回报我?”
他的声线充满了华丽的磁性,诡谲,危险,像是从九幽地狱传上来的。
姑娘?
难道他当真美得雌雄莫辩?虽然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从这自带低音炮的声音,薄慕倾就可以断定,人妖是男人!
俊美得人神共愤的一个大男人,化什么妆呀?而且紫红得妖气冲天!
唔,他一定是心理有病!不,是脑子有病!
“我有眼无珠,失言了,公子莫见怪。”她诚意十足地问,“您想要我怎么回报?”
“一个前途茫茫、生死未知的小东西,还能怎么回报我?”人妖卷翘的睫羽懒懒地动了一下。
“公子看着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也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薄慕倾清冷道,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酷。
“那两个人是你仇人?”他冷冽的眸光慵懒地瞟了一下后面不远处的薄绯颜与薄欢欣。
“算是吧。”她看见薄绯颜和薄欢欣不敢上前,心里更断定这个人妖必定是大人物。
步辇忽然停下来,她诧异莫名,他想做什么?
人妖低缓道:“过来吧。”
声线人畜无害,薄慕倾却无端地觉得,浸透了一种妖娆的阴戾之气,令人胆寒。
话是对后面的人说的。
薄绯颜快步走过去,福身一礼,“丞相大人有礼。”
虽然未曾近距离见过丞相容成邪的真容,不过这奢华的步辇是他的身份象征,她岂会不知?
爹爹千叮咛万嘱咐,但凡遇到容成邪,必须敬而远之。
因为,行事阴诡的丞相容成邪得圣宠五年,街头巷尾、老弱妇孺都知道,陛下恨不得把半个苍国交给他,恨不得把半个龙椅让他坐。
若说玉王得陛下宠爱,势力不可小觑,那么,丞相容成邪便是权势滔天。
薄慕倾惊诧,原来这个人妖是当朝丞相。
不过,她从原主的记忆里得不到任何信息,想来原主离京五年,朝廷人事发生了不少变数。
“这小东西是国师府上的人?”
容成邪精致如花的眉宇微微一挑。
薄绯颜心里一跳,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斟酌道:“丞相大人,这个丫头是府上刚买的丫鬟。哪知她桀骜不驯,竟然在夜里偷跑,绯颜便与三妹追到这儿。这丫头片子的芝麻琐事,惊扰丞相大人,绯颜改日再向丞相大人赔不是。绯颜这就把人带走。”
她瞥了一眼雪白鲛绡遮掩的步辇,那贱骨头故意接近容成邪!
贱骨头,想借他之力躲过这一劫,没门!
“大姐,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今日祖母动怒,把我赶出薄家,都是因为大姐诬陷我杀了祖母的玄兽灵狐。我已经无家可归,大姐为什么还要杀我?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薄慕倾伤心欲绝地说着,容色凄凄然。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诬陷你?”薄绯颜美眸怒睁,蓄满了狠毒。
“这几年我远离京城,但也听人提起过大姐。大姐出身国师世家,美艳贤淑,宽容仁善,却没想到,大姐不仅诬陷我,还追杀我!大姐,你竟然这般蛇蝎心肠!”
薄慕倾这委屈绝望的神色,加上落魄可怜的模样,令人动容。
薄欢欣反驳道:“我们没有诬陷你,是你杀了祖母的灵狐!祖母赶你出府,已经是网开一面!”
容成邪忽然抬手,银色广袂轻轻一拂。
当即,薄慕倾感觉到清风拂面,却有一股可怕的狂风将她扫出去,摔在地上。
她闷哼一声,缓缓坐起,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寒芒。
这个可恶的人妖!
今日一摔之仇,姐睚眦必报,有朝一日一定会讨回来!
第40章小东西
以薄慕倾的武功,从步辇摔出去,足以在仓促之间翻身,稳稳地落地。
只不过,她不想暴露太多。
薄绯颜心头一喜,莫非容成邪不愿出手帮这贱骨头?太好了!
“这个小东西脏兮兮的,脏了我的步辇。国师府的事,与我何干?”
容成邪低音炮似的声线慵然而冷绝。
他轻缓地拂了拂她坐过的地方,嫌弃得很,举止却优雅得令人发指。
薄绯颜抬眸觑着步辇,雪白鲛绡轻薄微透,却还是遮掩了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思忖半瞬,道:“惊扰丞相大人,绯颜失礼了。这等芝麻小事,不敢污了丞相大人的尊耳,还请丞相大人先行。”
薄慕倾咬牙,低低的眸光射向他,杀气凛凛:这个人妖摆明了就是要看她好戏!
也罢,求人不如求己,求男人不如去求一只猪。
薄绯颜等着容成邪先行,可是,步辇为什么一动不动?
薄欢欣也有点着急,丞相大人不走,她们怎好动手收拾那贱骨头?
薄慕倾“柔弱”地站起身,好似全身都痛,难以支撑似的。
“大姐,眼下夜深人静,但国有国法,你想当街杀我不成?”她绝望地啜泣。
“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我和大姐哪有杀你?你别血口喷人!”薄欢欣狠厉道。
“啊……”
她刚刚说完,就察觉到一阵狂烈的飓风扫来,她倒飞出去,在半空翻了个筋斗,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老血,眼冒金星,爬不起来。
薄慕倾瞧见,人妖只是轻拂月华般的银色广袂,薄欢欣就摔出老远。
这人妖的修为当真诡谲,深不可测。
那么,刚才他把自己摔出步辇,已经是手下留情?
薄绯颜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为什么忽然摔飞薄欢欣?
听爹爹说,容成邪已经突破大玄师,在苍国那是无人能及,是横着走的那种。
“你好大的胆子,‘小东西’岂是你能叫的?”
容成邪语声轻缓,却弥漫着一股子邪佞的戾气,令人心魂俱骇。
薄绯颜心里无法平静,传言果然不虚,容成邪邪佞暴戾,心情更是阴晴不定,令人难以捉摸,上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便是狂风暴雨。
曾有一个世家子弟,当街冒犯他,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他缝了那人的嘴,割了那人的鼻子,挑了那人的脚筋手筋,吩咐下属将他吊在最热闹的大街,供人观瞻一日。
那人的父亲联合御史大夫上奏弹劾容成邪,陛下只是私下里数落他几句,不了了之。
薄慕倾在心里骂了人妖十句,本来就对他给自己的称呼“小东西”已经很不爽,现在他居然说这三个字专属于他!
人妖,姐同意了吗?
她的瞳眸轻微一凝,杀气隐隐。
凌厉如剑的目光迸向步辇,夜风轻拂,雪白鲛绡随风轻扬,露出他半张脸。
那黑而长的浓眉,好似泼墨染就,又似一把利剑插在孤峭的山岳巅峰,光寒九州,戾气凌然。
“舍妹言语无状,冲撞了丞相大人,还请丞相大人恕罪。”薄绯颜根本拿捏不到他的心思,又惊惧于他可怕的心性,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
“这小东西就在这儿,薄大小姐不是想处置她吗?处置吧。”
容成邪冰冷的话语透过雪白鲛绡轻飘飘地飞出来,好似心情正好,要看一场好戏。
薄绯颜心神一动,“丞相大人说笑了,我只是……”
“哦……”他煞有介事地轻声吟哦,“既是如此,我便命人把这小东西洗干净了,再送到府上,让薄大小姐好好处置。”
“不敢劳烦丞相大人。”她又慌又惧,这容成邪究竟想干什么?
薄慕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