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兽的幸福生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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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叹气,“雪丫头,你不是也喜欢坐船嘛,一起找找,我们搭船出海一圈,莫说小葵,我也很久没有能在大海上遛弯儿的机会了。”
紫萱无奈,“景天,你忘了你会御剑?”
“可是那样小葵不是还要分心照顾剑嘛。”
“哥哥,御剑不会分我什么心的,真的,而且我们看了这么一会儿,这周围确实是没有出海的船了。”
景天向龙葵确认了这不会影响她的玩耍,方才应了。
几人坐在因为外放了剑气而变宽的魔剑上,刚往大海那边低空飞行不远,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浪,卷进了未知的地方。
雪见和龙葵并不会水,花楹虽也不大会,但是死死抓着景天的头饰,卯足了劲儿给大家放回生照,倒是尚可。紫萱本身是控水的,很快稳住状态,伸手抱了雪见,迅速教了雪见要领。雪见也不愧是天生克水的土命,迅速自救,倒不至于成为拖累。
反观龙葵,天生雷属在此时根本不占什么便宜,被水淹没的恐惧也叫她着实慌乱了起来,最后还是景天逼出武神境界提醒龙葵,龙葵才恍然把自己从实体状态切换到厉鬼状态,在水中反倒成为了最稳定的那一个——水毕竟也是实质,而实质的东西,除却驱鬼之物以外,对鬼魂都是不存在什么影响的。
很快,几人就被水流带进了一处未知的建筑的入口,那建筑样貌古早,整体呈微微的青铜色,环装中空,在环的四周,有四处从上往下延伸到环内口的阶梯,四处阶梯以雕着古朴花纹的石板做了均等分割。浮雕的花纹是莲纹的变形,而延伸下去到内环处的一圈石板,刻着常见的缠枝纹。
在海底出现这么一处奇怪的建筑,而此时他们又没了后退的路,几人相视,都默默摸出了兵刃在手,往下走去——
这一路什么瑰丽雄奇没有见过,若只这一条路,那便向前走,必定会闯个出路来的。
哪怕这建筑原本没有出路,以他们的自信,也会造一条路出来。
第一百一十章 海底遗迹()
从中心小梯往下没有几步,就到了海底城二层,放眼望去,除了和一层刚刚入口处同色的石砖建筑,最夺人眼球的就是微微泛着橙红色光泽如同高架桥一般立在各处的龙型桥。
桥有鳞有爪有鳍,形制完备,活灵活现。
这海底城,难不成,真的是龙宫吗?
几人一路戒备,往西而去折往南,再往东乘浮桥上岸,往南几步,选了往东的路走去。
走不多远,北边出现了龙型桥的龙尾,是个可以走的小上坡,几人虽觉意外,但这种地方走多了,也就敢跟着感觉探路,便顺着龙尾踏上了龙桥。
从上了这龙桥,便就只有一条路。就是顺着龙身的这条路。
从龙尾一路走到龙头,全路畅行无阻,连个来拦路的怪都没有,几人踩在桥上看着桥下根本连头都不抬的巡逻小怪,忽然觉得要是迷宫里能御剑那简直就太美好了。
龙头处有一个宝箱,看颜色是土属性的,雪见非常自觉地上前开箱子,除了一双蹙金云履之外都是些小东西,雪见随手收了,几人四下探看,确定了真的没有往前的路,只能沿着龙身,再一路回了龙尾。
顺着原路回了刚下浮桥的地方往南而行,这海底城有个奇怪的小怪很有意思,本体是个镜子,原本几人没什么去拿这小怪练手的想法,但是
从景天意外的使了一招探云手拿到烟月神镜之后,这小怪几乎就遭遇了抄家——景天就差没把它吊起来搜它身上的镜子了。
花楹十分不解——将军大人,您拿这么多这个镜子干什么?
记得原来这儿似乎是有个什么是和魔尊最后一战时候可以用来反射魔尊的伤害的,可是这会儿这俩人都不需要有那么一场生死斗了,你攒这么多镜子干嘛呀景天大人?
景天拒绝回答。
还是龙葵悄悄地告诉花楹,他哥哥有的时候会突然对亮晶晶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原来最常遭殃的是兵器库的各种刀枪剑戟,这会儿保不齐经历了一场变异,不用管,不出三天热度过去,这些玩意就会遭遇原封不动的遗弃。
花楹恍然大悟。
啊,原来将军大人抽风的样子是这样的!
不对呀,将军大人不是常常抽风嘛,怎么这次抽的不一样啊?
论,景天有多少种抽风方式。
花楹在心里默默记下议题,趴在景天头上悄悄滴打了个哈欠。
这种水下安安静静温度适宜的地方,真是安逸呀,叫人忍不住有些犯困呢。
乘浮桥踏上西边的青砖,顺着唯一的一条路往前走,一路走到头,紫萱姐拿到了天蛇杖,试了试还算趁手,但是并没有马上换上。
毕竟随时会遭遇敌人的时候,还是用着已经熟悉了的武器比较好。
转头踏上浮桥往东而去,踏上陆地往南一点随后一路往东折往北而上,迎面的又是一个龙尾组成的上坡。
几人相互看看,决定再试一次。
毕竟龙桥在这地界堪称显眼的异常,总觉得这东西不会是毫无意义的建在这里。
况即使是走错了,这龙桥上并无任何岔路,他们原路返回也是方便。
一路仍旧是畅通无阻的走到龙头,几人看着那儿摆着的风属性宝箱都有些无语。
算了,大不了原路回去。
景天伸手开了宝箱,翻了翻。
琥珀、天香续命露、无忧鲜果、寒山枫、毒龙胆、千叶刃。
好像用处都不大?
几人叹着气往回走,总觉得是被这海底城的设计师涮了。
从龙尾下到青石地,一路往南,折往西,奔北而上,有个小小的向下的楼梯。
几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下了去——
希望下一层楼不要再有这样的龙桥了。来回跑跑倒是不远,但是心累啊。
几人站在法阵中心,看着四面的四道门,再抬头看着布满了网状法力线的顶棚,越发觉得心累。
雪见随便找了一扇门,伸手推
居然没推动?
你是在逗我?
雪见来了劲儿,使足了力气,石门竟纹丝不动。
景天觉得奇怪,奔着雪见所在也就是西边儿的那道门去,也伸手去推,居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雪见不信邪,挨个把另三扇也砸了一遍,结论是全部失败。
这些门就像是认人似的,就许景天去开。
雪见气得抬脚就去踹景天,“这儿是不是又是你来过的地方?怎么机关都是给你设的?”
景天这次是真的冤枉,“雪丫头,这地儿我可是真没来过,但是记得重楼说起过,好像溪风水碧就是住在海底城,可是我们一路走来连点儿影子都没见到,说不准是按着风属性设的机关,不一定是针对的我个人。”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有几分道理,雪见看着这出现在海底的大片绿地心里很有几分发毛,当下拧了头不说话,景天摸摸鼻子,也知道这不是哄孩子的好时候,领着头就从西边儿的路走了出去。
一路兜兜转转到了西北角,路的尽头又出现了一个覆着绿色大网的圆台,景天打头开了机关进去,上去石台中心,就感觉脚下微沉,那石台的机关微微沉下,听得远处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什么沉重的机关受到了触发。
这个圆台往东,走到尽头,在整个地图的东北角仍有一个这样的机关,但再往前却没有可走的路了。
几人原路返回,对着这海底城机关的设计者很有些不满。
你说你设计的时候,这种需要原路返回的,弄个一两个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要是整座海底城都是这个风格
别的不说,你主人家自己出入的时候,真的不会抓狂吗?
答案是真的不会。
为什么?因为此间主人,他跪求精通空间之术的魔尊大人给他做了传送阵,他压根就不需要走迷宫啊!
从出发点出去,一路又踩了西南角和东南角的石台,几人在石台边上面面相觑。
最后不得不两手拎着兵刃,一个个焉搭搭的往回走。
奇了个怪,以往开了最后一个机关,怎么都会在那机关附近有点什么变化,指出去下一层的路,怎么这个难不成还得回出发点?!
几人回了出发点,看着最开始几人掉落在的那个石台上和踩了的那几个一样的构造,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全员踩了上去——
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下一层。
真是够了!要是想不到回出发点怎么办!困死在这里吗!
掉到下一层,石台花纹未变,几人反射性的狠狠跺了跺脚,然,简直预料之中,石台未有任何变化。
几人叹口气,收拾好东西,稍作整顿,继续出发。
一路往西而去,尽头有个宝箱,水属性的颜色。
紫萱上前开了箱子,里边儿的镇海青金石是没见过的东西,还有个寿葫芦,其他的都是些寻常药品。
这海底城发现镇海之物原本就不是什么怪事,但是
镇海之物若是取走,这海里会不会出事?
景天拿过那东西,掂了掂,“这东西用处一般,再说我们总会遇到此间主人,若是旧识,他要我自然还他。若不是这东西就当是见面礼了,也省的许多麻烦。”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道理,可是联系上某位神将素来的财迷秉性,几人都在心里给这话的可信度打了个折扣。
阿弥陀佛,不可全信,不可全信呐。
开完箱子,几人一路往东而去,折往北,乘坐浮台上了石台,再倒石台往南而去,在东南角的石台一样倒一趟浮台,到下一个点继续倒车,几个人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就等着看见此间主人,到时候不分敌友先揍一顿解气。
结果随后一路倒了五六趟车,大家一个个都被磨得要没脾气了,终于踏上了一个有着围栏的石台。
远远望去,围栏中间好像还站着两坨什么东西。
几人调整到战备状态,手中武器各个握紧,逼近了围栏中央。
结果两方一照面,景天看着对面那个妹子,当场就告诉大家控制情绪。
架没得打了。
那个顶着龙角头饰深蓝发色的妹子,还真就是景天的熟人,或者说是熟神。
神女水碧,对,就是在神界时候风传那个跟着魔族大将溪风私奔那个。
所以边儿上那个也就不用想了,就是溪风。
神女水碧上来对着景天就是一个拥抱,景天看着边上溪风的脸色,仰脸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花楹默默地伸爪捂脸。
总觉得不小心看到了修罗场啊。
而溪风居然也沉得住气,回了景天一个笑容,抱拳道,“飞蓬将军,虽是久仰大名,但一直无缘交手,不知溪风今日可有幸得您指点?”
“指点不敢当。”景天放开水碧,水碧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这是不小心掀了自家丈夫的醋缸,乖乖的躲在一边,没再往景天怀里扑。
景天伸手拍拍水碧的头,“放心,我现在就是个人类,不会下手太重到把妹夫揍死的。”
花楹听着这话,默默地在心里给清源点了一排蜡烛。
看到了吗清源同学,这家伙的下场就是你前车之鉴啊!妹控这种生物,哪怕自己死了这都几次了,和妹夫第一次照面都还是全武行呢,清源你珍重啊!
其他人等都往后退开,留了景天和溪风在石栏之内。
花楹趴在雪见头顶,远远看着景天镇妖剑出鞘,握在手中,眼皮微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尽管衣服服饰还是那个景天,但是那通身气势、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的令人几乎喘不上气的威压、还有那身上腾起的冰冷的蓝色剑气,都说明此时此刻在那儿的,已经是那个从前的他了。
飞蓬神将。
三界第一战将,独守神界之门千亿年的战士。
水碧看着站在那儿的人,恍惚中似乎这些年的时光都是一场镜花水月,仿佛那个人从未离开,仿佛他仍旧守着神界大门,孤独的拄着剑站在天界大门正中,脊背挺直,如同神界最利的一柄剑。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柄剑的存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也会这么一直存在,直到这天与地都湮灭,他也还会撑着神界的门,令神界永远威严不可犯。
可是千年前,这个人离开了神界,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当时自己拿到天帝谕旨令她去往新仙界将与魔尊赌斗的罪人押回的时候,她看着上面飞蓬的名字,居然还去和天帝确认了一下。
因为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她崇敬着这位天将,犹如人间的姑娘崇敬着她的兄长。
她一直觉得,哪怕是有朝一日,天帝会背叛神界,她的兄长都会守着这个神界,维护它,如同无数过往。
所以那个时候,即使脑子很乱,她还是有些庆幸。
庆幸领命而去的是自己,自己还可以问问他理由,或许或许一切都是个误会也说不定呢?或许是有人挑拨,令天帝误解兄长呢?
然而,刚到新仙界,她远远望见那激战的一红一蓝,尚未寻到机会近身,就被一位魔将军拦了路,缠斗起来。
直到新仙界覆灭,她受伤昏迷,再醒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照顾的,居然就是那位一直和她交手的魔将。
养伤期间,她从这魔将处和自己的消息渠道听到了许多消息。
新仙界被毁,飞蓬神将负罪堕天。
她的兄长将步入轮回、前尘尽忘,从此再不是那个凛然天将,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有生老病死,吃五谷杂粮,烦柴米油盐。
她觉得她心里面那神界的大门像是塌掉了,那个神界,似乎再也没有回去的意义。
不会有人再守着神界大门,令她回归的第一眼便能安心的露出微笑;不会有人再等着她征战归来,带她去夕瑶那里治伤;不会有人再在她出征前叮嘱她检查铠甲兵刃药品;不会再有人拄着剑在背后成为她永远不需要担心的后方;不会再有人即使自己不能离开神界一步,却一直坚持目送她每一次出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