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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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不掩饰自己的不悦,直白的反驳:“你想得太过于简单; 如果我们所处区域的游戏达成被证实是消减二重身的数量至某个数字范围内,或者使那个数字变为零;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事就很严重了。”
他们得着手对付与全球人数持平的二重身; 这必定需要借助其他区域的力量,而人越多; 之后就会越乱。
修哉的声音偏近少年感的清澈; 加之他语速舒缓; 如同在念着一篇诗文,不疾不徐地说:“二重身靠从我们身上汲取记忆为生,如果记忆中的人与物一点点的消失,经历过的事也会遗忘,连相关的感情也不复存在; 回忆只剩下空荡荡的风景,过去的人生变成空白,说不准也会忘记该怎么哭、怎么笑、怎么生活甚至是思考; 虽不会死,但那样也不算活着了。”最终会变成思想上的植物人。
陈溺睨了他一眼:“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抒情的鬼话,我们的时间有限,面对的是生命威胁。再过不久,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本体死亡,二重身也会消失。”稍作片刻停顿,他的语气也更显凝重:“以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人不犯法,你最想除掉的人是谁?这是多数人都会幻想过的……到时不免有浑水摸鱼的人在内。”
越是身份地位显赫的人,仇家就越是多,甚至是一些根本素不相识的人,也会对他们心生恨意。
介时,名利、金钱、地位,这些都不再是能让他们肆意活下去的资本,而是会转化为催命的利器。
又有多少人,会迫不及待的想来取他与他家人的性命呢?
捏着茶杯柄的手指被勒出白痕,苏溪不认可陈溺的观点:“这只不过是推断,没必要把人想的那么坏,现在都是自顾不暇的情况,哪来那么多力气去给别人下绊子。”
陈溺双手抱在胸前,浅淡的瞳孔中浮现出了轻蔑的笑意,他颔首道:“的确仅是我个人猜想,我上面说的那些,是好的猜测,就怕不止如此。载着西瓜的车翻了后,围观的人会上前疯抢一通,蝇头小利之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为了活命?到时的你,在一些人看来也就是个西瓜。”他倾身向前,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知道会怎么样吗?越是接近最终时限,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盲目焦急的人出现,他们保不准会为了消减二重身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快点儿想出可以制止这种局面发生的办法。”苏溪被陈溺的话弄得有些不悦,放下水杯时用了些力气,杯底重重的磕在茶几上,溅出了水花几许,“你有从修哉的二重身那里看出一点儿恶意吗?说不定是像我们一样为了活下去身不由己,也是可怜,我也只不过是希望二重身与人可以共存。”
修哉从鼻中哼出笑声,晃着头道:“得知有另一个我的存在,拥有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的天赋、经历以及所有物,他也都同样享受,即便他什么也不做,我也觉得心里不爽快。”
听到修哉说这些话,倒是让陈溺有些意外:“原来你的心肠还没好到让我恶心的地步。”
修哉:“你夸得我有点儿伤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溪也不再执于让二人理解自己,独自回了房间。
客厅里又只剩下了陈溺与修哉两人,修哉伸手欲拿回自己的手机,却被陈溺压着手背摁在了桌面上。
陈溺直入主题:“碍事的人走了,该继续说说手机的事了,那通电话不是你的二重身打的。两部手机里不一致的部分,才是出于二重身之手。是他单方面共享你的一切,他的通话记录可不会同步到你这里来。”
修哉丝毫没有被撕破脸的自觉,至始至终谈笑自若:“是无意间摁到了拨出去的,没想到你的父母很快就接了,在电话里问了些关于你的情况,我回答了,就这样。”
陈溺:“我不希望无关紧要的人和我父母有没必要的接触。”他的眼神中染上了几分焦虑,嗓音也喑哑了几分,活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猫。
修哉毫不犹豫的认错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你,这次是我不对,很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溺的脸色好了不少,他还是头一回见像修哉这样的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别过头,拿起二重身的手机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
修哉的视线也顺势落在了陈溺手里的那部手机上。
接着,陈溺手中一轻,手机在他们的注视下凭空消失不见,两人皆是一愣。
最先回过神的是修哉,他看了眼现在的时间:“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拿到手机的吗?”
陈溺稍作回想,不大肯定地道:“十点十分……左右的样子。”
修哉:“现在是十四点三十二分,会不会……二重身从本体那里复制来的东西的存在,是有时长限制的?每隔一段时间会刷新同步一次。”这个时间限制很大可能是整数,应该是在四小时或者四小时以上。
复制来的手机在他们面前消失后,如果此时修哉拿着自己的手机,那么二重身那里应该又会出现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包括其中的数据也完全同步。
得出该结论后,修哉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那岂不是连我身上的道具都有可能和他共享?有种给别人打白工的感觉。”
陈溺此时想的是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儿,他有些饿了,可惜做饭的人被气走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粒方方正正的巧克力,剥开糖纸,丢进嘴里,眉头皱了一下。
修哉:“你喜欢吃巧克力?”
“不喜欢,我有低血糖,会做饭吗?我饿了。”陈溺向后一仰,昂面朝天瘫坐在沙发上。
晚上的饭也是修哉烧的,苏溪和两个孩子一直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这两顿都是修哉给端进去的。
修哉从苏溪的卧室里出来时,陈溺一手握着小小的饭碗,另一只手持筷子,在盘子里挑挑拣拣。
听到开门声,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看了吗?”
修哉:“中午送进去的饭都吃完了。”
这和陈溺所预料的结果并不符合,他丢下碗筷,小手臂端放在桌面上,低声念道:“奇了怪了。”
修哉拉开餐椅,在陈溺对面坐下,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溪没有问题,你应该感到开心,不是吗?”
陈溺歪了歪脑袋,冲着桌上的饭菜抬抬下巴:“奇怪的就是她把饭菜都给吃完了,就算你中午送进去的饭没怎么被动过,不一定就证明苏溪有问题,也很有可能是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做饭难吃。”
晚饭吃完正好赶上新闻联播,听到耳熟能详的开场曲响起,修哉连手上的水都没擦干,甩着水珠子就冲到了客厅里,刹车没刹住,在电视机前停下时,两脚还往前呲溜了一段。
陈溺靠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
站在他肩头贴着他耳朵打盹的鸡崽,被修哉吓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引起了陈溺的耳鸣。
他把鸡崽从肩膀上扫下去,捂着耳朵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道:“崔迪鸟出什么事了?厨房里有大坏猫在追你吗?”
修哉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着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哪来的崔迪鸟和大坏猫,出来看这鸟东西播新闻啊。”
“既然没事,就别跟个吉娃娃一样,一惊一乍的。”陈溺倾身向前,拿走了茶几上光泽饱满的红番茄
修哉:“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从小到大没人愿意和你做朋友吧?”
想太多了,陈溺在心里默默反驳,就算他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单看在陈家的份上,也会有大把的人来讨好他。
陈溺将番茄拿到鼻尖下,双目盯着电视屏幕,一边嗅着,一边道:“不论说什么,你也不会生气,所以对你好坏都没差。不过有一说一,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惹人喜欢的人。”
双胞胎跪坐在沙发上,扒着沙发背,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准备要跟着楼上的节奏一起哭上一场的模样。
陈溺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根,闭着眼道:“去,抓到鸡崽就回来。”
出门之前,修哉特地嘱咐双胞胎先回卧室去和苏溪呆在一起,他取了挂在鞋柜上方的钥匙,关上了门还从外上了反锁。
两人上了楼,站到门前时,就隐隐能听到屋内爆发的哭声。
修哉敲门敲了许多下,陈溺抱臂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数着时间。
大约过去了有六七分钟,屋内的人才迟迟把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名身体壮硕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肤粗糙,颧骨处挂着高原红,被眼泪鼻涕那么一糊,看着整张脸都脏脏的。
陈溺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整个藏在了修哉身后,在后方露声不露脸:“不好意思,鹦鹉飞到你家里了,可以还给我吗?”
修哉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面纸,递上前去:“不要紧吧?”
他这一问,到让那女人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声响彻楼道。
“不要紧就不会哭了。”陈溺不满于修哉多嘴问这一句,他把挡在前方的修哉拨开,绕过女人往屋里走,同时道:“抓到鹦鹉我们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
修哉一步上前从后方拉住了陈溺:“放着一个哭成这样的人不管,大喇喇的走进别人家里,未免太冷漠过头了,你从没在意过别人的感受吗?换做是你的……”
没等他话的说完,陈溺就甩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漠不关心的视线从二人上身略过:“换做是我哭成这样,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不如我们就顾忌一下她的颜面,快点儿离开。出门前我就说过,找到鸡崽就回去,不要做多余的事。”
这家对门的那户人家也听到了楼道中的声响,不声不响的把门给打开了,他们应当事先从猫眼里瞄过外面,却依旧很谨慎的先探出头张望,见楼道里的修哉是在慰问哭泣中的中年女子,一男一女这才放下心走出来。
看上去他们是一对儿夫妻,女人还是有些紧张,挽着自己老公的手臂,硬是把他给一起拉上前,走到中年女子前,低下头道:“出什么事了?小点儿声,你可别把外面那些东西给哭来了。”
陈溺走进屋中,鸡崽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顶飞了过来,还没落上去,被陈溺抬手一把给捏了个正着。
成功抓获在逃鹦鹉,陈溺转身向外走,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修哉没能安抚好那女人,还叫她紧抓住了手臂没法挣脱。
女人哭声未减,滑跪在地,修哉被她拉着,只能跟着一起蹲下身。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也混在呜声里变得含糊不清:“爸,我爸……跳下去了。”
闻言,陈溺的脚步一顿,改往大开着的飘窗走去。
伸头朝楼下张望一番,看到了以扭曲的姿势趴在楼底一动不动的人,他的尸体还算完整,但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吃人的怪鬼从这周围路过,到时别说全尸了,估计连肉沫也捞不着。
那些鬼怪吃人吃的干净,才让死了那么多人的街道,连点儿血迹也找不到。
对家的户主唏嘘道:“哎哟,这怎么就跳下去了……现在能活命,就是好事一桩啊。”
“他说、说他自己……年龄大了,遭不住这样担惊受怕的……呜……日子,活着也是……在浪费家里的粮食,还不如、还不如先走一步,呜…咳咳……”
听着这些话让陈溺有些心里一阵烦闷,他走过去把尸体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问修哉拿了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基友一起去看皮卡丘,顺便吃了关东煮,想到了昨天自己刚刚写过关东煮,难以下咽。
…
昨天不应该写那个的,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统一回复一下我不会改动原本的设定,我自己也看文,知道看文的时候会代入到角色中,看到某些情节会心情不好,所以在评论区抱怨是很正常的行为,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攻的,都不要互相指责。
第98章 在呢()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订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陈溺刚想要移开自己的目光,对方就已把衣袖重新放下,遮掩住了小手臂上的牙印。
男人终于正面向陈溺; 两人四目相对。
陈溺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一对黑如墨色、尾端微微上扬的羽玉眉,视线自然的下落,避开了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 从高挺的鼻梁一掠而过,最终因对方说话时的面部动作停驻在了下唇的唇沟上。
紧接着便听一句话从他的口中流淌入耳:“我们是不可以死的。”语气并不和气,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句话作为答案来说不尽人意; 意味不明,甚至是让陈溺觉得他有些装神弄鬼。
对话就此结束; 意外的简短; 身处于一段并不美妙的奇妙经历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交流的人; 往日他大都会回避掉不必要的交谈; 今天难得生出了想要和其他人说说话的想法; 然而就这么简单的被瓦解掉了。
他向后靠去,双手揣到了口袋里,在摸到外衣口袋里的巧克力时,眉头频频蹙起。
从混乱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活动量比平日里要大不说; 这期间他一直没有过进食,他的身体有些小毛病,正常情况下应该早已经因饥饿而出现低血糖的症状了。
就在握着巧克力的手从兜里拿出来时; 坐在他旁边的青年忽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教室的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打扮怪异的人。
还以为邻座的人是为了提醒他才将自己的手腕捉住,在他的注意力被进入教室的怪人吸引去时,一个没留神,掌心被青年修长冰凉的手指探入,接着灵巧的撬走了他手里的那颗巧克力。
陈溺像是被烫到似的猛的将手移开,而全身被黑色长袍包裹着的怪人已经几步走上了讲台。
他手持一根手杖,头顶还戴着黑色高礼帽,面覆颇有朋克风的皮革面具,那面具状如鸟嘴,尖细的顶端是锋利的金属。
这副装扮与中世纪黑死病横行时期出现的疫医有些相似,因装扮会让人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