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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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不干净衣服上的羽毛,陈溺开始有些毛躁不耐烦,从杨贤身边越过,走向衣柜去拿干净的衣服。
他关上衣柜的门,问道:“喊我起来有事要商量?”
杨贤:“投票的事啊。”
陈溺道:“这些事你们找修哉商量。”
杨贤:“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昨天咱们队里大半的人都对他起了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真把一切都委托给他来办啊。”
陈溺说:“现在呢?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仍旧和昨天一个样吗?”
杨贤摇了下头:“那倒不是。”他心烦的‘啧’了一声:“反正我就觉得这小子人特别假。”
陈溺:“哦,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改观了。”他将要换的衣物搭在小手臂上,朝浴室走去。
杨贤道:“你伤没好别沾水啊。”
陈溺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再次回到卧室,杨贤已经不在屋内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桌台边的托拜厄斯。
陈溺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拿起盘中的餐前甜点:“你替我换的绷带?”
托拜厄斯答非所问:“已经为您换上了新的床单,那些羽毛是否要留着?”
陈溺犹豫了一小会儿,反问:“留着做什么?”
托拜厄斯:“……”一时间答不上来。
陈溺主意变得快,在托拜厄斯还没有行动之前又变卦:“先收起来。”
接下来几天陈溺一直在卧室里,通过直播网站观察修哉与其他队友。也留意到他们队伍直播间的票数虽然逐日消减,可观众数一直在直线往上增长。
陈溺有些好奇挂在这直播间里不走的人到底在看些什么。
早前他为了方便观察,屏蔽了弹幕,再度打开弹幕功能,画面一瞬间被飘过去的弹幕割得支离破碎。
“还带打码的???”
“羡慕他们每天的伙食,我想跳槽到这个队伍。”
“惊!富家子弟沉迷玩鸟无法下床,每天躺在床上的原因竟然是……”
“管家又走了,哭哭。”
“小哥哥你白天都不用上厕所的吗!!快让我康康。”
“警告你们不要乱想,人是我们老大的,想想也不行。”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竟然给打码了,这个直播间太过于智能,我不喜欢。”
陈溺换到其他队伍的直播间看了弹幕,经过对比得出结论,其他直播间的弹幕大多并没有这么多,零星飘过去几行字也是在说自己认为这个队伍里谁谁谁有嫌疑,只有他们队伍直播间的弹幕画风特别清奇。
七天的时间过去,修哉已经彻底和除了杨贤以外的人打成一片,就连头几日吐槽修哉太假的杨贤也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
根据陈溺观察,这并不是什么特殊道具的作用,而是他对人的态度真的很有问题。
不留心注意未必发现得了,修哉在每一个人面前展现的是不同的形象,说话做事的方式皆有细微差异,极其懂得如何投其所好。
原本是被孤立的局面,短短几日内就能被完全扭转。
他能如此成功的拿捏住每一个人的喜恶,也有依赖探索潜意识能力的成分夹在其中,但在不同的人之间娴熟自然的转变,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成的。
想什么来什么,见直播画面中的人正在朝他的卧室走来,陈溺关上了当前页面。
他在心底默数倒计时,数到零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修哉走入屋内:“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
陈溺道:“又要出门?”
修哉面带浅笑,无奈地说:“他们不愿意出去,说是怕找不着路,你又卧病在床,所以队里的人有什么需要,只能我来出门代跑腿。”
陈溺想了想,对他说:“帮我再办一张卡。”
修哉面露困惑之色:“你的卡不是才办的吗?”
陈溺显得有些烦躁,他举起手撩起额前的头发,开口道:“嗯,这个手机号被陈泉知道了,拉黑了也没有用,他总在换其他的号码打过来。”
他颇为气闷地说:“前天刚用这个手机号码注册的微博小号也被他给关注了,这人简直就像有一双眼睛长在我身上了一样。”
说着,陈溺心烦的把手机甩到一旁,手机屏幕里的画面正停留在私信页面。
修哉随手捡起来,递还给陈溺时看了一眼:“他给你发了不少网页链接。”
陈溺嫌恶地皱起眉头道:“是一些用来恶心我的图片。”
修哉:“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
陈溺道:“没了,你这几天跑出去是在给谁带东西?”
修哉回答说:“咱队里的人啊,还有管家和女仆们,这不是学会上网了嘛,看见什么都想要。”
在修哉走之后,陈溺回忆了一下,他似乎每一天少说也会出门一次。
没有固定的时间段,耗时有长有短。
其实外面除了环境发生变化外,并没有过多的危险,有人喜欢在外面溜达,真要说也算不上是问题。
这一次修哉回来的很快,从他离开陈溺的卧室到回来算起,前后加起来也就二十分钟。
修哉:“你要的手机卡。”
陈溺接过:“谢谢。”
修哉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陈溺的视线不着痕迹的从他放在床上的手一掠而过,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确实是贴在他的小腿边上。
修哉:“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陈溺道:“还行,再过个一两天就不用天天窝在床上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修哉表现的很自然,陈溺也是佩服他这一点,一心二用,探查他记忆的同时还能对答如流。
修哉问:“你和陈泉的关系怎么会差到这个地步?”
陈溺挑起眉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会和差点儿要了自己命的人交好?”
距离修哉上一次探查陈溺的潜意识已经过去了七天,这是他在本场游戏开始后,第二次试着潜入他的回忆。
陈溺在清醒的状态下戒备心非常强,上次是他侥幸好运,陈溺喝了酒又没那么多防备,才让他毫不费力的就入侵进去。
不像现在,他不停的询问着相关的话题,才勉强找到一丝裂缝趁虚而入。
陈溺与他交谈的话语声被一阵急促的铃声盖过,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了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与被他们围在墙角的男孩儿。
靠站在墙边的那个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三岁左右,为首的那名少年一只手摁在他的头上。
“这么喜欢跳级?要不要试试从楼上跳下去?就跟你的猫一样。”
很明显他先正处于某个学校的教学楼顶层,他与那些男孩的距离不远,足以看清每个人的长相,而他们并没有发现修哉的存在。
年龄最小的那个,正被围堵着的是陈溺,按着他脑袋的人是陈泉。
他们闹得够了,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又把陈溺从半身护墙边拽到了一扇门前。
那门上的铁锁被撬开了,其中一人将锁链从门把手上取下来。
门打开了,陈溺被推进了脏乱的杂物间内,没等他转身,后方的门已经又一次闭合上。
修哉站在杂物间外,看着那五个男生把锁重新挂了回去,无视被从里不断敲响的门,边说边笑,脚步轻快的离开了楼顶。
他看着这一幕的同时,两人也正聊到这里。
“你被关了几天?”
“第二天我妈发现我没有回家,才去学校把我找了回来,记得在那之后我连续几日高烧不退。”
随着他的回答,场景发生了转变,周遭的环境犹如墙纸般被剥落,他又一次跟随陈溺的记忆回到了陈溺那时的家中。
强势的母亲正逼迫陈泉给躺在床上挂着点滴的陈溺道歉,少年生性倔强,不肯低头认错,连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也没有。
陈溺的父亲干杵在一旁,试图圆场。
“啪!”
“啪!”
陈母扬起的手狠狠抽在陈泉脸上,陈溺的父亲上前阻止,还挨了几巴掌。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他们争吵着互相推搡,陈泉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我忘记是第几天,陈泉的家人找上门来闹,最后干脆住在我家不走了。”
回忆外的话语牵动了潜意识深层的时间流逝。
修哉跟在回忆中的陈溺身后走出卧室,两个女人的争吵声涌入脑海。
其中一个人是陈溺的母亲,另一个年岁已高,精神气却十足,嗓门尤其大。
在两人旁边还沾着一个人,是陈泉。
陈溺母亲的脸上被抓花了几道,眼角一周也有擦蹭出来的伤痕。
那高龄妇女一边说一边动手,一路把陈母往楼下扯。
陈溺跑上前去,想要将那个陌生的妇人拉开,却被她用力推开,不慎跌下楼梯台阶。
画面中断,修哉从陈溺的记忆中被迫抽离。
陈溺:“就算没有这些事,我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掀开被子,正挪到床的另一侧打算下地。
修哉起身道:“感觉没和你说上几句话,天就已经黑了。”
正在这时,陈溺房间的门被人在外敲响,他应了一声,托拜厄斯推门走进来。
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面上,又转头看向修哉:“其他人已经在餐厅里了。”
修哉:“那我也去吃饭了,你好好休息,早点睡。”
陈溺点点头,送他出了房门。
托拜厄斯站在桌边低着头摆放餐具,等陈溺坐下后,他问了一句:“需要为您准备宵夜吗?我学了新菜系。”
陈溺:“嗯,你看着做,晚上直接端我房间来。”
托拜厄斯会意的与陈溺相视一眼:“祝您用餐愉快。”
走前,他顺手关上了房间的灯,紧接着就有新的光源照亮了卧室。
月光雀从陈溺的肩膀上扑跳到了桌面上,叨走了盘中的一块红烧肉。
这几天负责伙食的人疯狂迷恋上了做中餐,连甜点都给上的是桂花糕。
陈溺也不制止月光雀从他碗里夺食的行为,这只鸟胡乱吃也死不了,简直像是不死鸟的化身,吃错了不该吃的,也就顶多晕个一时半会儿。
吃完饭陈溺又躺回到床上,他不怎么活动,根本不会觉得饿,哪里需要吃什么夜宵。
小憩到凌晨两点左右,托拜厄斯推门而入,陈溺也坐起身。
他靠坐在床上,说话时带着点儿困意:“他和陈泉联系上了?”
托拜厄斯:“是的,通过微博私信功能联系上的。”
陈溺道:“聊天记录呢?”
托拜厄斯掏出一只手机,是陈溺前几天托程几何出去帮忙给管家与女仆们采购回来的。
陈溺解锁了屏幕,点开一截录像:“没被发现?”
托拜厄斯道:“我们自然有能够让旁人无法发现存在的办法。”不然又如何做到神出鬼没这一点。
录屏记录下了修哉与陈泉聊天全程。
空白:你是陈溺的大哥?
Qka_sat。:?
Qka_sat。:是他自己和你说的我是他哥?
空白:是啊,你帮他查了学校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
Qka_sat。:要道谢让他自己亲自来和我说,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空白:暂时不行,我不知道他的手机解锁密码,他受了伤,现还在昏迷。
陈溺不禁嗤笑,修哉这人,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昨晚睡觉差点儿挨踹,急求怎么讨溺溺欢心。
黑疫医A:听说人类很喜欢房子,这边建议您给他筑个巢。
黑疫医B:树枝太硬了,对伤患不友好,材料要选轻软的。
掏出了多年换毛季积攒成果仍旧觉得不大够的白疫医,将邪恶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同胞。
第44章 有病()
陈泉也是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的鬼话。
Qka_sat。:我看得到直播; 也知道陈溺和你聊了什么。
Qka_sat。:看在你知道来找我对证的份上; 给你一个忠告。
空白:哈哈……被揭穿了。
Qka_sat。:其实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对你说那些,你能给他带来什么用处?
空白:什么忠告?
Qka_sat。:该不会你真的信了他的那些鬼话?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根本没有心; 也没有灵魂。
Qka_sat。:陈家人只会一味地纵容陈溺,他有病,病的不轻。
托拜厄斯将倒满的茶杯端到陈溺面前; 月光雀抢先为主落到杯沿,翘起尾巴俯下身啄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被烫得一个甩头哆嗦。
它张嘴叫唤了一声; 猛朝一旁叨去; 托拜厄斯及时抽回手,好险没被啄到。
陈溺将茶杯端到面前,吹着气使茶水能冷却得更快一些; 月光雀半道拦截了他呼出的气流; 将脑袋伸到了茶杯上方,十分惬意地眯起眼睛。
陈溺喝着茶看着录屏,这两个人还挺能聊。
空白:所以他和他的妈妈都在说谎?你也没有扔过他的猫?
Qka_sat。:这件事我承认我做过,但当时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
Qka_sat。:是他激怒我在先,你以为他真的把那只猫当回事了?那只是他用来算计我的工具。
空白:算计?他那时还很小; 还处于什么不懂的年龄。
Qka_sat。:呵……没你想的那么小。
Qka_sat。:扔了那只猫后,我被陈辛礼狠狠收拾了一顿,禁足两个月。
空白:我没听说过这事。
Qka_sat。:他当然不会告诉你,陈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告诉你; 陈溺他做过什么。
Qka_sat。:是,我是扔了他的猫,但在那之后我失去了一切,包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待我好,仅剩的一个亲人!
接下来几乎是陈泉一个人的独白。
陈溺放下茶杯,那只手收回又抬起,拇指托在自己的下巴处,食指指背抵着上唇轻蹭着唇珠,脑袋微微倾斜,半阖着眼看着手机屏幕中的内容。
他开口问道:“依你看,我们两个谁更像脑子有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