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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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奖励?”我望着他的笑意,吓得菊部一紧。
“滚犊子,想啥呢!”
徐瑞一脚把我踹开,道:“说的太多舍不得。去吧!”
我走到了门口,朝他、叶迦、老黑分别敬了一礼,准备离开时,一直没有吭声的苏玥儿跑上前,抱住我的大腿,梨花带雨的哭着说:“大葛葛,我不想要你走……”
“乖,我只是送个包裹而已。”我摸着苏玥儿的脑袋。示意老黑把她抱开,我一狠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例行检查了老黑的奥拓。没有异常,我就发动了车子。
抵达警局时有七点半了。
我去证物室,领了装有心脏的箱子,观察了半晌也没看到定位设备在哪儿,再微小也能肉眼可见啊?
想到这,我就给徐瑞打了电话,他神秘兮兮的说植入了编号为49的心脏内部。
我拖着小板车来到车前,将箱子放入了副驾驶。小板车则放到后备箱,就驶向了五六广场。到了地方,我拿出手机,看到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
黄忆薇没有固定的联系号码。我只能下了车倚在车旁被动的等待。
寒风凛冽的,我站久了冻得一个劲发抖。
八点五十九分,我手机响了,是陌生来电,此刻徐瑞也早已叫技术部门等候多时。我打算尽可能的聊久一点儿,按住接听说:“喂,哪位?”
“不错的boy呢。”手机那边传来了黄忆薇的声音,“竟然真的有胆子只身孤入。我敬你的男子魄力。”
“吹捧我并没有意思。”我冷静的道:“欲狂,我等了半个小时,你怎么还没有出现?”
“急啦?”
黄忆薇噗哧一笑,“会不会是姐的魅力太大。让你不顾一切的来了?”
“快求你别自恋了。”我不屑的说道:“虽然你天姿国色,但并不代表所有男人都会一见倾心,况且我对破烂提不起来兴致。”
“嘴上说的不错,就不知道你的身体诚不诚实。”黄忆薇也没动怒,她笑着说:“青市东大门一带的龙王庙门前,十点半之前,到了地方就直接往这号码发信息,我等你哦。”
一下子换了这么远的地方!
我上了车子,踩住油门,往那个有着三百年历史的龙王庙疾驰而去,预计大约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能到。
意外的状况说来就来,过了四十几分钟,我途径一条比较冷清的地段时,车子忽然像蜗牛一样变得死慢,起初我以为坏了,很快发现是邮箱告罄。我极为郁闷,油表显示还有不少啊,我猛地想起来老黑说过他这油表时灵时不灵的。
这附近也没有加油站。
我拿起手机,给之前黄忆薇那号码发了信息,“驶到沧南大道这没油了,咋办?”
下一刻,她回了条:“打出租车还是跟附近派出所借油都能解决,但十点半之前必须到,否则我会打消拿回它们的心思。”
真不知道欲之审判要心脏有什么用。
我想给徐瑞打电话让他联系沧南派出所时,就看见不远处驶来一辆空驶状态的出租车,心说还是打车吧,这么晚了若是征用的话,人家司机也没地方待。
就算跟当地派出所借油,也会耽误不少时间,极有可能迟到。
我冲出租车不停地招手。
对方调了个头停到我身侧,车窗摇下之后司机问道:“怎么了小哥。”
我发现这位司机挺眼熟的。
旋即他瞪大了眼睛,嘴巴一边喷着黑色的饼干渣子一边说道:“诶……?缘分啊!这不是那晚我拉去警局的警官之一吗?”
第一百零五章:只身孤入(下)()
我着实惊了一把,爱吃奥利奥的王伟!想不到这都能碰上,之前搭他的车时我可是记忆犹新的,听了一路的嘎吱、嘎吱味,极为的煎熬。
我四下环视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有别的出租了。我有点儿小郁闷的说道:“王师傅,我这次要去执行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但半道上车子没油了,想征用你的车。”
“非常危险?没油了?”王伟捕捉到这两个字眼,期待的说:“别征用了。这车你开不顺手的,天寒地冻总不能让我窝你车上等吧,说去哪儿,我捎你就是。”
这奥利奥似乎挺喜欢刺激的,我拿起手机看着时间,无奈的把小板车和一箱子心脏转移到出租车里边,就钻入了副驾驶,“龙王庙门前,十点半必须到。”
“好叻~!”
王伟虽然看到了箱子,但他并未多问。猛地发动车子,急驰于这条清冷的大街,“预计十点零六分到。”
我侧眼惊讶的看着他,又是估算了时间,上次那么精准,可能因为经常跑的缘故,可龙王庙荒废已久,很少有人去玩,连这么生僻的地方都能算到?
王伟一边加大了速度,一边掏出一块奥利奥塞入嘴巴,嘎吱嘎吱的一寸寸咬动。
又来了……
他这样开出租,就没被乘客投诉过吗?
我没有跟徐瑞联系,因为自己一方早已透过窃听器知道了二手奥拓没油的情况,紧接着问题又解决了,所以他们也没有来电打扰,估计由于我搭上了奥利奥的车,此刻已经笑到了桌子下边。
“警官小哥,您怎么称呼?”王伟凝视着前方的路况。
我说:“许琛。”
“那我就叫你许小哥了,不介意吧?”王伟笑了下,说道:“这东龙王庙,不是啥好地方,阴森森的。”
“我几年前去过一次,感觉还好啊。”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着。
“不是的。”
王伟解释的说:“两年前就变样了,当时官方要重修,结果弄到一半,停了,现在半新半老的,里边龙王雕像的脑袋都没了。要不,到时我陪你去?”
“可别,犯罪分子指定让我自己来的。”我急忙说道,老实说自己也纳闷欲之审判为何挑这地方,难道她还会继续变更取货地点?
“哦……”王伟把嘴里的饼干咬碎,拿了块新的,他含糊不清的说:“那我在外边等你好了,你执行完任务总不能跑回市区吧?”
我揉着隐隐作痛的耳朵。“好……不过我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
“提前多伤感情?免单!”王伟的小眉毛动了动,说:“没看我都没打表么?”
这哥们配合警方时挺热情的,我心中对于饼干磨牙声音的讨厌也冲淡了,快到地方时,他才吃了三快饼干,我看着时间,已经十点了。
王伟蓦地加快速度,车子隐隐都感觉漂了,我头皮发麻的道:“开慢点儿啊。”
“这地方路滑,但挺平的,要么开快,要么开的死慢,我曾经是职业的赛车手,放心。”
过了六分钟半,我的视野里出现了斜上方的龙王庙,它位于小丘之间。
“接下来都是破旧的台阶,车子只能到这了。”王伟把刹车踩住,车子竟然顺着滑地漂移到第一个台阶前稳稳停住,“十点零六分,圆满!”
我感觉坐他的车子比跟对上犯罪分子还刺激,心脏不好的人还真受不住。
“王师傅,把车子停到稍微远一点儿,如果听见什么异常声音,就甭管我了,自己离开。”我将满是心脏瓶的箱子放上小板车。双手扣住底部,费劲巴拉的往上方走着。
好在台阶只有几十个,途中我休息了两次,就来到了这龙王庙的门前,左半边的门都朽了,右边更是裂开了大缝隙,风一吹就嘎嘎的轻响。
我拿出手机,给黄忆薇的号码发了条,“到了。”
过了五分钟,她回了条。“这么快?你坐火箭来的吗?”
“呃,坐奥利奥来的。”我按动手指,发着:“说吧,现在想如何?可别换远的地方了,我两只脚又带着一箱子挺沉的。去不了。”
下一刻,她回复道:“我已经看到你了,进庙门。”
看见我了?
我左顾右盼,四下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个鬼影也没有,况且我这角度,龙王庙里边也无法透视的。忽然,我想到暴君曾经用来窥视李香儿作案全过程的工具,无人机!
我抬起头,看到右上方的二十米处,好像有一个异常的事物,无声的滞停着,它是黑色的,很难察觉到。而红点时而闪动一下,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把庙门拉开,沾了一手木屑,看样子很久没人光顾了。
里边黑咕隆咚的,我拉着小板车进了门,并打开手电筒,这龙王庙内部约有二百平米大小,由雕花木阁子分成一块块的小空间,而龙王雕像则位于最里边,虽然刷了金色的漆。确实如王伟所说,龙头没了。
我警觉的掏出手枪。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一疼,抬手去摸,好像扎了什么玩意,却也迅速的失去了知觉,连带视线都模糊了起来,临昏迷前,我只来得及软声说了句:“老大……我……”
……
不知过了有多久,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封闭的大房间,并裹在柔软充满香味的被子内,呈大字形躺着,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光光的……
没有阳光。没有夜色,我无法分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我想动时,才感觉到手腕和脚腕均被套了铁环,用锁链栓死,无法挪动。
起初以为这是梦境,我甩了甩脑袋,想到之前进了龙王庙时,脖子被扎了一物,一定是欲之审判把我弄到这来的!
衣服、武器、手机什么的不见了,可能她认为我身上有窃听器和跟踪设备。干脆全部清光,带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并没有多惊慌,这次决定只身孤入,本身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目的为了把动过手脚的心脏给这欲之审判,进而让徐瑞获取她的潜藏地。
不过……
那一箱子心脏呢?
其中一枚植入了微小的定位仪,如果黄忆薇把它们一并带到这,徐瑞他们早该来了吧?难道黄忆薇把心脏箱子与我分两个地方放的!
我心脏狂跳了起来,这岂不是自己有死无生了?
过了约有五百余呼吸吧,数的记不清了。房门忽然间被打开,外边是廊道,所以仍然看不见天色如何。
一个女人进来了,不是酒吧诡女黄忆薇,但也颇有姿色,她穿着绿色的羽绒服,跑到我床前,她惊讶道:“醒了?比我们想像的要快。”
“你……们是谁?”我咬住牙,凝问道:“欲之一脉!?”
“我叫秋叶,忆薇小姐的侍女。”自称秋叶的女子突兀的把冰凉的小手探入被子,往我这边胡乱的摸索,进而抓住了关键事物,过了片刻,她抽出手道:“还不错。”
“想干什么?”
我瞳孔紧凝,嫌恶的道:“千万不能乱来。我宁可去死!”
“蛮正经的呢……”秋叶犹如银铃般的笑了几声,说道:“可惜轮不到我来吃你,我是负责检查你身体情况的,现在你‘啊’的张开嘴。”
我把嘴巴闭住,却没想到秋叶把鼻子捏住,没一会儿我不得张口换气,她趁机塞入小铁架子撑开,又拿手电筒照完,“马马虎虎。”
秋叶卸掉了小铁架子,转身想离开。
“等一下。”我稍作思考,说道:“肚子饿了,有吃的没有……”
秋叶回眸一笑,我却没有觉得百媚生,因为她笑得极为扭曲,显得很狰狞,“我们这里只有人肉,想吃吗?”
第一百零六章:卧房惊魂()
开玩笑……吗?
我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那种寒意一道道的于体内逛荡。
秋叶嫩嫩的小舌头舔动嘴角,“如果你吃,我待会就端来喂你,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呢。”
“呃……”我觉得她是吓唬自己,现如今可不是饥饿时代,人虽然能吃猪肉、牛肉之类的,但同类的肉。怎可能用来当食物?不过也有偶尔的例外,上次井真不就让罪犯们把梁琪煮了锅美人汤,千万别说这欲之一脉的罪犯变态到把偶尔当作常规的地步!
“饿?”
秋叶点头,说道:“你想吃死的,还是新鲜现取的?”
“不是饿了,我说的是表示震惊那种口厄呃。”我连忙解释说。
“口饿饿?”
秋叶有点儿鄙视的道:“用词真奇怪,肚子饿了就饿了嘛,说什么口饿……也够嗲的。还饿饿,好吧,我知道了,过一会儿就端来。”
她离开了房间。
“啊……别走啊,我不饿了!”我郁闷的叫着,却于事无补,她早已把门关死了。我猛然间想到,黄忆薇以自己怒火为威胁,那么执着的想讨回一箱子心脏,瓶子里的液体当时经过鉴定,无毒无害,纯粹为了保鲜用的。
难道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胃口?
天呐!
欲之一脉究竟有多狠……
我胸口剧烈的起伏,难以想像过一会儿将有怎样的情景出现。忐忑了十几分钟,门再次开了,还是秋叶,她手上端着一只银光闪闪的托盘,上边倒扣了一只大银碗,还有刀叉连同酱汁。
秋叶走到床侧,她把托盘放到我脑袋旁边,“我带了两份哦。”
“拿开,拿开啊!”我心中无数草泥马呼啸狂踩。
“这么心急?好的,我拿开。”秋叶抬手把倒扣的银碗拿到了床头柜,露出了里边的“食物”。
我欲哭无泪的道:“秋叶妹子,我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次元的,为什么连我的意思也听不懂……让你拿开,不是这个拿开啊!”
“发什么火啊,人家明明拿开了。”秋叶满眼认真之色,不知她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她轻声说道:“张嘴,我喂你,趁着新鲜快吃。”
我于心不忍的侧眼看向托盘,小银碗内,放着一块沾着血水的五花肉,这……这这这就是肱二头肌连着皮剔下来的!
观其边缘切口,显然离体不到十分钟。
她真的……吃……同类……!
我没有一次比这还恶心,真的,连上次看见吴花的无头尸体内部放了死鼠甚至五种毒物,都没有这一刻的感觉强烈,之前是视觉冲击,现在看着虽然平常,但心理冲击最为致命。
“现在我又不饿了。”我说完立马闭上嘴巴,以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