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古卷:虫咒 尸降 噬魂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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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变得越来越淡,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似乎看到我了,脸上同样露出无比震惊的神色。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了,我也跑到了厕所边上,正好厕所里有两个正在蹲坑的学生,他们听见我的大叫,又见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其中一个当即不满地说:“鬼叫啥子,再乱叫小心老子弄你娃(揍你)一顿!”
尽管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可是他不知道,能听到活人的声音,我第一次感觉连威胁都这么亲切!
事后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怕其他人不信或者取笑我。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晚上一个人去走廊尽头和厕所的夹角看书。但即使我在寝室的时候,偶尔半夜醒来,还是会隔着墙壁听到“啼它啼它”的声响,而这样的声响,我偷偷问过其他同学,却是一个也没有人听到过。
第6章 记忆碎片(2)()
之后三年的高中生涯,熄灯之后我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事后我也无数次的自我催眠那或许只是幻觉,可是只要一想到当时那个女人半透明的带着震惊的脸,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觉。
它们真的存在!
或许那次的经历,为我开启了某扇诡秘的大门,自那以后,我开始经常性地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有时候是大半夜的一个人默默玩耍的小孩儿,有时候是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特定的时间点凭空上下楼梯,有时候甚至是有人被追杀的血淋淋的场面,我甚至还记得追杀的人口中喊的奇怪口号:“还我真相,传谣者死!”
但最恐怖的,是我大学最后一年在出租房里的一次经历。
我的直觉太过敏锐虽然让我吃尽了老是看见“不干净东西”的苦头,可也并非一无是处。从中学开始,只要是选择题多的考试,我一般都能及格,可其他题目只要难度较大,我立刻抓瞎,我的老师对此也十分疑惑,说我就是运气好,如果不努力,将来还是一事无成。
可是就凭着这样的“运气”,我最终居然也考上了大学,尽管只是省城周边的一所三流大学的专科,这让我中学时代的老师们跌破了眼镜,要知道我们当地教育条件十分落后,高中考大学的比例不到20%。
大三那年毕业前夕,在一个哥们儿的介绍下,我找到一家实习单位,这家单位效益其实不怎么样,但提供员工住宿,光是这一点每个月就能省下好几百租金,否则就只能每天从学校坐一两个小时公交车去实习单位。
住宿的地方是个双人间,有十几个平方大小,还配有一台21寸的老式显像管的彩色电视,当时我一个月只有几百块的实习工资,还没有攒够钱买心仪已久的电脑,这台几十斤重的老式电视就是我下班后唯一的娱乐设备。
和我同住一间屋的家伙比我早毕业一年,转正也大半年了,因为最近新结交了女朋友,三天两头不回来,让我羡慕不已。
不过这样也好,这间员工宿舍大多数时候就成为我的专属卧室,也乐得自在。不知道是否乐极生悲,不久之后,我就恨不得那家伙天天回来陪着我,要不然我可能只有疯掉或者搬回学校去住。
需要说明一下,我实习的单位是一家国营老厂,在省城东郊,据说以前是做军工的电子器械的,连厂名都是一个三位数的数字编号,后来军转民进入市场体系,渐渐地不景气起来。
我所住的员工宿舍,之前是80年代初期修建给转业的部队军人的,距现在也有30年的样子了,不过部队的建筑就是结实,虽然看上去十分土气,比起高中时住的老旧危楼宿舍来还是要好上不少。
这个时候或许是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我渐渐地从一开始的恐惧变得麻木起来。反正那些东西似乎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慢慢地我也就有些不以为然,只是这个秘密从来不敢向任何人透露。
刚搬进这间宿舍时,我还想着这是有30年房龄的老房子,说不定也会继续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可惜住了一个多月,却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猜测或许这里曾经是军工厂的员工宿舍,军人本就血煞阳刚之气甚重,鬼怪之类的最怕的就是无数军人聚集的地方,光是那一股冲天的阳刚煞气,也足以让任何鬼怪魂飞魄散。
可惜在我实习的第二个月,这样的猜测却被轻而易举地打破了。
那天晚上舍友又不在,又是夏天,天气热得受不了,宿舍里当然不可能有空调,唯一一台落地电风扇又坏了,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最后干脆去了每层楼尽头都有的公共澡堂冲凉。
或许是时间有点晚了,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水。我暗骂了几句,匆匆将身上的沐浴乳泡沫擦干,然后穿着睡衣提着塑料桶和沐浴用品出了澡堂。
这个时候时间大概是23点半的样子,附近宿舍内的员工都睡了。这栋楼是单身员工住的集体公寓宿舍,也没有什么家属,但我刚出澡堂没走几步,突然迎面遇上一个弯腰驼背的驻着拐杖的老太太。
我的心顿时一跳,不会又遇上那东西了吧
不过和之前遇到的人影都不同的是,这老太太身上没有任何半透明的部位,全部都是实体,或许是我多心了。
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穿着灰褐色的土布衣服,头发完全花白,而且掉了有三分之一,剩下的头发用黑色的发夹别好,显得一丝不乱。只是因为年龄太大牙齿掉光了,嘴巴已经朝内瘪下去,不停地哆嗦着,干瘪的嘴唇微微颤动。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面瘫一样,连一只眼睛的眼皮都耷拉下来,遮住了左边半个眼睛,只留下一条缝隙。
我朝前走了几步,老太太突然停住了,朝我看了一眼,我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老太太的眼眶里,失去光泽的右眼竟然没有瞳孔,全部都是眼白,而被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一半的左眼虽然只露出一条缝,可也完全看不到瞳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眼?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前进还是后退到澡堂当中,只是澡堂只有正对着走廊唯一的出口,即便我后退也没有其他出路。
还好,她看过我这一眼后,脸色的表情虽然露出几分古怪,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迈着那种老年人才有的小碎步朝我这边挪过来。
我双腿有些发抖,最终选择了侧着身子让她。在她经过的时候,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身上有无数条冰凉的蛇在爬,时刻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威胁。
她走之后,我连忙大步朝宿舍跑过去,然后打开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生怕关门的声音太大了将那老太太引过来。
因为又惊又怕,我像鸵鸟一样用被子蒙着头,也不关灯,就那样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电视的声音吵醒。
我心中一喜,难道是舍友回来了?有人陪伴总比一个人担惊受怕要好。我扯开蒙在头上的被子,正打算喊舍友的名字,却突然间呆住了。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我所在的员工宿舍,是一个十来平方的小房子,可是当我扯开被子后看见的,却是一间至少有30个平方的房间,而且房间尽管灯光昏暗,可也能看清周围的装饰和摆设完全和我住的宿舍没有任何关系!
我惊慌失措地看看自己躺着的床铺,顿时差点儿跳了起来。这是一张老式的雕花木床,和我睡的1。2米的钢丝床完全不一样,就连被子,也很像是80年代用的那种绣着大红花的很土气的被子。
我目前所在的房间和这个床铺,绝对不是我住的宿舍,我竟然不知不觉间,被带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时候,我朝发出电视声音的地方望过去,那是一台更加老式的14寸黑白电视,里面正在放一个戏剧节目。除了电视声音外,还不时有“吱呀吱呀”的声音传过来,那是电视前正在不停晃动的摇椅发出的声音,而摇椅上,分明正坐着先前我在澡堂外面遇到的老太太!
我坐起身来,恐惧地大叫一声,接着感觉大脑一阵天旋地转,视野随着转动变得模糊起来,当我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这才发现自己依然是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原来是一场噩梦,我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很是庆幸地想。不过这种庆幸没有维持多久,我的身体就僵住了宿舍里的电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而播放的频道,正是一个戏剧台,虽然电视的声音不算太大,可那咿咿呀呀的唱戏的腔调,和刚才噩梦中老太太正在看的电视戏曲几乎完全一致。
这个时候,那种摇椅摇动的“吱呀吱呀”的响声再度响起,在我睡觉的床前,一个摇椅的轮廓缓缓出现,然后渐渐变得半透明起来,摇椅之上,赫然正坐着拿着先前看到过的面瘫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感应到什么,异常缓慢地回过头来,脸色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一双全是眼白的眼睛盯着我,似乎带着某种阴森的恶意。
我尖叫着将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砸过去,几乎没有去想手机摔坏了会怎么办。手机穿过面瘫老太太的额头,老太太的身影像是受到干扰的电视画面那样扭曲着闪烁了几下,然后突然消失了。
第7章 记忆碎片(3)()
手机在对面的墙壁上摔碎成三块,我战战兢兢地从床上起来,甚至顾不上穿拖鞋,将摔成三瓣的老式诺基亚手机捡回来,还好这三瓣是机身、电池和后盖,我重新将手机组合好后重新开机,居然还能用,这也让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对诺基亚手机大有好感,不仅通话质量好、经摔,最重要的是还能当成板砖使用
从那以后,虽然我没有再看见过这面瘫的老太太,唯一能够证明这老太太依然存在的,是放置在宿舍中的电视,即便我明明在临睡前关闭了电源,偶尔依然会突然在深夜打开,然后被自动调整到戏曲频道。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只能选择戴上随身听的耳机,将音量调整到最大声,装着除了音乐之外什么都没有听到。
除了那似乎是耳机也无法阻挡的直接印入脑子中的“吱呀”声,那一定是那个面瘫的老太太,听戏曲到了兴奋处,不停晃动摇椅发出的声音吧?
之后特意在宿舍及附近问了一圈,没有人家有这样一个老太太,更没有其他人看见过,很明显,只有我能看见她。时间一长,我终于忍受不了,匆匆结束了在这家国营单位的实习,提前返回了学校。
以后虽然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面瘫的老太太,可是她的模样却时常出现在脑子当中,每次回想起时都禁不住感觉背心发麻。
大学毕业后,我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省城,而这个时候我爸反而因为年纪大了没有继续外出打工,回到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小村子去了。幸好姐姐在我出来念大学这年就为了我的学费早早到了省城打工,到我毕业的时候已经是某个中档茶楼的服务员领班,在我经济拮据的时候还时常会接济我。( 》》》)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过去了,我依然会偶尔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事后分析我曾看到的这一切异常,要么是我灵觉太强的缘故,要么就是我的精神出现毛病,看到的都是幻象。
我当然还是偏向自己灵觉太强的可能性,而我能看见它们,它们也似乎能看见我。但它们的存在除了让我感觉到阴森害怕之外,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想这大概是旺达爷爷当年留给我的白色符石的功劳,对这块看上去不起眼儿的白色石头,之后就更加珍惜。
在省城奋斗了两年,还是一个无车无房的底层草根。因此和残酷的现实比起来,我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微薄的收入让我每个月交了房租和生活费后所剩无几,平时也没的神马娱乐活动,上网看视频玩游戏就成为最廉价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我对基本都是升级打怪的mmo网游提不起兴趣,最喜欢的还是能够考验智商和操作的冒险解谜类游戏。有了这个算是廉价的爱好,加上我毕业后找的工作本来就是做游戏测试,因此经常出入一些单机游戏论坛,还在里面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其中也包括一些喜欢冒险游戏的技术大神。
这些技术大神中,和我关系最好的是一个id叫“疯子”的家伙。疯子是一个狂热的技术“极客”(注:极客是美国俚语geek的音译。随着互联网文化的兴起,这个词含有智力超群和努力的意思,又被用于形容对计算机和网络技术有狂热兴趣并投入大量时间钻研的人),同样喜欢玩单机冒险游戏。
尽管他声称自己在现实中只是个普通“码农”(程序员自嘲的称呼),但我估计以他的技术实力,至少也是高级软件工程师。
认识疯子是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有一次我在论坛里发布了帮人代练台服暗黑3的消息,而疯子就是我的客户。
不要以为技术大神玩游戏时就一定是高玩,疯子的编程技术或许足以让很多程序员汗颜,可是他玩游戏的水平在我眼里和菜鸟也差不了多少。
而让我认识到他“技术大神”的一面,则是那段帮他代练的时间。刚好有一天我电脑中了木马,所有应用程序的图标都变成了一个堕落天使的形象,点击后全部是进入一个挂满了广告的页面,我几乎用了市面上所有杀毒软件都无济于事。
就在我百愁莫展时,疯子通过手机qq吵嚷着让我赶紧帮他的号练到满级好体验巫医满级后的爽快,我告知他情况后,疯子发过来一个大哭的表情,然后让我给了他我家里电脑的ip地址。
几分钟后,电脑自动打开一个记事本文件,接着我的电脑似乎被他远程控制,我居然能够和疯子在记事本上像社交软件一样聊天。
而且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疯子这个家伙竟然连我珍藏“种子”的隐秘文件夹也知晓了位置和密码,还因此嘲笑我的珍藏太过时,发过来几个岛国爱情动作片新番种子的下载链接
就在我还处于目瞪口呆阶段的时候,电脑上的木马已经清理干净。按照疯子的说法,他还帮我好心地打上了不少连微软都没发现的隐藏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