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鬼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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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斟酌一番,说道:”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一般出现的机率不大,其中由于你练功的原因,并且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寒热交替下潜伏的暗疾,两者互相加剧了病情的恶变。当然,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我也有个病人曾经也是士兵,年纪比较大,他在对越反击战上被迫击炮弹片炸伤,而后撤离时又重病一场。当年他身强体壮,并没有感觉不适,直到几年前的身体忽然瘫在床上,无法挪动半步,找了许多地方都治疗无效,后来到了中州,我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治好他,之后服药长达两个月左右,病才断去了根。”
萧兵细细琢磨了一番,问道:”我想聘请你做为我们佣兵团的保健医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张晓凡哑然失笑道:”你让我提着药箱去国外的战场上冲锋陷阵,我姐要是知道了,不拿刀把你劈成两瓣才怪。”
萧兵摇头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战后治疗保健方面的专业医师。”他认真说道:”由于特定职业因素,造成了佣兵比起普通士兵高出几十上百倍的伤亡,而退役后常常生活在伤病的折磨之中,我们对于这些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却没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解决。今天找到你,也是想让你接受我的委托。”
张晓凡沉思许久,在脑海中不断的琢磨其中的来龙去脉。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抬头说道:”我可以答应这个事情,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接收其余类似的病人,哪怕他跟你们有深仇大恨,都不可以在医治的过程中动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失忆的怪人()
夜晚,东海的天气已经不再那么闷热,居于海边的地方凉风阵阵,将夏日的燥热减低到最大限度。
二楼的书房里,张晓凡将壮汉身上的绷带卸下,昨晚的伤口已经痊愈,皮肤光泽如新,看不出有任何伤痕,只是不知对方什么时候会转醒。
壮汉的命魂昨晚已被张晓凡重新打入体内,按照常理而言很快便会苏醒,但这具分身太过奇怪,被人以密法炼制成邪躯,想要恢复正常还得过一阵子。
然而,就在张晓凡拿着带着血迹的纱布准备离开时,床上的壮汉“呼”的一声坐了起来,双目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事物,眼中近是迷茫之色。
张晓凡转身一瞧,见对方已经转醒,说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不……适……地方。”壮汉迷茫地说道。
这时,他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空洞,而是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疑惑,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不曾开口,舌头还有些迟钝。
张晓凡走上前去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名字……家……”壮汗皱眉沉思,似乎在努力回忆,却依旧记不得往日的事情,气恼之下不住用自己的手打着脑袋,表情非常痛苦。
张晓凡见状如此,一把扣住对方的脉门,想要让他停下手来。谁知壮汉手中飞快的搭手压肘,一个小擒拿手使出,让他吃了一惊。可张晓凡是什么人,小擒拿招势练得熟悉非常,想都不想的转身压制,随便一掌震得对方身全酸软,半点力道都使不上劲。
同时,他心中起疑,从方才的招势和力道都可以看出对方是个练家子,而且手中的底子不弱。
“你是……什么人!”壮汉身子麻木不以,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张晓凡说道:“你被人练成邪躯,是我从对方手中把你救下,难道你没有丝毫的记忆?”
“邪躯……什、什么是邪躯……我、我记不起来,头好痛……”壮汉捂着脑袋不住的摇晃着,似乎觉得难受,便用脑袋去撞墙,把墙壁撞得咚咚作响。
隔壁住的就是萧兵,他见这边动静不小,直接拿着枪窜入房中,看见对方怪异的举动,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他刚醒了过来,不过却失忆了。”张晓凡解释道。
壮汉没有理会萧兵的异常,而是抱着头十分痛苦的表情,依在墙边皱眉沉思不以。
张晓凡等他的情绪缓过劲来,才慢慢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给他知晓。当他听到自己被人置入鳞甲,而后炼化成分身,险些丧命时,他的身上溢出浓重的血腥气息,冷声说道:“那个道人现在如何?”
张晓凡和萧兵都皱眉不以,这种常人身上不可能拥有的气息令他们非常敏感,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气息也是他们生平仅见的。“右掌被我削断,现在生死不知,很可能藏身于山林中休养生息。”
壮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晓凡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也是我份内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我欠你一条命。”壮汉非常冷静地说道。
张晓凡见他重新沉默下来,说道:“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在这里休养。”他冲萧兵打了个眼色,起身说道:“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我一会儿把药和食物给你拿来。”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书房。
待回到萧兵的房里,张晓凡开口问道:“依你看他是什么来头,有没可能身份与你相同?”
萧兵细细思索片刻,摇头道:“说不准,但也**不离十……你刚才注意到了没有,这家伙的上的食指和右肩膀上都有黑色的硬迹,这都是长期实弹射击造成的。他的身材非常健硕,而且年纪与你相仿,要不是个老兵便是个佣兵,或许是职业杀手一类。”
张晓凡皱了皱眉,他倒不是后悔把人留在尚德堂里,而是他没想到命魂被拘,会让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甚至会让大脑中的记忆都受到损伤。壮汉的来历虽然不明朗,但目前来看这个人并不向表面上那么凶狠,至少张晓凡并不怵他。
萧兵见他沉默不语,问道:“你想把他留在堂里?”
张晓凡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然怎么办,人既然已经救了,就没有把他赶出去的道理。如果他这时候流浪街头,身上的余毒会在半个月后要了他的性命,全身溃烂疼痛而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也比过着那种痛不欲生的日子来的强。”
萧兵楞了楞,说道:“那道人究竟什么来历,手段这么狠毒,我在海外从未听闻过。”
“自古民间多奇人,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山野村夫会有怎样的绝技。”张晓凡说道:“我上大学之前,老爷子特地交待过,行走江湖最需要小心的有四种人,老人、小孩、和尚、道士;而我这次,偏偏遇上了最后一种,不得不说这次的手尾有些麻烦。”
萧兵摇头笑道:“同样是看病,你这医生做的倒是干脆,不仅治病救人,还干着杀人的活计,又顺带抓鬼除妖,身兼数职。我看凌天涯也是祖上积了德,遇见了你这号人物,否则昨晚全家都得下地府报道。”
张晓凡也被他说得有些哑然失笑,轻叹道:“我这个人挻怕麻烦的,也不太喜欢好管闲事,但事到临头总不能掉头便走吧?凌老爷子的病我接下了手,晚上的时候便出现了变故,万一真有个好歹,这块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难不成我要给凌家谢罪不成?”
萧兵嘴角轻扬,对此不置可否,他转身回到书桌上,拿起桌面的雪茄点燃,说道:“明天去凌家的时候再多要点这种货色,这个牌子的雪茄非常紧俏,时常断货。”
张晓凡笑骂一阵,转身去前堂煎药。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书房里,发觉壮汉没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望着明亮的圆月正在思索。
张晓凡把药放在桌上,说道:“你体内的余毒未清,必须服下这些汤药才能痊愈。”
壮汉回过头来,望着张晓凡的眼睛,表情肃然,慎重道:“你们在隔壁说的那些话,我已经听到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希望在这里留下做事,只要有口饭吃就行,薪酬方面不太重要。”
别看这是老房子,可是标准的十二墙,他和萧兵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交谈,没想到对方居然丝毫不差的听在耳中,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说过,救你只是随便而以,不必抱着什么别的想法。”
壮汉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我欠你两条命,在这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除非你这里真不需要人手。”
张晓凡耸了耸肩,说道:“要说缺人,尚德堂里还真缺不少;一个只吃不做的懒虫,一个住院的病人,加上什么都不会的老外,再有的只是半桶水的学徒和两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好像只有你是专职的帮工。”说到这里,他哑然失笑道:“试用期薪水二千,管吃管住,三个月后转正薪水另算。哦对了,你最好想想你该叫什么名字,身份证也得帮你办下来。”
壮汉侧头考虑一番,说道:“就叫杨大山怎么样,这个名字应该不错。”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掷千金()
杨大山这个名字很普通,也很平常,但这是他唯一能够记起的名字,或是唯一一个“代号”。
次日,李艳和许若姗回到家里的时候,见到家里多出了一个两米来高的光头,顿时吃了一惊,急急忙忙的把张晓凡抓来审问。经过前几次的经历,张晓凡没有任何隐瞒,把这些凌家的事情和盘托出,把这两胆小的妞吓得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不以。
李艳掐着他的胳膊抱怨道:“我看你还是别干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我听得都寒毛倒竖,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你让咱们可怎么过呀!”
许若姗也在他怀里不住腻歪道:“小艳说的对极了,我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干医生就是了,你见哪个医生像你这样的,又是抓鬼又是打架的,还把什么分身的弄回家来,我看他这么大的个子都吓得慌。”她想起杨大山那两米高的巨型体格,心里就发怵。
李艳不迭点头道:“还有那个萧兵,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怡姐说他是当初是雇佣兵来着,雇佣兵耶!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有钱就能找他们办事,这种人太危险了!”
张晓凡见她们害怕的模样,倒也有些心软,虽说萧兵和杨大山两人都算自己的病人,而且还是尚德堂的免费保镖,但女人的心中不免会产生狐疑的心理。也不怪她们如此看法,绝大多数女人天性就是如此。恬静安逸的生活,平时逛逛街,做做头发,再去美容院做个香薰spa,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若是让她们接触鬼怪,血腥,恩怨等事情,务必会让她们觉得很难接受,也会出现烦乱的情绪。
收留萧兵,杨大山两人,张晓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从全局的长远角度出发制定的发展策略。想要在东海站稳脚跟,就不免与当地的势力发生冲突,范家和荆家的恩怨不是通过谈话或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若是双方发生磨擦,仅凭自己孤身一人是绝对无法应付,那怕有宁国忠和凌天涯两方的帮助。
张晓凡向沙发上一躺,挠了挠头,佯装无奈地说道:“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下来,总不能把他们都给赶走吧,这也太不近人情了。”他试着劝慰道:“你看萧兵,他是佣兵出身不假,可也是性情中人,常年累月下来得了一身的伤病,这次要不是我无意中及时发现,估计他活不过今年;杨大山就更惨了,被邪门歪道做成邪躯,身上都栽入了鳞甲,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连名字都是临时编的;这两人要是不尽早治疗的话,下场只能是横尸街头,暴毙而亡。”
李艳嘟着嘴道:“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她话刚说出口,便闭口不言,神情有些黯然。
许若姗见她这副模样,便轻叹道:“你这傻小子,小艳的意思是她不想自己家里待着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她用力掐了一下张晓凡,嗔道:“你想啊,咱们是来东海发展不错,但也没到往自己家里带人的道理。谁希望家里住进陌生人,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你们大老爷们是无所谓,穿条裤衩就能满大街晃荡。我们女人有时想要在家里穿得随便一些,还得顾及有没人看到,会不会吃亏,这多麻烦啊。”
张晓凡楞了一下,诧异道:“就为了这个?”
话不说还好,刚说出来便遭到两女的白眼,心想男人的心思也太粗大了。
张晓凡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再买套房子咱们搬进去不就得了,这有什么难的。”
许若姗轻哼一声,娇嗔道:“你说的容易,咱们手头上的钱只有一百万不到,哪来多余的钱买房子。”
“就是!”李艳拿出管家婆的气势,转身拿出存折交到张晓凡的手中,说道:“咱们的现金只有二十万,还是最早的时候帮人打架赚回来的。上回你和晓堂忽悠来的钱,加上买房剩下的,全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万,还没算咱们往这里添置的东西呢。接下来的水费、电费、物业费、宽带、电视等等的费用都得花钱。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尚德堂开设起来能不能赚钱还是两说,单是咱们这伙食和杂费开销一月都得上万……”
张晓凡一个大老爷们哪懂这些,听得他头都大了,忙举手投降道:“停停停,你们直接说想买哪里的房子就行,咱们先别管钱的事。”
李艳和许若姗一听这话,都有些奇怪,她们倒是想到一套房子,两人合计道:“怡姐对面的那套海景别墅不错,昨天她不是说那人交了钱后,还从没有入住过吗,要是能拿下的话,这辈子我都不求别的了。”
“对呀,那套别墅还带游泳池呢,既能享受日光浴,又能在家里游泳。到了晚上,咱们把泳池的夜灯打开,躺在浮椅上,听着梦幻般的钢琴曲,品着红酒,吹着海风聆听海浪声,除着水波轻轻摇晃……哇哦,那是我的终极梦想!”许若姗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张晓凡,笑道:“你要是能让我享受这种日子,这辈子你想怎样老娘全听你的!”
李艳扑哧一笑,说道:“你的要求也太高了,那套房子咱们想想也就算了,真要买的话指不定得攒到下辈子去。我看花园小区那里的房子就不错,不大不小买来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