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禁地2-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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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安慰他:“稍安勿躁,如果你不是叛徒的话,那你得帮忙找回金文!或许他还没死呢。你想想,何天豹有没有跟你接触过?或者说。他的一些亲信,有没有找过你?”
我被绑架的事,一定跟何天豹有关,而且李天华指示我收服风水先生的事也没泄密,那意味着我跟李天华都没问题,所以只有李吉才有问题。
“何二爷,的确找过我了。”涉及到生死存亡,何天豹也顾不得隐瞒,慌慌张张地解释起来,“就在昨天,我去拜见李吉,然后刚刚出门之后,何二爷他过来找我,扯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我警惕性很高,只字未提关于金文的事,我可以拿小命担保!”
他信誓旦旦地赌咒,听上去没啥疑点。
“哼。”我张嘴冷笑,压低声线,嗓音低沉嘶哑,免得李吉认出我的身份,“何天豹为人狡诈阴险,他一旦缠上谁,还能准许你一个字都不说,就随便放你离开?”
李吉蹙眉。起了疑心:“这位爷是谁?听着有点耳熟啊。”
“他是金文的兄弟,也是我的堂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声音难免相似。”金虎轻描淡写地随口解释,然后咄咄逼人地质问,“他的话,也正是我的疑惑!李吉,我的吉爷,你可是有背叛前科的,本来就谈不上忠诚,如果你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我恐怕就只能认准是你出卖了金文!冤有头,债有主,你休想狡辩,等我给你上点酷刑,你就会老老实实交代了!”
“我真是无辜的啊!”李吉恼了,跺跺脚,嘟囔道,“你说!我把金文害死,对我有啥好处?何家人对巫蛊之类的旁门左道一窍不通,我私底下也找了些阴阳道上的朋友问了问,关于我体内的蛊虫,完全没人知道任何信息。他们都说,我体内的这是一种闻所未闻的罕见品种。不敢冒昧清除,因为一旦动手的话,下蛊者只要在十公里方圆内,就很可能感知,而且蛊虫也可能会感受到威胁,立马反噬我的心脏!”
“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蠢吗?至于为了何天豹给一点蝇头小利,就跟金文同归于尽?”李吉的一连串自辩,可谓合情合理。
我陷入沉默。
金虎也讪讪地停手。
一时间,我们仨相对无言,全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哦,对了,提起何天豹,昨天我跟他接触后,的确有一丁点的不舒服。”李吉忽然压低嗓音,变得疑神疑鬼起来,眼睛总往墙角乱飘,脸部肌肉抽搐起来,“我…;…;总觉得身后有鬼。”
“有鬼?废话,人人都知道这件事背后有鬼,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金虎懊恼地抱怨。
“不是!”
李吉将脑袋摇成拨浪鼓,脸色煞白,嗓门都颤了起来:“不是你说的那个有鬼,我的意思是有鬼…;…;真的鬼!”
我咕嘟吞了口口水。
金虎吓了一大跳,挠挠头,往四下里张望:“有啥啊?我说,李吉你不会危言耸听,企图转移话题吧?金文都蹊跷失踪了,你还在跟我扯什么鬼?依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吧?”
“不!”李吉彻底恼了,矢口否认,满脸懊恼地瞪金虎,“我看,你根本就是啥也不懂,也根本不顾忌我的死活。算了,你自个去找金文吧,我没被蛊虫折磨死之前,恐怕先会被这只鬼给弄死。”
我听他说话越来越怪,而且煞有其事,再加上眼圈黝黑,一看就知绝对没睡安稳。
而且我们说话期间,他就已经打了十来个哈欠。
我心里觉得蹊跷,索性就问:“啥鬼?你完完整整地把跟何天豹接触的全过程,跟我们复述一遍。越详细越好,说不准何天豹就对你做了手脚,那家伙可是深藏不露,邪门得很。”
说这话时,我自己就想到活尸地狱那些黑树上一排排猩红色的血手印。
红与黑的浓墨重彩,简直就是一副触目惊心的恐怖油画,令所有人胆寒。
每一个血手印都意味着有一个生者在那里逝去,这些年,活尸地狱一直在运行,究竟有多少无辜者惨死?
见我郑重其事地在关怀他的死活,李吉的脸色稍微暖了些,然后就娓娓道来。
原来,昨日李吉被李天华斥退后,受了一肚子窝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因为我将送子娘娘底纹告诉李天华的缘故,令李吉对我也极其不爽。心怀怨怼。因为李吉对李天华充满恨意,想将他活生生折磨死,报复李天华把他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对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来说,被霸王硬上弓地爆了,那简直是无尽的羞辱,每每午夜梦回,都令李吉恨得咬牙切齿,夜半都会像鬼一样把牙磨得咯吱响。
恰好,李吉嘟嘟囔囔时,迎面就碰上何天豹龙骧虎步地走来,他赶紧噤声装死。
但何天豹,却是直接将他喊住。询问关于诡绣的事,暗示李吉别把李天华彻底治好,否则有他好看。李吉就唯唯诺诺地同意了,然后何天豹就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之后,李吉就浑浑噩噩地回来了,趴下睡了两个点。
接着,醒来时李吉就被鬼压床了。
他用眼角余光瞧见,墙角蹲着个模模糊糊的小孩子,皮肤惨白,就跟尸体一个色。
之后,李吉勉强起床,接着就总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一股目光始终在凝视他一样。
“而且,我还若隐若现地听到有个小孩子的怪异嗓音,就像是…;…;”李吉脸色煞白地重复着说,“拉勾勾…;…;拉勾勾…;…;拉勾勾…;…;”
金虎一哆嗦,直接冲李吉的后脑勺猛拍一下:“有个屁!我看你这家刺青店干净得很。根本就没啥脏东西,少自己吓唬自己!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就是做了对不起金文的事,所以才遭了冤孽的报应吧?”
“我特么根本就没有背叛金文的理由!我都跟你说多少回了,爱信就信,不信拉倒!”李吉懒得再跟我们讲话,显然被气着了,气冲冲地走入内屋,直接把门摔上。
“周挽,你真信他的连篇鬼话吗?”金虎压根不信,一心认定李吉是撒谎。
我摇摇头。有些茫然,但是李吉能够在李天华手底下活很多年,成为他的臂膀,这人也是奸猾得很,他就算已经背叛,要编个理由唬骗我们,也不可能说一个这样蹩脚的,对吧?
我索性追上去,步履匆匆。
说来野怪,我一推门,忽然就像是脑门上被泼冰水一样,心脏骤停,头皮发麻,脊背冰凉!
因为我的眼角余光意外扫过的地方,我似乎有些眼花缭乱地瞧见,有个小男孩蹲在地上,正抱着膝盖,冷冷地盯着我。
我赶紧一偏头,拿正眼去瞧,然而这一回却是啥也没看到,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还找我干嘛?”见我闯入房间,蹲在墙角的李吉阴森森地盯着我。
“你干嘛坐在那?”我更疑惑,满房间的桌子椅子凳子,他都不坐,居然就拿个抱枕塞在屁股下面,然后贴紧墙根。
李吉的回答让我心里发憷。
他说:“我坐在椅子上的话,它会钻在椅子下面,探出脑袋,从我的裤裆下面往上盯着我。我坐在别的位置,它会蹲在墙角,抱着膝盖继续盯着我。所以我必须得坐在这里,身后全都是墙,那样它如果敢露面,我就能直接冲上去掐死那个鬼孩子!”
李吉说得咬牙切齿,满脸痛恨,两只因为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球紧紧瞪着,依我看,以他现在的状态,八成没多久就会被折磨得崩溃!
我也陡然意识到一件事:在何天豹眼中,我已被活埋,如果李吉再被逼疯,那就意味着李天华将丧失诡绣的助力,再也没法恢复生育能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拉勾勾()
也就是说,最有嫌疑将李吉搞疯的,就是何天豹!
而且,恰好他曾经跟李吉接触,很可能趁机动啥手脚了。
“我说,你怂个屁!”我索性满脸鄙夷地用激将法对付李吉,“大名鼎鼎的吉爷,诡绣传人,一辈子都在摆弄鬼魂,现在居然被个鬼孩子就吓尿了?”
“嘘!”李吉涩然苦笑,“正因为常年浸淫在阴阳行当里,才知道厉害啊。那些普普通通的鬼魂。我怕个屁?但我很清楚,因为常年摆弄鬼魂,我已经损了阴德。所以,现在碰上凶神厉鬼,我会比常人惨十倍!而且,鬼的厉害程度,跟它们生前的年龄大小根本就没啥区别,只跟它们临死时的怨恨、冤孽和死后的一系列境遇有关。我早些年寻访一些地方,寻找适合诡绣的鬼魂时,就曾经亲眼瞧见一个鬼婴把整座村庄屠得干干净净,然后它就吃力地爬到树上,把一颗颗人头悬挂在村口的老槐树上。那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金虎也跟着闯进来,纳闷地看着我:“我说,你不会真信了李吉胡编的瞎话吧?真要有啥鬼孩子,我直接就赏它一顿军体拳,把它揍成猪头!”
药,可以乱吃。
话。却不能乱说!
金虎随口吹了个牛逼,却整出事了。
我抬眼就瞧见了本来只能靠眼角余光观察到的那个鬼孩子,居然就骑乘在李吉的脖子上,挑衅一样冲金虎勾了勾手指,鬼孩子的眼球是一片没有瞳孔的惊悚惨白。
金虎直接吓傻了,整个人都木然杵在那儿。就跟个僵尸一样。
我也是有些傻眼,没想到居然一句挑衅的话,轻易就把它给诈出来了,居然是这么简单。
想想也是,那鬼孩子才那一丁点大,它死的时候,八成都不识几个汉字,也就没啥脑力和心智,所以自然做事很随性,就像一只幼兽,被挑衅了就会发怒。
我跟金虎都呆若木鸡地直勾勾盯着骑在李吉脖颈上的那个鬼孩子时,
李吉却像是一无所知,懊恼地捶了捶脖子,叹了口气:“好冷啊,脖子也是沉甸甸的,肯定是没睡好,搞得我现在身体虚得很。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啊。”
金虎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它…;…;就骑在你脖子上,吉爷!”
李吉这才神智恍惚地瞧着我俩,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伸手去抓脖子,但他的手轻易就穿过鬼孩子的身体,完全没法触摸到它。
但李吉好歹是诡绣一脉的开山大弟子,手中有点真本事。所以他的手指微颤,似乎又微光闪耀,脸也就变了颜色:“果然!难怪我总觉得你是身后灵,原来你从昨晚开始就骑在我脖子上!”
他跌跌撞撞地跑向工作台,抓起一个铁夹子。
我瞧见那夹子上赫然有他手雕的骷髅头,密密麻麻的,呈现出一个佛门的“卐”字,那应该就是平常做诡绣时,用来拿捏魂魄的器件。
李吉挥舞夹子,狠狠地砸向那鬼孩子。
但他却扑了个空,因为那东西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简直邪门到家了。
“没了没了。”我赶紧阻止李吉,因为他居然还在恶狠狠地猛戳自己的后颈,要知道那一块可是脊椎,万一弄坏了,最起码落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下场。
好不容易才把有点疯魔的李吉给控制住,他却像泄了气的窝囊废一样,瘫软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完了,全完了,我真的被鬼上身了,它要一点点地把我给折磨死,孽债啊…;…;”
我眯缝双眼。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只鬼身上,是它把你的所有情报告诉了何天豹。”
金虎一呆,有些怀疑地问:“是吗?”
“你仔细回忆回忆,那些你跟何天豹接触时的细节中,有啥忽略的吗?”我赶紧一把抓住李吉的肩膀,使劲摇晃,希望他振作精神。
但他却一蹶不振,萎靡得就像一滩烂泥,甚至还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老白干,咕嘟灌了两口,跟个闷油瓶似的,显然不想再啰嗦了。
“你他娘就是个棒槌啊!”金虎直接踢了他一脚,又是一巴掌把酒瓶子扇到地上,摔得粉碎,然后金虎一把给他揪起来,泡沫星子往他脸上喷,“你傻啊?很明显了,就是何天豹在谋害你,你不报仇,还在这里自暴自弃!你以为自己是损了阴德活该遭罪?狗屁!”
我也点点脑袋,阴森森地提醒他:“没错,李吉你小子的确坏事做尽,属于死后该下十八层地狱,被小鬼捆到火柱上烧个十年,然后去六道轮回堕入畜生道,下辈子投胎成猪的那种狗杂种。但你别忘了!何天豹不也跟你是一路货色?他凭啥替阎王老子惩罚你?他配吗?你的报应还没到呢,现在统统都是他在害你!”
我摸透了李吉这个人,色厉内荏,以往在我面前摆谱自称吉爷的时候。他趾高气扬,但实际上他就只是李天华的一条狗,还不算大狼狗,最多是条哈巴狗,他怕死怕得要命,所以哪怕被李天华给那啥了,都能够忍屈吞辱。
像这种人,你只要能够给他一线生机,让他知道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他就能不择手段做任何事,甚至最卑微地摇尾乞怜。
果然。
李吉一蹦三尺高,颓废荡然无存,流露出那种浓浓的暴戾,就像条疯狗一样咆哮:“狗日的何天豹!他算个吊?居然也想弄死老子!你们说得对,我又不是一头肉猪,凭啥任凭何家那些杂毛宰割?”
“所以,好好想想何天豹跟你接触时的细节,我会帮你。”我斩钉截铁地说。
但李吉怔怔入神半晌,冥思苦想,最终却哭丧着脸说:“没用!我只能想到一片空白,完全记不起我是怎么就浑浑噩噩地跟何天豹道别的。我最多就只能想起来他主动叫住我,吓唬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金虎跟我面面相觑,他忍不住说:“这是拍花子吧?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些民间传闻,说有些拐卖小孩的人贩子,都修了鬼术,只要拍拍手,就能够操纵一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甚至不止小孩子,成年人也很容易被拍花子中招。”
“篡改记忆吗?”我眼神闪烁,愈发坚定地判断百分百就是孙天宝在捣鬼!
“没错!”我伸手。戳着李吉的脑门,“你的记忆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