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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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金红色的夕阳终于隐没于a市之滨的海平面下,无星无月的夜晚风很凉,轻抚过那校舍前古老的大槐树,风吹影动,轻扬起了树下之人一身白色衣衫。
摇曳的光影里,校舍一楼的窗户前现出了一抹红色身影,乌黑的长发掩去了五官,青灰色的肌肤在红衣的映衬下现出了死气,沉闷的空气中,有煞气隐隐浮动。
而那树下之人,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雪样白衣,肌肤甚至比那衣衫还要苍白无色。密长的睫毛微微掀起,露出一双暗如幽冥的眼睛,睁眼的那一刻,倏然一阵气流波动,顷刻之间整个校舍正面的窗玻璃尽速爆裂,迸射而出的玻璃碎片如同刀刃一般割断了警戒线,钉入了老槐树的树干,还有更多的却是直直撞上了透明的结界内壁,一瞬粉碎!
窗玻璃破碎的那一刻,窗前的红衣女鬼已是一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急速攻击到了老槐树之前,张开五指那根根指甲均有半尺多长锋利如刀,一瞬朝着那白衣少年的胸口抓去,下一刻那白色身影却是如同幻境一般被撕裂,女鬼身形一顿,转身之间已是被一条白绫缠住了双臂,动弹不得!
“人在哪里?”空中飘来淡漠男声,清冷无比。
女鬼扭头,朝着声音来源的发现狠狠呲牙,下一刻再是两道白绫飞来一下击上了女鬼的膝盖,将她的膝盖骨齐齐敲碎,疼得她一瞬跪倒在了地上!
能用实体的武器攻击没有实体的鬼魂,只有除灵人!方才击碎玻璃,缠住她的手臂均是没有下杀手,她原以为是遇上了一个虚伪的烂好人,原来是她想错了么!
红衣女鬼趴在地上呜咽,白色的没有瞳仁的眼珠一瞬上翻对上空中那俯看而下的淡漠黑瞳,下一刻白绫再是从天而降,如同利刃一般插入槐树下方的一方泥土中,女鬼终于扭头朝着那处望去,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在二楼,人,在二楼!”
少年闻言终于撤回了白绫,身形一闪落在了老校舍二楼的一间教室里,那里,空置的地板上竟是摆放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他走了两步靠近,凝神召唤出了那裹在白绫之中的灵魄。
那没有棺盖的大棺材里,昼云白正紧闭着双眼沉睡一般躺在棺底,细看那眉宇之间却已是隐隐发黑,带上了死气。今日那在更衣室企图攻击阿零的便是昼云白被恶灵控制强行抽出体外的生灵,而要制造出那样恶意残暴的生灵,昼云白本人全身的骨骼全被敲碎了,心灵也已快被腐蚀殆尽。
口中喃喃念着咒符,白衣少年操纵着生灵回到昼云白体内,扬手指尖幻化出符纸,一瞬贴在昼云白的眉间。受到净化之气的影响昼云白整个身体都颤动了起来,没有骨骼支撑的身体扭动得很恶心,白衣少年却是神色淡淡的完成了整个净化仪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丹药,塞入了昼云白口中。
强大精纯的净化之力便像是在整个校园里下了一场清新的小雨,笼罩在老校舍上空的阴鸷之气顷刻淡去,连带着天边的乌云都轻散了开来,露出了半圆的明月和星点繁星。
红衣女鬼趴伏在老槐树下,因为净化力的影响浑身灼痛,翻滚之间无数被她吞噬的灵体从体内冒出,飘上了天际。遇到了灵力远在她之上的除灵人,她已不抱活下去的希望,只可惜她永远离开不了这个该死的地方,永远没有办法亲手报仇,让那个害死她的血债血偿!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红衣女鬼挣扎着仰起头来,死死凝上了那一角白衣。那个除灵人,他现在就要去毁了她埋在树下的骸骨了吧,然后,她就要灰飞烟灭了么?苦苦等待了几十年,好不容易等到的复仇时机,却是大仇未报就这样死去,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心头翻滚的恶念使得女鬼的脸变得愈发狰狞,下一刻,却有淡淡的声线在她脑中响起,问她,为什么要害人…
——那些踏入你的领地的学生,你一个都没有害死,那些被你的镜子操控了的学生,你也没有谋害他们的性命。其实你从来的目的都不是害死无辜的人,那么为什么今天,你破了例?
脑中淡淡响起的男声,是那个除灵人,发觉恶灵之后没有马上出手竟是在背后观察了她这么久?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净化力的影响下,意识已经逐渐的模糊,女鬼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那不断从她体内逃散出去的灵体,咯咯笑了出来。
不害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不害人,她只是没有想过要这么轻易的害人而已!因为死了,不是就和她一样了么,所有的一切都被轻易抹杀,再也没有人能记起,死得不明不白,她不需要这个世上再多一个冤魂!
可是啊,不死人似乎就没有用啊,她在学校闹出的那么多动静,一件一件被校方掩盖下去,没有一件得到重视,得到彻查。那她的努力还有什么用?不死一个人,警方永远不会介入,没有人会去查学生们爆出来的内幕,也就永远翻不出害死她的那个衣冠禽兽,为她报仇!
心中狠狠划过这个念头的那一瞬,突然眼前一阵耀眼白光掠过,拉着她往身后扯去,那一瞬周身传来剧烈挤压的痛苦,骨骼全部移位,筋脉全部重塑,肌肤寸寸新生,待到那白光散去的那一刻,老槐树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黑发的少女,瞪大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她居然没有死?她的灵魄,她的灵魂居然再次回到了肉身里?!
红衣少女惊异抬眼,对上了一双始终淡漠的黑瞳。黑瞳主人有着一张青隽出尘的容颜,却是神色寡淡,看着绝情。
“如今你灵肉合一,便不再受地界的限制,我给你一次机会,亲手报仇。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件事:其一,不能为了报仇牺牲别人的性命。其二,除非她自己介入,否则你不要去招惹昼零。”
说着,白衣少年微微往前跨了一步,扬手之间一瞬燃起一簇明火,金色火光映上那清淡的眉眼,他淡淡开口,语气完全不似刚给了她一次新生的恩人:“如果做不到,便死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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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白衣少年,除灵人,咩哈哈~是谁呢~不过大家肯定一猜久猜到鸟,吼吼!
13 神之密令()
那一日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叶缝间透下,在槐树之下跪了一整夜的红衣少女望着那打在手心里的金色阳光,虽然不觉得温暖,却是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活着的真实。
她没有体温,没有心跳,除了视觉和听觉之外缺失了所有的感官,所以她并不算是个真正意识上的“人”。但是如今这样已经完全足够了,她重新“活”了过来,可以离开这个束缚了她灵魂的地方,而且那个除灵人,他并没有限制她活着的期限,也没有提到她报了仇之后会怎么样,那是不是说明只要她做到了他提的要求,就可以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继续“活”下去?
望着那天边缓缓从云层之后透出的朝阳,昨夜那双清冷淡漠的黑瞳再次映入脑海,他要她不许去招惹昼零,那个昼零,就是昼云白心心念念一直挂在嘴边的阿零?她记得那一日在试胆大会上,她曾经在一边悄悄关注过她一会儿,那个孩子有着一张可爱的脸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而且她的身边,从来不缺爱护她的人。
——
“这样真的可以么,就这么直接去敲门?我有点怕…”当日清晨,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女生挤在某居民楼四楼的楼梯口,其中一个手里拽着一个白信封,皱着眉犹豫开口。
“哎呀怕什么呀鼓起你的勇气!是有信送错了送到你家了你给人拿过去嘛~不过这个信一看就是广告就是了哈哈!”对面的女生眨了眨眼笑得花枝乱颤,一看就是个胆子大的。
“哎呀珊珊你这么说我更加不敢去了!到时候他肯定知道我是故意的以后再遇上我都没脸见他了呀!”拿着信封的女生更加纠结了,说着就要把信折了,下一刻却被对面眼明手快的好友抢了去。
“好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胆小的?我今天五点就起床跑来找你就是为了看帅哥的好么看不到我才不回去呢!而且说不定就是这一封信让他记住你了呢~下一次说不定就可以去告白了哦!~”名叫珊珊的女生挤眉弄眼笑得开心,说完不由分说就扯了好友的胳膊跑到了三楼,直接按响了302的门铃,完全来不及阻止!
按响门铃之后,两个女生都有些紧张了,各自咽了口口水站在大门前表情严肃。只是过了很久门内都没什么动静,就在她们相视一眼以为没人在家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门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男声,沙哑低沉:“谁?”
奇怪的声线让两个女生都愣了一愣,拿着信封的女生犹豫的看了好友一眼,硬着头皮开口道:“我们,我们是楼上的,之前邮递员送信的时候把一封你们家的信投错了投到我们家了,所以我送过来…”其实这个理由拙劣得很,一封信而已又不是不能丢在信箱,女生捏着信封有些僵硬的盯着面前锈红色的大门,手心微微出汗。
结果门内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从方才的声音来看屋里的人显然已经到了门口,但是听了她们的回答却是不接话,那不是等于是站在门口默默的观察她们了?想到这里名叫珊珊的女生心里一阵发毛,飞快的瞥了一眼门上的猫眼,扯了闺蜜准备跑:“算了我们还是走…”
结果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后的大铁门划拉一下开了,缺少润滑的门栓发出刺耳的声响,门后竟是一片黑暗,里头探出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来。
两个女生登时吓了一跳,看着那黑色的怪手完全愣住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那个拿着信封的女生突然将手里的信封往那只手上一塞,也不管信封是不是掉在了地上,拉着同伴就跑下了楼!
“是不是,是不是你记错门牌号了啊里面那个人怎么那么恐怖!”
“没有!不会记错的,我有一次回家正好看见他在开门啊,就是302!”
两个女生一下冲到单元楼下,上气不接下气的相视一眼,表情各种纠结:“是个怪人呢…”
“是啊,是个怪人呢…”
一大早激动万分见帅哥的心情就这么被彻底毁了,两个女生蔫蔫的走到公交车站,车子正好来了就赶紧上了车,正好错过了那从街对面一个拐角走出来的白衣少年。
老旧的居民楼,三楼302室,打开房门,客厅里拉着窗帘,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地上不知为何散落着一地花花绿绿的碎纸削,白衣少年低头看了一眼,俯下身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伸手拉开窗帘,外头的阳光照进那狭小的堆满了各种杂物的客厅,少年走到紧闭的卧室大门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里头没有一点动静。
“哥,我回来了。”
他淡淡开口,再是等了一会儿,拧动把手推开了房门,却是房门刚一打开,忽得一个白影朝着他的脸猛砸过来,他微微偏头避过,白影落地,是一个塑料碗,在客厅里滚了一圈,滚到了黑暗的角落。
卧室里照样是拉着窗帘,没有点灯,穿着深色衣衫带着古怪帽子的男人坐在床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门外的少年。
“你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才回来?!”半晌,那蒙住口鼻的布条之后传来沙哑的质问。
“打工。”少年简短的回道,声音一贯的清冷。下一刻那床上的怪人却是不知被什么刺激了一般,抄起手边的碗筷再次丢了过来。
“骗人!你骗我!你一定又去见那个昼零了对不对?!你一定又去看她了对不对?!你每天都去看她却是不杀她,你为什么不杀她?!”怪人疯狂的大叫起来,瞪圆的双目里全是血丝,带着深深的怨恨。碗里的油水泼了开来,溅上了少年白色的t恤,他站在那里任床上的怪人发泄,不动,不语。
最后那飞掷过来的小型收音机一下重重磕上了少年的眉角,打中的那一刻,怪人眼中流露出了疯狂的欣喜,低哑干涸的笑声从布条之后溢出来,如同厉鬼:“哈哈哈,打中了!这就是报应,报应!是那个昼零把我害成了这样,是那个昼零毁了整个百里门!但是你却不杀她,你还要助她成仙?!她根本就不是仙人,她是魔鬼!你也是魔鬼!你们都是魔鬼!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猩红的血顺着眼角滑落,微微模糊了视线。还是那张始终淡漠的脸,还是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黑瞳,百里容笙静静望着床上的百里清泽,等他发泄,等他怒吼,等他宣泄完每一日必定要发作几次的疯狂开始蜷起身子低低哭泣之后,他上前几步放下手中的早餐,转身离开,轻掩上了房门。
这一年,百里容笙十四岁,没有上学,没有朋友,每天打四份零工,养活重度烧伤精神异常的哥哥。他偶然会去看一次昼零,那个五年前被百里惊鸿称为“神明寻找之人”的女孩儿,看她平静的生活,看她快乐的成长,除此之外,他的人生便犹如一潭无波无澜的死水,再无其他。
——
是日午后,北豫中学,向来闹腾的小团体今天这一顿午饭却是吃得异常安静,只因那多出来的和大家都不太熟悉的女生,陈希希。
陈希希乖巧的坐在半圆形皮椅卡座的最外围,低头吃着午餐,看着有一些拘谨。今天阿零和李怡然没说一声就把人直接领过来了,当着陈希希的面谁都不好问原因,在场的又都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亲近的主,结果一顿饭吃下来大家各吃各的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很尴尬。
自从那一日阿零和李怡然无意间撞见陈希希被欺负的一幕之后,陈希希的出镜率就有些高。平时在走廊遇见打个招呼倒是正常,只是但凡遇到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被凶就是被排挤,让阿零和李怡然不知不觉就有了这个女生似乎在学校过得很辛苦的感觉。
后来,李怡然又在厕所无意间听到了高年级的女生聊天,说到陈希希在社团之所以被欺负是因为受到了阿零和杨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