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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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懒懒轻应一声,自她腰线一路下滑的掌心微微顿住,金瞳俯看而下,那个样子很是平静。
阿零在那样平静目光的注视下,渐渐觉得自己很不纯:“殿下你的手,在…干嘛…?”再往下,再往下就要…
对面,那金瞳里眸光淡淡,看不出任何戏谑或是冲动的情绪,下一刻,就在阿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了的时候…“在…疗伤,阿零,你是不是疼?”
清淡一声,四目相对,他低声开口竟是问得很认真,阿零微愣了一刻,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噌的满脸通红!她,她是疼,但是!“不…不用了,不疼…”阿零僵硬。
“真的不疼?”他微微皱眉,青隽的容颜在月光下帅得无边无沿,“可是阿零…你之前,流了很多血…”
这样的话,这样说来,有些难以启齿,听着更是让人羞愤想死,他却是真的关切。之前…他似乎是弄伤她了,那个时候她出了很多血,有些吓到他,也让他很后悔,之后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放心不下…
阿零的脸在这一刻红得能滴出血来!
殿,殿下他…是,是天然呆么…!治,治愈灵力什么的,那是要直接接触才能生效的好么…!她,她直接接触…简直是要死了要死了!
“真的不疼!不许碰!会好的,让她自己慢慢好!”阿零忍着睡意,大脑当机,一下哑着嗓子吼出来!
怒吼出声,伴随着红得彻底带着娇艳的小脸,昼焰行一顿,倏然,有些反应了过来…
不过,他之前真的是没有意识到么?还是,他潜意识里恶劣的因子又爆发了一次,不然这时候,看着那张总是清淡的不像话的小脸上突然有了这样精彩万分的表情,他突然就有些兴奋了,有些停不下来?
薄唇轻勾,弯出的那抹笑意,忽然有了些危险的肆意,他轻笑了一下,低低沉沉的声音从胸腔深处传来,似许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他的小阿零,他的小宝贝,是真的好玩,怎么这么好逗,想着,笑着,在她微微警惕的目光中他倾身凑近她红红的小耳朵,靠得很近很近,开口说话的时候,唇齿都细细研磨上了她的肌肤;阿零僵着,忍着,本就敏感的地方被刺激得一阵阵麻,她偏头躲,感觉他紧跟过来,凉凉的声线抵在她耳畔,淡淡的从齿间溢出,结果那是她长这么大经历过最暧昧的暧昧!
他说,阿零,真的伤了,我怎么放得下心?如果你不愿意我碰,那等明天你好些了,自己来?
等你明天好些了,自己来…
自!己!来!
上一刻海誓山盟的气氛,这一刻全然天崩地裂,他那样笑的时候她已经猜到了尺度会很大,却还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大这么大!一定是故意的,一定从最开始装纯洁开始就是故意的!阿零泪崩,怒目圆瞪,看着他笑出声来,眉目舒展,那样真心的愉悦肆意的张扬浮现那样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上,让她愣着移不开眼,呆着,说不出一句生气的话来…
好吧,又美人计,又故意惊艳她…阿零心中愤愤,这哪里是天然呆,分明是大恶魔!想着,却又是忍不住弯起嘴角,她已是有多久没有见过殿下这样笑了?他这么开心,她哪里还能真的生气?想着,困着,下一刻丫头终于实在撑不住了,躺回那温暖怀抱,好好抱好,心中无奈却也开心,她偏头蹭了蹭他的肩膀,终于安静下来。
小声的嘟囔,进入梦乡的前一刻,轻轻散在他耳边,她说,你一定是故意的,我讨厌你…
他不再逗她,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往竹林后的小屋走,听见这声软软的威胁,那恢复如初的亲近,让他轻轻敛瞳,淡淡一笑。
下一刻他低头,毫不嫌弃的在丫头覆满了黑纹的半边小脸上亲了亲,便是知道她已经听不见了…
“讨厌我?可是阿零,我爱你呢。”
------题外话------
好吧,我最近老是大修哈哈,因为码字每次到最后一部分都超困啊写得完全不合心意嗷嗷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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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亡者归来 亡者归来()
这漆黑一夜,异常漫长,北峰终年覆雪的山顶,邢悠在风雪中等了足足三个时辰,耳边传来的,是半山腰结界之外傀儡兽疯狂的撞击和嘶吼,从先前的害怕,到如今的麻木,邢悠静静的站在石室门外,一动不动已经很久,脑中渐渐产生的那个念头比四周的风雪还要冰冷,寒意自心底透出来,让她浑身冰凉,入坠冰窖。
主子进入石室已经整整六个小时,这诡异漫长的夜晚,这诡异漫长的施法时间,还有她通过契约感受到的,主子不断损耗的精气,无一不再提醒着她事有蹊跷。
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咒法,绝对不可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实施,要除掉想除掉的人,必定会是一个简单又决胜的方法,而如今,主子在实施的阵图显然费时费力,而那魔君,在战事结束整整六个小时之后还没有出现,只是派了手下前来攻击,结合两点,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在这个期间内,昼零并没有遇到致命的攻击,主子耗费灵力正不断加固的阵图,亦不是杀阵!
那么,他不是为了杀她,难道,是为了救她?!脑海之中闪过的这个念头太过荒诞,让邢悠不敢相信,却又想不到其他解释,只能肯定的是,这石室之中发生的一切一定非比寻常,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发生了逆转!
巨大的落石大门之内,狭小的石室空间里,地上的阵图吸收了百里容笙和青岚两人的灵力,泛起了幽冷金光,阵图中的上古符咒就要绘制完毕,青岚没有肉身,整个人已化作一抹青黑色的人型烟雾,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百里容笙的情况也很糟糕,脸上浊气侵体的黑纹狰狞,整个人已是虚弱到了极致,灵修者消耗精魄,等于是在实实在在的缩短寿命,内里的器官已经开始崩坏,嘴角渗出一缕鲜血,百里容笙伸手淡淡抹去,雪白的衣袖上沾染一抹红痕。
青岚此刻很恨,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年连同那昼零还有魔君一起碎尸万段!为什么,为什么从万年前开始便是这样,他一直都是孤军奋战,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灵力不济,遭人暗算,眼看着脚下的阵图即将绘制完毕,青岚死死瞪着油盐不进的百里容笙,眸光怨毒而冰冷。
说实话,他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了一个心放在别人身上的女人做到这一步,究竟为何!百里容笙和那昼零的过往他也知道几分,说实话,昼零同百里容笙的情谊,还比不上当年他和灵鸢!所以,便是一个自以为伟大的傻子?要证明自己是真爱不渝,证明自己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顾一切牺牲所有?!呵,呵呵呵,青岚看着那断魂阵,心中冷笑,断了灵鸢转世的可能,让那昼零成为他唯一的筹码么?这一局竟是毫无退路,他找不到一丁点回旋余地!下一刻,金光之中,最后一笔咒文终于填满,金光瞬间爆出直通天际的那一刻,青岚惊叫一声,一瞬消失在了奔涌的灵气之中!
百里容笙的精气,在那一刻亦是损耗到了极致,从禁锢中跌落,百里容笙一下跪地,张口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来。体内灵力因着身体急速消耗而四散,那半山腰坚持了整整一晚的结界终于灵力不支,在傀儡兽新一轮的攻击中粉碎,一时间,野兽的嘶吼漫山遍野,那震天的吼声伴随着肆意的灵气一瞬传出很远,西山顶峰,竹屋之内,床榻之上容色清冷的男子微微睁了睁眼,一双金瞳里闪现幽冷的光,随即再次轻轻阖了上。
邢悠吓坏了,全身冰冷颤抖,她跑到能看到山脊的地方,看着那黑压压的傀儡兽一路往上,好几只的速度快得一瞬便像是要冲到跟前一样!那一刻她吓得想跑,却是哆嗦着竟是迈不开步子,下一刻,那巨大的黑色蜈蚣怪一瞬沿着山脊一个加速跳了上来!——啊!邢悠吓得一声惨叫,俯身抱头之间,却是听得耳边传来一阵轰然巨响,脚下的地面都剧烈整栋起来把她颠得一下摔倒在地,她脑海中反应的第一个念头是雪崩,睁眼瞬间,却是看见身前的地面上一瞬裂出一个巨大的口子,山体瞬间滑落,竟是整个山峰被从山顶劈了开,山体塌陷了整整一半!
耳边,那肆虐的风声里带起的是毁天灭地的灵力,邢悠惊恐睁眼,于那风雪之间,看见了一抹惨白纤弱的声音,百里容笙手持着光鞭汇聚而成的长剑,一下削掉了整整半座北峰,砂石混着冰雪滚落,将冲上来的傀儡兽群淹没,那一刻,轻轻抬眼,迎着风来的方向,墨瞳里渐渐,映上了一抹琉璃色的光亮,天边,层层云海后方,艳红色的朝阳缓缓升起,天,亮了。
灵力,终是到了即将枯竭的时候,他也不在意这最后的狂妄一击,会给身体带来怎样的符合了…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再也没有什么牵挂,沿着石墙,百里容笙缓缓坐了下来,双眼淡淡凝望看着天边的朝阳,这一刻的安静,让他心生平和。
邢悠在下一刻猛扑了过去,情绪激动,却又是不敢触碰,望着那张隐没在纵横纹路之间再也没有了血色的脸,原本心头那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都没了,她已经不在意他先前在石室做了什么,也不再去揣测昼零如今的情况,她只想确定他还好不好,能不能动能不能走,她想即刻带着他离开!
那一句焦急的问话,她问出口来,带着颤音,说了三次,那淡淡凝望着天边朝霞的墨瞳才隐隐有了反应,朝着她的方向望来了一眼,那一眼,那漆黑的瞳孔竟是散了一散,看得邢悠一瞬心惊,下一刻,泪水不自觉滑落眼眶。
百里容笙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他的样子看着很不好,实际情况其实比看着还糟糕,他的内脏已经在精气消耗灵气四散的时候碎了,连带着元神亦是损耗殆尽,胸口压着一口血,已是无法正常开口。耳边,隐隐传来哭泣声,他偏头,视线模糊着对上了一抹红色的影子,心口,在那一刻猛得抽痛了一下,却是在下一刻忽然释怀,苦笑了一声。
那一刻,他竟是一瞬觉得身边的人,会是阿零…下一刻,却是立刻清醒了过来,意识到,那绝对,不会是她…这个时候,她一定会不在这里,就算来了,她也不会像这样,为了他哭泣…她心里一直很恨他,恨他的逼迫,恨他的喜欢,恨他设计带走她,恨他,千方百计要他们分离…
现在,他终是快死了,这个世上,也终是少了一道枷锁,可以还她,一份自由。
越山相伴的,这最后一段时光,他是欢喜的,心里很感激。和她相识的,这十年,他很珍惜,也很…感恩。这一刻,脑海之中浮现的,是那神格青岚降灵前的最后一夜,他们修行,她过来他打工的地方等他,那一晚,她穿着一身可爱的白色连衣裙,安安静静的站在路灯下,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只等着他一个人。他永远记得当时她的笑容是那样温和沉静,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干净温暖,他很庆幸,能拥有那一刻的时光,那一刻,最美好时候的阿零,她为了他而来,心里想着他的事,对着他笑,当他,是重要的人之一。
这样的时光,他不苛求,谨此一刻,已经,足够。
身体极度的虚耗,便是连骨骼都已是开始崩坏分离,他没有力气再动了,微微偏头,模糊的对上哭泣传来的方向,他轻咳了一下呛出一些血来,终于能够开口,他说:“邢悠,你帮我拿样东西,衣襟内衬,口袋里…”
邢悠已是哭得泣不成声,听到指示,颤抖着伸手,到那染血的衣襟处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物件。她拿出来,摊在手心,发觉那竟是一个坏掉的发卡,浅浅的粉色,上头一朵鹅黄色的小花,花瓣上沾着陈旧的血迹,微微发黑。
邢悠愣着,盯着这个发夹看了一刻,突然反应了过来,这是,谁的东西…
那一刻,墨瞳之内带上复杂的痛苦,她忽然很想苦笑三声,又是想要大哭一场,她为了他难过,也为了自己难过,为了她喜欢的人从来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而悲哀,为了她喜欢的人,永远只会盯着前方那个从来不回头看他一眼的背影,而深深苦涩。
单恋无果,一切都是错的,毫无意义可言,下一刻,邢悠将手中的发卡轻轻放到了那染血的手心里,这样的时候,看着这样的他,她还有什么,可争抢不甘的…
紧紧握上手心里那小小的发卡的那一刻,百里容笙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前的一切都已经看不清了,心底深处浮现出来的感情,却是安心。
他是一个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关联的人,从懂事开始,百里容笙就是这么认为的。
亲情淡薄,没有朋友,不懂得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他自幼这样长大,周围所有人所有事在他眼中都没有本质的区别,他们没有接受过他,他也没有接受过他们,他出生,长大,直至死亡,便这样毫无牵挂也没有人牵挂的过完一生,他原本是这样认为的,直至十年前,那海上孤岛一战,让他遇到了昼零。
那是命运的邂逅,一切都是为了灵鸢的重生,作为神格容器的他每一世都会喜欢上灵鸢转世的少女,然后等待神格觉醒,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青岚的这番话,他并非完全不信,至少最初他对她的在意就来得很突然,当年,他们的初见,那是一场血淋淋的屠杀,他意外得到了这个发卡,意外的,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