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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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得得的往前走,她眼泪簌簌往下流。这妖妇究竟要将她带去哪里?究竟要拿她怎样?
路上的行人,都扭过头来看她们。周莹莹昔日走在路上,本就不知吸引过多少人羡慕的目光,她对这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人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第二眼了。
周莹莹但愿这些人能多看她几眼,好看出她是被这妖妇害的,哪知别人非但偏偏不看,还都将头扭了过去。
她又恨,又奇,又怒,恨不得自己从驴背上跌下来摔死最好,但偏偏青衣妇人将她扶得稳稳的,她动都不能动。
这样走了许久,日色渐高,青衣妇人柔声道:“你累了么,前面有个茶馆,咱们去吃些点心好么?”
她越是温柔,周莹莹就越恨,恨得心都似要滴出血来,她平生从没有这样痛恨过一个人。
茶馆在道旁,门外车马连绵,门里茶客满座。
这些茶客瞧见青衣妇人与周莹莹走进来,那目光和别人一样,又是同情,又是怜悯。
周莹莹简直要发疯了,此刻若有谁能让她说出话来,说出这妖妇的恶毒,不管叫她做什么,或许,她都愿意。
茶馆里本已没有空位,但她们一进来,立刻便有人让座,似乎人人都已被这青衣妇人的善良与仁慈所感动。
周莹莹只希望叶笙此刻突然出现,但四下哪里有叶笙的影子?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痛骂:“叶笙呀叶笙,你死到哪里去了?莫非你竟抛下我不管了么?莫非有别的女人缠住了你?你这黑心贼,你这没良心的……”
(本章完)
第223章 又见白飞飞()
忽然间,一辆双马大车急驰而来,骤然停在茶馆门前。马是良驹,大车亦是油漆崭新,铜环晶亮。那赶车的右手扬鞭,左手勒马,更是装模作样,神气活现。
茶客不禁暗暗皱眉,心道:“这车里坐的,八成是个暴发户。”
只见赶车的一掠而下,恭恭敬敬地开了车门。
车门里干咳了几声,方自缓缓走出个人来,果然不折不扣,是个道地的暴发尸模样。
他那臃肿的身子,却偏要穿一件太过“合身”的墨绿衣衫——那本该是比他再瘦三十斤的人穿的。
他本已将知命之年,却偏要打扮成弱冠公子的模样,左手提着金丝雀笼,右手拿着翡翠鼻烟壶,腰间金光闪闪,系着八只绣花荷包。
他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竟将那装着一锭锭金锞子的绣花荷包,都打开了一半,好让别人能看见那闪闪的金光。
不错,别人都看见了,却都看得直想作呕。
但这满身铜臭气的市侩身后,却跟着一个白衣如仙的娇美少女,宛如小鸟依人般,跟随着这个大胖子。
虽然这厮满身庸俗,这少女却有如出水莲花,美得脱俗,尤其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更令人见了**动魄。
茶客们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怎的一朵鲜花,却偏偏插在牛粪上。”
周莹莹见了这两人,心中却不禁欣喜若狂!
原来,这市侩竟是贾剥皮,白衣少女便是那可怜的少女白飞飞。
周莹莹见到白飞飞竟又落入贾剥皮手中,虽不免叹息懊恼,但此时此刻,只要能见着熟人,总是自己的救星到了。
这时,周莹莹左边正空出一张桌子,贾剥皮大摇大摆,带着白飞飞坐下,恰巧就坐在周莹莹的对面。
周莹莹只希望白飞飞抬起头来,甚至也盼望贾剥皮能瞧自己一眼,于是,她就瞪着这两人,几乎瞪得发麻。
白飞飞终于抬起头来,贾剥皮也终于瞧了她一眼。他一眼瞧过,面上竟突然现出难过至极的模样,重重吐一口痰在地上,赶紧扭过头去。
白飞飞瞧着周莹莹的目光中,虽有怜惜之色,但竟也装作不认识她,既未含笑点头,更未过来招呼。
周莹莹既是惊奇,又是愤怒,更是失望。这贾剥皮如此对她,倒也罢了,但白飞飞怎的也如此无情?
她暗叹一声,心道:“罢了罢了,原来世人不是奸恶之徒,便是无情之辈!我如此活在世上,还有何趣味?”一念至此,更是万念俱灰,那求死之心也更是坚决。
只听青衣妇人柔声道:“好孩子,口渴了,喝口茶吧。”竟将茶杯送到周莹莹嘴边,托起她的脸,灌了口茶进去。
周莹莹暗道:“我没有别的法子求死,不饮不食,也可死的。”当下将一口茶都吐了出去,吐在桌上。
茶水流在新漆的桌面上,水光反映,有如镜子一般。周莹莹忍不住低头瞧了一眼,顿时血液都为之凝结!
水镜反映中,她这才发现,自己容貌竟已大变!
昔日的如花娇靥,如今竟已满生紫瘤;昔日的瑶鼻樱唇,如今竟是鼻歪嘴斜;昔日的春山柳眉,如今竟已踪影不见……昔日的西子王嫱,如今竟已变作鸠盘无盐!
刹那之间,周莹莹的灵魂仿佛都已裂成碎片……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水镜中映出的,这妖怪般的模样,竟是自己的脸。
美丽的女子,总是将自己的容貌瞧得比生命还重要,如今她容貌既已被毁,一颗心怎能不为之粉碎?
她暗中自语:“难怪路上的人瞧了我一眼,便不愿再瞧,难怪他们的目光那般奇怪,难怪白飞飞竟已不认得我……”
她但求能放声悲嘶,怎奈不能成声;她但求速死,怎奈求死不得……她咬一咬牙,整个人向桌子扑下。
只听“哗啦啦”一声,不但桌子倒了,茶壶茶碗落了一地,就连周莹莹也滚倒在地,滚在杯盏碎片上。
茶客们惊惶站起,青衣妇人竟是手忙脚乱,白飞飞与另外几个人赶过来,帮着青衣妇人扶起了她。
一人望着她叹息道:“姑娘,你瞧你这位长辈如此服侍你,你就该乖乖的听话些,再也不该为她老人家找麻烦了。”
青衣妇人似将流出泪来:“我这侄女从小既是癞子,又是残废。她一生命苦,脾气自然难免坏些,各位也不要怪她了。”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摇头,更是叹息,更是对这青衣妇人同情钦佩。
周莹莹被扶在椅上,却已欲哭无泪。
普天之下,又有谁知道她此刻境遇之悲惨?
又有谁知道这青衣妇人的恶毒?
又有谁救得了她?
她已完全绝望,只因叶笙此刻纵然来了,也已认不出她,至于别的人……唉,别的人更是想也莫要想了。
白飞飞掏出一块罗帕,为她擦拭面上泪痕,轻轻道:“好姐姐,莫要哭了,你虽然……虽然有着残疾,但……但有些生得美的女子,却比你还要苦命……”
这柔弱的少女,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苦命,也不禁泪流满面。
她哽咽着接道:“只因你总算还有个好心的婶婶照顾着你,而我……我……”
突听贾剥皮大喝道:“飞飞,还不回来!”
白飞飞娇躯一震,脸都吓白了,偷偷擦了擦眼泪,偷偷拔下一朵珠花,塞在青衣妇人手里,惊惶地转身去了。
青衣妇人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道:“好心的姑娘,老天爷会照顾你的。”
这温柔的言语,这慈祥的容貌,真像是普渡慈航的化身。又有谁知道,这观音般的外貌里,竟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周莹莹望着白飞飞,眼泪都似已将化作鲜血。
她想到那王怜花、断虹子虽然卑鄙、恶毒、阴险,但若与这青衣妇人一比,却又都有如天使一般。
如今,她的容貌既已被毁,又落入这恶魔手中,除了但求一死之外,她还能希望别的什么?
她紧紧咬起牙关,再也不肯吃下一粒饭、一滴水。
………………
到了晚间,那青衣妇人又在一个店伙的同情与照料下,住进了那客栈西间跨院中最最清静的一间屋子里。
周莹莹又饥饿,又口渴,才知道饥饿还好忍受,但口渴起来,身心都有如被火焰焚烧一般。
店伙送来茶水后,便叹息着走了,屋里终于只剩下周莹莹与这恶魔。
青衣妇人面向周莹莹,嘴角突然现出狞笑。
周莹莹只有闭起眼睛,不去瞧她。
哪知青衣妇人却一把抓起周莹莹的头发,狞笑道:“臭丫头,你不吃不喝,莫非是想死么?”
周莹莹霍然睁开眼来,狠狠望着她,口中虽然不能说话,但目光中却已露出了求死的决心。
青衣妇人厉声道:“你既已落在我的手中,要想死……嘿嘿,哪有这般容易!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否则……”突然反手一个耳光,掴在周莹莹脸上。
周莹莹反正已豁出去了,仍是狠狠望着她。
那充满悲愤的目光,仍是在说:“我反正已决心一死,别的还怕什么?你要打就打!你还有别的什么手段,也只管使出来吧。”
青衣妇人冷笑道:“臭丫头,不想你脾气倒硬得很!你不怕是么……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怕不怕。”
这一个“好”字过后,她的语声竟突然变了,变成男子的声音,一双手竟然向周莹莹胸前伸了过来。
(本章完)
第224章 玉璧显神威()
周莹莹虽然早已深知这青衣妇人的阴险恶毒,却真是做梦也未想到,她竟是个男子改扮而成的!
咻!
就在此时,那块戴在周莹莹脖子上的玉璧,突然迸发出金灿灿的耀眼光华,仿佛一个突然膨胀的气球一般,弹射在青衣妇人的身上。
砰!
青衣妇人闷哼一声,噔噔蹬蹬后退好几步,站不住脚,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阿笙,你在哪里?你能听到我的心声么?”
周莹莹又惊又喜,虽然无法开口,也难以动弹,但心里越发想念叶笙。如果没有这块叶笙送给她的护身玉璧,她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儿。
过了大半天,青衣妇人才缓缓站了起来,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长长吁了一口气,脸色阴沉不定,凝望着那块玉璧,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又是惊惧。
她沉吟了一阵,语声忽然一变,突又变得出奇的温柔,轻抚着周莹莹的面颊道:“好孩子,乖乖的,姑姑出去一趟,这就回来的。”
这恶魔竟有两副容貌,两种声音。刹那间,他便可以将一切完全改变,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奇怪的是,这次玉璧并没有迸发出金光。
“看来,你的这块玉璧虽然厉害,但是只要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愿,那么它就不会自动觉醒。”青衣妇人冷冷一笑,慢步走了出去。
周莹莹望着他关起房门,立时放声痛哭起来。
她对这青衣妇人实已害怕到了极处,青衣妇人纵然走了,她也不敢稍有妄动。她只是想将满腔的恐惧,悲愤,仇恨,失望,伤心,羞侮与委屈,都化作眼泪流出。
眼泪沾湿了衣襟,也沾湿了被褥……哭着哭着,她只觉精神渐渐涣散,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
噩梦中,骤然觉得一阵冷风吹入胸膛,周莹莹打了个寒噤,睁开眼,发觉门户已打开,恶魔又已回来。
她右胁下挟着一个长长的包袱,左手掩起门户,快步走到床头,轻轻放下包袱,柔声笑道:“好孩子,睡得好么?”
周莹莹一见她的笑容,一听她的语声,身子便忍不住要发抖。只因这恶魔的声音笑容,若是也与她的心肠同样凶毒,倒也罢了;她笑容越是和蔼,语声越是慈祥,便越是令人无法忍受。
只见她将那个长长的包袱打开,咯咯笑道:“好孩子,你瞧姑姑多么疼你,生怕你寂寞,又替你带了个伴儿来。”
周莹莹转头望去,心头又是一凉。
包袱里竟包着一个白衣女子,只见她双颊晕红,眼帘微合,睡态是那样温柔而娇美,那不是白飞飞是谁。
这可怜的少女白飞飞,如今竟已落入这恶魔的手中。
周莹莹狠狠瞪着青衣妇人,目光中充满了愤恨。如果她的目光也能杀人,那么这青衣妇人当真已不知要死过多少次了。
只见青衣妇人从怀中取出一只黑色的革囊,又从革囊中取出一柄薄如纸片的小刀,一只发亮的钩子,一只精巧的勺子,一把剪刀,三只小小的玉瓶。
还有五件,周莹莹也叫不出名目,似是熨斗,又似是泥水匠所用的铲子之类的东西,只是每件东西都具体而微,仿佛是童子用来玩的。
周莹莹也不知她要做什么,不觉瞧得呆住了。
青衣妇人突然笑道:“好孩子,你若是不怕被吓死,就在一旁瞧着。否则,姑姑我还是劝你,赶紧乖乖的闭起眼睛。”
周莹莹赶紧闭起眼睛,只听青衣妇人笑道:“果然是好孩子……”
接着,便是一阵铁器叮当声,拔开瓶塞声,刀刮肌肤声,剪刀铰剪声,轻轻拍打声……
停了半晌,又听得青衣妇人撮口吹气声,刀锋霍霍声,还有那白飞飞的婉转低吟声……
在这静寂如死的深夜里,这些声音听来,委实令人心惊胆战。
周莹莹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怎奈青衣妇人已用背脊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除了能看到青衣妇人的双手在不停地动之外,别的什么也瞧不见。
她只得又合起眼睛,寻思着青衣妇人究竟在干什么。
………………
过了约莫有两盏茶时分,又是一阵铁器叮当声,盖起瓶塞声,束紧革囊声。
然后,青衣妇人长长吐了一口气:“好了。”
周莹莹睁眼一望,连心底都颤抖起来……
那个温柔、美丽、可爱的白飞飞,如今竟已成一个头发斑白,满面麻皮,吊眉塌鼻,奇丑无比的中年妇人!
青衣妇人咯咯笑道:“怎样,你姑姑的手段如何?此刻就算是这丫头的亲生父母,再也休想认得出她来了。”
此时此刻,周莹莹哪里还说得出话?
青衣妇人咯咯笑着,竟然伸手去脱白飞飞的衣服,眨眼间便将她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灯光下,白飞飞娇小的身子,有如待宰的羔羊般,蜷曲在被褥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