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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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周莹莹哪里还说得出话?
青衣妇人咯咯笑着,竟然伸手去脱白飞飞的衣服,眨眼间便将她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灯光下,白飞飞娇小的身子,有如待宰的羔羊般,蜷曲在被褥上,令人怜悯,又令人动心。
青衣妇人轻笑道:“果然是个美丽的人儿……”
周莹莹但觉“轰”的一声,热血冲上头顶,耳根火一般的烧了起来,闭起眼睛,哪敢再看。
等她再睁开眼,青衣妇人已为白飞飞换了一身粗糙而破旧的青布衣裳,使得她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青衣妇人得意笑道:“凭良心说,你若非在一旁亲眼见到,你可相信眼前这麻皮妇人,便是昔日那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么?”
周莹莹又愤怒,又羞愧……她自然已知道,自己改变形貌的经过,必定也正和白飞飞一样。
她咬牙暗道:“只要我不死,总有一日,我要砍断你摸过我身子的这双手掌,挖出你瞧过我身子的这双眼珠,让你永远再也摸不到,永远再也瞧不见,让你也尝尝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复仇之念一生,求生之心顿强,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坚强的活下去,无论遭受到什么屈辱,也绝不能死!
其实,她多虑了。有那块玉璧的护体金光保护,一路上青衣妇人看到的和摸到的,只是她的幻化之身而已,根本就不是她真正的身体。
像叶笙这种看似斯文无害,温柔善良,实际上长着一颗帝王之心的霸道男子,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染指?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让周莹莹、艾静和那些学生受到半点伤害。
因为,他是仙二代叶笙,他的牛掰师父是三大圣人之首——太上老君!
青衣妇人仍在得意地笑着。
她咯咯笑道:“你可知道,若论易容术之妙,除了昔年‘云梦仙子’嫡传的心法之外,便再无别人能赶得上你姑姑了。”
周莹莹心头突然一动,想起那王森记的王怜花易容术之精妙,的确不在这青衣妇人之下。
她不禁暗暗道:“莫非,王怜花便是‘云梦仙子’的后代?莫非那位美绝人间,武功也高绝的妇人,便是云梦仙子?”
她真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些事告诉叶笙,但……但她这一生之中,能再见到叶笙的机会,只怕已太少了——她几乎已不敢再存这希望。
(本章完)
第225章 品酒()
第二日凌晨,三人又上路。
周莹莹仍骑在驴上,青衣妇人一手牵着驴子,一手牵着白飞飞,踯躅相随,那模样更是可怜。白飞飞仍可行路,只因她并未令白飞飞身子瘫软,只因她根本不怕这柔软女子敢有反抗。
周莹莹不敢去瞧白飞飞,也不愿瞧见白飞飞……她不愿瞧见,白飞飞那流满眼泪,也充满惊骇、恐惧的目光。
就连素来刚强的周莹莹,都已怕得发狂,何况是本就柔弱胆小的白飞飞?这点周莹莹纵不去瞧,也是知道的。
她也知道,白飞飞心里必定也正和她一样,在问着苍天:“这恶魔究竟要将我带去哪里?究竟要拿我怎样……”
蹄声得得,眼泪暗流,扑面而来的灰尘,路人怜悯的目光……这一切正都与昨日一模一样。
这令人发狂的行程,竟要走到哪里才算终止?
这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与苦难,难道永远过不完么?
………………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周莹莹就遇到了叶笙和金无望,然后又遇到熊猫儿,几经波折之下,终于被熊猫儿将她和白飞飞救了出来。
叶笙和金无望找来之后,在熊猫儿的指点下,请洛阳城中的王怜花帮忙,终于让周莹莹和白飞飞恢复昔日美艳的容貌。
现在,叶笙和熊猫儿,正在一家酒楼上,与来自仁义庄的侠客乔五和花四姑畅饮。
周莹莹和白飞飞虽然已经脱险,但身体依然十分虚弱,因而被叶笙送入通天塔中,由聂小倩等女子照顾,慢慢康复中。
金无望已经回去向快活王复命,而王怜花却不知所踪,据说是出城泡妞去了。
此时,叶笙等人正喝得痛快,突然远处一人带笑道:“那边的公子好酒量,不知老朽是否也可和公子喝几杯?”
这语声既不雄浑,也不高亢,更不尖锐,但在乔五、熊猫儿这许多人震耳的笑声中,这语声听来竟然还是如此清晰。
这平和缓慢的语声,竟像是有形之物,一个字一个字的送到你耳里。
这语声,是一个奇怪的小老人发出来的。
刚才叶笙一上楼,便已瞧见了这个独自品酒的小老人,早已对此人的神情气度,觉得有些奇怪。只因这老人看来虽平常,却又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诡奇之意。
叶笙很清楚,凡是这样的人,都必定有种神秘的来历。此刻,他自然不肯放过可以接近这神秘人物的机会,当下长身而起,抱拳含笑道:“既承错爱,敢不从命。”
那小老人竟仍端坐未动,只是微微一笑:“如此便请过来如何?”
叶笙道:“遵命。”
熊猫儿却忍不住低声骂道:“这老儿好大的架子……叶兄,我陪你去。”
两人前后走了过去,那小老人的目光,却只瞧着叶笙,缓缓道:“请恕老朽失礼,不能站起相迎……”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缓缓接道:“只因老朽有个最好的理由,请公子原谅此点……”
熊猫儿忍不住道:“什么理由?”
那老人且不作答,只是将衣衫下摆微微掀起一些……原来,他竟已失去双腿!空荡荡的裤管,在衣衫掀起时,起了一阵飘动。
老人的目光,冷冷瞧着熊猫儿,淡声道:“这是什么理由,只怕已无需老朽回答,足下也可瞧出了。”
熊猫儿不觉有些歉然,呐呐道:“呃……这……”
老人道:“足下已满意了么?”
熊猫儿道:“请恕我……”
老人冷冷截口道:“足下若已满意,便请足下走远些。老朽并未相邀足下前来,足下若定要坐在这里,只怕也无甚趣味。”
熊猫儿僵在那里,呆了半晌,突然大笑:“不想我竟会被人赶走,还发不得脾气。这倒是我平生从来未遇过之事,但我若不坐下,只是站在一边,这又当如何?”
老人冷声道:“足下若真个如此不知趣,也只有悉听尊便。”
他再也不去瞧熊猫儿一眼,目光回向叶笙时,面上又露出笑容,微微笑道:“请坐。”
叶笙抱拳笑道:“谢座。”
熊猫儿进又不是,退也不是,只有站在那里。
那老人又招呼店伙,送上了七只酒杯,整整齐齐放到叶笙面前。
老人神情似是十分欢悦,含笑道:“公子既豪于酒,想必知酒。”
叶笙笑道:“世上难求知己,何妨杯中寻觅。”
老人拍掌笑道:“妙,妙极。”便取起第一只酒樽,在叶笙面前的第一个杯中,浅浅斟了半杯,淡青而微带苍白的酒,正与老人的面色相似。
老人笑道:“足下既知酒,且请尽此一杯。”
叶笙毫不迟疑,取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老人道:“这是什么酒,足下可尝得出?”
叶笙微微一笑:“此酒柔中带刚,虽醇而烈,如初春之北风,严冬之斜阳,不知是不是以酒中烈品大曲与竹叶青混合而成?”
老人拍掌笑道:“正是如此,公子果然知酒……竹叶青与大曲,酒性虽截然不同,但以之掺合而饮,却饮来别有异味。”
“但若非老丈妙手调成,酒味又岂能如此奇妙?”
老人喟然叹道:“不瞒公子,老朽一生之中,在这‘酒’上的确花了不少功夫,只是直到今日,才总算遇着公子一个知音。”
熊猫儿在一旁忍不住大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将两种酒倒在一起,连三岁小孩子都会倒的,不想今日竟有人以此自夸。”
老人神色不变,更不瞧他一眼,只是缓缓道:“有些无知小子,只道将两种混成一味,必定容易至极,却不知天下酒品之多,多如天上繁星,要用些什么样的酒混在一起,才能混成一种动人的酒味,这其中的学问,又岂是那些无知小子梦想能及。”
熊猫儿吃了个瘪,满腹闷气,也发作不得。
叶笙含笑瞧了熊猫儿一眼,又对老人道:“常言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老丈调酒,想必亦是此理。”
老人拍掌笑道:“正是,胡乱用几个字拼在一起,又岂可算得上是文章?而高手与俗手作成的文章,相差又岂可以千里计?文章如此,酒亦如此。字,需要高手连缀,才能成为文章;酒,亦需高手调配,才能称得上妙品。”
叶笙笑道:“既是如此,且让我再尝一杯。”
老人果然取起第二只酒樽,在叶笙面前的第二个酒杯中,又浅浅斟了半杯。
琥珀色的酒,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碧绿色,正与老人目光的颜色相似。
叶笙取杯饮尽,又自叹道:“好酒!不知道是不是以江南女儿红为主,以茅台与竹叶青为辅,再加几滴荷叶酒调合而成?”
老人大笑:“正是如此!老朽调制此酒,倒也花了不少心思,是以便为此酒取了个名字,唤作‘唐老太太的撒手锏’……”
叶笙截口笑道:“酒味既佳,酒名更妙。此酒饮下时,清凉醒脑,但饮下之后,却如一股火焰,直下肠胃,那滋味的确和中了唐门毒药暗器有些相似。”
老人呵呵笑道:“调酒之难,最难在成色之配合,那是丝毫也差错不得的。此酒若是将女儿红多调一成,便成了‘唐老太太的裹脚布’,再也吃不得了。”
两人相视大笑,竟是越见投机。
(本章完)
第226章 暗中较量()
那老人开始为叶笙斟第三杯酒时,熊猫儿已实在待不住了,只得抽个冷儿,悄悄溜了回去。
乔五笑道:“兄台终于回来了。”
熊猫儿耸耸眉宇,笑道:“喝酒原为取乐,哪有这许多麻烦……若先花这许多心思来调酒配酒,这酒倒不喝也罢。”
乔五大笑道:“对,还是一大杯一大杯的烧刀子,喝着干脆,喝着过瘾……”
熊猫儿道:“不想乔兄倒是小弟知己,来,敬你一杯。”
两人干了三杯,嘴里在喝酒,眼角还是忍不住偷偷往那边去瞧,目光中终是多少一些羡慕之意。
花四姑抿嘴笑道:“看来你两人对那老头子樽中的酒,还是想喝的。”
乔五眼睛一瞪,道:“谁说我想喝?”
花四姑咯咯笑道:“只是喝不着,所以就说不好了。”
乔五笑道:“正是,喝不到的酒,永远是酸的。”
熊猫儿含笑叹道:“叶笙的福气,当真总是比人强。他不但艳福比人强,就连口福,也要比别人强上几分。”
花四姑微微一笑:“但你也莫要当他这几杯酒是容易喝的。”
熊猫儿眨了眨眼睛,道:“此话怎讲?”
花四姑道:“他喝这几杯酒,当真不知费了多少气力。”
熊猫儿奇道:“有人将酒倒在他面前的杯子里,他只要一抬手,一仰脖子,酒就到了肚子里,这又要费什么气力?”
花四姑道:“就因为别人替他倒酒,他才费气力。”
熊猫儿苦笑道:“越说越不懂了。”
乔五道:“非但你不懂,我也糊涂得很。”
花四姑笑道:“你们再仔细瞧瞧。”
熊猫儿、乔五早已一齐凝目望去,只见叶笙此刻已喝光了第五杯酒,刚举起第六只酒杯。
花四姑道:“现在叶公子举起了酒杯,是么?”
熊猫儿揉了揉鼻子,道:“是呀!”
花四姑道:“现在呢?”
熊猫儿道:“现在……那老儿举起了酒樽。”
花四姑道:“嗯……接着往下瞧,瞧仔细些。”
乔五道:“现在,那老儿将酒樽歪了下去……”
熊猫儿道:“现在,那老儿瓶口已碰着叶笙酒杯。”
乔五道:“好,现在他开始倒酒。”
花四姑道:“你还瞧不出奇怪么?”
乔五皱眉道:“这……这又有什么奇……”
熊猫儿突然拍掌道:“对了,这老儿不但动作缓慢,而且倒酒也特别慢,我说了这许多话,他却连半杯酒还未倒完。”
花四姑点头道:“这就是了。但他倒酒为何特别慢?这原因你已瞧出?”
熊猫儿目光凝住,道:“他倒酒的那只手,虽然稳得很,但衣袖不住飘动,像是整条手臂都在发抖似的。”
乔五道:“不错,他穿的是皮袍子,又厚又重,这衣袖终不是被风吹动的……但,他手臂为何发抖?莫非……”
熊猫儿接口道:“莫非他正拼命用力气?”
花四姑道:“你倒再瞧叶公子。”
熊猫儿道:“叶笙还在笑……但他这笑容,却死板得很。嗯!他的衣袖,也有些动了……哎呀!你瞧他那酒杯。”
乔五亦自失声道:“他那酒杯难道缺了个口么?”
熊猫儿道:“那酒杯方才明明还是好的,但此刻竟被那老儿的酒樽压了个缺口……嘿,你再瞧那酒樽。”
乔五笑道:“这酒樽的瓶口已弯了……”
花四姑笑道:“不错,你两人此刻总该已瞧出,他两人表面在客客气气喝酒,其实早已在暗暗较量上。”
熊猫儿叹道:“不想这老儿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能和叶笙较量个不相上下,这倒是出人意料得很。”
乔五沉声吟道:“依我看,还是叶公子占了上风。”
熊猫儿笑道:“自然是叶笙占上风的,但能让叶笙出这许多气力的人,江湖中又有几个?”
乔五叹道:“这倒是实话。”
熊猫儿道:“所以我越想越觉这老儿奇怪。武功如此高,人却是残废;神情如此奇特,你我却想不出他的来历。”
乔五道:“看来,他与叶公子之间,必定有什么过不去之处,否则又怎么才一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