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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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道:“幽灵鬼女行事素来隐秘,这若是幽灵鬼女下的手,决不会将尸身遗留在这里。”
独孤伤长长叹了口气:“不错。”这一声长叹中,实有许多倾服之意。他发觉,叶笙的确是高人一筹,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
(本章完)
第304章 鬼火再现()
王怜花忍不住道:“这既非周莹莹下的手,又非幽灵鬼女,那么,是谁呢?”
叶笙缓缓道:“这里显然还有别人来过。”
王怜花道:“别人?”
叶笙道:“我虽不知此人是谁,却可断定必是女子。”
独孤伤沉吟道:“女子……这快活林中,女子并不多,能杀人的女子更不多……”
王怜花笑道:“并不要多,一个就够了。”
独孤伤忿怒地瞪了他一眼,再不说话,一掠入洞。雨日光黯,入洞十余步,纵然有人对面行来,也难辨面目。
独孤伤、王怜花目光四下搜索,独孤伤道:“那周莹莹可是在此处等你?”
王怜花道:“她想必不会到别处去的。”
独孤伤道:“此刻为何不见?”
王怜花耸了耸肩,道:“那熊猫儿可是在此处等你?”
独孤伤冷声道:“他怎敢乱走。”
王怜花道:“但此刻他的人呢?”
两人说话虽仍各带机锋,其实心里急得要命。明明应该在这里的人,竟不在这里,为什么?
独孤伤突然忍不住拉住了王怜花的手,道:“你看……你看他两人,是否已遭了毒手?”
王怜花淡淡道:“我老婆不见了,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独孤伤切齿道:“你……你是人么?”
王怜花笑道:“独孤兄看来冷漠,不想却是个热心人……但独孤兄也得知道,在下并不着急,只因在下算定他两人不会死的。”
独孤伤道:“为什么?”
王怜花道:“幽灵鬼女没理由杀他们。”
独孤伤冷冷笑道:“杀人有时并不需理由。”
王怜花淡声道:“但幽灵鬼女却有不杀他们的理由。”
独孤伤道:“哦……”
王怜花淡笑道:“只因留下他们,实比杀了他们有用得多。”
独孤伤回头去瞧叶笙。
叶笙的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独孤伤道:“此人说得有理么?”
叶笙叹道:“想来必是如此。”
王怜花缓缓道:“是以我等此刻也不必再找他们了……你我只要寻出幽灵群鬼的鬼穴,便可找得到他们。”
独孤伤道:“但……但那鬼穴却在哪里?此间全无线索可寻。”
王怜花道:“那鬼穴想必就在这洞窟之中。”
独孤伤大声道:“你知道?你怎会知道?你去过了么?”
叶笙沉声道:“王兄说得有道理,那鬼穴必在这洞窟之中,只因洞口只有进来的足迹,而无出去的足迹。”
独孤伤默然半晌,喃喃道:“原来你两人已瞧过了。”
他原本觉自己有过人之能,但在这两人面前,他忽然发觉,自己不但变成了一个呆子,而且还变成了一个瞎子。
王怜花道:“现在,问题是这洞窟究竟有多大?有多深……”嘴里说话,眼睛瞧着独孤伤。
独孤伤缓缓道:“这洞窟深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阴森潮湿,蛛网密布,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未听见有人进去过。”
王怜花道:“不错,那鬼窟纵在洞中,想必也另有秘路……而且,必定还有陷阱埋伏。你我若就这样闯进去,只怕再难出得来了。”
独孤伤道:“若不这样闯进去,又如何?”
王怜花道:“必定要先有周密的准备,火把、长索、干粮……都万不可少。”
独孤伤冷笑道:“准备……哼,等你准备好,已来不及了。”
叶笙点头道:“不错,此刻时机确已紧迫,快活王处已不可再拖,否则你我种种计划,便将功亏一篑,只是……”
他长叹一声,接道:“这洞窟之中,纵无陷阱埋伏,也必定是道路幽秘,千途百径,我等若是迷失了路途,就难免要被困死在其中。”
王怜花道:“正是如此。”
独孤伤冷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就不管他们了么?”
王怜花悠悠道:“要小弟做别的事都可以,但要小弟去送死,小弟却歉难从命。”
独孤伤怒道:“要救的人是谁,你难道忘了?”
王怜花淡淡道:“无论谁的生命,都无自己的生命重要。”
独孤伤叱道:“你这……”
他叱声还未出口,叶笙已低喝道:“别出声!”
独孤伤一惊住口。
洞窟深处的黑暗中,已现出一点碧森森的火光,有如鬼火。在这微弱的惨碧色的火光中,似有一条人影。
独孤伤、王怜花、叶笙,都屏住了呼吸,藏身于暗处,哪知这火光在数丈之外,突又停下。他们不动,这火光也不动。
独孤伤忍不住厉声喝道:“什么人?”
黑暗中没有应声,但火光飘飘荡荡,竟又渐渐远去。
叶笙沉声道:“追!”
王怜花道:“追……怎么能追?你不怕中他们的诡计?”
叶笙淡淡一笑:“这火光想必是幽灵鬼女前来接引我等的。她既然有心相见,在未见着她之前,想必不致有变。”口中说着话,人已一掠而出。
独孤伤望向王怜花,冷声道:“你若不去,就等在这里。”
王怜花苦笑道:“事到如今,想不去也不行了。”
………………
无边的黑暗,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沉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点惨碧火光,飘飘荡荡,此外什么也瞧不见。阴风阵阵吹过,吹得人直打寒噤。
叶笙等根本瞧不见路途,也辨不出方向,只有一步步盲目地随着这火光走,直如被鬼卒带入鬼域。越往里走,风越大。
穿着一件湿透了的衣服,行走在阵阵阴风中,这滋味可不好受,但叶笙他们却连“寒冷”这两字也感觉不到了。
若要问他们现在心里是何感觉,那么,—个正被鬼卒引往鬼域中的人,又该有何感觉呢?
那是恐惧,却是不知名的恐惧,因为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应该恐惧的究竟是什么。这种恐惧,只怕比世上所有的恐惧都要命得多。
孤独伤只能一步步的走着,再走一步会发生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
黑暗中是否会有无声的毒箭射来?坚冷的石地是否会突然开出一个杀人的陷阱?阴森森的寒风里是否有销魂的迷药?
他全然无法预测。
………………
此时,叶笙听到独孤伤的呼吸声已越来越粗,越来越重,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个全身里里外外都像是已冷透了的人,难道也会害怕?
平时人们虽可掩饰自己的许多弱点,但在某些时期,譬如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却又可以将人类在光亮中所瞧不见的弱点暴露出来。
叶笙暗叹,心道:“聪明人虽能发明如何去利用光亮,却惟有最最聪明的人,才知道该如何利用黑暗。”
那幽灵宫主,无疑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但是,叶笙竟然听不见王怜花的声音。此时,就算王怜花也在害怕,至少还未紧张得喘气。
叶笙暗暗道:“王怜花,无疑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自然也知道如何来利用黑暗,这一点,我千万不可忘记……”
忽然,黑暗中一缕香气飘了过来。叶笙立刻警觉,赶紧屏住呼吸。
(本章完)
第305章 无尽黑暗()
随着袭人的香气飘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她笑着道:“你们切莫要屏住呼吸,这香气非但没有毒,而且贵重得很,你们不闻闻,实在有些可惜。”
王怜花突然也发出笑声:“不错,这只怕就是北京王芳斋名闻遐迩的百花香粉了,不知有多少深闺中的少妇,欲求一撮来讨好她们的夫婿;更不知有多少青楼中的红粉,欲求一撮去迷惑多金的浪子……姑娘远在此间,居然也有此物,倒真是不容易。”
那语声笑道:“说话的,想必是王怜花王公子?”
王怜花道:“姑娘怎知是区区在下?”
那语声道:“常听人说,王公子是少女的宠儿,红粉的知己,那么,除了王公子外,还有谁如此善解人意?”
王怜花大笑道:“多谢夸奖。”
他顿住笑声,接着道:“姑娘莫非是幽灵宫主?”
那语声道:“正是。”
王怜花道:“常听人说,宫主非但是人间绝色,也是巾帼英豪。但宫主今日,却又为何如此小气?”
那语声道:“小气?”
王怜花笑道:“宫主若不小气,为何不肯赐我等一线光明,教我等也好一睹颜色。”
那语声银铃般笑道:“想象总是比真实可爱得多,公子现在将我想象成一个绝色美女,若是真的相见,公子便说不定会失望得很。一个聪明的女人,是永远不该令男人失望的,尤其是像王公子这样的男人……”
她声音微顿,接着道:“叶公子,你说是么?”巧妙地将话题一转,就转到叶笙身上。
叶笙微笑道:“我怎会懂得女孩子的心事。”
那语声咯咯笑道:“世上的男人都以为自己很了解女孩子,但惟有最聪明的男人,才肯承认自己不懂得女孩子的心事。叶公子果然和别的男子不同,难怪有那么多女孩子会死心塌地的喜欢你。”
独孤伤终于忍不住叱道:“各位若要闲聊,便请换个地方……”
那语声道:“这里难道不可以说话?”
独孤伤道:“依我看来,这里只宜杀人。”
“那么,我问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独孤伤道:“这……”却无法回答这句话。
谁也回答不出。
那一点萤萤绿火,虽然就停留在那里,但那惨碧色的火光,甚至还没有萤火那么亮,根本照不出半尺。
四下,仍是一片黑暗,绝望的黑暗。
独孤伤冷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哼,这里总不会是你的闺房吧?”
谁知那语声却柔柔道:“谁说这里不是我的闺房?难道你瞧得出么?”
若不是此时此刻,若不是在这种见鬼的地方,叶笙真的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独孤伤居然也会有这种幽默,倒真是难得。
独孤伤怔了怔道:“这……莫非……”
那语声道:“你可瞧得见你对面的是什么?”
独孤伤道:“我……我自然瞧不出。”
那语声道:“告诉你,在你面对着的,是一幅画。”
独孤伤冷笑道:“画?什么画?鬼话!”
那语声道:“这幅画是吴道子的手笔,画的是白衣如雪的莲座观音,若有人敢对这幅画出言轻慢,这人必定是个粗鲁之人。”
叶笙笑道:“幽灵宫主也会供奉观音,倒真是难得。”
那语声悠悠道:“仙佛殿上,也有祭祀幽灵之地,幽灵为何不能供奉观音?”
王怜花拍手道:“不错不错。”
那语声道:“画的左面,便是我睡的床,床上悬着粉红色的帐子,帐子上绣着春天的杜鹃,夏日的芍药……那正是北京杜七娘的妙手制成的。”
王怜花笑道:“能让在下瞧瞧么?”
那语声道:“王公子怎的也这么俗?杜七娘的神针,纵然不瞧,也能想象得到的……叶公子,你说是么?”
叶笙淡笑道:“我只想盖起被子,在上面好生睡一觉,至于有没有杜七娘的神针刺绣,对我来说都没什么两样。”
那语声扑哧一笑:“床的旁边就是我的衣柜,里面有我十几套衣服,其中大多是白色的,只有一套粉红。”
王怜花道:“宫主穿起粉红衣裳时,必定美得很。”
那语声笑道:“公子若喜欢,我一定会换上它,让公子瞧瞧的。”
王怜花道:“多谢……不知衣柜后面还有什么?”
那语声道:“公子真的想知道?”
王怜花道:“真的。”
那语声咯咯笑道:“公子若到令堂房中的衣柜后去瞧瞧,就知道是什么了。”
王怜花大笑道:“呀,不错,我知道了。”
那语声亲切动人,正像是一个温柔、世故,而略带俏皮的女主人,在和她熟不拘礼的客人们闲聊着家常。
听到这里,独孤伤竟也忍不住问道:“那究竟是什么?”
王怜花大笑道:“可怜的独身汉,你难道不知道,女子闺房的衣柜后面,只有马桶。”
独孤伤呆了呆,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王怜花道:“却不知宫主的梳妆之地在哪里?”
那语声道:“画的右面,就是我的妆台。那上面有一面小小的菱花铜镜,也是京城王芳斋的名匠磨成的。”
王怜花道:“自然还有王芳斋精制的刨花头油。”
那语声娇笑道:“我嫌王芳斋的刨花油香气太浓,所以用的只是江南宜芳阁的玫瑰花露,但那套乌木梳子,却是王芳斋柳州分号里的精品。”
王怜花叹道:“宫主的选择,果然精雅之极。”
叶笙忽然接口笑道:“香闺之上,岂可无琴。”
那语声笑道:“叶公子果然是雅人,这妆台之旁,就是我的琴台……”说到这里,竟真的有琴声响了起来,琴声妩媚,香气醉人。
独孤伤虽然明知她说的是一片鬼话,但不知不觉间,几乎已真的以为,自己是置身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少女香闺中。
若不是那要命的黑暗,他几乎忍不住要走过去,在那张“床”上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只听叶笙笑道:“我等今日能来到宫主的香闺,当真是三生有幸,但我不知犯了什么过错,竟被宫主罚站。”
那语声娇笑道:“你正是犯了大错。”
叶笙道:“哦?”
那语声道:“你偷看了我的脸,我真想罚你站一辈子。”
这语声虽然温柔动人,却带着几分做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