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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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台阶下,大声喊冤。阎王叫我上去,询问清楚,立即命鬼卒拿着绳索,提着锤子,去捉鬼王来。过了不久,鬼王和秀才一起被拿来。
阎王审知我说的都是实情,大怒,斥骂鬼王:“我可怜你生前一生苦读,所以暂时委给你这个重任,等候让你投生到富贵大家去。你现在却敢如此无法无天!我要剔去你身上的‘善筋’,再给你添上‘恶骨’,罚你生生世世永远不得做官!”
一个鬼卒便上前,将鬼王一锤子打翻在地,连门牙也碰掉了。
鬼卒又用刀割破鬼王的指尖,抽出一条又白又亮、像丝线一样的筋来,鬼王痛得杀猪般地大声嗥叫。直到把他手上、脚上的筋都抽完,才有两个鬼卒押着他走了。
我谢过阎王,便退出了阎王殿。秀才在后面跟着,对我很是感激,挽着我的胳膊,送我走过街市。
我看见有个人家,门口挂着红门帘,帘后有个女子,露出了半张脸,模样非常艳丽。
我问:“这是谁家?”
秀才回答:“这是阴间的妓院。”
走过去后,我依然对那个女子留恋不舍,于是坚决不让秀才再送。
秀才说:“您是为我的事来的,却让您一人孤孤单单地回去,我怎么忍心呢?”
我坚决告辞,秀才只好离去。我见秀才走远,急忙回身走进那家妓院。那个女子立即出来迎接我,面现喜色。
进入室内,女子让我坐下,互相说了姓名。女子自称姓柳,小名叫秋华。这时,一个老婆子出来,为我们准备下酒菜。
喝完酒,我们就极尽欢爱,山盟海誓地订下了婚约。
天亮后,老婆子进来说:“没钱买柴买米了,无奈只得破费郎君几个钱了!”
我微微一愣,一副惶恐惭愧的样子,一语不发。过了很久,我才说:“我实在没带一文钱,不如我给你们立下字据,回去后立即偿还。”
老婆子一下子变了脸,冷声说:“你听说过有妓女外出讨债的吗?”
柳秋华也皱着眉头,一句话不说。
我只好脱下外衣,当作抵押。
老婆子接过衣服,讥笑说:“这件东西还不够偿还酒钱的!”嘴里絮絮叨叨的,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跟那个女子秋华进了内室。
我等了很久,也没见柳秋华出来跟我告别,寂无声息。我便暗暗进去察看,却发现老婆子和柳秋华自肩部以上都变成了牛头鬼,目光闪闪地相对而立。
我想起昨晚跟柳秋华做的那些事儿,觉得有点恶心,忙返身逃了出来。此时,我想回家,可是岔路极多,不知走哪条路好。询问街市上的人,并没有谁知道我之前所在的那个集市。
我在街上徘徊了两天两夜,饥肠辘辘,真是进退两难。忽然那个秀才从这里经过,看见我,惊讶地说:“你怎么还没回去,却这样狼狈?”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
秀才说:“我知道了,你莫不是被花夜叉迷住了吧?”
说完,他便气冲冲地往那家妓院走去,说:“秋华母女怎么这样不给人留面子?”
过了一会儿,秀才就把衣服抱来交给我,说:“她们太无礼,我已经叱骂过了!”
于是,秀才把我送出阴间,回到那个集市中的旅店,才告辞走了。我想起之前以自己的本事,竟然被秋华母女迷惑,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她们并没有谋害我的心,只是想从我的身上赚点银子而已,我感应不到她们的杀气,才会没有丝毫防备吧!
唉,其实最关键的就是,我对美女实在是完全没有抵抗力,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唉,我竟然跟一个牛头人身的花夜叉嘿咻了一晚……这事如果有谁说出去,估计能被人笑足一年!
天哪,以后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一看见美女,就失魂落魄了!
(本章完)
第74章 鳖宝()
在聊斋世界的这些日子,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放生。
去年,有一个以捉鳖为业的人,欠我的债务偿还不起,打到鳖之后,就献给我抵债。一天,他献给我一只个头很大的鳖,额顶上有白点。
我觉得这只鳖很有灵性,形状也不同一般,就把它放了。
有一天,我在恒河的岸边游玩,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只见一个喝醉酒的大汉,跌跌绊绊地走来,后面跟着二三个僮仆。
醉汉很远见到我,就问:“什么人?”
我漫不经心地说:“走路的人。”
醉汉生气地说:“你难道没有姓名?胡说是走路的人!”
我很不喜欢他这种态度,就把他的问话放在一边不回答,径直走过去。
醉汉更生气,捉住我的衣袖,不让我走,一股酒臭气熏人。
我更不耐烦了,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醉汉好像说梦话似的说:“我是南部过去的县令,你要干什么?”
我冷笑着说:“世上有你这样的县令,简直是沾污了这个世界!幸亏是旧县令,如果是新县令,还不杀光了走路的人吗?”
醉汉很愤怒,看样子是要动武。
我也不怕他,口气很大地说:“我叶笙并不是受人打的!”
谁料醉汉听到,竟然变愤怒为高兴,踉踉跄跄地下拜说:“原来是我的救命恩人,冒犯了,切勿怪罪!”从地下起来后,便呼唤随从,先回去准备酒菜。
我推辞,他不同意,握着我的手,走了好几里路,来到一个小村落。走进院里,见房廊屋舍都很华丽,好似贵人之家。
醉汉酒稍醒,我才询问他的姓名。
他说:“我说了你可切勿惊怪,我是洮水上的八大王。刚才在西山青童那里饮酒,不觉喝醉了,对你有不恭之处,实在感到惭愧而又害怕。”话语殷勤实在。
我听了,知道它是妖怪,却也不害怕。因为平时我是抱着历练的心态四处游荡,所以大多数时候,如果不是要积累功德,我能不用法术,就不用法术。
不一会儿,八大王就设了丰盛的宴席,与我亲热地喝起酒来。他饮酒最豪放,一连干了好几杯。我恐怕它再喝醉了,来打扰自己,就假装已经喝醉,要求睡下。
八大王明白我的意思,笑着说:“先生是不是怕我发狂啊?请您不要惧怕。凡是醉汉行为不端,并说自己隔一夜就不再记得,那是欺人的。饮酒的人无德,故意犯错误的,十个中就有九个。我虽然不足以与你同辈相处,但还未敢以无赖的行为来对待您,为什么这样拒绝我呢?”
我就又坐下,态度郑重地劝说:“既然你自己知道,为什么不改正自己的行为?”
八大王说:“老夫为县令时,沉醉于饮酒,比今天尤甚。自从触怒了玉帝,被贬谪回归到岛屿上,就尽力改正以前的行为,十多年了。现在我已经是快进棺材的人,潦倒不能飞黄腾达,所以旧毛病又犯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特意听您的指教。”
倾心谈话间,远处的钟声已经响了。
八大王起身,捉住我的手臂,说:“我们相聚时间不长了,我藏有一件东西,聊以报答您的厚德。”便从口中吐出一个小人,仅仅有一寸高。
然后,他以指甲掐我的手臂,疼痛得如同皮肤裂开。
八大王急忙把小人按捺在上边,放开手,小人已经进入皮里,指甲的痕迹还在,而臂上慢慢地突起,好似一块疙瘩的形状。
“这是什么东西?”我惊奇地问。
八大王笑而不答,只说:“先生可以走了。”
我取出一颗异香扑鼻的丹药,是师父太上老君送给我,对八大王说:“这颗丹药,至少可以让你多活一百年,就送给你了。”
“竟然是太上老君的天香续命丹?!有了它,我肯定可以再次提升修为!”八大王又惊又喜,眼眶都红了,恭恭敬敬地接过那颗丹药,把我送出来,再慢慢走回去。
我回头一看,村庄田舍全都不见,惟有一只巨大的鳖,蠢笨地爬进水中。我想,刚刚得到的,必定是“鳖宝”。
自这以后,我就算不运用神识或法力,眼睛也特别明亮。凡是藏有珍珠宝贝的地方,即使在很深的地下,我都可以见到;即使以前不认识的东西,也可以随口说出它的名字。
在我睡觉的房间中,掘出埋藏在地下的数百串钱,生活用度已很充足。后来,有人出卖一所旧宅子,我看到它里面藏有无数成串的钱,就用很多的钱买来。
从此,我与王公大臣同等富裕,家中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我还得到一面镜子,背面有突起的凤纽环儿和水云湘妃的图,它的光亮能照一里多,胡须和眉毛都可以数清楚。
美丽的女人一照,影子就会留在镜子里面,磨也磨不掉。不过,如果改换妆梳重照,或者再更换一位美人,那么前面所照的影儿就会消失掉。
当时,肃王府的三公主是绝色佳人,我久已仰慕她的名字。正巧遇到三公主去游崆峒山,我就事先到山中藏下来,等待三公主下车时,就用镜子照了她。
回来后,我把镜子放置在书案上,细细察看。只见美人在镜中,用手拈巾微笑,嘴好像要说话,眼波也像在流动,于是我高兴地藏起来。
不久,有人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传到肃王府。肃王大怒,把我捉起来,把镜子追去,拟将我斩首。
我贿赂宦官,请他们告诉肃王:“大王如果能赦免我,天下最值钱的宝贝也不难弄到。若不然,只有死,而对大王也没有什么益处。”
肃王想抄我的家,把我迁到别的地方去。
三公主说:“他已经偷看到我的容貌,即使死十次,也解脱不了这种玷污,还不如嫁给他。”
肃王不允许,三公主生气,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吃东西。肃王的妃子很忧愁,尽力说服肃王。肃王就释放了我,命宦官把这个意思向我说明。
我同意了,回到家里置备聘礼,送进王府。去送礼品的有上千人,珍宝玉石之类,王家也不知道它的名字。
肃王大喜,释放我回家,把三公主嫁给我。后来,三公主仍然携带着镜子回来,将它给我。
后来,我将那面宝镜改造了一下,多出一个功能,可以自动搜寻到方圆一百里之内最美丽的女子,然后在镜面留影,为我的旅程增添了不少乐趣。
(本章完)
第75章 鸦头()
在淄川县,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当地有个人,一向轻佻无赖。这天,他偶然在村外游玩,见一个少妇骑着马走过来,他便跟同伴说:“我能让她一笑!”同伴们不信。双方约定打赌,谁输了请客喝酒。
无赖突然跑到少妇马前,连声嚷叫着:“我要死!我要死!”说着,从墙头上把一根高梁秸横抽出一尺多,解下腰带,挂在上面,伸进脖项,作出上吊的样子。
少妇走过他身边,果然被逗笑了,而夫家也都笑起来。
少妇走过去之后,无赖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家更加大笑起来。但是,他们走近一看,只见他的舌头竟然伸了出来,眼睛紧闭着,已经真的吊死了!
在高梁秸上能吊死人,这事不也太奇怪了吗?这件事,可以作为那些轻薄之人的警戒。
当时我恰好也在现场,看到在那个无赖的身边,有一个吊死鬼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在无赖做出上吊样子时的那一刻,吊死鬼立即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杀死。
其实,当时我完全可以出手,将那个吊死鬼赶走,救下那个无赖。
不过,阎王要他白天死,不会留他到晚上,显然那个吊死鬼是奉命来找替身的,因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鬼差,所以我没有出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我也很讨厌那个无赖,懒得理会。
第二天,我要到湖北去,过了六河,住在一座旅舍里。傍晚时分,我偶而到街上闲逛,遇见去年认识的一个朋友赵东楼。这人是个大商人,长年在外,几年没回家了。
我们一见面,热烈握手,他对我十分亲切,邀我到他的住处叙谈。
我一进门,见室内坐着一个美貌女子,微微一愣,想退出来。赵东楼一把拉住我,然后隔着窗子喊了一声:“妮子去吧!”就拉着我进来。
赵东楼摆上酒菜,问寒道暖地与我叙谈起来。我便问:“这是什么地方?”赵东楼痛快地告诉我:“这是一座小妓院。我久客他乡,不过暂时借宿休息罢了。”
谈话间,那个叫妮子的美貌女子出出进进地照应着。
我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赵东楼又强拉我坐下。过了一会儿,我瞥见一个少女从门外走过,而她也瞥见了我,秋波频转,含情脉脉,体态窈窕轻盈,俨然是个仙女。
我顿时有点神情摇荡起来,便问:“这漂亮女孩是谁?”
赵东楼说:“她是妓院鸨母的二女儿,名叫鸦头,十四岁了。想送缠头礼的客人,多次以重金打动鸨母,但鸦头本人执意不从,惹得鸨母常鞭打她。她以自己年岁太小为由,苦苦哀求,总算免了。所以到现在还在待聘中呢!”
我听着,低头默坐,呆呆地答非所问起来。
赵东楼便开玩笑说:“你如有意,我一定替你作媒!”
“好!”我大喜,沉吟了一下,想试一下赵东楼,便说,“您的好意我感激,可我囊中羞涩,怎么办?”
赵东楼明知鸦头性情刚烈,这事必定不答应,便故意答应拿十两银子帮我。
我千恩万谢,急忙出去又凑了五两,跑回来请赵东楼送给鸨母。
鸨母嫌少,不料鸦头对母亲说:“妈不是天天骂我不肯当摇钱树吗?这一回我想遂了妈的心愿。女儿初学做人,将来报答妈的日子有的是,何必因为这次数目少点,便把财神放跑了!”
鸨母没想到鸦头一向执拗,这一回却同意了,便很欢喜地答应了,吩咐婢女去请我。
赵东楼不便中途翻悔,只好顺水推舟,加上了银子,送给鸨母。
夜里,我与鸦头非常恩爱。深夜,鸦头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