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神偷-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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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是吃的饱饱的了,你也知道,上了岁数了,胃口不太坏,有些事情不能硬来,我看你也没怎么吃好,这不正好给你留了这些,那就都交给你了!”
“啊?”
钱道空彻底崩溃了,你还知道你自己岁数大了啊,可你是怎么他吗能活这么大呢,没被打死真是个奇迹,钱道空望着鸳鸯锅中一边翻滚的热油,另一边十分狼藉的清汤寡水,颤抖着拿起了筷子……
第七章 你也叫郭雨寒?()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就是钱道空脑海中此时不断回荡的几个字!
钱道空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将这些剩菜全部处理掉的,大脑已经几乎被麻痹的辣感完全占据。他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将整个变态辣锅里的辣汤全部涮掉变得几近成清汤究竟是一个怎样苦不堪言的艰辛历程,这过程之中的痛苦与摧残,怎一个惨字了得。
吃到最后,钱道空硬着脖子把剩菜全部咽了下去,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热的快要炸了毛,撑得我直翻白眼,最后连一旁的一个大汉都不忍心了,只好叫停。
钱道空痛苦地咽下最后一片肉,实在忍不住地问道:“我终于……吃完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如果我们不吃完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大汉非常严肃地竖起了食指说道:“如果你们不吃完,会给国家资源造成巨大的浪费!”
“……”
出了火锅店的时候,钱道空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两眼都快冒火,而那个老头却一脸惬意,轻轻地拍了拍钱道空说道:
“看不出来啊,小伙子挺能吃辣的啊!”
钱道空两眼一瞪,心中火起,要不是自己定力非同小可,估计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已经把欠揍两字写满一脸的老头早就被射到了马路对面。
“还行吧,托你洪福!”钱道空没好气地回答,胃里还在不停地翻江倒海。“现在咱们可以去捉鬼了吧?”
老头笑了笑,慢悠悠地回答:
“年轻人性子怎么这么急,我都不着急,你竟然急成那样,难道你还怕鬼跑了不成?”
钱道空心说你当然不急,你现在要不是为了知道郭雨寒的下落,老子早就把你按倒暴揍一顿了,真是太令人火大。而偏偏这时候,你却还一副老牛拉破车的样子,悠哉悠哉地晃来晃去,这让谁能受得了。
“大爷,你快饶了我吧,我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我的几个朋友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总不可能在这里一直陪你消化食吧?”虽然本来钱道空的性格也算沉稳,但此时此刻几碗辣椒水下肚,整个人也变得火急火燎,心急如焚。
老头笑了笑,拍了拍钱道空说道:
“小伙子别着急,你的朋友们都很好,不会有问题的。倒是你自己的心结,才是最难解的啊!”
我的心结?我什么心结?我的心结就是现在恨不得一下子拍死你!钱道空无语地望着老头。
“大爷我现在很好,如果咱们要是能现在就去办咱们的正事,不在这里压马路玩,我相信我会变得更好!”钱道空说话的牙齿还在打颤,刚才麻油的辣劲仍然没有消减。
“嘿嘿……”老头诡异地笑了笑,完全不理会钱道空的满腔怒意,却话锋一转,突然问他,“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钱道空听完更是火冒三丈,一脸无语,让陌生人请你吃饭,进去就埋头苦吃。酒足饭饱你才想起问别人叫什么,真亏的你还是长辈,还活了这么大岁数。
钱道空对这个老头也不想隐瞒,也没了必要隐瞒,就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叫钱道空,大师我该怎么称呼您?”
明明已经熟络这么久,现在突然又如此唐突地进行自我介绍,钱道空还真的感觉这种行为十分奇怪。
大师笑了笑,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隐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色彩,就这样一直森森然望着钱道空,好半天才说:
“我叫郭雨寒,看来你我竟是本家。”
老人的声音很平淡,言语之中也没有任何开玩笑得意味。
然而,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对钱道空来说简直就是当头一棒,钱道空此时的感觉根本已经超脱了文字所能形容的范围,整个人已经快要直接爆炸了。
要是人体的汗毛是活动的,估计此时的钱道空立刻会把全身上下的每根体毛全都射出去,整个人皮肤的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喷气,如果说七窍生烟用来形容一个人生气的程度已经十分夸张,那么钱道空此时的心境早就超脱了七窍生烟的程度,恨不得百窍生烟。
靠,你叫郭雨寒,你也叫郭雨寒,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钱道空那被封印的记忆解除后,他最纠结的两个问题,除了自己父亲的死因外,另外一个就是郭雨寒的下落,如果钱道空早知道自己和郭雨寒还有那样的渊源,从地府出来后,他肯定会让她留个联系的方式的!
郭雨寒也是你一个糟老头子叫的,就算郭雨寒不是钱道空认识的,你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大爷起个这么奇怪的女性名字,也实在太丧心病狂了,你父母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太仓促了,是为了去赶飞机吧,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名字,还能叫这么久?
钱道空拳头已经挥出去了一半,却又停滞住了,生生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对老头说道:
“大爷,您是在开玩笑对吧?你真的叫郭雨寒?”
算命老头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回答:
“是的,我确实叫做郭雨寒,我没有骗你。”
钱道空这下彻底懵了,他不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完全搞不懂这个老头在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钱道空的内心火急火燎,如同在炼狱中焚烧一般,偏偏这个时候这个老头竟然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让人火大,钱道空就算定力再强,再有素养,现在这样的当口,恐怕也已经早就到了爆炸的边缘,随时都可能跟着老大爷撕破脸皮。
“我希望您是在开玩笑,你应该知道这三个字是谁的名字,意味着什么?”钱道空语无伦次地说,甚至自己也有点不清楚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哦?年轻人,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确实叫这个名字,难道你还想让这个陪伴了我六十多年的名字重起一个不成?”老头十分认真地回答着钱道空。
钱道空听完之后如同被晴天霹雳生生砸中一般,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钱道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挥出了拳头,狠狠砸向了一旁若无其事的这个自称是“郭雨寒”的老头。
拳风呼啸,飒然风气,这一拳饱含了钱道空满满的怒意,不遗余力地冲击向了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
“你放屁!”钱道空怒不可遏。
“哎?年轻人你这么做可就不对喽,三番五次污蔑我,一会儿给我改了名字,一会儿又污蔑我放屁,怎么可以这样。”老头又是那副极其欠揍的无辜表情,毫不畏怯钱道空挥舞过来的拳头。
钱道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做出了攻击的动作。然而就在这刹那,他只感觉自己挥出去的力量突然半路被另外一股力量给生生截住,紧接着一个反作用力突然凭空出现,钱道空竟然被这个老头一下子掀了出去。
钱道空一屁股摔倒在地,呆若木鸡地望着老大爷,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竟然会被打得那么惨,原来这个老头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老爷子将钱道空放倒在地,似乎没有消耗分毫力气,闲庭信步地朝着倒在地上的钱道空走了过来,笑吟吟地说:
“年轻人,你看看你,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行嘛,何必非得动手?”
钱道空此时不仅怒火中烧,同时心中又惊诧无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老爷子竟然能够轻轻松松地避开自己的拳头,然后反手将自己放倒在地。
但也就是这一下,反而让钱道空清醒了许多,毕竟对方可是一个老爷子,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长辈,就算对方再怎么过分,自己也总不应该对一个老头大打出手。
想到这里,钱道空缓缓站了起来,强迫自己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郑重其事地对老头说道:
“大师,对不起,不过你刚才的言辞真的让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我希望你别继续开这种玩笑!”
老头面色不改,似笑非笑地望着钱道空。
“小子,或许你现在仍然认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老夫从来都不说谎的。或许老夫的名字跟你生命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名字相同,但并不代表我是故意耍你。而且,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激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感激你所做的一切?感激你大爷!钱道空气得牙咯咯直响,却又始终感觉这个老头的样子还真的并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总感觉这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好,那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钱道空不耐其烦。
“呵呵,当然是找你帮我捉鬼喽!”老头笑呵呵地望着钱道空,继续说道,“正好,现在的你已经具备捉鬼的条件了,跟我来吧!”
具备捉鬼的条件?钱道空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诧异地望着这个奇怪的算命老头,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减。
钱道空跟着老头回到了他的家中,两人换上了一身通下水道工人穿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的,还背上了一些通下水道的工具。
“大爷,为什么穿这身衣服,还要拿这些工具?”
“为了不让那只鬼怀疑!”
“怀疑?”钱道空更加迷惑,以他对恶鬼的了解,他还没听说过哪个鬼对通下水道的工人情有独钟。
“没错!别多问了,去了就知道了!”老头神秘一笑,两人走出了家门。
第八章 鬼言鬼语(一)()
老头和钱道空拎着工具一直来到了一个胡同内的下水井盖旁,老头撬开了井盖,示意钱道空和他一起钻下去。
两人下了下水道,里面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极其浓烈的腐臭味道,好几股黄色的不知名浓稠浆液从钱道空的上方掉了下来,让他感觉后脊背一凉。
两人一进入下面,好几只硕大的老鼠立刻四下逃窜,在流淌的废水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爪子声音。到处都是蛆虫和废品,不仅仅是味道让人难以忍受,这里面的温度也十分阴冷。
钱道空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寻鬼罗盘,担心寻鬼罗盘会沾染到这里流淌的恶心黏液。然而,寻鬼罗盘上面没有任何反应,指针也是毫无规律的随意转动,虽然这种情况说明这附近还是存在恶鬼的,但却无法提供准确的方位和距离。
“大爷,你要抓的这个鬼既然在这种地方,那恐怕影响不到你吧,难道你准备抓这只鬼并不是为民除害,而是有自己的私人目的?”钱道空虽然知道自己这么问老头也不会如实回答自己,但他还是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老头看了看钱道空,还是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老头看了看钱道空手中的寻鬼罗盘,轻声说道:
“你把这东西收好,这东西会把它吓跑的,那咱们这身衣服可就白穿了,一会儿你继续跟我走就是了,你小点声音,咱们要假装是来这里工作的!尽量装的自然一点,要知道,这些鬼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傻!记住,你跟在我后面,咱们要在走到下一个下水井出口之前,讲完三个鬼故事!时间有限,现在就要开始!”
讲鬼故事?靠!这是干什么?
钱道空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老头突然提到讲鬼故事,钱道空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钱道空立刻茅塞顿开,终于明白这个算命老头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将他领到这里,又为什么故意激怒自己了!
钱道空点了点头说:
“我明白了,那咱们向前走吧,既然说到讲鬼故事,我想我还是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吧,这样子也不用花太长时间思考。”
“不,由我先开始吧。”老头没给钱道空机会。
钱道空也只好点了点头说:
“好吧,洗耳恭听。”
老头清了清嗓,开始讲起这第一个鬼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东北,那个年代,广大的农民并不是人人有地种,要吃饭,就要去地主家当长工,也叫扛活。要知道,这是非常苦的,别的不说,因为没有星期天,要天天干活。一般一年才能分些粮食回自己家,到一年的年底,地主会请长工们吃顿不错的饭,然后每人分上一年的工钱或粮食,让长工们回家过年,等开春了,再回来干活。
话说有这么几个长工,一起在离家几十里外的另一个地主家干活,这年年底收成不错,地主晚上请大家吃了顿饺子,还喝了点酒,每人分到了工钱(那时候人实在,不像现在经常不给民工工资)。
几个人拿了钱都很高兴,原本是明早走,可是大家兴奋,一年没见老婆了,又喝了点酒,一冲动,就决定晚回去。虽然几十里路,但走半夜就到了。
地主心地比较善良,知道了这件事,就劝他们,说这条路不太平,因为当时是战争年代,到处死人,地主苦口婆心地劝他们,但是年轻人死活不听,就坚持出发了。
然而,这些年轻人走到路上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几个人仗着酒劲,冒雪而行。但是那个年代,天实在是冷得毫不含糊,随着夜也深了,当时更是冷的厉害,不过好在这些人都年轻,勉强也能抗住。
可是快要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几个人的体力也都到了极限,那时候的衣着也十分简单,其实就是穿手缝的棉袄,不像现在有皮衣或羽绒服,所以走在雪地之中没过多久就全身冒汗,然后冻得硬邦邦的,跟铁块一样。
正在大家又冷又困的时候,大家突然发现前边的山脚下有火光,走进一看,几个人在那烤火呢,这下子,几个人瞬间兴奋难耐,心说终于可以暖和一下了,于是他们朝着那团火光拼命地跑过去,简直就像是在沙漠中见到了绿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