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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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九婴的这种情况实在太怪,诡异的没法说,完全没办法用常理度之。
空不二叹息:“黄九婴的情况典籍中从未记载,他现在非人非鬼,非神非仙。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并非夺舍,更像是神识暂时寄居在她们的体内。我能感觉到,他现在面临很大的麻烦,他在努力自救,很可能在计划一个破釜沉舟的阴谋。”
说着,他把死婴扔到香案上。
那里是黄九婴的两具尸体,一个风干的木乃伊,一个死去的怪婴,气氛阴森诡异。我们盯着这两具尸体,喉咙咯咯响。
一个人有两具身体,而且这两具身体还是母子孕育的关系……这简直太颠覆人伦了。让人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
“那我怎么办?”周维民焦急地问。
空不二略一沉吟:“老周,黄九婴的事就这样吧,在不知道他动向之前,我们不要把他逼到绝路。这两具尸体毕竟是真人脱下来的,应该也能作饵入药。等过段时间风平浪静,我们就寻一静处,我助你修行。”
周维民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他回过头看我们:“三位小兄弟,我也不好再强留你们,秘书会把这段时间的薪酬发到你们手里。”
这是要打发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搀和在这件事里,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太累了。
剩下事,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空不二和周维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再理我们,我们很有眼力见的从密室出来,走出道观,外面阳关普照。
鸟爷深深地吸着空气,朝树林大吼一声。
“这些日子郁闷死我了,终于解脱了,回家喽。”他说。
我们回到住所,简单地收拾东西,顺着林荫大道,从正门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树林,高高竖起在山上的小白楼,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恍恍惚惚如同做了一场惊天大梦。
不管发生什么,太阳还是照常升起,照常普照大地,随人类怎么折腾,它都巍然不动,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其实就是大自然了。
我们三人在门口郑重告别,各回各家。
回到家,我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中午才醒,揉着脑袋忽然想起自己是不是要上班了。摸出手机给领导打电话,领导在电话里给我一顿喷,然后告诉我公司的决定,我因为长时间旷工,被解除职务,也就是说炒鱿鱼了。他让我尽快到公司财务部和人力资源部办手续,把工资结算清楚。
挂了电话,我脑袋疼得厉害,心情压抑,折腾这一圈,结果把工作给折腾丢了。
下一步怎么办呢?我摸出根烟,边抽边想。
在家闷了一天,第二天我到公司把手续办了,零零碎碎的东西打个包一起带回来。在这家公司干了一年,没处下什么朋友,同事之间非常冷淡,我走时连个告别的人都没有。
来到路边,我顺手买了张报纸,翻到招聘版块,开始研究下一步找工作问题。
过后这些天我一直宅在家,买了一摞子报纸,见天打电话,偶尔去面试,都石沉大海。
大概一个礼拜后,我突然接到鸟爷的电话,他问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些日子见没见到尤素。
我愣了,把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告诉他我一直在家宅着,和尤素没有联系。
鸟爷让我赶紧过来找他,有事商量。我问怎么了。他犹豫一下说:“尤素失踪了。”
我一愣,打车去了他家。鸟爷开门,面容有些憔悴,他晃晃手机说:“尤素失踪四天了。”
“到底怎么回事?”
“四天前,”鸟爷说:“我接到一条短信,是尤素发来的。”
我愣了:“尤素不是反智能手机吗,手机只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
“这是第一个疑问,”鸟爷说:“我接到短信的时候,也没想到是他,随手打开,里面是一条语音。”
他把手机打开,然后播放语音。
一开始没有人声,背景声音十分空洞,又有些嘈杂,我听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那里风很大。紧接着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非常机械空洞,像是计算机发出来的,“五点十一分……”。
我瞅瞅鸟爷,鸟爷没说话。
等了一会儿,出现男人的哭声,听了好半天,我才听出是尤素。这让我极为惊诧,因为尤素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他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哭泣。
倒不是说尤素这个人有多坚强,他心思很重,心理防御性强,喜怒不行于色。他可能会哭,但绝对不会当着人哭,更不会把自己哭泣的声音通过信息发过来。
尤素一边哭,一边抽泣说着什么,呜呜的也听不清,仔细辨认,好像在说太美了,无限什么的。
整条信息维持了大概一分钟,除了风声就是他的哭泣声,最后结束。听完之后,我心里非常压抑,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鸟爷说:“我接到短信后,马上去尤素家里找,门上锁。我又去了他的店里,也是铁将军把门。这几天我一直给他打电话,两个地方来回跑,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尤素朋友很少,而且做事有条理,绝不会一言不吭就这么消失,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我问。
鸟爷说:“有一条不是线索的线索,你帮着分析分析。”
我示意他说。鸟爷道:“大概一个礼拜前,我看到尤素和一个女人到宾馆开房。”
我正抽着烟,烟头差点没掉下来,目瞪口呆看着他:“真的假的?”
鸟爷道:“当然是真的了,当时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偷着瞄他们。心想尤素这小子终于开窍当了把男人,等我瞅清那个女孩,更是吃了一惊,你猜谁?”
“不知道。”我心急火燎地说:“赶紧说,是谁?”
“华玉。”鸟爷道。
我眉头一挑:“他们俩不是分开了吗?华玉还找了新的男朋友。”
鸟爷冷笑:“这东西谁能说的准,现在这社会你也不是不知道,开房像喝白开水。尤素和华玉是有感情基础的,破镜重圆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件事有个最大的问题。”
“什么?”我问。
“他们两个合好的时间点不对劲,”鸟爷分析说:“他们开房的时间,正是我们从山庄出来的那几天。一是当时我们太累了,没有这个闲心逸致,二是就算他们合好,总有个时间过度吧,可从我们离开山庄,到他们开房,这中间也仅仅过了一天,是不是太快了?”
我一琢磨也是这么个事。
“我怀疑如果尤素出了问题,根源一定在华玉身上。”鸟爷道。
第五十九章 会不会吹箫()
我们简单商量个计划,先去找华玉,就算她和尤素失踪的事没关系,至少也从她嘴里探探口风,寻寻线索。
鸟爷跟我说,在未找我前他已经联系过华玉,手机不通,微信不回,也是人间蒸发。要找她,只能去音乐学院看看。
商量好了,我们直接开车去了音乐学院。和华玉我们都算是朋友,知道她在哪个宿舍住,以前还和她的舍友们一起吃过饭。
到了楼下,女子宿舍上不去,鸟爷托其他同学到她们宿舍喊一声,时间不长,下来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叫吴雨夕,是华玉同班的同学,也是住在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她下来之后,我和鸟爷都发现不对劲,她显得有些憔悴,郁郁不乐的样子。
看到我们,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走过来说:“你们好啊。鸟爷,你现在是大名人了,怎么不搞直播了?我现在天天晚上都要刷你的直播房间。”
“知心话待会再聊,我们有重要的事找你。”鸟爷严肃地说,把她拉到寝室旁边小树林的凉亭里。
这里十分清净,没有人过来,只有我们三个。
在凉亭坐下,吴雨夕说:“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华玉的事?”
我咳嗽一下:“小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华玉现在在哪呢,我们找她都找疯了。”
一说到这,吴雨夕差点哭了:“她已经一个多礼拜没来上课了,她给辅导员请过假,学校就没管。可我直觉她出事了,把电话打到她家。华玉是湖南那边的农村妹子,弟弟妹妹一大家,人家爸爸妈妈说了,让学校尽量找,找不到就报案,他们来也没有用。”
鸟爷搔头:“你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吴雨夕想想说:“能有一个礼拜吧,我在学校的清水湖边见过她。当时她坐在石凳上,显得特别甜蜜。我就说,你个死丫头,天天谈恋爱,现在乐不思蜀了吧。她甜甜一笑,对我说,男朋友对她可好了,她现在好幸福。她还说……”
说到这,吴雨夕马上捂嘴,表示自己口误。
鸟爷机灵,嗅觉灵敏,马上知道有事,急促问:“她说什么了?”
“没,没说啥。”吴雨夕遮掩。
我说道:“小吴,现在不单华玉失踪了,连带着我们的朋友尤素也失踪了,唯一的线索就在华玉身上。没什么不可说的,天大的秘密难道有这两个人的生死重要吗?人都死了,要秘密有什么用?!”
吴雨夕毕竟是小姑娘,被我和鸟爷连胡带喝,她说道:“华玉说,她和男朋友……滚床单了。”
我和鸟爷对视一眼,感觉到里面有很深的玄机。
大概一个礼拜前,华玉和她的男朋友发生了关系,紧接着没几天,她又找到尤素,也发生了关系。有问题啊。我们都认识华玉,她虽然举止做派张扬一些,但绝对不是黑木耳,不是那种随便开放的烂女孩,相反,她还是个性情中人,她要是不愿意,你给她别墅宝马,都打动不了她。
华玉能在短短一两天里,同时和两个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这绝对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的男朋友你见过没有?是什么人?”我问。
说到这,吴雨夕愤愤不平:“华玉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跟了他呢。那个臭小子是渣男,在学校论坛里还取个网名叫西门大官人,他的人品非常恶劣,同时脚踩好多船,就是嘴甜,爹妈有钱,会玩浪漫。我劝了华玉多少次了,她就是不听,中了那小子的糖衣炮弹。”
我想起那天尤素和鸟爷查出了白血病,华玉来和我们告别。其实能看出来,她是想给尤素最后一次机会,可偏偏他们摊上了这样的事,尤素拒绝了她。华玉一气之下跑掉,可能是自暴自弃,也可能是那个渣男有着尤素没有的柔情和耐心,就打动了少女冰冷的心。
一念之差啊。我有些唏嘘。
吴雨夕继续说:“华玉不见了之后,我去找过那个男的,他嘴非常硬,说人丢了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当时差点气哭了,且不说跟你有没有关系,最起码华玉还是你女朋友吧,你不会关心一下吗?华玉走失之后,这个男的马上又结了新欢,有了新女朋友,真是气死人了。”
鸟爷道:“他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系?你陪我们俩走一趟,暗地里指给我们看。”
吴雨夕看出我们面带煞气,她没说什么,可能也是希望借我们的手教训一下那个渣男。现在正是吃饭点,她带我们到了学校二食堂,找个僻静地方坐下,我买了一些饭,谁也没动。鸟爷眯着眼,打量着来来往往每个人。
“就是他。”吴雨夕指了指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男孩。
这小子长着尖下巴,鸭蛋脸,皮肤溜光水滑,韩风的头型,最可恶的是扎耳钉,描眉线,要不是知道他有女朋友,还以为是个基友。
鸟爷阴着脸,盯着他。
这小子搂着一个女孩,俩人又搂又抱,时不时还亲亲,旁若无人。
鸟爷看我,我点点头,我们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主意……
我说:“小吴,你把饭打包,回去吃吧。我和你侯哥还有事。”
吴雨夕萌萌地看我们,低声说:“你们不会是想打他吧。”
我说:“组织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们这是保护你。”
“哼。”吴雨夕瞪我一眼,然后恨恨说:“你们真要打他,往死里揍,谁让他欺负华玉的。”
“你这小姑娘真暴力,赶紧走吧。”鸟爷撵她。
吴雨夕还挺懂事,没有打包饭菜,而是留给我们吃,她知道自己在碍事,赶紧走了。
我和鸟爷盯着那小子,我们时不时用筷子夹点花生,装作吃饭的样子,其实谁也没有胃口。
那个男生吃完饭,走到食堂边,和女朋友分手,然后晃晃悠悠往校外走。
我和鸟爷起身,一前一后跟了出去,没跟着太紧,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
校外是一趟小吃街,走过这条街后面,是网吧一条街,原来这小子跑来上网。他来到一家偏僻的网吧门口正要进去,鸟爷几步过来,拍拍他的肩:“哥们,有火吗,借个火。”
那男生回头看我们,眨眨眼说:“有。”能看出他有点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他正低头摸打火机的时候,鸟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一拳上去直接打在他的胃上。那小子瘦的跟电线杆一样,猝不及防挨了我一拳,疼得弯腰,一下就火了:“我槽你……”
“槽尼玛。”鸟爷一膝盖上去,正顶在他的脸上,顿时鼻子窜血,血呼呼流。
那小子真是打懵了,看我们的模样不像学生,以为是什么社会人,捂着鼻子,惊慌失措:“大哥,大哥……”
鸟爷抓住他的头发,往旁边胡同里拖。我看着鸟爷,忽然害怕起来,这哪像那个大度开朗,时不时开怀大笑的鸟爷。现在的他咬着腮帮子喷张着眼睛,脸部潮红,明显是血涌上头了。
我们和这个男学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他跟华玉发生过关系,按说起来,跟我们也没卵关系。人家滚不滚床单,那是双方愿意,也不是强迫的。我们找他,只不过是想顺藤摸瓜寻找线索。可现在鸟爷如此气急败坏,我真怕他一时冲动,把那小子捅了。
我们进了胡同,这里狭窄细长,满地污水,又阴又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