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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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娘俩面面相觑,地上包着那老太太,解铃又是如此的诡谲,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解铃倒是自来熟,里里外外在家里走了一遍,然后来到我的卧室,径直坐在床上。
我坐在他对面的电脑桌旁,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解铃道:“你的炼魂珠还在吗?”
我赶紧把脖子上的项坠拿出来,解铃真是天马行空,下一句话竟然出乎意料:“你今晚有事吗,跟我走一趟,帮我办点事。”
没办法,谁让他三番五次地帮我解围呢,这次还救了我和我妈的命。
解铃来到客厅,跟我妈说,他是我的朋友,晚上要让马连科帮他做点事。
我妈有点发懵,又不好说什么,让我早去早回。还问解铃,晚上她一个人安不安全。解铃慎重考虑了一下:“阿姨,你还是到亲戚朋友家住一晚。只一晚上,明天早上,什么事都能水落石出了。”
他把客厅的那把怪伞扛在肩头,招呼我出了家门。我给我妈打个手势,什么事电话联系。
我们来到外面,晚上温度很低,大街上空无一人。解铃扛着伞,没有说话,一边走似乎一边思考着什么。我实在忍不住,凑过去问:“解前辈,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
解铃看我:“别前辈前辈的叫,我听的不舒服,直呼其名吧。马连科,既然你出现在阴间,脖子上又挂着炼魂珠,想必是有过经历的,能接受一些超乎寻常的事情。”
从始至终,解铃都没打听过我为什么到过阴间,对我的经历也不闻不问,我倒是挺喜欢他这个态度。
我点点头:“你说,只要符合逻辑,甭管多怪我都能接受。”
解铃停下看我,表情有些动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笑:“你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一个老朋友。”
解铃说:“整件事最早发生在半年前,陕西的农村里,一户农民的妻子突然发疯,杀了自己的男人、婆婆、还有两岁的小女娃,然后逃进深山。当时警察围山搜了半个月,才把她在一个深洞里抓住。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女人一直以野生的猫和鸟为食,全部生吃,发现她的时候,洞里全是小动物的骸骨。”
我听的惊心动魄:“然后呢?”
解铃道:“这个女人被捕的时候十分不正常,她的行为表现就像野兽,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瞳孔,双眼雪白。”
我大吃一惊,指着??囊囊的伞:“就像这个老太太?”
解铃点点头:“这件事的档案被秘密封存,这个女人被关押进大西北的一所秘密监狱里。这是第一件事,从这件事开始,全国以内类似的现象接连发生,像是突然井喷。今天陕西,明天福建,后天山东,中邪的人越来越多。公安部联系到了道家协会,从龙虎山请了高人去西北监狱查看第一个病例。发现这个女人的情况很奇怪,既不是心理学上的精神分裂,也不是玄学灵异上的鬼上身,现今没有一种确切的说法能够解释她的现象。上面组成了联合调查小组,调集精英,专门研究这件事,查遍了很多的案例,还是束手无策。”
“会不会是一种传染病?”我惊疑地问。
解铃摇摇头:“发生的事件都是跨着省,当事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看样子全是随机的。后来调查组里有人出了主意,用统计学计算事件概率,寻找线索,他们在地图上标记了类似事件发生的地点和时间,结果还真就找到了规律。”
“什么?”我心惊肉跳。
解铃看我,沉吟一下说:“这些事件形成了一个趋向形的箭头,在地图上从南向北发生,像波段一样向北方传递。最后在一个城市停留,密集爆发。”
我看着他,艰难地咽下口水。
“那座城市,”解铃说:“就是我居住的城市。”
第八十四章 解铃的实验()
解铃道:“这也是我参与进这件事的原因。”
我小心翼翼问他,你住在哪个城市,是不是和解南华一起?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就住在这个城市。我刚刚在那里经历了血雨腥风的成仙事件。
“哦?你认识南华?”
我把和解南华相见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不过后面黄九婴的事我没说,牵扯面太广。两个至交好友因为这件事死的死,残的残,我不想把这段经历和别人分享。
解铃扛着那把伞,丝毫不觉得沉,他是个很好的听众,听得津津有味。他没发表什么意见,笑笑说:“能和南华结交,也非常不容易。”
我情不自禁道:“他这人好像挺傲的。”
解铃又笑。我觉得尴尬,问他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我们走到了市镇的主干路上,大半夜的,除了路灯亮着。街路前后空无一车。解铃把伞放下,揉揉肩膀说:“中间发生了很多事,就不一一和你讲了。最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些怪事的爆发是冲着我来的,我当然义无反顾地参加了调查组,可查来查去,我们发现一个大问题。”
“什么?”我问。
“这些怪事并不是我冲来的,而是冲那座城市来的。”解铃道。
他说:“这还不是最怪的。我们对于越来越多的发病者,用了各种办法,包括一些不是很人道的方法进行治疗。当给一个病人用电击疗法治疗的时候,出现了一件怪事,从他的身体里分裂出一个黑影。”
我赶紧问:“是不是就像叶凡身上的那个?”
解铃点点头:“当黑影遁出身体之后,这个人立马恢复常态。我们发现了秘密,原来还真是被附身。可是调查组那么多高人,真的是鬼附身,难道会无从察觉吗?我们又针对黑影调查。发现这种影子,非鬼非妖,非魂非魄。来无踪去无影,叶凡身后的黑影你也看到了,它能迅速遁于黑暗中。好像这种影子原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这种情况中外古今几乎都没有记载,偶尔相似的案例也是似是而非。当时调查组里有一位牧师,用西方教会的说法,提出了一种可能。”
“什么?”我听得有点害怕了。
“这种黑影是魔。”解铃说:“他们说的这种西方宗教语境下的‘魔’,放在我们东方文化里很难用确切的某个词来定义,只能料想大概。魔就是黑暗,也可以理解为‘恶’。不管它叫什么吧,目前最有效克制这种黑影的,就是电。看到我这把伞了吗?”
解铃用脚踢踢地上的伞面,里面的老太太还在挣扎,像是包裹在叶子里的大虫子。
解铃道:“这把伞是特质的,你看它会发光发亮,不是我道法玄通,而是里面通着电。”
“那你为什么又到隆城抓那些黑影。难道它们已经侵入到这里了?”我惊异地问。
解铃点点头。
“我们现在去哪?”我问。
“殡仪馆。”他说了三个字。顺手一抄,把伞扛在肩头不在说话。
我跟在他身后,我们默默往前走着。我发现解铃对于这座市镇的熟悉程度还在我之上。
许多偏僻小路,他都是径直走过去,像是走了很多年。
隆城唯一一座殡仪馆在西郊,相当远,我们不至于就这么用两脚走吧。解铃这个人看着面善,可接触起来,感觉有一层膜阻挡了我们再继续深入交流。他似乎经历了太多太多,现在太累了,返璞归真,老江湖陪着幼儿园小孩玩。
走了很长时间,我竟然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困,看看表已经下半夜一点了,离老太太阳台袭击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这时我们已经走在去往火葬场最后一条路上,前面大概八百米就是了。解铃把伞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拍着旁边:“来,歇歇。”
我一想到里面装着是个死而复生的老太太,就觉得反胃,赶忙摆手。
解铃道:“这老太太就是从火葬场跑来的,我要再把她送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把里面的黑影给处理了?”我好奇地问。
“有黑影在她的身体里,这个人就轻如鸿毛,一旦把黑影逼出来,剩下的尸体就重似千斤。”解铃说:“你总不会让我扛着尸体来回走吧。”
我实在忍不住:“你把我叫来是什么意思?”
解铃站起身:“做个实验。”
他把伞重新扛起来继续走,我满腹狐疑跟在身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到火葬场,我两条腿都快断了。正气喘吁吁的时候,解铃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里面晃动着手电光,出来个彪形大汉。
这汉子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奇丑无比,一张嘴占了整张脸三分之二,獠牙外翻,那模样就跟野猪踩地雷差不多。
他打着手电,把铁门上的锁打开,让我们进来。
“抓来了?”他往解铃身后看。
解铃点点头:“大嘴,给我安排一个灯光透亮的房间,窗户大门紧闭,谁也不能进来。”
这位叫大嘴的仁兄咧着嘴笑:“殡仪馆别的没有,空房间有的是,跟我来。”
他应该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也就这样的人敢在这里值夜班,长得丑不说还大大咧咧,说傻也不为过。
入夜后的火葬场还真是吓人,四周一片死寂,殡仪馆主楼黑黝黝的轮廓在远处依稀可见,山风吹过,冰冷刺骨,后山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大嘴和解铃在前面走着,解铃背后的怪伞里??囊囊。这两个人走的速度极快,我抱着肩膀紧紧跟在后面。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走进了殡仪馆主楼。大嘴说:“这样吧,去办公室,今晚没人我一个人说的算,你可以可劲折腾。”
解铃没答话,做个手势让他头前带路。
我们上了三楼,进了黑森森的走廊,大嘴在前面打开一间办公室。里面面积不大,也就放三四张办公桌。解铃让大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屋里顿时铮明瓦亮。
“还要我干什么?”大嘴问。
“你先出去。”解铃道。
大嘴真是听话,笑呵呵拎着钥匙串往外走,我眨眨眼也跟着往外走。解铃叫住我:“你别走,今晚你是主角。”
我顿时愣住了,好半天没缓过劲来:“我?”
解铃伞扔在地上,然后锁上门,到窗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窗户检查一遍,此时室内成为了一间真正的密室。
“今天晚上我会做两个实验。”解铃说:“第一个,我曾经说过黑影会遁于黑暗中,现在在这间屋里,没有任何光影死角,到处都是亮的,我想看看黑影会怎么样。”
说着,他走过去解伞面。我吓得一身冷汗,赶紧道:“等等,那黑影见人就会附身,一旦上了我的身怎么办?”
:“你刚才曾经问过我这么一个问题,问我怎么会到隆城来,是不是那些黑影也侵入来了。这正好是我的第二个实验。别着急,咱们一个一个来。现在不怕它上你身,就怕它不上你身。”
我没听明白怎么回事,解铃把伞面解开,露出里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路包裹在伞面里,此时已经变成一具死尸,全身佝偻侧躺在地上。
解铃面色凝重,用手翻翻老太太眼皮,能清楚看到,老太太的双眼已经恢复正常,出现了黑色瞳仁,这说明黑影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
可是这黑影在哪呢?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全身发寒,四面打量屋子,心怦怦狂跳。
解铃把伞面一收,上面道符的光芒消失。就在这个瞬间,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团黑影从老太太的身后遁出来,悠忽间落在墙上。这团影子勾勒着身体,拉得又细又长,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阴森至于极点。
第八十五章 黑影附体()
影子在墙面上游走,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形状,像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而且这个老人要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墙面因为这一团浓淡不一的影子,竟然形成3D影视一样的效果。
我紧紧把住椅子把手,大气不敢喘。气氛很怪,地上还躺着一具死尸。解铃紧紧盯着墙上的影子。房间里除了头顶的日光灯发出微微电流声,再无其他声音。
这团影子似乎在墙里的世界越走越近,它铺在墙面上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看那个架势好像要从墙面上挣脱出来。
此时此刻,我喉咙有些僵硬,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心跳得像揣只兔子。
解铃拖椅子过来,他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
那影子不限于这一面墙体,而是围着四面墙走动,形状很难形容,有时像老人有时像孩子,有时蜿蜒起来像是一条蛇,有的时候整个铺在墙面上。形成一张怪诞冷艳的鬼脸,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我们。
解铃忽然道:“马连科,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吓得手心都是汗。虽然害怕,可目光却被这可怕的影子黏住。感觉比看恐怖片还吓人。
“什么,什么也没看清楚。”我磕磕巴巴地说。
解铃道:“影子在不断地变化,让我想起了梦境。人在噩梦中,会梦见很多恐怖的景象。等睁开眼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住,唯一记得的只有梦里那种紧张害怕的心情和灰暗到极点的情绪。你看这团影子,像不像一个躁动的人内心那黑暗的情绪。”
此时此刻屋子里的恐怖气氛,多呆一秒都是折磨。我竟然有点眩晕的感觉。
解铃喃喃道:“真应该让王书用过来看看。”
“那是什么人?”我小心地问。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一名资深心理医生。”解铃站起来,走到墙前。黑影此时形成浓淡不一的纵深图案,像是童话故事里巫婆居住的黑暗森林。
解铃用手轻轻触动墙面,喃喃地说:“这影子真像是一个人的心魔。”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生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念头,我磕磕巴巴地说:“解铃,有没有一种可能,人的噩梦不知什么原因实体化了,形成了这种黑影。”
我刚说完,墙上黑影突然一动,像是一盆污水从墙面里泼出来。解铃正站在墙前,躲闪不及,全粘在他身上,影子快速包裹着他。
我吓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