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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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出现一些人影。若有若无。看不清貌相,穿着的都是很老式的衣服。
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些东西莫不是就是阴灵鬼魂?解铃这个鬼阵,真的把周边的冤魂给召来了。
等了一会儿,鬼阵黑暗里的人影越来越多,我似乎处于一个大集市中,周围全是人。离我最近的已经来到阵外的边缘,我仔细去看,却始终看不清他们的长相,灰糊糊一团,一闪而过迅速又遁入黑暗里。
忽然脖后一阵刺痛,紧接着是强烈的瘙痒,我用手摸了摸。后面大包整个?出来,还一跳一跳的。我心慌乱,这是黑钟馗,他有反应了。这个地方鬼气太甚,阴魂把我重重包围,黑钟馗有着强烈的感应,他要出来。
解铃告诉我。只要保持三根本命蜡不熄,我就没事。我不想把黑钟馗放出来,节外生枝,看看再说,这是我保命的最后一招。我心里有了底。一方面抑制黑钟馗的反应,一方面对外面的阴魂尽量做到心平气和,见怪不怪。
这些日子,我仔细体悟脖子后的黑钟馗,有了点启悟,首先他并不是一个人格化的东西,他似乎没有意识,更类似于一种情绪,一种天赋,一种灵感。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就像你没法和自己的天赋沟通一样。当我接触到阴灵气息特别浓烈的东西,黑钟馗才会有反应,一旦心智薄弱,他就会附身而出。
至于附身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是我能控制了。
我镇定心神。深呼吸,盯着阵法周边的那些蜡烛。烛火烧得很弱,豆大的火星,随时都能熄灭。黑暗中这些阴魂走路带风,小火苗刮得忽闪忽灭。
冥冥中,忽然黑暗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来了!”
听声音正是解铃,我四下环顾,什么也看不见,无法确定他的位置。什么来了?正想着,就看到黑暗中隐隐出现一些黑影。这些黑影完全迥异于来回徘徊的阴魂。它们无形无质,像水一样在阴魂中穿梭游动,温度越来越低,我冷得抱紧肩膀。
这些黑影来到阵法外面。时而遁入黑暗中,时而又显现出来,围着我的周围转圈。
我浑身颤抖心跳加速,恐惧是一方面,关键是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压抑地无法呼吸。
无征兆中,一盏蜡烛的火苗突然熄灭。黑影流水一般滑了进来,好像一股黑色的风。
“它们还真是奔你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吓的一缩脖回头看,解铃不知什么时候走入阵中。
他猛地张开古伞,伞面道符的图案闪耀,他把我护住。
“马连科,你看到了没有,这些黑影并不融入阴魂之中,它们似乎是人和鬼之外的第三种生命体。”解铃说。
这些黑影不敢靠近,像是黑色的河流,把我和解铃包围。
解铃凌空一弹,阵法外圈的一盏蜡烛瞬间熄灭。他再一弹,另一盏也熄灭。时间不长,整个阵法全都熄灭。他用伞头一拨弄,插在地上的招魂幡倒了,这个时候,大厅内回荡着期期艾艾的哭声,夹杂着类似风一样的鬼哭狼嚎,像是千万人在痛哭悲号。
我紧紧把住他,吓得全身战栗。
招魂幡一撤,哭声渐渐平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温度似乎提高了一些。
解铃让我持住古伞,他一猫腰钻进黑暗里,下一刻大厅里灯火通明,他把灯全打开了。灯光一亮,我觉得有些刺眼,把眼睛眯起来,隐约中看到那些黑影全部遁入了墙壁,在墙上形成了非常古怪的图案,像是一只只人的手臂。
解铃面色凝重,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黑影在墙上犹如流水,从窗户流逝出去,遁入外面的黑暗。
他把伞收了,我摸摸脖子后,那个大包竟然渐渐平复,黑钟馗也没了反应。整个过程虽然没有很激烈的场面,却恐怖诡异,后背的汗都湿透了。
解铃吹灭我手里的蜡烛,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说道:“那些黑影还真是冲你来的。”
“怎么回事,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惊恐地问。
解铃上一眼下一眼打量我:“马连科,你想不想活命?”
“当然想了。”
“我也搞不清为什么那些黑影最终目的是你。”解铃说:“你到底有什么蹊跷的,或是有什么来历,能让它们追着你。”
我都快哭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朝九晚五讨生活的吊丝。我能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它?”
我把脖子上的炼魂珠掏出来,解铃瞥了一眼摇摇头:“不可能,别说你这半残的珠子,当年我凑?过三颗,也没发生现在这么蹊跷难解的事。你在阴间看见我的时候,那时我就是为了下阴去找二伯爷,询问黑影的来历。”
“二伯爷?”我问。
“黑无常。”解铃道。
我咽了下口水,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解铃呵呵笑:“你把我看成一个跳大神的就行了。当时二伯爷没有明确回话,只是让我去找三太子扶乩。”
“三太子是哪吒?”我尝试着问。
解铃点头:“你知道还挺多的。三太子神通广大,扶乩时出了三个词。一个词是‘隆城’,一个词是‘国强’,还有一个词是‘翠福轩’。”
我先是愣了愣,紧接着脑子嗡一下炸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我们就在东北的小城市隆城,而我的父亲就叫马国强。
这是巧合吗?
我想起父亲给我的那封奇怪的邮件,直到现在,我开始意识到黑影和我爸爸是有联系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解铃看我一眼,继续说:“所以这就是我最初来隆城的原因。来了后,发现这座小城出了很多事,尤其是老太太在殡仪馆失踪事件,已经闹到沸沸扬扬。我追踪线索,发现她被黑影附身,这才知道三太子乩言的意思,他是告诉我,那些黑影已经入侵到这里了。我到的时间不长,没有展开调查,还不知道‘国强’是什么意思,不过昨天和叶凡娘俩闲聊,知道了第三个词‘翠福轩’的意思。”
“那是什么?”
解铃看看我,说:“翠福轩是家卖古旧书画的老店。”
我暗暗一惊,难道我爸爸藏在一家书画店里?
“你想什么呢?”
我犹豫一下,还是没告诉他,马国强就是我爸爸。我爸和解铃,谁亲谁远傻子都知道,现在还不知道解铃什么意思,我下意识要保护爸爸的安全。
我说:“解铃,你调查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离开你,我的安全没法保证。”
解铃道:“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些黑影无法主动攻击你,甚至不会附上你的身,但今天晚上老太太跑到你们家这件事可以看出来,那些黑影会想别的办法要你的命,它们会附着在其他不相干的人身上对你进行攻击。你现在也只能守在我的身边。”
说着,他把伞一收递给我,示意让我拿着。
这时我妈来了电话,不放心问我的情况。我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就说一切事都摆平了,又告诉她,这些日子我可能忙活点事,让她别担心。
挂了电话我问解铃下一步怎么办。
解铃道:“黑影的目标确定是你,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一半。当务之急是围绕黑影进行调查,唯一线索就是那间叫翠福轩的店。”
我心砰砰直跳,不知为什么,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我爸爸或许真的藏在那。
第八十八章 翠福轩主人()
解铃让我别回家跟他走,他现在落脚在叶凡的家里。叶凡家还挺有钱,在隆城汽车站开了一家客栈。我们半夜去的,没有打扰到别人,径直上了最高层拐角的房间。
解铃让我睡一会儿,我辗转反侧在床上翻着。看到解铃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墙角的椅子上盘膝打坐。我闷头想着爸爸的音容笑貌,纠结得要命,一别多年,还能再看到他吗?
熬到第二天早上,我揉揉眼,全身骨节都疼。
解铃告诉我,昨天我睡过去之后,那些黑影又来了,徘徊在窗户外面。他为我作了一夜护法。
我很感激他,又有些愧疚,不知道该不该把我和父亲的关系告诉他。
解铃换了套便衣,我们到外面简单吃了点东西。立即到翠福轩去。
翠福轩位于隆城的书画一条街。隆城除了山美水美外,能吸引外面游客到这里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景点,那就是书画街。到周末,顺着一条街摆长长一溜书画古玩,真是人山人海。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买小人书,很多年没逛过了。还真有些唏嘘。
今天不是周末,街上冷冷清清,我们向人打听,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翠福轩,最后还是问了一个常年在这里开店的老头才知道。翠福轩并不是开在街面上,而是顺着街往后面胡同去。一般没人过去,不是圈里的熟客,很少有人知道那家店的存在。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背街的胡同发现这么一家店面,临着狭窄胡同的一面挂着木匾,上面用繁体字写着店名“翠福轩”,真要是不认识的,走几个来回也认不出来。
登台阶上去,店面没有关门,虚掩着,推门而进,门口的风铃作响。
进去之后是小院,收拾得挺干净,种着一些树。正堂门开着,透过玻璃窗。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人正在玩电脑。
我们推门而进,一进去空间就狭了,大白天没什么光线,屋里阻得满满当当,略略扫了一眼,大概都是旧书旧画,古玩瓷器之类。
靠窗边放着梨木书桌,上面是笔记本电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拿着手柄玩游戏,身体还跟着动,嘴里发着“快跑,我槽”
我过去敲敲他桌子,他不耐烦:“干什么的?想买就买。别看光景,我们这不欢迎只看不买的散客。”
我气的直哆嗦,这小子简直是浑人,不知道谁这么不开眼,把店面给这样的人照看,这家店到现在没倒闭也是奇迹。我低声问解铃怎么办,解铃摆摆手:“不急,三太子能把乩言落在这里,必有玄机,看看再说。”
解铃背着手,在厅堂里转悠,动动瓷器,摸摸古玩。小伙子一边玩游戏一边斜眼看我们,看解铃动手动脚,大喝:“别他妈乱动。”
解铃不以为意,该看看该摸摸。
小伙子偏偏游戏到了最紧张的关口,起不了身,在那不停地呵斥,解铃充耳不闻。
我觉得好笑,跟在解铃的屁股后面,他摸过的我再摸,我这点水平什么也发现不了,转着转着就把小小的店堂转了一圈。解铃走到桌前,对小伙子说:“我看到后面还有个门,能不能进去看看?”
小伙子把手柄往桌子上一摔,烦躁地说:“走,走,都走。今天不营业。”
“有你这么开门纳客的吗?”我恼怒。
“开不开店是我的自由,现在我不想卖给你们了。”小伙子往外撵我们。
忽然一个声音在店铺里响起:“怎么了,阿龙?”
店堂里不知从哪冒出一老头,戴着黑框眼镜,有些秃顶,打扮很老式,双臂戴着套袖。
那位叫阿龙的小伙子说:“有两个人来这里捣乱。”
老头看看我们,把眼镜拿下来用绒布擦拭:“两位,赶紧走吧,小店不接纳散客。”
我看着这个老头觉得有些眼熟,心念一动:“您老认不认识张元天道长?”
老头一震:“你是哪位?”
我真是激动了:“老先生,我曾经在一张老照片上见过你,那是八八年在青岛举行的气功大会,你当时站在张元天道长旁边。”
“阿龙,让他们进来。”老头招呼那小伙子。阿龙恨恨看着我们,坐在桌子后继续开游戏,不搭理人。
老头有些无奈笑笑:“这是我一远房子侄,不懂事,还没请教两位是?”
我们报上姓名,老头喃喃念叨“马连科”,脸上有些迷茫的神色。他又问我和张元天什么关系,怎么看到那张照片的。要说起这个,其中因果就复杂了,我只是简单地说因为一件公案和张元天道长合作过,他给我讲了过去一些江湖秘史,所以看过那张照片。
老头叹:“将近三十年,弹指挥间啊。”
“老爷子你怎么称呼?”解铃问。
老头说:“我本家姓陈,你们管我叫老陈就行,名字就是个代号,提不提不打紧。你们这是要买什么?”
解铃道:“既然陈老先生是圈内人,不妨就说实在话。有一件案子非常棘手,我们请了三太子扶乩,乩言落在贵店,所以我们千里迢迢找来。”
解铃一说完这话,很明显能感觉到老陈一僵,店里光线本就晦暗,他的脸色竟然有些发青。
我们看出情况不对劲,这老陈肯定是有秘密的。
老陈叹了口气:“真是树欲静而风不停,我在这藏了几十年,没想到冥冥之中还是跳不出因果圈,居然让三太子的乩言说中。”
“贵店里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东西?”解铃疑惑问。
老陈问:“能不能打听两位小兄弟师承是……”
我赶紧摆手:“老先生,我不是你们圈里人。”
解铃道:“家师安歌,我是他的徒弟。”
老陈明显一震:“你是安歌的徒弟?”
听到安歌的名字,我也愣了一下,当时张元天道长拿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曾经告诉我当时大会里有着名的结拜三兄弟,老大就叫安歌,难道他是解铃的师父?还是重名了?
老陈感叹:“当年青岛一聚,真是群雄荟萃,尤其安歌兄,风采飞扬令人神往啊。既然是故人之徒,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实话告诉你们两位小兄弟,我这店里表面是这些不值当的古玩,其实我另有库房,里面装的都是我真正做生意用的东西。”
老陈告诉我们,他很早就开始做一种生意,专门倒腾阴物,比如老年间的棺材钉,骨灰坛,古墓挖出来的尸玉,人的头盖骨,还有东南亚那边的古曼童和阴牌之类。这种生意只有圈内少数人知道,往来交易都非常秘密。
他一说是这种生意,我不由自主把那些诡秘的黑影和他联系起来。莫非那些黑影都是从他这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