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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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说:“现在聚灵阵四处已破三,可见这最后一阵,应该是金,无疑。”
我在旁边听得苦涩。他们的对话我都听过,凭着记忆,应该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假如没有我干预的话,事态还是会按照原先的方式再发展一遍。
老安带着我们吃了午饭,我吃得味同嚼蜡,食之无味。脑子一直在转,怎么能阻止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我已经不想回到未来了,那里有太多的遗憾,莫不如就把现在做好,改变未来。
聚灵阵最后一关我是知道的,那里是鬼殿,我们将和一个从地狱飞出来的怪物进行一场殊死搏斗。吃完饭之后,老安招呼人开着电瓶车把我们拉到破庙门口。
老安交待里面的事宜,周维民让空不二先进去看看,老安和空不二发生了争执……这一切和原来的那一天都一模一样。
我走上前说:“你们都别吵了,谁也别进去,我进。”
鸟爷拍了我一下,暗骂:“老马你是不是疯了,里面这么诡异,会非常危险的……”
我摆摆手,看着他们两个人,然后直接问:“你们信不信我?”
尤素深深地看我,拉着鸟爷退后。
我抬起头,阳光氤氲,照的有些睁不开眼,光线落在脸上热热的。我突然生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其实我并没有从未来穿越回来,我一直都在聚灵阵的地洞里,后来发生种种的事,不过是我在那里做的一场梦。
长长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也就回来了。
什么解铃,老陈,爸爸的历史,那一幅画……不过都是我的一场梦。
我说嘛,怎么如此光怪陆离,梦嘛,本来就荒诞,符合现实反倒有问题了。
既然我梦中验算了一种未来的可能,现在有机会重新复盘,那就不可能再让事态朝着黑暗的方向发展。
我走进鬼殿,径直来到那面墙前,捡起灯台一下一下砸着,石头纷纷下落,露出里面的密室。洞口砸出一个人勉强进出的大小,我便停手,费力爬进去。
我用手电照了照,里面和梦里来过的那次一样,鬼坛、满墙的地狱壁画、还有那尊猴子大小的地狱怪物,它拿着棍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我靠在墙角坐下,脖子后开始刺痒,我这次没有束缚黑钟馗,心念一放松,便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摇醒,艰难睁开眼,看到是尤素和鸟爷。
他们两个也进了这个密室,用很惊诧的眼神看我。我揉着脑袋下意识问怎么样了。
鸟爷疑惑:“你不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着急地问。
鸟爷用手电照着,我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地上黑血淋漓,遍布残肢,那个怪物被撕成碎片,翅膀七零八落的。整个场景充满了血腥气,惨烈至极。
这和我梦中经历过的那一次,又是一模一样。
尤素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和这个怪物搏斗,我们都吓坏了,后来怪物被撕碎,你也昏过去,现在没事了吧?”
我苦笑一声:“刚才那不是我,是黑钟馗。”
我捡起棍子,在他们两人的搀扶下,爬出密室,来到外面。我把棍子交给老安,老安仰望天空,叹了一声:“老朋友,二十年了,你也该出来了。”
他们商量决定三天后打开聚灵阵,放出黄九婴。
暂时无事,大家回去休息。等没外人了,我把鸟爷和尤素郑重叫过来,看着他们。
“我要和你们讲一件事。”我严肃地说。
鸟爷靠在床头,尤素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他们沉默地看着我。
他们如此镇定的表现让我不适,我还是讲了起来:“今天我下到地洞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悠然长梦……”然后我把梦的内容告诉他们,发生的种种事,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包括鸟爷被附身,尤素抱着华玉惨死在地洞,道观的一场大火,周维民被烧死等等……没有丝毫隐瞒。
他们两人从始至终沉默着。不过能看出来,非常震惊,鸟爷拿烟的手几乎把持不住,烟头都要落下来。
关于后面我回隆城的事就没说,和他们关系不大,我没觉得这两件事能联系到一起。所以只讲到我被张元天道长救下来,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刻。
讲完后,我说道:“今天老安和空不二还有周维民他们的行为和对话,和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我的梦境应该就是事态的自然发展趋势,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整件事就会朝着梦境演绎的那样发展。”
“如果我们做了什么,”鸟爷说:“就会产生另外的结局?”
“对!”我说:“蝴蝶效应。”
尤素用手指敲着桌面:“老马,你摸到了洞壁上黄九婴遗留下的字,这些字有神通感应,能让你进入梦境,而这个梦演绎了我们的未来?”
“对!”我点头。
鸟爷若有所思,忽然笑:“我被黄九婴的神识附身,还杀了尤素……呵呵,诡异,可能吗?”
尤素说:“我以前看过一些修真的小说,里面好像描述了这么一种修炼的功夫,修行者能够进入一种虚拟的妄境,在里面体验种种事由,如果你境界提升了,自然可以从妄境中破妄而出,而如果什么也没悟到,则会永远困在妄境里出不去。”
鸟爷道:“听起来有点像盗梦空间里人梦最底层的那个潜意识层面。”
尤素说:“老马做的这个悠然长梦,说不定就是一种修行的妄境。其实不是梦,是真的一种事态即时演算,就跟用计算机沙盘模拟战争动向一样。这种神通应该是黄九婴留下来的,他要成仙所以躲在洞里破妄,结果把神念留在洞壁上,老马无意中触动,就进入了自己的妄境。”
我和鸟爷听得目瞪口呆,鸟爷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说:“我草,尤素,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这么复杂的事都能想明白。”
而我则另有想法,如果真的是尤素的分析,我经历的未来只是一场妄境,难怪在那个未来里,我经历的一切好像已经安排好的,每一步都在命运的冥冥计算之中。
第九十八章 出乎意料的蝴蝶效应()
鸟爷道:“按照老马的梦,下一步就是请出黄九婴。”
“对。”我赶紧说:“不能让他出来!”
鸟爷抠着手指头说:“老马,你想过没有,我和尤素身上还有尸毒,解毒的唯一希望就是黄九婴的尸体。不让他出来也不是不行,那我和尤素怎么办。还是免不了死亡的下场。”
我一时语塞,真把这茬给忘了。
鸟爷说:“这样吧,等我和尤素把身上的毒解了,我们就想办法把黄九婴尸体处理了,你看怎么样?”
我愣了愣,心说到时恐怕身不由己。这话始终没说出来,鸟爷说得没错,我总不能为了改变事情走向,不顾他们两人的性命。
这件事太纠结了,鸟爷和尤素的命运竟然紧紧扣在黄九婴身上。投?忌器,动都不能动,只能暂观事变。
过了三天,山庄事宜准备就绪,请出黄九婴。老安领着大家摆香案。烧香炉,进行仪式典礼。和我梦中经历的一样。他们请来国外的探险队,打开了井盖。还是那个叫珍妮的外国女孩打头阵,顺着绳子滑到井底。
所有人都抻着脖子看,一个个紧张到不行。而我站在后面,表情淡漠,将要发生的事我全都经历过,见怪不怪。
折腾一上午,终于从井底捞出那枚形似蚕丝缠成的白蛋,黄九婴就封在这里。周维民上蹿下跳,嘱咐谁也不准动这东西,他把这枚白蛋运回了山庄小白楼的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他们,接下来一定是老安开蛋,然后莫名死去。果然,老安拿着刀开始剖。时间不长,白蛋开了一个洞。我在沙发上,白蛋的洞在另一面看不到。其实我也用不着看,发生的事都经历过。
老安跪在洞前磕头,他们几个人凑在洞前,看着里面的东西惊讶地指指点点。
周维民探头出来:“小马你不过来看看?”
我站起来,信步走过去,客厅光线陡然晦暗,蛋的深处坐着一团黑影,面目不清,尸体下面是一张藤椅。
周维民让保安进来,把里面的尸体请出来,空不二捻动佛珠,轻声吟诵:“肉身不坏,又称全身舍利。人寿八万四千岁,弥勒佛当下生此阎浮提,度化释迦牟尼佛世所未得度的众生,修行者如能入甚深禅或保持肉身不坏,可等得弥勒出世……”
尸体从蛋请里出来,大家看到这具尸体戴着面具,穿着黑色道袍。我对于黄九婴非常反感,而且有一种莫名的恶心,看见他就像是看见大耗子一样不舒服,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黑暗的妖气。
周氏兄妹看着尸体眼睛发光,尤其周秀的眼神,极为复杂。我知道她的命运,当她看到尸体的这一刻,便决定了她的未来。
周维民告诉我们他决定修一道观。而在此之前把尸体先陈在客厅,摆上神龛供品,当祖宗那样先供养起来。
我给鸟爷和尤素做了个眼色,我们离开回到住所。
我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两位,这具尸体不能留!今晚我们就要行动。”
我记得当时空不二解剖黄九婴的尸体,发现了尸内生着白莲花,那个就是解开鸟爷和尤素尸毒的关键。我的计划是,趁着今天晚上尸体刚弄出来,防护不严,我们把尸体里白莲花偷出来,让他俩吃了解读,然后再想办法把黄九婴的尸体毁掉。
我们晚上没有睡,熬到下半夜两点多,我们三人偷偷摸摸来到楼梯口。下面客厅亮着灯,周秀和空不二正站在尸体前对话,周秀说道:“……因为信息贮存方式的改变,他变成了一种新人类。”
这正是那天晚上两人对话的结束语。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我们藏的位置听不太清,只听得空不二说了一句“无非皮囊空相”。这时脚步声传来,周秀走了上来。我们三个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动不敢动,周秀穿着一身睡衣,玲珑有致,顺着走廊渐渐走远。
下面灯也灭了,随即门响,空不二也走了。
我们三个急匆匆来到客厅,不敢开灯,摸着黑把尸体从藤椅上搬出来,直接放到地上。鸟爷拿着刀,低声问我,还记不记得在哪个部位割出白莲的。
我记得好像在胸口。鸟爷拿刀比划,看看我又看看尤素,尤素点头:“动手吧。”
鸟爷正要下刀,忽然停下,说:“我想看看黄九婴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着他就要掀尸体脸上的面具。我赶紧提醒他,这个黄九婴长得很恐怖,你们两个要做好心理准备。
鸟爷呵呵笑:“他就算长个蛐蛐脸,我也不害怕。”
面具摘了下来,鸟爷看看:“这也没啥啊。”我一开始没注意,听他说了才去仔细看,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惊讶,因为这个人五官很正常,眉目全在,并不是黄九婴的样子。
我心怦怦跳,难道梦里的情景在现实里发生改变了?
鸟爷要下刀,我又看看这个人,大脑忽然炸了,一片空白。
这哪是什么黄九婴,这是我爸爸,马国强啊!
我脑子嗡嗡响,全身冷汗直流,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黄九婴会变成我爸爸。这时鸟爷的刀刃已经切到我爸爸肚子上,我情急之下,一掌把他推开。
鸟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刀撒手,他痴愣愣看我:“老马,你干嘛?”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正要解释,忽然室内灯亮,刺眼的光晕中,周氏兄妹和空不二走了进来。
周维民看着我们,嘴角的肉直跳:“你们三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干什么?!”
从门外涌进几条大汉,周维民恶骂:“都给我绑上!”
我们来不及反抗,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周维民看着我爸爸的尸体,再看看地上的刀,脸上阴晴不定。鸟爷急了:“老马,赶紧想招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脑子全乱了,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从这个拐点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周秀走到我爸爸尸体前,爱恋地看着,轻轻抚摸我爸爸的脸颊:“黄前辈,你受惊了。”
我大吼:“那不是黄九婴,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
周维民挥挥手:“杀了,埋在后山,不要留活口。”
我们被这几条恶汉拉到后山,夜深人静,寒风呼啸,真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我们三个跪在地上,那几条汉子一人一把铁锨,在后面吭哧吭哧挖土,不多时挖出一个大坑。
鸟爷终于绷不住了,对我大吼:“马连科,我他妈让你害死了!你个煞笔,你去死吧!听你的,听出事来了。我也是个煞笔,怎么能信你做的梦。”
而尤素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睛里都是视死如归。
为首的恶汉用打火机点燃烟,迎着夜风抽了两口,来到我们面前说:“三位,有两种死法你们挑。一个是把你们用铁锨拍死,尸体扔坑里;还有一个就是直接活埋。我建议你们选第一种,少遭点罪,一疼就过去了。”
鸟爷嚎啕大哭:“大哥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是不可能的。”恶汉吐着烟圈:“两种死法你们挑。”
“我们选第二种。”一直沉默的尤素忽然说。
恶汉点头:“有点爷们样,我最烦鬼哭神嚎的,那句话怎么说,人生自古谁无死嘛。到时候谁都得嗝屁,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三位兄弟先过去,等哥哥有那天,咱哥几个黄泉路上再聚。”
他冲手下人点点头。那几个人揪着我们,来到大坑前,一人一脚踢进坑里。我掉在坑里,摔得全身疼,眼前阵阵发黑,抬头上看,外面几个汉子开始用铁锨铲土,碎石土块像下雨一样洒了进来。
鸟爷挣扎着起来,想往坑边靠,还没过去,让人一脚又蹬回来。他又窜又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尤素盘膝坐在坑底,一动不动,任凭土块浇得满身都是。
时间不长,土越来越高,埋到了我们的脖子处。我呼吸困难,无法动一下,胸口像憋炸了一样。